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点了点头,安抚的将瘫坐在地上的梁媛给扶了起来,“好,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其实凤霄此刻几乎有些害怕凤镜夜想要代替自己挂帅出征,这样一来,即使自己有了兵权又如何,那些由凤镜夜一手带出来的边关将士是不会听从自己的,如今只是为了一个左言,凤霄自然是答应了凤镜夜的条件。
楼向晚正懒洋洋的趴在凉亭里补眠着,昨夜折腾了一夜,太累之下,楼向晚大清早就被凤镜夜给拉着一起到了皇宫,不过凤镜夜和凤楚天去了栖梧宫,楼向晚实在没有兴趣去王皇后那里,所以就悠闲的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睡的惬意而舒服。
凤镜夜和凤楚天心情都极好,不管是兵权之事,还是明丞相和赫连王妃的事情,他们都能处理,可是唯独左言被诬陷入狱,不管是凤镜夜还是凤楚天都是有些棘手的,却没有想到成也萧何败萧何,梁媛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放倒让左言平安无事的渡过了这一次的危机。
“明丞相如果知道凤霄会临阵倒戈,只怕会气的吐血。”凤楚天朗声笑着,远远的看了一眼凉亭里睡着的身影,这个时候倒只有木木才能睡的这么安稳。
“明宣国如今是里外不是人,等于是被逼到绝境了,左言一旦出了刑部,以他那性子,只怕会十倍的报复回去,明宣国必定会背水一战。”凤镜夜悠然的笑着,邪魅的俊脸上带着耀眼的风采,边关的兵权,凤镜夜素来是一点都不担心,如今如果能趁机收回京城禁卫军和封城的兵力,日后楚天登基就再也不用担心了会发成宫变了。
“只是日后明宣国和赫连国发动宫变时,必定危机,火炎军没有帅印根本调动不了。”凤楚天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福祸相依,虽然说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可是没有火炎军,又不能从其他城的军营调动兵马过来,失之毫厘之下,京城很有可能就被明宣国和赫连的兵马占领,那样就危险了。
“放心,我会调动火炎军的。”凤镜夜神秘莫测的抿着薄唇笑着,视线看向睡的香甜的楼向晚,“等凤霄筹备到军饷,想必他会即刻领军去边关,和西澜的大军对峙,所以宫里还需要做好准备,一些大臣的府邸也都要安排好人手,只要有些人,趁乱失火或者被杀,那也是因为京城出现了叛军。”
不得不说凤镜夜若是为帝更加的合适,他生性邪魅不羁,可是却能听得见任何人的意见,并没有上位者的趾高气扬,绝对不会闭目塞耳,他有勇有谋,城府极深,如同这一次,明明对凤楚天和凤镜夜而言是个前景并不是多好的局面,可是凤镜夜不但能在危机里找到应对的办法,甚至还能沉寂铲除一些平日里需要搜集证据却不一定能杀掉的奸臣,而且还能栽赃到明丞相和赫连王朝的身上,可谓是算无遗策。
“那好,我去处理这些事,你去刑部将左言接回来。”凤楚天点了点头,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哪些官员可以提上来,提到什么位置,而那些还高居在官位上的贪官,只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凤镜夜和凤楚天眼中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随时都能被取而代之。
麒麟殿很安静,微风徐徐,楼向晚睡的正舒服,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意识朦胧的睁开眼看了一眼,然后又笑了笑,直接在凤镜夜怀抱里蜷缩了一下身体,睡的舒服而安逸。
“我们去刑部大牢一趟将左言接回来。”凤镜夜笑着看着怀抱里依旧不愿意醒的楼向晚,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王爷,我困!”楼向晚打着哈欠,身影还是有些含糊不清,嘀咕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意凤镜夜的骚扰,左言能安全,想必是梁媛已经认罪了,如果她昨天夜里就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又怎么可能弄的差一点天下皆知。
凤镜夜也没有再吵楼向晚,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眼下那一点点的灰黑色,明明昨夜自己也是等到木木回来再睡的,早晨也醒得更早了一些,可是到头来木木怎么这么困呢?不过看着楼向晚那睡熟的小脸,安逸的让凤镜夜有种平淡的幸福,或许木木真的适合那种没有纷争,没有算计的平淡日子,可是自己舍不得放手。
马车里,凤镜夜让楼向晚枕在自己的腿上,示意雷奔将马车赶的慢一点稳一点,这才闭着眼继续想着京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明宣国一旦倒下去,丞相的人选?凤镜夜开始思索着什么人能上位,其实真的论起来,年轻一辈里左言的确最合适,抢夺军饷一案大白之后,就等于是洗清楚了罪名不说,而且保护军饷有功,凤镜夜感觉左言可以成为溯源王朝最年轻的丞相大人了。
等马车到了刑部外,凤镜夜笑着揉了揉楼向晚的头,虽然他很想让小木头继续枕着自己的腿睡觉,可是刑部大牢毕竟是张鸣海的地方,还是需要将左言早一点接出来,而且之后在有些官员的提升这一块,凤镜夜感觉要交给左言来处理,毕竟他可是未来的丞相大人。
“王爷!你到底要不要我睡觉!”楼向晚睁开眼,没好气的看着打扰自己休息的凤镜夜,早上明明说了不来宫里,结果还是被王爷给抓来了,如今自己已经将就着在马车里睡了,结果他那手却不停的骚扰着,让楼向晚终于炸毛的清醒过来。
“木木,难道昨夜是思念本王过甚,所以一夜无眠,此刻才这么困?”凤镜夜暧昧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眯着凤眸,俊美的脸上笑容格外的缠绵,低下头,额头亲昵的抵着楼向晚的额头,“本王今晚陪木木一起睡如何?”
“王爷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楼向晚恶寒的抖了抖,然后毫不客气的抬起手直接将凤镜夜那张靠的太近的俊脸无比嫌恶的给推开,这才坐起身来,撩开马车帘子一看,“我们来接左大人了?”
“嗯,走吧,带小木头你故地重游,有没有什么感触啊?”凤镜夜笑着接过话,马车外雷奔已经撩开了帘子,凤镜夜率先下了马车,然后伸过手准备接扶向晚下马车。
“我自己可以下来。”她又不是什么弱女子,下个马车还要染搀扶着,楼向晚看了一眼凤镜夜那阳光之下的手,直接从马车另一侧咚的一下跳了下去。
“果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息,丫鬟就是丫鬟!”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刺刺的传了过来,只可惜声音并不是很大,还带着几分的沙哑和虚弱,左言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色还有些苍白,毕竟他一醒来之后,就立刻被三皇子凤霄直接带到了刑部大牢,而张鸣海也不是很好人,自然是想要将左言屈打成招,虽然还有两个负责审案的大理寺卿在,可是军饷抢夺一案,毕竟算是证据确凿,皮肉伤左言也是挨了一些,不过倒还好,他没有招供,不至于真的残了废了。
“左大人,奴婢瞧你有些站不稳了,需不需要奴婢扶你啊?”楼向晚笑眯眯着开口,白皙的脸颊上两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着,然后目光上上下下的将虚弱的左言打量了一番,那眼神怎么看都有些的轻蔑啊。
“不用!”左言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能自己撑着走出刑部大牢也算是靠着他的意志力,这会只能靠在刑部大牢外的的石头狮子上才站稳着身影,楼向晚这么一说,左言快速的站直了身体,可是眼前却是一阵黑暗的晕眩,让左言身体不受控制的一个踉跄,楼向晚动作快,凤镜夜的动作就更快了,当然,凤镜夜是绝对不会让楼向晚扶住左言的,所以抢先一步的将人给抱住了,好让左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至于摔倒。
迟了一步,楼向晚笑弯着一双眼打量着左炎和凤镜夜,怎么看都有些的不怀好意,然后幽幽的开口,“原来王爷和左大人之间还有这样的奸情啊!”
凤镜夜和左言同时一怔,此刻,左言虚弱整个人都是靠在凤镜夜的身上的,而凤镜夜一条手臂刚好环着左言的腰,要说暧昧吧还真的有几分,凤镜夜的邪魅俊朗,左言此刻的虚弱无力,可是对于凤镜夜和左言来说却被楼向晚的话给弄的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木木,你不能因为吃醋就编排本王的不是,本王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凤镜夜率先开口,对着楼向晚深情款款的表白着,然后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凤镜夜毫不客气的松开揽着左言的手臂。
而同样被楼向晚的话给恶寒到的左言也是嘴角直抽搐,可是左言是没有想到凤镜夜是如此的见色忘友,然后随着凤镜夜声音的让开,左言一个重心不稳,终于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惹得楼向晚眼睛一亮,然后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雷奔走了过来,将左言给扶了起来,而至于左言,这会连瞪楼向晚的力气都没有了,倒是楼向晚快速的走了过来,从随身携带的瓷瓶里倒出两粒药丸给左言。
马车直奔左家而去,半途中,楼向晚下马车给左言抓药,凤镜夜立刻跟了过来,人头攒动的街上,看着握住自己的大手,楼向晚侧过目光笑着,“王爷,我可不是左大人,不会摔倒的。”
“本王比较虚弱容易摔倒。”凤镜夜耍赖的笑了笑,甚至还整个人虚弱的半压在楼向晚的身上,嘴巴亲昵的凑到了楼向晚的耳边开口,“小木头,石头缘一书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既然皇上那里只说是有人将信笺送了过去,而且来者已经走了,所以不管是楚天还是左言都打听不到什么情况的,而凤镜夜并不想其他人知道楼向晚和西澜王朝有什么联系或者瓜葛。
“王爷,为什么?”楼向晚错愕一愣,站在药铺门口看向身后的凤镜夜,不管是凤楚天还是左言都是王爷可以性命相交的朋友兄弟,为什么王爷要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隐瞒这个消息,虽然楼向晚也不会主动去对他们说什么,可是如果凤楚天或者左言真的问起来的话,楼向晚也是不会隐瞒的。
“小木头。”凤镜夜叹息一声,看着一脸懵懂不解的楼向晚,有些的无奈,又有些的欣慰,看了一眼四周,直接将楼向晚拉到药铺左侧那个狭小的巷子旁,这里原本是堆放垃圾的地方,可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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