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天,自己和一旁的小道士念念叨叨的离开了。
这边一行人刚到麒麟殿围墙外,宫中侍卫统领和拥着王皇后快速的走了过来,跟随左右的还有三皇子妃梁媛。
“都起来吧,太子,刚刚太医院来报,马御医被毒杀死在了屋子里,用吐的血写下来楼向晚的名字,手里还抓着一段布料,这可是宫里的料子。”王皇后脸色冷淡的开口,阴狠的目光看了一眼楼向晚,这一次,定然她无法翻身,“司御医检查了,丢失的正是快失传的追命散。”
一旁侍卫统领对着凤楚天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的一块布料递了过来,楼向晚一看就知道坏事了,当天晚上,那个进了太后栖梧宫的男人竟然还是看到自己的脸了,当时打斗的时候,蒙脸的布料被他给抓走了,楼向晚只来得及快速的转身离开,却没有先到竟然还有这一茬等着自己。
凤镜夜眉头皱了皱,看着楼向晚那苦巴巴的小脸就知道还有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凤楚天和左言也是担心的看向楼向晚。
而张鸣海虽然不知道这节布料是怎么回事,不过看王皇后和明诚丞相的脸色就知道这一次楼向晚在劫难逃,而随着搜查,楼向晚那断了一截布料的裙子被翻了出来,和侍卫统领手中的一对比,完全吻合。
更为棘手的是,当翻出楼向晚放在枕头之下的匕首之后,王皇后派人传了司御医过来了,仔细的拿着匕首闻了闻,然后让侍卫从御膳房找来了一只活鸡,匕首划了一下鸡腿,瞬间被毒死,“匕首上有毒,正是追命散。”
这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楼向晚已经不想了,直接破罐子破摔,好奇心果真害死人,前晚上自己为什么要一时好奇追着黑衣人,又为什么要和他打了起来,而且匕首刚好刺破了黑衣人胸口的瓷瓶,这才沾染上了追命散的毒。
凤楚天看了一眼凤镜夜,当天夜里,木木的确出去了,头顶上还残留着一片树叶,若不是相信楼向晚的为人,而且明家也将追命散的解药给了司御医,解了镜夜身上的毒,凤楚天都要怀疑这事情还真的是楼向晚所为。
“既然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张大人,该怎么判决,不需要本宫教你吧。”王皇后倨傲的看了一眼楼向晚,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怕,果真是人贱命更贱!
凤镜夜不曾开口,只是危险的眯着凤眸,冷厉的目光看向张鸣海,皇室贵族的威严震慑的张鸣海心头一颤,竟然双腿发抖的打颤。
“麒麟殿虽然在宫中,可是守卫的都是凤王府的侍卫,镜夜,你该不会认为是有人特意栽赃嫁祸吧?若是其他宫殿,本宫认为倒有几分可能,可是麒麟殿,即使本宫都进不了,就不存在栽赃嫁祸了。”王皇后感觉能除掉楼向晚,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大截,这个贱婢,之前敢让凤镜夜帮忙在栖梧宫下了锦花的毒,如今,就让这个贱婢去阴曹地府和阎王爷作伴吧!
“回皇后,按律该斩,株连九族!男子发配边关,女子充为官奴!”张鸣海此刻终于扬眉吐气了,这个案子,不管是谁来审都翻不了天了。
“楼向晚乃是本王即将迎娶的王妃,张大人这是要将本王也斩首示众了?”冷声笑着,凤镜夜一手握住楼向晚的手,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狂野的冷傲和霸气,“今天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斩了凤王府的王妃!”
楼向晚看向维护自己的凤镜夜,如今的确是证据确凿,楼向晚都快要怀疑那毒真是自己下得了,可是王爷为什么到此刻还要护着自己,这根本就是让在场所有人都能给王爷定下一个包庇罪犯,大逆不道的罪名,即使是贵为王爷,可是却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镜夜,你要娶王妃乃是大事,本宫自然会给你选择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怎么可以要娶楼向晚这样心思歹毒的贱婢为妃,更何况楼向晚毒杀赫连王妃,若是镜夜你一意孤行,楼向晚这可是弑母之罪,镜夜,你让赫连王妃如何面对一个要毒杀自己的媳妇?”王皇后笑着,一脸诚恳的规劝,“更何况此事若是传出去,百姓是如何看待凤氏皇族!”
“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要以身作则。”明丞相接着开口,看向楼向晚的目光如同看待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母后,镜夜如果执意迎娶楼向晚,这事还得父皇定夺。”凤楚天沉着脸开口,四周是咄咄逼人的王家一脉,“贺全,你带人守住麒麟殿,镜夜,你和楼向晚暂时住进去,本殿去请示父皇来定夺此案!”
“有劳殿下了,木木,走吧,本王中毒才愈,身体还虚着呢。”凤镜夜扬唇一笑,亲密的揽过楼向晚的肩膀向着麒麟殿里走了进去,“雷奔,将无关人等请出去。”
哼!没有先到事到如今,凤镜夜还如此嚣张跋扈,王皇后等人一怒,不过却也不再多言什么,直接转身离开,反正如今是罪证确凿,楼向晚和凤镜夜都翻不了天,即使冠上风王妃这个头衔,可是没有经过皇上批准,没有通过宗人府,一切不过是凤镜夜信口雌黄,王皇后等人丝毫不担心什么,只等着请了圣旨,直接抓了楼向晚压到午门斩首示众。
左言自然没有离开,也随着进了大殿之中,看向表情变都不曾变一下的楼向晚,不由的扯了一下嘴角,“果真是害人不浅!”
凤镜夜如果不是因为楼向晚,不会说出刚刚那一番话,这等于是公开利用皇家的身份来维护楼向晚,而且被毒杀的乃是赫连王妃,凤镜夜的生母,凤镜夜如此做,被传出去,必定会失了军心,楼向晚则可能被冠上红颜祸水的罪名,而凤镜夜就是那个昏庸的王爷,为了美色是非不分,枉顾国法刑律,甚至不在乎下毒嗜杀的是自己的母亲,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必定无法再带领三军。
“王爷,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你看我和王爷你是无名无分的,所以王爷,你还当你的王爷,只要偷偷的将我给顺出宫去,以后我就四海为家,能逃到哪就逃到哪,不会连累王爷你的。”楼向晚白了一眼左言,然后笑嘻嘻的对着凤镜夜开口。
她也是的确不怕,大不了到最后,亮出身份来,干爹就算再醉心炼丹,也不会真的杀了自己,当然了,她还有凌青他们,到时候,就隐姓埋名到处晃悠了。
楼向晚一直不曾真正的下决定,不管是离开凤镜夜凤王府,还是答应留下来,只是如今,楼向晚淡淡一笑,或许是老天爷帮自己做了决定了,就这样离开也好。
“木木,本王甚是高兴,木木你为了本王的考虑,竟然愿意伏法认罪,不过木木你如此有情有义,本王若是保不下你,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凤镜夜笑着开口,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狭长的凤眸里盛满了暧昧之情,看的楼向晚身上寒毛直竖。
左言无语的看着眼前一问一答的凤镜夜和楼向晚,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的斗嘴耍乐,真的被押到午门斩首了再担心就迟了!
“王爷,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如今证据确凿,我就想逃出去,能躲一天是一天,能逃一天是一天。”楼向晚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她都不明白了,王爷哪来的自信护下自己,这事可不是小事,更不用说牵扯到赫连王妃,只要王皇后将消息传到了赫连国,自己不死都难,即使是凤楚天夜不会为了自己而让两国发生战争,哀鸿遍野。
“本王功夫不错,到时候陪着木木你能逃一天是一天,三五十个衙役,本王还能应付,想必我们能多逃一些天的。”凤镜夜扬唇笑着,脸色还有几分的苍白,可是配上他的俊脸,邪魅里依旧带着自信和狂傲。
“王爷,好死不如赖着活,而且您是王爷,我这如果再背上拐带王爷的罪名,您那几十万的大军就会将我给生吃了,而且左尚书只怕现在就会杀了我。”一脸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楼向晚挫败的看着不松口的凤镜夜,“王爷,你心意到了就行,真的,木木我铭感五内,永生难忘。”所以王爷就真的不用陪自己当一对逃命鸳鸯了。
“木木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岂不是生不如死。”凤镜夜陪着楼向晚胡扯着,笑容愈加的灿烂,甚至还感动的抱了一下要抓狂的楼向晚,对待总是要缩进龟壳里的楼向晚,凤镜夜已经找到了诀窍,那就是死缠烂打,否则一松懈,她就会藏得严严实实的,打死都不出来。
“够了,你们不要继续恶心我了!”左言终于忍不住的开口打断两人,他们难道以为要讨论的是晚上吃什么菜的问题吗?王皇后一脉虎视眈眈的等候在一旁,弄不好,楼向晚被斩杀,镜夜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甚至可能被御史弹劾,最后失了兵权,想到兵权,左言忽然眯起了眼,阴沉阴沉的目光看向半点不着急的凤镜夜,王爷该不会是想要那么做吧!
或许是感应到了左言的目光,凤镜夜笑着挑了一下眉梢,不错,正是左言猜测的这般,虽然王皇后和明丞相是合作关系,可是利益面前,还是这样狼狈为奸的合作瞬间就会崩塌,更不用说自己拿出来的那是王皇后和三皇子凤霄想都不敢想的兵权,在朝中,王皇后和明丞相有不少的党派,可是自己手握兵权,所以楚天才能一直坐稳太子之位,如果自己用兵权来换取木木的安全,王皇后和三皇子必定会答应。
“王爷,我不和你胡扯了,你到底准备怎么办?”楼向晚感觉到一旁左言身上那浓郁的怨气,不由自主的向着凤镜夜这边挪了几步。
凤镜夜一笑,拍了拍楼向晚的头,“真想知道?”
“嗯!”楼向晚快速的点着头,表情极其的诚恳,她是真的好奇,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王爷要如何反败为胜。
“佛曰不可说。”凤镜夜看着一脸求知欲的楼向晚,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神采飞扬,带着狂野的邪魅之色,尤其是看到楼向晚错愕一愣之后,那气恼不甘的小模样,更是心情大好着,兵权什么的又如何,敌不过木木的重要!
“王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楼向晚挫败的瞪着笑的欢畅的凤镜夜,为了避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