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凯莎加重语气的答应她,心里却暗自嘟囔,既然已经到了赌之王国,不去开开眼界岂不是有虚此行?
凯莎心里不断地盘算着,要找什?样的借口可以溜出去。
“公主,是不是该就寝了?”阿仙一双犀利的眼紧瞅着她,除了提醒她该休息之外,也带着警告的意味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噢,我先泡个澡,然后马上上床睡觉。”凯莎暂时不跟她争辩,忙不?的抓起睡衣冲进浴室。
躲进浴室后,她悄悄地将门打开一小缝隙窥视阿仙,发现她呵欠连连,她不禁暗暗偷笑,估计阿仙支撑不了多久的,只要她倒入床上一定马上呼呼大睡。
呵呵……
凯莎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她快速地冲个澡冲出浴室,乖乖地躺在床上。“晚安,阿仙。”
阿仙亲自?她拉上被子。“晚安,小公主。”
凯莎突然直盯着阿仙看,“阿仙,有关猎人计划,我们既然知道这间饭店是呼延天佑的,接下来我们要怎?做?”
阿仙疼爱地摸着她的头,“嘘,先不要想这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足精神,等明天一觉醒来,我们再商议接下来该怎?做,好吗?”
凯莎没有反对,乖乖地点头,“嗯,好,烦人的事留到明天再说。”
“这才对,睡吧!”阿仙温柔地哄着。
凯莎闭上眼睛假寐,同时竖直耳朵,听着阿仙的动静,甚至偷偷半睁开眼睛窥视阿仙;一直等到阿仙关掉所有的灯、爬上床,她便迅速睁开眼睛瞟向阿仙。
她确定阿仙已经安躺在床上,直到听见阿仙均匀的鼾声传来,她才偷偷的溜出房间。
在下午抵达宝殿时,凯莎就趁着阿仙在服务台登记住宿时,已经看了四周的环境一遍,纵使不是完全了若指掌,但也有个概念。
所以,她很快的来到赌场的入口,随即被里面五花八门的设施搞得眼花撩乱。真不是盖的,正如服务台的小姐所说的,凡是与赌有关的赌局是应有尽有!
她好奇地看每一种赌法,最后她来到吃角子老虎区,她学着身旁的人的动作,投下一个钱币,然后拉一下旁边的手把便跑向另一台。
倏地,她听见一阵欢喜的惊呼声,她立即将视线转移方向,赫然发现她刚按下的那台机器,钱币如潮水般的泻下,她登时看傻了眼。
呼延天佑在班尼的陪同下,走进赌场的监视室,偌大的监视室里有数十台的监看电视和数十位监视员轮流监看赌场的情形。?了防止有人诈赌或耍老千,赌场内装设无数部的监视器,以便观察赌场内所有的动静;他们的目光须臾不离监视荧光幕,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绝逃不出他们锐利的双眼。
“情况如何,有没有什?异常动静?”班尼开口询问所有的监视员。
“没有!”相同的回答此起彼落。
呼延天佑嘴角满意地往上扬,凭他在赌界的声誉,不论黑道、白道都得礼遇他几分,自然一般宵小不敢来此造次。
“班尼,快过来看。”其中一名监视员带着笑声、挥手喊道。
呼延天佑蹙起眉头,冷眼盯着挥手的监视员,冷峻的神情看向身旁的班尼,示意他过去视察状况。
班尼收到呼延天佑的指示,以?是有人来闹事,慌忙地跑到那名监视员的身边。“出了什?状况?”
“你瞧。”监视员手指着荧光幕,“哪有人以这种方式玩吃角子老虎。”
闻言,呼延天佑也来到监视员身边,他双眼盯着荧光幕,只见荧光幕中的女孩投下钱拉一下手把,然后连看都不看一下结果,就跑向另一台机器做出同样的动作;一口气连跑了好几台,只要听到钱掉下来的声音,就立即打开背包接住钱,然后又开始继续重复的动作,瞧她玩得乐不思蜀。
班尼见状,不由得大笑。“哪有人这样玩的?”
呼延天佑觉得这女孩的背影彷佛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当这女孩转身面对着镜头时,呼延天佑怔愣一下。
班尼错愕惊呼:“是那娃儿!”
呼延天佑转身准备离开,班尼习惯性紧随着呼延天佑,他瞄了班尼一眼,面露一丝难得的微笑,丢下一句:“不必跟着我。”
班尼不知道呼延天佑要做什?,既然他吩咐不要跟着他,班尼自然留在监视室里。
呼延天佑神情自若的来到吃角子老虎区,身体倚靠其中一台机器,目不转睛的盯着玩得正起劲、沉浸在欢愉中的凯莎,当她听见钱掉下来的声音,只见她又是拍手又是欢呼,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钱币的掉落响起回汤。
呼延天佑看着那只鼓胀、几乎装不下东西的背包,忍不住露出一抹讪笑,看情形她的手气还真是不错。
见她又准备继续她疯狂的玩法,呼延天佑忍不住开口唤她:“喂!娃儿,这?小就学大人赌博是一种很要不得的行?。”
闻言,凯莎脸色愀变停止动作,偏头瞪眼看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呼延天佑,最让她?之气结是他脸上那抹促狭的笑意,霎时一股怒气没来由的涌上。“又是你!”她重重的嗤哼一声。
呼延天佑缓缓地走近她,冷讽讥笑:“你知不知道,赌场有明文规定,未满二十岁的小孩子是不能进来赌博。”
凯莎不悦地瞪着他,“放心,我已经满二十岁!”
“你满二十岁了?”呼延天佑质疑地上下打量她。
凯莎讨厌人家这种瞧扁她的目光,她气急败坏的转身面对着他,他实在太高大了,她必须往后退一步,仰起头才能瞪视着他。“我只是长得娇小,我已经超过二十岁了。”
“我真的很怀疑你已经超过二十岁了。”呼延天佑嘲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游移。
凯莎一向最痛恨人家取笑她的身高,尤其是那种不屑讥讽的目光。“拿破仑也长得不高,但是人家做过了皇帝,你长得高又怎样?我相信你的成就也比不上拿破仑的十分之一,哼!长颈鹿、大猩猩!”
呼延天佑顿时脸色丕变,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像她这般蛮横无礼。“真是个不受教的女孩!”他愤怒的低声骂着。
凯莎不想被呼延天佑破坏她的好心情,继续玩她所钟情的吃角子老虎。
呼延天佑见她将自己的警告置之脑后,不由得怒焰高张;他怒气冲冲的来到她身边,大手冷不防环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架空抱起,俨如老鹰抓小鸡似的,另一只手则拎起她的背包。
凯莎惊慌焦急地大叫:“放我下来!你这只大猩猩、臭猩猩!”她挥舞着双手猛打呼延天佑,双腿也没空闲的又踢又。
偏巧一脚到一台吃角子老虎机器,这一脚用力过度,机器瞬间应声倒地。
呼延天佑冷酷的眼神转化?寒冰,瞪着无故损坏的一台机器。
“这下可有得你赔!”呼延天佑出言威吓。
凯莎顿时吓得瞠目结舌,停止所有激烈的反抗动作,随后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抽抽噎噎的道:“不怪我!都怪你啦!”
呼延天佑露出一丝得意的讪笑,但是绝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笑,很快地冷冰冰的面容取而代之,他生气地将这小恶女带回办公室。
然而,呼延天佑与凯莎之间所有的举动,自然让在监视室中的班尼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禁纳闷起,呼延天佑并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什?他会突然对这小女孩感到兴趣?就只因?她疯狂的举动令他不满?
不会吧?开赌场就是希望赌客上门。班尼不解的搔搔头。
呼延天佑将凯莎带进办公室里,愤怒的将她往软绵绵的沙发上一丢。“给我安分点!”
凯莎才不吃他这套,要她坐,她偏偏倔强地站起来。“我?什?要听你的话?”
她一脸桀骜不驯地瞪着对她无礼且粗鲁的男人。
呼延天佑的眉头极?不悦地紧锁在一起。“你很喜欢唱反调?”
“因人而异!我才不吃你”凯莎想强辩,但是被他愤怒的眼神给吓住,不敢再说下去。
“我知道你会说不吃我这套。”呼延天佑索性帮她接下她想说的话,一双严厉的眼射向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在没有家人的陪伴下,擅自进入赌场,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管教你的!”
凯莎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人训斥,听得她胸中是一把怒火。“喂!你根本不够格教训我。”她拎起地上的背包,转身想走。
呼延天佑从未遇过无视他愤怒的人,更遑论是一个小女孩!
“你想走?”两簇怒火自呼延天佑的眼底燃起。
凯莎回过头毫不畏惧的瞪着他,“当然是要走,不然你还想怎样?你根本没理由扣留我!”
“我有足够的理由让你留下来。”呼延天佑强而有劲的声音叫吼着,他的语气坚决骇人,而且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凯莎不能置信地瞪着他,放下手中的背包,强悍地趋向他并仰起头瞪视他。“什?足够的理由?”
呼延天佑低下头回视着她,“一来你未满二十岁……”
凯莎打断他的话,“喂!大猩猩,你要我说几遍才听得懂,我已经超过二十岁了。”她气得双手腰,恨恨地瞪着他。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过了二十岁,拿出证明来!护照。”呼延天佑气恼地给她一记冷眼。
“我当然有护照。”凯莎咬牙切齿的摸着身上口袋,脸色瞬间刷白了,微微颤抖着说:“忘了带!”
“好,你无法证明自己的年纪,二来你破坏我的生财工具;光是这两项我就可以将你扭进警局,让你尝尝在牢中过夜的滋味。”呼延天佑的下巴紧绷着。
他愤怒的黑瞳宛如波涛汹涌的黑潭,可以看得出来他火气高张,甚至是暴跳如雷,更加强势地逼近一步。
凯莎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她的身子抵住了墙,紧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