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的话却让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以前那个自私狭隘的男人,他的胸怀宽广无双!他是真的将那么恩怨放下,反观自己,便显得有极为小气了。
她轻轻咬了咬唇道:“你也很好看。”
兰无痕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近乎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清香,千言万语,尽化做这温暖无比的拥抱。
夜幽深而静长,屋子里一灯如豆,昏黄的光华竟是出奇的温暖,易采薇轻轻的卧在兰无痕的身侧,心里莫名的有些心安。
兰无痕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的秀发,他缓缓的将她束发的发簪取下,柔顺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倾浑而下,洒在锦被之上。
兰无痕的眸子愈发的温暖,柔和若极品丝绸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和身体,她缓缓的将头枕在他的胸口,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低低的道:“无痕,你那一日坠崖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和兰忘愁那个变态都没有事情?”
兰无痕轻叹一声道:“那一日也当真是危险的紧,我们坠崖之后,崖下有藤萝的树木,将我们下坠之势轻轻缓了缓,当时也真是巧了,崖底下刚好有一头野猪经过,我们两人摔下去的时候,刚好摔在了野猪的身上,只是晕了过去。”
“或许真的是你们命不该绝,这样的事情也能遇上,当真是太过巧合了。我知道那山崖下全是狼群,你们后来如何脱险的?”易采薇又问道。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在新闻上看到有人从高楼跳下,却砸中了路人,结果想死的人没有死,不想死的人却偏偏死了。这人生,也当真是太过巧合和有趣了些。兰无痕和兰忘愁摔下山涯里却摔在了野猪的身上,这样的机率比起从高楼跳下砸中人的机率还要小。
兰无痕低叹道:“我和兰忘愁平日里都属于那种极度机敏的人,所以当感到身边有危险时很快就醒了过来,当时醒来时见到四处都是狼群,我们两人身上都受了伤,在摔下来的时候,我还摔断了腿。两人都不想死,当时只得将恩怨暂且放下,一起将狼群激退,手上的这个伤疤,便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说罢,他指了指手臂上一极长的伤口,脸上却有了一抹深沉。
易采薇听他说的轻松,却见那个伤口不但长,而且肉似乎还有翻滚的迹象,她可以想像的出当时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她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怜惜,兰无痕却只淡淡一笑道:“那个伤口当时的确是觉得很痛,可是和后来剧毒发作,以及刻骨的相思比起来,就再也算不得什么了。”
易采薇心时一片暗然,轻轻的抓起他的手指着其它的伤疤问道:“这些又是什么留下来的?”
兰无痕的眸光微微转深,他轻叹道:“这些有的是剧毒发作时,我忍受不了时自己咬下的,还有一些是想你想的痛入心扉时咬下的。”
易采薇陡然大惊,她睁大一双眼睛问道:“你怎么这么傻!是不是很痛“当时不觉得痛,因为心里的痛比这手上的痛要痛上千万倍。”兰无痕低低的道:“只是事后看到那些伤口时终是觉得有些痛,只是那种痛是自己意识中的一种痛。”
易采薇的眸光低敛,只叹了一口气,却已不知再说什么好。
兰无前伸手轻轻将她搂入怀中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只要将果果找回来,就能一家团聚了,你可知这一天我等得有多辛苦!”
易采薇的泪珠又从眼前滑落,她微微将头扭至一侧,这一次她伸手轻轻一擦,将泪水擦净后又将头扭了过来道:“我让行云去找我爹了,只要他到,就一定能想办法将你治好。”
兰无痕轻轻点了点头道:“好!”
他这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这样的幸福不知道盼了多久,曾几何时,他一度对生活绝望,总觉得那样的美好是不会属于他这个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而此时听得她这样的话语,他只觉得心里是满满的温暖和希望,那曾经一度干涸的心田又渗入了一道甘甜的汁水,让他满心满怀都是欣喜。
易采薇冲他浅笑,伸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两人间的肢体接触一直都不算多,就算是分开的这五年,她想起他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是怎样,记不得他的胸膛到底有多宽,也记不得他胸前的肌肉是不是很结实,更不记得他腰的粗细。
她这般一抱,才发现他现在的身体极瘦,他的腰上虽然结实,却不比她的粗多少,一抹淡淡的心疼在她的心底泛开。
兰无痕也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背,鼻子扎入她的发间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雅淡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幸福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心。
他浅浅的道:“薇,你可知这一刻我有多幸福!”
易采薇轻轻将头抬起,他含着笑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她也冲他浅笑,他的眸色微微一深,轻轻低下头亲吻着她柔嫩的唇,她的唇柔软而甜蜜,若上等的甘露拌着透着香气的蜂蜜。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加深了这个吻,吻缠绵而又美好,两颗孤独的心在这一刻靠的极近,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对方的身上挪了些许,温暖的体暖透过对方的薄衫缓缓传来,只是体温的贴近,两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了起来。
吻加深,唇齿相依……
夜漫长,缓缓的流逝的时光如水一般的轻柔。
那些原本藏在心底深处的浓情在这一刻如洪水一般暴发而出,几乎将两人淹没!理智抛到脑后,只要彼此的相偎相依,身体的契约合,美妙无比。
衣衫缓缓解开,透着一丝急迫和渴望,兰无痕的一只大手探入易采薇的衣襟内,轻轻的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燃起熊熊大火……
一切都极为完美,兰无痕陡然觉却觉得内息有些紊乱,一抹刺痛在心底升起,他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的身体也忍不住轻轻一颤。
易采薇查察到了他的异常,忙抬起眸子,那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已透着浓浓的迷蒙之色,见兰无痕的脸色极为难看,她忙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只觉得他的脉跳如雷,急促不堪,她登时大惊。
她眼里的迷蒙倾刻间散的干干净净,她极快的从怀里的掏出一排银针,出手如闪电般将银针都扎在了兰无痕的周身大穴上。
兰无痕的身体再度无力的摊软在锦被中,头也枕到了枕头上,他轻轻叹息一声,却喘息如牛。
易采薇的眸子里满是苦意,她低低的道:“是我大意了,我方才都忘了你的身体……”
“无妨!”兰无痕打断她的话道:“其实对我而言,就算方才死在你的怀里,我这一生也无憾了。只是此时果果在兰忘愁的手上,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等着果果她叫我一声爹!”
易采薇的眸子里满是柔软,心底深处却升起了浓浓的悸动,她的脸上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和人相拥会有如此美妙的感觉,更是不知道那淡淡的一吻居然有着夺魂的功用。忆及她方才的举动,她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实在是没有本质的差别,方才那样急切的贴上去,倒真的是像极了色女。
她咬了咬唇,却从兰无痕的床上跳了下去,兰无痕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要去哪里?”
“回房睡觉去。”易采薇低着头回答道:“我再这里呆下去,难保再发生什么事情,你的身体已快到极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兰无痕微笑道:“薇,今晚就呆在这里吧,我保证不会再动其它的心思,我只想看着你。”
易采薇摇了摇头,将他的手缓缓扯下,她看着他道:“你可以保证不对我动心思,我却不能保证我不会将你扑倒。我们既然已经将前世看透,放下心里的恨接受彼此,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不在乎这分别后重逢的一晚。
兰无痕嘴角的笑意更浓,眸子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几分,他微笑道:“好,我听你的。”
“迟些我让惊雷过来照顾你。”易采薇浅浅一笑,极快的将他身上的金针拔了下来,再缓缓的走了出去。
兰无痕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温暖的笑意,见得她的一袭青衫消失在门后时,心里终是觉得有些失落。一抹暗影划过,带来了一阵轻风,吹的那盏油灯轻轻的晃了晃,将屋子里一应物的影子再度拉长。
一个人影站定,落在了兰无痕的床前,白发四飘,幽冷的寒气自那人的身上散发而出。
兰无痕的凤眸里再也没有方才的温暖,他冷冷的道:“果果在哪里?”
“在我手上,她现在很安全。”兰忘愁的白发四飘,有一种寒到极致阴冷从他的话里飘了出来。
“你想怎么样?”兰无痕冷着声问。
“算起来果果也是我的孙女,你放心好了,她在她爷爷的身边,自然不会有事。”兰忘愁淡淡的道:“只是如果你若是不认我这个父亲的话,她也就不再是我的孙女了,然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兰无痕的眸子里寒如玄冰,他只淡淡的看着兰忘愁,等着他说话。
果然,兰忘愁又接着道:“所以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叫机会,无非是想害我而已。”兰无痕淡淡的道:“你就直接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兰忘愁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得意,却冷着声道:“你这样的态度是对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兰无痕的嘴角有了一抹嘲弄,却笑道:“是啊,像你这样的父亲绝对的举世罕见,好在你没有真正的子女,要不然他们还真的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了,可笑的是,当年我又蠢又傻的信了你二十几年,一直以为你是我的父亲。
他见兰忘愁的眼里泛起杀气,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其实你今天来这里找我完全可以不用打感情牌,因为我们两人再不存在一任何一点感情,不管你的嘴上是否愿意承认果果是你的孙女,在你的心里她从来都不是。所以倒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要用什么来换回她?
兰忘愁冷笑道:“我原以为你病了这么多年,早该把性子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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