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黑影飓风般冲过来,将那一头撞向柱子的大红色身影抱住翩然落在地上,秦月蝉仰头,不禁叹道好美的男人!
一双英挺的眉毛狂肆的插入鬓发,鹰眸冰冷鼻梁高挺,刀刻般完美的面容含着霸气,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杀气,目光似箭仿佛又带着什么情绪,低头着她,浓浓的独占欲令她惊骇,嘴角竟然兴趣的勾起,“月宸妃何必寻死,此番不是如了他人的意?”
不等她回答,身体突然被卷进一个宽广的胸怀,闻着熟悉的味道脸上再度垂泪。
柳庭沛庆幸的望向那名救了她的男子,开口道:“还是朕的崇源大将军武功高强,若不是你救了朕的爱妃,这会儿早已香消玉殒了。”手下的力道加大,将她牢牢的抱在怀中,尽管心中再如何惊骇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是个帝王!
崇源大将军闻言,双手抱拳躬身道:“保护您跟月宸妃是臣下的本分,皇上谬赞。”声音不卑不亢,略微低沉,像一杯陈年的好酒,她抬头望去,却刚好与他满是兴味的眼神抓住,心头蓦地一惊,赶紧低下了头,这个男人的目光怎会如此强大的侵略感。
柳庭沛环顾四周跪着的臣子妃子,只觉得十分恶心,威严道:“你们都回去吧,月宸妃之事乃朕的家事还用不着你们做臣子的置喙。”
都是混迹两朝的人精,听出皇上话中隐藏的怒气怕被惹火烧身,赶紧行礼离开,冯丞相走时瞪了一眼皇后女儿,才转身离去,崇源大将军也告辞离开。
迫人的气势消失,秦月蝉才敢从他的怀里钻出脑袋,见整个大殿里只剩下皇上抱着她,地上跪着的皇后跟匍匐在地的四位妃子,她嘴角扯开得意的笑容,睥睨着皇后。
冯云双被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瞪了一眼,心中本就十分抑郁,今日事败更让她恨不得杀了她,眼下哪里经得住她的得意示威!猛地站起来用涂着鲜红丹蔻的指头指着她:“月宸妃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便被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心有不甘的看着皇上,“您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这个原配皇后!”撕心裂肺的吼声,体现出她心中的剧痛,这是她的夫君啊!虽然两人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成亲以来一直对她相敬如宾,自从那个小贱人进宫,他便一次都没来过坤宁宫!呵呵,今日终于来了,竟然也是维护那个狐狸精!
“朕看你的皇后之位是腻了,不然怎会朝朕心尖上使手段!”说着不欲在此看她门恶心的面孔,拦腰抱起那颤抖哭泣的人儿,阔步离去,走到宫门口跟随行的贴身太监命令道:“即日起,皇后失德禁足坤宁宫,四妃降为贵人,并罚于凤宸宫门前跪上两天两夜。”若不是看在她们家族的份上,他恨不得砍了她们的手脚,竟敢伤了她!
凤宸宫,医女在她被打的青紫上擦了些药,沁凉的舒适感袭来,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待医女离开,柳庭沛便飞一般进来,望着她身上的点点青紫,愤怒的攥紧了拳头,“你何必去请那劳什子的安?不然也不会落得一身伤!”
她敛眸,“臣妾不愿被人说成恃宠而骄,更不愿您落下个昏君的骂名。”
抚着她娇嫩的小脸,为她的体谅而心动,“月儿不必在乎闲人的造谣生事,你若是妖妃,朕便甘愿做那昏君!”
心中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一遍遍的在心底告诫自己,这个男人为了美色能抛弃自己的妻子,他日说不定便能因别的女人抛弃她!男人都是这般恶心,早日将一切握在手中,才是最实际!是夜,她借口身上疼痛不方便侍寝,将一心留宿的皇上赶了出去。关上寝殿的门,屏退侍女,便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膝上结成莲花,体内真气运行几个周天,身上的青紫渐渐的变淡,最后消失不见,她看着身上嫩白毫无瑕疵的如玉肌肤,缓缓的笑了,这便是那个自称怨灵的女人赋予她的能力,能够在瞬间愈合伤口,这点小伤更不在话下。
素手将窗户打开,月华如水倾泻照进来,回想起今天在坤宁宫的种种,放在窗沿的小手慢慢握成拳,冯云双竟然敢跟她叫板简直活腻了!不过能让皇上彻底烦了她也算好事一件,现在的她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她的头上!那个六宫之主的位置是她的,玄武国最高的位置,也是她的!到时看谁还敢将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到时要将玄武国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抓来,做她的后宫妃子!到时只有她玩弄他人的份!
眼前蓦地闪过那张俊美霸道的脸,崇源大将军?呵呵,若不是她在坤宁宫感受到一股绵长气息,听到他满不在乎的嗤笑,也不会贸然去撞柱子,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救她,只是,他的眼神太过凌厉,强烈的独占欲也令她十分不自在。
翌日一早,青儿伺候她起床梳妆后,便欲言又止的站在一旁。
“有什么话便说吧。”
青儿这才说道:“门外四位妃子已经跪了一晌午,您是不是……”
秦月蝉饮下杯中上好的碧螺春,清新茶香萦绕齿间回味无穷,“那又如何?”
“奴婢并非多管闲事,只是四人跪下去怕是会有辱您的声誉。”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想主子被人骂做妖妃。
她也感受到青儿的变化,微微含笑的睥着她:“既然青儿都开口了,那本宫便去瞧一瞧。”
四人跪在大日头下已经两个时辰,原本都是大家族里出来的掌上明珠,从小娇生惯养养在深闺哪里碰到过这等处罚,额头冒着细汗膝盖上也剧痛不已,红唇上也不见血色,脸色惨白柔弱的似乎下一秒便要晕倒。
凤宸宫的大门缓缓打开,撑着伞的青儿扶着妖娆妩媚的月宸妃步步生莲的走了出来,见门前跪着的四个女子,红唇扬起十分愉快的笑,“劳烦姐姐们在凤宸宫门前跪着,实在是辛苦了。”
淑妃顾不上额头滴下的汗水跟浑身的不适,攥紧了拳头放在身侧,双目含着慑人的阴毒,“你这个贱人!别在这儿说风凉话!若不是你皇上怎会这般对待我们!”
“哎哟,可别冤枉本宫,昨日拳打脚踢的人不知是谁。”眸子含笑,却不达眼底。
淑妃还欲回嘴,却被身旁的贤妃按住,“少说句话吧!”清冷的声音令秦月蝉关注到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女人,相较于其他三个妃子,竟然是最漂亮也是最淡然的,她扬起头看着眉目如画,高高在上的女子,缓缓匍匐在地,“请月宸妃娘娘息怒,昨日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们吧。”
三名跪在一起的妃子纷纷朝她投以鄙夷的眼光,“贤妃你怎能朝贱人下跪认输!皇后娘娘不会饶了你的!”而贤妃却仿若未闻,跪在地上身形笔直,态度恭谨。
秦月蝉突然对这个女人有一丝兴趣,轻启红唇:“贤妃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青儿,扶贤妃进来休息一下,如花儿的美人晒黑了就不好了。”
一旁伺候的小宫女一左一右扶起贤妃,膝盖的剧痛令她皱眉,却隐忍着没有出声,秦月蝉见此,对她兴趣更甚,最后瞥了一眼剩下的三人,优雅的转身离去。
刚进主殿,贤妃便挣脱扶搀扶扑通一声跪下,高喊道:“月宸妃娘娘恕罪,奴婢罪该万死!”
“哦?你不是皇后那边的人吗?为何对本宫示好?”
贤妃抬起头目光坚定的说:“回娘娘的话,奴婢的父亲在冯丞相手下做官,奴婢实在不得不依靠皇后娘娘,但是您上次在皇上面前救了我们,令奴婢十分感激,昨日本想劝阻皇后,可是奴婢人微言轻,皇后又视您为眼中钉,最后也没帮上您。”
秦月蝉舒服的依靠在榻上,美目直直的望进她的眼中,想探究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想法,“那贤妃意欲如何做呢?”
她猛的磕头,“奴婢愿侍奉您左右!为您鞠躬尽瘁!”
她的目光投在笔直的身影,这个女人也算聪明,懂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只是是否可靠还要路遥知马力,反正她独自一人在宫中,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婀娜的站起身,上前温柔的将她扶了起来,嘴边噙着温和的笑,“贤妃姐姐太多礼了,让妹妹怎么受得住呢,你先回宫,一会儿便有太医去为你治膝盖上的伤,看在你我都十分投缘的份上,本宫会请求皇上为你恢复位份。”黄莺出谷的声音令贤妃热泪盈眶,又要下跪却被她牢牢拖出,贤妃想不到她会有这般大的力气,不再执意忙谢恩。
美人榻的周围摆放了几个冰盆,虽然没有空调那么两双,倒也舒服很多,美人榻上斜斜靠着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卷书看着,一旁轻柔扇着扇子的青儿不解道:“娘娘为何要饶恕那贤妃?”
揉了揉看累的眼睛,书上是关于几百年来的历史,繁体字写的杂乱又没有标点符号,看久了就会累,“贤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在朝中也算有威望,只是被冯丞相压的严实,不能一展抱负罢了,如今我孤身一人还被骂做妖妃,定然是冯丞相在背后捣鬼,我总要一方势力来维护我吧?”话虽然这样说,其实她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为到时候夺权做准备,但这些总不能跟青儿说,因为她是柳庭沛的人。
下朝之后柳庭沛顾不上换下朝服,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驾临凤宸宫,进门便将她打横抱起一路直走向寝殿,秦月蝉在他怀里娇笑着点了下他的胸膛,“皇上真猴急,大白天的想做什么?”
柳庭沛将她平放在床上,便脱去她的衣衫观察昨日留下的伤痕,见平滑的肌肤上想一块琼脂,竟无一丝伤痕,惊喜道:“月儿好的如此之快!”
“嗯,兴许是太医的药好使。”她笑着撒谎。
“太好了!你知道昨夜朕想你想的多痛苦!”说着快速的脱了衣衫爬上床。
她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垂着美睫说:“门外还有你的三个妃子在罚跪呢,您就在这儿寻欢作乐心里不疼得慌?”
柳庭沛伸手将她的发簪去下,望着身下美绝人寰的明媚女子,眼中满是宠溺,“朕的月儿吃醋了?那朕让她们滚远点跪!”
“不要啦,都不懂惜香怜玉。”让她们跪着去吧!
“朕这就怜香惜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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