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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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王妃-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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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颜

【由文】

药王谷

我姓楼,名向晚,师傅当日捡到我时,我还是襁褓里的小婴孩,师傅总是娃娃,娃娃的喊着,直到两岁之后,谷里的人提醒,师傅这才想起要给我取个正式的名字。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诗有些的哀伤,不过我的名字倒是透露着几分的雅致,当然,师傅所取的名字又怎么会粗俗。

“娃娃,你说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是不是不知羞耻。”一袭淡青色的长衫,师傅的发整齐的用玉簪簪着,一张俊美宛若谪仙的俊颜,眉目如画,气息温和,抱着我时眼中总是含着温暖的浅笑。

“不是,师傅爱的那个人刚好也是男子而已。”两岁的孩子,声音依旧是稚嫩,我柔软的小手覆盖在腰间师傅修长如玉的手上。

师傅只是爱上另一个男子而已,这世间任何一段感情都是最珍贵非凡的。

“娃娃你还小,不懂得。”师傅眼中落入了一丝哀伤,只是却又因为手背上那柔软的小手而动容,笑容从嘴角溢开,“娃娃是世间最单纯善良的孩子。”

“师傅。”我该如何和他解释,寄居在这副小孩子身体里的却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太过于匪夷所思。

“清,和娃娃说什么?”一道洪亮而浑厚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声音是一道不同于师傅清瘦身体的挺拔身影,即使只穿着和师傅一样普通的长衫,却怎么也遮挡不了那浑身的贵气和狂傲。

“我的小娃娃最乖了。”袁达朗声大笑,一把将眼前被顾清抱在膝头上的小女娃给抱了起来,粗壮的手臂用力的高举,孩子瞬间到了半空中。

“干爹,放我下来。”对于干爹这样的举动,我只能睁大眼睛无奈的看着湛蓝的天空。

谷里的孩子都羡慕我可以被干爹举的高高的,可是如果一个心理年龄二十五的女孩被人当孩子一样举在半空中,只能无语看着苍天。

“别闹娃娃。”师傅眼中刚刚还有的哀默此刻都散去了,眉宇之间都因为干爹而染上了喜色,连同声音都轻快了许多,师傅是喜欢干爹的,从师傅的眼中就可以明白。

“好,不闹娃娃,我们回家。”干爹终于将我从头顶上放到了怀里,一手抱着我,另一只手臂环过师傅的腰,刚毅而峻朗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

“别闹,娃娃还在这里。”师傅低斥,原本雪白的面颊因为干爹亲密的举动而微红,可是却没有避开干爹缠在腰上的手臂。

“干爹,我自己去谷里玩。”我挣脱的从干爹的怀抱里下来,不去打扰他们,谷里很安全,住的十多户人家也都是淳朴善良的人,师傅很放心,干爹更是高兴。

夕阳之下,金色的光芒洒落在路上,不远处是竹子的篱笆,春意盎然之下,绿色的藤蔓爬满了篱笆,淡淡的花香和药草味飘了过来,师傅医术一绝,屋前屋后都种植了很多药草。

师傅和干爹会很幸福的,我静静的看着沐浴在金色光芒之下向着竹屋走去的两个身影,这一生,我会在谷里安安静静的生活,有师傅,有干爹,足够。

转过身我向着谷中其他的人家走去,干爹会缠着师傅至少一个多时辰,所以为了不让师傅尴尬,我会等到天黑,等到干爹将床收拾干净了,打开窗户散去了卧房里暧昧的气息再回去。

岁月如歌,逝者如斯夫,转眼已经是两年。

从两岁开始,师傅就一直教我认识草药,学习医术,干爹总是很忙很忙,不过每七天都会来谷里一趟,只是最近干爹的脸上飞扬入鬓的剑眉却是越皱越深,常常会看着打理药草的师傅出神,眼神复杂难辨。

“娃娃,累了吗?累了就休息一会。”师傅看着我拿着药草发呆,只以为我累了,温和的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关切。

师傅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然后才是干爹,为此,干爹曾经恼了好久,我知道干爹吃醋了,即使我如今只是个四岁的小女娃。

“师傅,娃娃会一直陪着师傅的。”干爹心情不好,连带着师傅最近也总是有些的晃神,不安的感觉渐渐的从心头拢了上来,我放下药草,转过身抱住坐在椅子上的师傅,淡淡的药草味传入鼻间,温暖依旧。

“我的娃娃。”师傅总算是笑了,温润如水的眸子里褪去了几分的忧虑,那依旧修长的手拍在我的头上,一下一下,带着四年来养育我的温情暖暖。

师傅有一双最漂亮的手,即使都是师傅打理着家务,可是每一次都用药草浸泡着洗手,这一双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半点茧子都没有,指甲修剪的圆润而干净,骨节分明,掌心泛着暖意,可是师傅的手腕上却总是一道一道的陈旧的伤疤。

师傅每一次取血都避开我,可是我终究不是四岁的孩子,我知道干爹中毒了,我也知道师傅在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师傅不想让我担心,所以一直瞒着我。

今天该是干爹到来的时间,只是今天夕阳都快落尽了,却没有看见干爹的身影,师傅有些急,不时的抬眼看向远方。

“师傅,有一种思念叫做望穿秋水。”四岁了,我的声音虽然还是孩子气,不过倒已经是字正腔圆。

师傅面色微赧,抬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抱着师傅撒娇,至少这样师傅就不用担心了。

------题外话------

走过路过的亲们,请记得点收藏哦,谢谢,依旧是宠文,女主个性偏活泼,属于小懒人,油瓶子倒了也绝对懒得伸手去扶,王府一等丫鬟,遇事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跑。

谷中惊变

今天的夕阳很红,如血如荼,莫名的,一阵风吹了过来,明明还是阳春三月,为什么会感觉到一阵寒冷刺骨的凉意。

“师傅。”我伸过手抱住师傅的脖子,有些的用力,可是即使鼻息之间还是师傅那让我安心的熟悉气味儿,心却扑通扑通不安的跳动着。

当杀喊声从下面的村子传过来时,当师傅抱着我去寻还未归来的干爹时,我知道那不祥的预感发生了,谷里没有外人,谷外是师傅布置的五行八卦阵,瘴气弥补,毒虫毒草,这些屠杀村民的歹人是怎么闯进来的?

师傅一身惊世才学,文高八斗,不管是奇门异术,还是医术都是惊为天人,可是师傅却独独不会武功。

“娃娃,别看,别怕。”师傅没有办法去救那些在刀口之下惨叫的村民,他的脸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惨白,双手抱着我用尽力量向着竹屋跑了过去,那里有师傅配置的药,不管是良药还是最毒的药都有。

可是却太迟了,师傅再快,却没有身后那些拿着滴血大刀、长剑的人快,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额头嗑到了门槛上,血流如注,晕眩的黑暗席卷而来,我最后听见的是师傅喊我娃娃,那么的急,那么的慌,不再有一贯的优雅和温和。

血色的残阳照亮了天际,再次醒过来时,师傅已经衣裳不整,屈辱的被人压在了地上,脸上沾染着泥土和灰尘,那总是染着温和笑意的唇被咬破了,鲜血流淌下来。

娃娃,不要看!师傅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用满是鲜血的唇一遍一遍的对我喊着,他身后,那施暴的男人将师傅的腿高高的架起,疯狂的动着身体,一次一次,凌辱着师傅清瘦而孱弱的身体。

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我呆呆的看着师傅那总是如玉一般修长的手紧紧地抓着硬实的地面,十根手指血肉模糊。

不远处是被凌辱的女子惨烈的大叫着,伴随着是这些歹人们兴奋的声音,**撞击在一起,伴随着让人作呕的气味,师傅打理精致的花园已经是一片的狼籍,被鲜血,被白色的体液,被这些洗不干净的罪恶玷污了。

师傅!我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喉咙痛的如同被刀子在凌迟,抹去眼角的血迹,我努力的撑起身体向着师傅扑了过去。

那一张丑陋的脸盘踞着一道显目的刀疤,凌辱弱者时癫狂如同野兽般的一双眼睛,第一次,我如此恨一个人,恨自己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恨自己不能保护师傅。

旁边的竹篙倒塌在一旁,原本晾晒的衣服洒落一地,或许我只是个孩子,所以没有人在意我拿过一件衣服。

“师傅,还有我在。”我将衣服盖在师傅满是青紫痕迹的身体上,因为抹去额头上的鲜血,手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握住了师傅血肉模糊的手,今日这一张张面孔,我都记下了。

娃娃!师傅依旧无法开口,只能从张启的唇上读出他在喊我,然后师傅用力的起身,将我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裹在了身上。

“啊!”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带着最后的悲鸣,那是最喜欢给我扎小辫子的灵姐姐,她赤luo着身体,一双血红的眼睛如同要将眼前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给生吞活剥了。

灵姐姐惨叫着,我和师傅的竹屋在谷里地势最高的山间,说是谷,其实只是因为这里被人称为药王谷,所以才叫谷,竹屋左侧是万丈的悬崖,深不可测,师傅说这是生死崖,断生死。

灵姐姐跳崖了,在最后的时候,那柔弱的身体用力的向前冲了去,抱着靠近生死崖的一个歹人一起跳下了悬崖。

而随着灵姐姐的跳崖,紧随的,又有熟悉的婶婶们也悲恸欲绝的向着悬崖奔了过去,没有任何的迟疑,所有的家人都死了,她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力量了。

第一次,我是如此的害怕,即使面对这些歹人那血淋淋的大刀,我都没有怕过,可是我怕师傅也随灵姐姐一样跳下生死崖。

我抓紧了师傅的手,眼泪滚落下来,额头上嗑出的伤疤再次的流出了鲜血,可是我不敢眨眼,我怕一眨眼,师傅就不见了,从这万丈悬崖处了断了生死。

师傅冰冷的手握紧了我的手,那一双蒙了尘埃的眼静静的看着我,然后轻轻的摇头,师傅还有我,他不会跳崖,不会将我丢给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心安了下来,我用力的抱住师傅,然后瘦弱的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这些人想要糟蹋师傅,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即使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孩子,可是师傅需要保护的不是身体,而是他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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