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下的失神,兰殊尧不满地咬住她胸前的嫣红,留她身体内的粗悍更是加快了速度,完完全全的没入。
引得身下的激动的颤栗。
他光裸的肌肤贴合着她的,她的身上肆意的摸索。
那种被温暖湿热绞住的感觉,一直延伸到了脑海。缓缓地抽出,再全部没入,温柔中却带着凶狠。
一声轻微的低吼,炽热的液体灌进了她的体内。
兰曦妩此刻就像是脱了力一般,躺床上,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
翌日,宫来收拾的时候,看着这一床的血腥,心中不禁暗想,这昨夜究竟是有多激烈啊。
兰殊尧离去的时候,她是知晓的。只是她累的实不想睁开眼,只是朦胧间感觉到腰间被系上了一个东西。
待她睡醒起来,才发现,不过是一个做工极差的小香囊。里面的香花都已经干了。
既然要送,为何不送一个好的。兰殊尧送她这个意欲何为。她不想深想,更不愿去想。
牢房,尤其是关押朝廷重犯的牢房,多事蛇虫鼠蚁聚集,暗无天日的地方。
光是一踏进这里,就已经能够让感受到一股腐朽的气息,阴暗而令无可自拔。
许是皇帝亲自下的旨意,狱卒不敢怠慢,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清理左右过道,点上了上好的红烛。照得整个监牢灯火通明,像是灯会一样。
狱卒无声地打开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的锁扣,请她进去。
知道她要来,狱卒还有特地命给兰曦烨洗了个热水澡,收拾妥当。才敢让兰曦妩进来。
虽然兰曦烨现这牢中,可毕竟兰曦妩还是个公主,并且是个受皇帝宠爱的公主。天牢里的,哪个不是有眼力见的,是以平时也不曾苛待他,反倒是好吃好喝的供着。除却没有自由,别的倒和外面无异。
“三哥。”兰曦妩曾经多次想要到这里都未果,如今进来了,她却不知道一时之间应该说什么了。
“三哥,皇上免了的罪,过几日就可以出来了。”兰曦妩坐尚算干净的稻草铺成的床上,笑着说。
兰曦烨闻言,没有一丝听闻重获自由后的喜悦,反倒是神色比她来之前更沉重了几分:“答应了他什么?”
兰殊尧即使是对她宠爱有加,也断不会对一个想要杀了他的网开一面。
“东蒙和息国联姻,已经答应了。”她想尽量将这件事说得轻松,说得很平常的样子,也许这样就能自欺欺,也能欺骗三哥。
“兰曦妩,滚!给滚,没有这个妹妹。”兰曦烨闻言,燥怒地想要从床上站起来,将她赶出去。只是被失了刑的双腿根本无力支撑,笨重地摔了地上。
“三哥!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也知道十叔他现变了。为何就不能安心呆府里,难道还要这里呆一辈子吗?”
“宁可这里一辈子,也不想看到为了远嫁东蒙!”看似温雅的公子,脾气来的时候,却也是十分执拗的。
兰曦妩是他的底线,是他拼了命都想保护的。他怎能忍心用她自由来换取他的。这样和卖了她有什么区别。
“三哥,已经决定了。”兰曦妩说得果决。
“兰殊尧这个畜生,他是不是拿要挟?是不是?”他的声音有些失控,唯一还使得上力气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
兰曦妩见他如此,蹲到他的面前,将他的手牢牢地抓住。她能感觉得到三个心中的悲喜与怒,那样的微妙苦涩。
可是,她不能再让三哥受苦了。
老天爷是公平的,让她过惯了骄奢的生活,让她自由了许久,让她得到了所有的关注,所以现,他又要公平地拿回去了。
兄妹二索性就坐了地上。
兰曦烨兰殊尧的不择手段,却更加憎恨自己如今的无能。
他行刺兰殊尧的计划布置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最后那一刻被他手底下的出卖,让兰殊尧有机可趁。
他知道,以他的罪状,便是被凌迟了也是应该的。成王败寇理应如此。但他没想到的是,兰殊尧只是挑去了他的膝盖骨,将他囚禁此,令他永世都不见天日。
他以为兰殊尧至少是宠爱兰曦妩的,至少不会将他的罪过加之她的身上。只是一切都错了。
无比的荣华恩宠,只是为了逼兰曦妩乖乖就范的前提,他只不过是想要她去东蒙联姻而已。
东蒙,那是个蛮族啊。父伯兄弟甚至都可以享用一个女的。阿妩嫁过去,怎会有好日子过。
兰殊尧这个畜生,他是想要让他痛不欲生,让他自己明白,当初他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
“三哥,为什么要刺杀他?”她不愤怒,不怪他。兰曦妩知道,能让他这么做,必是有重要的原因的。
兰曦烨知道,这个问题他始终是要面对的。看到兰曦妩的那一瞬,他就已经知道,依着她的性子,必定是要问的。
可是,当要面对时,他发现一切还是那么得苍白,令难以面对。
兰曦妩看出了他的迟疑,心中更加笃定,三哥必是有原因的。
“事已至此,三哥觉得还有必要再瞒着吗?”
“当初不告诉,是怕知道后,以的性子会胡来。如今,真的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兰曦烨看着一脸认真的兰曦妩,心中暗想,若是他将此事早点告知她,会不会今日的结局又是另外一个样子的了呢?
“兰殊尧下的罪诏里,多半是真的。从九庸来殷华之前,去见过姬无雪。”息国和郊国当时的情况僵持不下,敌对明显。
他身为息国的将军,贸然去了郊国的军帐,并且还将瑶光公主的骨灰坏给了姬无雪,这本已是落实了他通敌的罪名,他也不想去辩解。
看着兰曦妩听到此处依旧镇定的神色,兰曦烨又缓缓地说道:“他告知,父亲并非死于两军对阵,而是被奸所害。父亲的饮食里被吓了失去力气的药,以至于两军对阵的时候,父亲才会……
本也是将信将疑的,回到殷华后,便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了下去。负责父亲伙食的那个是九庸临时找的,事后早已被灭了口。而负责找厨子的那个,虽然已经失去踪迹,却让查到,原来这个的祖籍是江都。”
“三哥,怀疑是十叔?可十叔为何要这么做?”
“若是父亲死了,他便少了一个和他抢皇位的。加之父亲手上兵权握,他怎么也是不会放心的。”
兰曦妩有些难以消化现所听到的消息,她终于明白本来仕途上一番风顺的三哥为何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
“既然兰殊尧肯让来见,必定也料到会告诉这些,阿妩,若是没有能力报仇,三哥只希望能离开他,离得越远越好。”
“嫁去东蒙,如今看来倒也不是什么不智的选择了。”一声冷笑,兰曦妩不由觉得悲哀。
“阿妩,明知不是此事。嫁去东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兰曦烨一声怒喝,表情无端严肃了许多。
“哼,东蒙的少汗妃,和息国的□无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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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太后的阴谋
帝王的恩宠;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众人还在绞尽脑汁想要巴结兰曦妩这位公主的时候,皇帝就下旨将她远嫁去了东蒙。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就是不说,众人心里也是明白的。
“皇上,夜里风大;您多批件衣服;小心冻着了。”常宿在兰殊尧的默许下;小心翼翼地将一件厚重的披风盖在了兰殊尧的身上。他总觉得,若是能回到从前;未尝就不是件好事。
至少;兰殊尧不比像现在这样凡事亲力亲为;每每惹得旧疾发作,一夜无眠。时刻还要为兰曦妩的事情操心。
他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以兰殊尧的性子,绝计不可能会做害兰曦妩的。
“她从天牢里出来了?”
“是的。公主从天牢出来后,就进了大德殿一直不曾出来。”这事常宿其实早已知道,只等着此刻兰殊尧亲自问他。
“可有什么异常?”自打算让兰曦妩进天牢的那刻,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
“公主很好,无甚异常行为。”
兰殊尧闭上了双眼,随即又立马睁开,恢复一片清明。
“皇上,太医院的太医在殿外候着多时了,您该换药了。”皇上早上回来的时候,伤口裂得厉害,狰狞而可怕。那些凝固在一起的血迹,宛如丑陋的虫子,吸附在了他的脖子上。乍一看,甚是恐怖。吓得常宿立马招来了御医。
虽然是皮外上,却也留了不少的血。索性没有割到大处,不然便是要伤及性命的了。
依着太医院一贯的规矩,都是会询问下,皇帝的伤是怎么得来的。倒不是为了打探皇帝的隐私,只是方便对症下药,写入病案里面。
兰殊尧只说是不小心被瓷器划伤了,至于具体的事情是怎样,兰殊尧显然不想说,太医也不敢问。
可是,常宿心里大抵还是知道的。
去的时候好好的,怎的回来就这样了呢?这世上,若说能伤的了皇帝的人,也许就只有大德殿的那位了。
常宿心中不禁一阵叹息,为何就不能好好的呢?每当事情有了转机的时候,总会出什么幺蛾子。
进来的是太医院的院史张政,但见他背着药箱,无声无息地来到兰殊尧的面前。
一番参拜之后,便熟练地替兰殊尧换了药,叮嘱了忌讳的事,就退下去了。来时去时,都那样的默默,让人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样。
这也是兰殊尧为什么让张政来的原因。此人为官三十余载,从一个小小的太医到如今的院史,靠的是那显山不显水的本事,自他医治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可从没有半点风声从他的口中流出。
兰殊尧伤在脖子上,这么私隐的地方,若是叫有心人知道了,总是免不了一场麻烦的。
只不过,这脖子上势必是要留疤了。
常宿知道后,不免又是一阵唏嘘。
兰殊尧心中却想,幸好兰曦妩没有受伤。这样就够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兰曦妩在听完兰曦烨讲的话后,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反倒是一切正常。
他倒宁可希望她气冲冲地跑来向他质问,冲他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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