钟智宸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狠厉,转头拉着她坐下,才缓缓道来。
原来今日在武林大会之时,一向小动作不断的猛虎帮在与师傅对招时,竟然卑鄙的用上了毒,师傅原本百毒不侵之体,可这次却栽在猛虎帮所制的毒上,继而武功全失!
恰逢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却奇异的出现了,将教武场围的水泄不通,而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猛虎帮几乎都有所异常,内力被阻挡在丹田,却挥发不出来!
钟智宸与三清山众人拼死保护师傅离开,可终究在混乱之下,与师傅走散,二师兄与五师兄为保护师傅还受了重伤,此刻已经在偏房休息。
一听师傅下落不明,二师兄跟五师兄还受了重伤!秦月蝉的心头猛地一滞,连呼吸都有些紧张,拽着他的袖子急道:“那师傅怎么样了,会不会被猛虎帮的人抓走了?亦或者已经……”
钟智宸紧握住她的手,冷冽的目光带着点点温柔,“放心,若师傅真的被他们抓走,肯定会安然无恙,因为那是他们唯一的筹码。”
望着她淡然的目光,心理突然窜起的惊慌似乎也消失一半,重重点头,“希望如此。”
这些事云亭跟裴云皓仿佛已经知晓,裴云皓脸上看不出喜怒,可云亭却十分厌恶的皱眉。
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你们要柔情蜜意回房去说,别让我等再此观赏。”
秦月蝉暗暗压下眼睛里冒出的湿润,便不再出声,在一侧看着三人商议。
满脑子乱的要命,她如何也听不下去,见四师兄在侧已经疲累不堪,便扶着他先行告退。
门口等候的属下迎了过来,态度恭敬的将他们引进院子的东边的厢房。
农庄的房子简单粗糙,可胜在收拾的干净,走进东厢房,只见粗陋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可睡五六人的大通铺,铺上已经躺着两个人。
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温润的脸惨白如纸,紧闭的眸子毫无生气的垂着长睫,似乎一张白纸上浓墨一笔。
秦月蝉忍着浑身的颤抖,在属下的帮助下将四师兄抬上床榻,才敢看向二师兄跟五师兄。
许是因事情发生的太紧急,所以匆匆赶来,并没有什么准备,两人光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身子用两床薄被盖住。
她下意识的去欲掀开他们的被子,查看他们的伤势,可是在碰触的到薄被的一角时,手腕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握住。
低头对上二师兄含笑的眸子,惊喜的出声:“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上疼不疼?来我看看伤口。”
朱铭泉摇头,微白的嘴唇张开:“别看,怕你哭。”
定定的看着他波光潋滟的眸子,她含着哽咽说道:“你不给我看,才让我胡思乱想呢!
他不再组织,松开手,任由她轻柔的将被子掀开一点,露出绕着胸膛缠绕的透血白巾,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的肌肤都好好的,从小养尊处优的皮肤透着盈白。
”疼不疼?“
空灵的声音引起朱铭泉心头一颤,握着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贴在脸侧,凉薄的唇边染上迷人笑意。
”疼死了。“
秦月蝉一下急了,”那你说,需要什么药我去采!“
紧张的下一秒,却又沉浸在他璀璨的笑容里,”小傻瓜,你来了它就不敢疼了。“
”你……“
方才的紧张原来是他的笑闹,一向温柔有礼的二师兄这么一闹,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的就想锤他,可是顾念他的伤势,嘴角扬起促狭的笑。
小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下一秒,狠狠的捏起一边的腮帮子,微微用力的扯起来,二师兄猝不及防的被她得逞,一愣之下,见她小的十分开心,又不忍心拒绝,只是,如此被人捏脸,还是第一次……
秦月蝉看着一张美得如仙的脸,在自己手中变换着模样,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恶趣味的揉来揉去,谁让他刚才惹她着急来着。
第122章 梦境随心
秦月蝉看着一张美得如仙的脸,在自己手中变换着模样,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恶趣味的揉来揉去,谁让他刚才惹她着急来着。1
两人仿若无人的笑闹,却忘记身旁还躺着别人。
四师兄虚弱的看了眼身上的透血的绷带,十分委屈喊出声,“师妹,我好疼啊……”
她回过头,见他唯一露出的一双桃花眼目露委屈不满的望着她,似乎在无声控诉她的“喜新厌旧”。
脸颊一红,忙给二师兄重新盖好了被子,温情款款的说:“你先睡一会,我给四师兄换药。”
二师兄从来都是为他人体谅,虽然很想跟她在一起,但依旧笑着点点头。
好好安抚了四师兄,秦月蝉便出门去寻青儿拿药。
待到那抹纤细的身影翩然离开,司徒泽好不得意的看向朱铭泉,“看吧,师妹还是心疼我多一些。”
朱铭泉微白的脸色呈现如玉的光润,闭上眼睛不疾不徐的说道:“是呢,有幸得了如师弟般的一身伤,倒也是造化。”
司徒泽想说师妹对他好并不是因为一身伤,可是话到嘴边,欲扬起鄙视的笑,却不小心扯动了脸上的伤,尖锐的疼痛令他紧蹙眉头,轻哼一声不再理他。
很快,秦月蝉拿着干净的绷带配好的药粉回到东厢房,在司徒泽的深情注视下开始手笨脚笨的换药,其实她可以让青儿代劳,可是不知为什么,打心底不太喜欢别人碰触她的男人,她是不是太善妒了呢?
貌似在古代,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条,可以被休的!额,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杞人忧天,他们都不曾成亲,哪里来的休呢?
终于在二师兄的指导下,秦月蝉手忙脚乱的为四师兄重新收拾了绽开的伤口,换了药。
大功告成,她骄傲的擦着额头的薄汗,下巴快仰到天上去,“从此世上又多了一名秦神医!嘿嘿!”
司徒泽忍着伤口的疼,可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附和,“对对,承蒙神医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她轻蔑的瞥他一眼,“哼,你早就是我的啦!”
司徒泽闻言,心理不禁升起一抹欣喜,桃花眼紧紧的锁住她精致的小脸,“既然如此,那师兄就送你一个孩子吧!”
“……”
她双颊一红,拿起剪子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
二师兄朱铭泉悠悠的说道:“四师兄莫心急,待你身子好全,师妹便已经有了。”
“你……”司徒泽气愤,又拿他的一身伤说事!可他说的又不无道理,倒时他受伤卧床,他们不是近水楼台了?
潋滟的桃花眼,眸子一转,朝着秦月蝉嘿嘿直笑,他才不会受制于人!
看着两个男人受了伤还不忘调侃她,小脸红霞满天,嘟囔着:“二师兄也变坏了。”
观察了下五师兄的伤势,秦月蝉便离开东厢房让他们好好休息。
恰在此时,在正堂议事的三人也走了出来。
钟智宸看了眼她手中盛满鲜红的水盆,剑眉一皱,“老四怎么样了?”
她扬起温婉的笑,“没事,四师兄身子骨好,伤口很快会结痂。”
他微微放心的点头,刚要说什么,一身墨色玄衣的云亭走了过来,薄唇始终噙着轻蔑的笑容。
“皇后还真是人多事忙啊,今儿个又当上大夫了?”
如平地惊雷,在场的人脸色顿时一黯,裴云皓十分识趣的走上前来说:“云大哥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天色再晚些,要出山怕是有些麻烦。”
云亭这才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转身离开。
裴云皓拱手跟了上去。
两人留在原地,钟智宸让人接过水盆,便拉着她的手走进正屋。1
亲手拿着湿透的手帕将她的小手擦了一遍,阴沉的脸色才有所缓解。
“以后这种事让奴婢们做就好了。”
秦月蝉眸子一闪,仰起头来对上他如深潭办的黑眸,温声说道:“四师兄又不是外人,为他处理下伤口又有何妨?”
他抬起眼来,对上那双澄澈见底的眸子,心里压抑的抑郁便少了一半,大手情不自禁的抚摸那双眼睛,柔嫩的触感让他的手掌如触电般酥麻。
“别想太多,怕你累着罢了。”
她闻言,心头微微一暖,抓下他抚摸脸颊的手,看着他的眼镜正色道:“左右无人,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吧?”
云亭跟裴云皓的到来,以及在三清山发生的事,绝对不是偶然。
然而,钟智宸却不愿多说,“这是男人的事,你即便知晓,也只会徒增烦恼。”说完健臂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寝室。
她满脑子疑问,根本没心思做什么,忙不迭的挣扎,“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
钟智宸将她轻柔的放置在床上,“我很累,陪我歇会。”
眼底含着憔悴,和衣躺在她身侧,手臂霸道的圈上来,紧紧的抱着她闭上眼睛。
秦月蝉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心中疑虑越来越大,可他似乎很累,自己不忍心再折腾他,便只好任他抱着,瞪着一双大眼睛当暖床抱枕。
她忘了今日自己也走了许多路,还翻越了一座山,没一会儿,就钻进他温暖的怀抱里陷入了黑甜。
梦里,她梦见了一片血色,到处是鲜艳的红,脚下踏足的仿佛不是陆地,而是一片血海,混沌虚空,不时传来刀剑划过皮肉的声音,还有炙热的献血冒体而出,喷洒的到处都是,她木然的走在血泊里,似乎一切都已习惯,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荒谬,她为什么会如此麻木不仁?
突然,胸前剧痛无比,她不可思议的低下头,胸前破旧零碎的衣衫上,赫然插着一般匕首,整个刀身完整的没入体内,只留下镶嵌着宝石,明晃晃的刀柄。
疼,她是不是要死了?
秦月蝉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天神般俊脸,噙着熟悉的冷笑望着她!
瞳孔一瞬间放大,尖叫出声!“为什么要杀我!”
话出口,心头疯狂的惊慌,只想离开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逃!
可是胸前的巨疼却让她转不过身,下一秒,便被他自身后扯进怀里!
“做恶梦了?”急切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却令她的神经倏地放松下来。
喘着粗气观察屋子里的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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