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交代你事情,可都办好了?”董晟泽嘴角微微扬起,看着温韵寒消失地方。若是只有他自己,他当然是不想管,但是那人想帮人,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了。
“已经办妥了,可是小还是不明白,您一向不喜欢牵扯进是非当中,为何这次就……”陈善是从小服侍董晟泽身边人,可今日,他真真是猜不透董晟泽心思了。
若是说想帮着三皇子,可方才,三皇子冲进火海之中,情势那样危险,为何又阻止自己去救他们?
“树欲静而风不止,本殿从不想与人争斗,可有些人,未必就能容得下本殿!”董晟泽看了一眼被大火夷为废墟温韵寒闺房,悠然说道!
心直口
不管董晟祐是什么心思,这次,若不是因为他出手相救,温韵寒便难逃死劫!温家世代承袭帝师荣耀,温文礼如今已经是太傅衔,书香门第间,却也掩饰不住世俗争斗!
想起那人,董晟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笑意。他,又是怎样心思,当真是看透了所有人心思了吗?怎会如此有把握,董晟祐一定会不顾一切冲进火海去救温韵寒。
好一句,顺应天命。今日事,是上天注定吗?连上天,也不想让温韵寒死火海里!
正堂之上,温韵寒站一旁,看着曹荣兰母女,悠然自得品了一口茶。
尚若身受重伤,她们眼里,仿佛都不算什么一样。温韵寒勾起一丝冷笑,连自己这个有着大小姐身份人,她们都不会多看一眼,何况是自己身边一个奴才!
“尚若,刘妈,好好说说吧,你们是怎么伺候大小姐!”温文礼还未曾说话,曹荣兰便已经先发制人,言语间,还是将今晚走水事情,推到她身边下人身上!
“庶母,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温韵寒走向前去,屈膝行礼,款款有礼,不卑不亢说。曹荣兰母家显赫,温韵寒生母虽是正妻,如今府中地位,却不如曹荣兰这位平妻。
由着曹荣兰拉下她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将让她今后日子,都难于如履薄冰。前世不能护着她们,今生便要将那种种屈辱,还给那些个作恶人!
曹荣兰眼中泛起一丝鄙夷,就凭她身份,竟敢这样跟她说话,温府教养,一向是严厉,何况,诸位皇子都,她这般无礼,简直就是找死!
“噢?误会?大姐,今日诸位皇子都,温府戒备森严,连一个苍蝇都见不着,何况是一个纵火行凶大活人!”温蕙茜眉毛一挑,看向温韵寒,她母亲还未曾说话,她便沉不住气了!
曹荣兰出身世家,府里另外几个姨娘,也便罢了,各个出身名门望族,少不得要给她们母家几分颜面,可那个贱人,又算什么东西!
“大姐且说说看,何来误会!二妹知道大姐心善,平日里也纵容着这群奴才,可这些奴才,一向惯会抓奸卖乖,二妹也不想大姐再被这些下人害了呀!”温蕙茜一向便是如此,可旁人看来,她不过是心直口,不失可爱刁蛮女子。
“蕙茜一向心直口,老爷莫要怪罪,韵寒亦是,蕙茜毕竟年少,还不懂事。”曹荣兰慢起身向温文礼回话,言语中,庇护着她那所谓不懂事女儿!
“庶母说是,二妹却是是少不事!女儿寒微,纵使葬身火海,也不足为惜!可,如今有人府中伤人,下落不明……”温韵寒淡然一笑,看向曹荣兰和温文礼,继而说道:“女儿只怕,父亲与庶母,终日,夜不能安啊!”
董晟祐理了理衣袖,垂眸不言。温韵寒这个女子,还真是叫人意外,只是她眼中恨意,如何而来?
“尚若已经说明了,她是被人打昏,扔到柴房,很显然,这本是有人故意而为。容女儿说句大不敬话,二妹至此,都认为,是女儿身边侍婢,不忠职守,才导致走水,敢问二妹一句,是否早已经知道真相,故意包庇真凶呢?”温韵寒咄咄逼人说道。
温蕙茜见温韵寒将矛头指向她,顿时大惊失色,忙看向温文礼:“父亲,女儿实不知,还请父亲明察,大姐思虑周全,是女儿见识浅薄不懂事,错了主意。”
温文礼虽是一言不发,却也对方才温蕙茜尖酸刻薄话恼怒了,平日里她是蛮横些,倒也不是规矩,温文礼大多纵容着。可今儿,她实是太没规矩了,怎就为了温韵寒,失了自己该守规矩了呢!
“既然不知,也就不要多言。”温文礼到底是疼爱这个刁蛮可爱女儿,万不会为了温韵寒,重责与她。
温韵寒看向董晟祐,他还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他是为内敛谦逊皇子,论对诗书国策箭术武艺精通,他都不输给任何人,只是为了不沦众矢之,他才华光芒都可能收敛!
就连今日,他舍身冲进火海救她,以他现身手,根本就不会受伤,可是他却故意用手臂挡住掉落下来梁木,实也是不让旁人看出端倪,保全自身同时,不引人注目,才能好实施他计划!
“老爷,尧少爷求见。”就此时,一个下人走到温文礼面前回禀道。
他们口中尧少爷,就是尧辰逸,前世时候,温韵寒对这个寄宿温府男子,并不熟悉。只是偶尔听人说起过,至于他身份,府里下人,也是讳莫如深,也可以说,除了深居简出老夫人,没人知道他身份!
方才尚若说,他已经替她打点好了一切,一个与世无争人,竟然为了自己这个不受宠爱人,与曹荣兰一流为敌,到底是仗着背后是老夫人吗?
还真是讽刺!他一个外人,竟然也能温府站稳脚步,倒是自己自己,名是温府大小姐,却府中,找不到任何依靠!
“请进来吧!”温文礼轻叹一口气,缓缓说。
第4章 翩翩君子
门外男子款款而立,素色白锦为底,水墨劲竹渲染,腰间左右环佩美玉。玉冠束发,眉宇间,淡然疏离,嘴角那一抹淡笑,永远都不曾消逝。夜风扬起衣角,俊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瞳仁,看向其他人时候,谦逊内敛,终落她身上,温柔如水!
温韵寒微微俯身,淡然看了一眼尧辰逸,精致五官,俊美到无可挑剔面容,犹如日初晨曦,温暖和煦。这样一个美得如同画中男子一般人,从始至终,都是足够让人怜惜。
尧辰逸移开落温韵寒身上目光,微微垂眸,谦卑屈身行礼:“先生寿诞,辰逸本该前来庆贺,可……咳咳咳……”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剧烈咳了起来,传言里,这位尧少爷身子不太好,如今看来,倒是真了!与温府,没有一丝关系,却也能生存下来,若说是有老夫人庇护,可老夫人,又怎会时时事事都庇护着他呢?
“你身子一向虚弱,理应府中将养着,今夜怎就漏液出门了呢?若是让老夫人知道,又要心疼许久了。”温文礼柔声宽慰,免了他礼数,并让下人备了凳子,另外垫上了个鹅羽软垫。
曹荣兰面色微微有些不悦,她所出之子温荣轩,才是有着温家血统长子,老夫人也不知从哪里捡来野种,偏是温文礼,又喜欢紧!几次三番,都想收他为义子,幸亏曹荣兰母家阻拦,加之温荣轩边疆,屡立战功。
当今皇上不允,温文礼也只能作罢!那尧辰逸,也不知是什么来历,竟能让皇上同意,陪同各位皇子一同读书习武!不过,这诗书上再精通,又有什么用!有着那样孱弱身子,也是难成大器!
男子,就应当是沙场逐鹿,替皇上征战沙场,战功赫赫!一想到这些,曹荣兰心中并不爽,便顺畅多了,废人一个,没出息!等过些日子,温荣轩得胜回府,便寻个由头,将他赶出去就是了!
“还好,今晚晚辈是任性了一回,若不然,大小姐身边侍婢,便要被冤屈了!”尚若赶忙俯地上,心里,掩饰不了窃喜!到底是尧少爷,戏演,跟真似。
今晚,小姐往日所受委屈,必得好好替她讨回来!温韵寒只是垂手而立站一旁,尧辰逸是什么心思她不知道,可是,她信尚若!
“带进来吧!”尧辰逸看了看站一旁下人,那人领命,从门外提来一个人,仔细看去,那人不是温蕙茜身边绿云吗?想起从前,这个仗着温蕙茜势利,欺压她许久奴婢,早就该有今天了!
温蕙茜惊慌起身,看着狼狈跪地上绿云,此时跪这里,原该是佩尔才对!绿云是她心腹,平日府里,一向比其他下人高贵些,此时蓬头垢面,实叫温蕙茜心疼!
尧辰逸不过是温府收留一条狗!她身边人,都敢动,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曹荣兰微微瞪了一眼温蕙茜,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一个丫头而已,死不足惜!
温韵寒冷笑一声,前世时候,曹荣兰设计除了她心腹,那么今生,就借着尧辰逸手,除掉绿云这个狗奴才,实是太便宜她们了!
曹荣兰倒是真舍得,这大户人家女人,能只手遮天这些年,实也是有些本领!温韵寒生母,虽然得了温文礼喜欢,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身份卑贱女人,有没有心计又如何,背后没个显赫母家,夫家面前,终究是不能长久!
尧辰逸轻轻咳了两声,看向董晟祐,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让人生厌!
“绿云,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是自己说,还是下请人替姑娘说啊?”绿云惶恐叩头。
“老爷……奴婢……奴婢都招……是奴婢…讨厌大小姐,所以才…想要她死,便想要烧死大小姐。”原本是想让佩尔做这个替死鬼,可谁知,竟然被尧辰逸抓了个现行,还怎么能抵赖!
温文礼冷眼一横,他一向以为,这温府,从来就不会有这样龌龊事情发生,温韵寒到底是他女儿,怎么就容得一个下人暗害!想着这温府深宅里,一向是儒学书香之地!府中女子,都是知书达礼贤惠女子,这样狠毒心计,是要害死他女儿吗!
“先生,晚辈想,绿云一个小小奴婢,怎么会想出如此周全计策,不如拷问一番,看有无人指使?”尧辰逸嘴角扬起,瞥了一眼曹荣兰和温蕙茜。
绿云是她们心腹,害人事情,也是做下不少,她今日说或者不说,都无关紧要,就当做是对曹氏一流警告,让温韵寒,也松口气!
董晟祐自顾悠然自得喝茶,这温府里,还真是热闹,书香门第,暗流涌动,当真也是不叫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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