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你是受命而来,很可能还有人在监视你,你只要说了半句泄密的话,恐怕立将有杀身之祸。”
“少主说得不错!”
“不过你若是能相信我,在我眼前,还没有人能动得了你。”
“少主,这句话你就错了,我天人教下的弟子出来行事,绝对无须另外派人接应,因为本教弟子每个人都对教主忠心耿耿,既不会泄密,也不会背叛……”
“这个我可以相信,但是说无须另派人接应,那就很难说了,难道你们从不失手,一定能把事情办成吗?”
“事前就把要做的事计划好,派出适当的人选,依计行事,万无一失。”
“这么说,每件事都能顺利办成了?”
“是的,每一个回去交差的人都是很圆满的,所以本教才有一统武林的把握。”
“那么你这一次又怎么说呢?”
“这一次我的使命是两方面的,一方面是邀少主加盟本教,这是好的一方面,如若不成的话,就从坏的另一方面着手,那就是……”
“就是除掉我?”
“那倒不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本教极需南宫世家为助,要是杀死了少主,万难取得南宫世家的谅解,而且还会把南宫世家挤得去跟别人合作来对付本教,敝教主乃一代人杰,无比英明,怎么会做出这种倒持太阿,授人以柄的事呢?”
南宫俊却一怔道:“一代人杰,无比英明,这么说贵教主是个男的?”
黑衣人笑了起来,道:“当然是男的,少主怎么会想到敝主是女子呢?女人怎会有敝教主这般的雄心万丈与魄力呢!”
南宫俊摇头道:“这个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想你们以天人为教名,以纵欲为诱人的手段,那是女人干的事。”
黑衣人大笑道:“少主这可大错特错了,本教十大弟子,没一个是女的,一统天下,称尊武林,这是男儿之志,怎会有女人的分,女弟子虽有不少,但她们只是受驱策的奴隶与工具……”
这倒的确是南宫俊意料之外的,但是他也不愿深究,只是淡淡地道:“你邀我加盟这件任务失败了,又当如何回报?”
黑衣人道:“没有失败,因为少主已中了敝人所布的毒,只要稍加思虑,仍然会接受敝教的邀请,除非少主愿意南宫世家从此断绝香火。”
南宫俊沉声道:“朋友!南宫世家数代以来,无一人能得老死家中,大部分的子弟,都是未及壮而死于义,又何曾为此而改过一点行事的准则,这一点可威胁不到我。”
黑衣人变色道:“也许你多想想就会改变主意了。”
“不必想,我现在答复你,绝无可能,还是那句话,你去告诉贵教主,叫他安分一点,否则我就要为东佛清理门户了。”
“少主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这两个女娃儿想想,她们的身上还中了敝教的媚情散毒,如果不加以解除……”
南宫俊笑道:“就为这个,我才要把你留下,贵教找上我可以,却不该波及这两个女孩子,因此你把解药留下来!”
“解药?这种媚药何须解药,少主自己就是最好的解药。”
南宫俊沉声道:“我不跟你开玩笑,把解药拿出来。”
“本教的媚情散效用奇佳,只要用过一剂,几乎终生都有效,但是每天只要好合一次,就可消除,等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再度鼓动欲潮,本教将女子视同奴役而不怕她们叛离背心,就是这种媚药之功,怎么会配解药呢?”
南宫俊神色一寒,在他身上连续地拍出四掌,黑衣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南宫俊冷冷地道:“阁下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功夫,斗刻之后,你如果熬得住冷焰炼骨之苦,就撑着好了,否则就老老实实地说话,我没精神跟你废话。”
黑衣人额际冷汗直流,才开口叫得一声少主。
南宫俊道:“半刻工夫,眨眼即过,当我种下的阴寒发作后,想解也解不了的,你就得硬熬四个时辰的炼骨之惨,即使四个时辰后,寒毒消去,你还能保得命在,日子也将很悲惨了,你的人会缩小一半,全身骨节收紧,动一下就痛楚无比,那可是生不如死……”
黑衣人几乎连身都站不直了:“少主,你这样对我有什么用呢?纵然我交出解药,也只能解得了这一个,至于已经好合的那一个,媚药与身体血液合为一体,再也无法解得了。”
“就是一个也好,快拿出来!”
黑衣人掏出了一个小瓶,倾出一颗绿色的丸子,南宫俊将折扇一点一拨,瓷瓶脱手飞出,到了南宫俊手中。
黑衣人道:“一人一丸足矣,多了没用。”
南宫俊把瓶子往怀中一塞,道:“怎么用法我知道,你不必多嘴,现在你可以滚了!”
黑衣人哀恳道:“少主!你还没有解掉我身上的阴毒!”
南宫俊笑笑道:“我才懒得去炼那种歹毒的功夫呢,我只闭了你的少阳经,使劲跑上一阵,出一身大汗就会好的。”
黑衣人叫道:“原来你骗人的!”
南宫俊道:“也不算是骗你,我给你下的禁制手法虽不若阴寒炼骨之毒,但是闭久了一样也能让你残废。”
黑衣人一言不发,拔腿就跑,但是才跑出十来丈,就是一声惨呼,扑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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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魔教四童
南宫俊看见一缕银丝,由那黑衣人喉下发起,落向旁边两丈多处的一颗树上,心中暗惊这人好快的手法,自己居然没能看出他下手。
这个人杀了黑衣人,但不知又是何种身份,对方杀了人之后,显然也无意现身,南宫俊等了片刻之后,仍不见动静,但确知他还在树上,于是冷笑道:“朋友,这所院子是我包下来的!”
对方寂无回应。
南宫俊沉声道:“我已经招呼在前了,阁下跑到我的院子里来杀人,也不先打个招呼,如果不做个交代,我可要得罪了!”
树上仍无回应。
南宫俊怒声道:“朋友,你别装聋扮哑,我限你立刻出来做个交代,否则我就要请你现身了。”
树上这才发出了一个娇嫩的声音道:“公子,这可不敢当。”
接着树上射出两条人影,落地后,一红一绿,却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一男一女,红男绿女,长得很清秀。
两个人并排来到南宫俊身前,才一起躬身作礼道:“天人教主座前侍童,参见南宫少主,并乞恕冒昧之罪。”
南宫俊心中微惊,他以为只有一个人,哪知冒出了一双,而且这两个童子年纪不大,身手之快,前所未见。
他的神情却很沉稳:“你们也是天人教的?”
女童敛衽道:“是的,属下是教主座前月女,这是日童,在护法八童中排行第二。”
“贵教主座前有八个护法童子?”
“是的,婢子等护法八童,以乾坤、日月、山海、金玉为名,专供教主驱策,如若少主就任本教总护法后,属下等就归少主节制、驱策了。”
南宫俊道:“我没有加盟贵教,你们也不必自称属下。”
日童笑笑道:“刚才那个家伙太混账,教主叫他来试邀少主,他居然用那种混账的方法,实在该死,所以属下加以诛杀,以向少主谢罪。”
南宫俊道:“也没什么,他的行为固有取死之道,但我无意杀他!”
“少主不杀他,属下却不能饶他,总护法是何等尊崇的地位,岂能由一名弟子横加侮辱,属下等既在总座麾下,自然要为总座维持威信,否则连属下等以后也不便行事,言出无人遵行。”
南宫俊见他们一厢情愿,忍不住好笑道:“我说过了,我并不想加盟贵教。”
“那是少主的权利,但是本教却已经排定了此席,除了总座外,再无他人,总座就任视事也好,放手不管也好,属下等却已认定总座是头儿,总座如有差遣,属下无不遵从,总座请吩咐好了,因为教主已经把日月、山海两组护法童子,拨下侍从总座,追随左右……”
南宫俊不禁啼笑皆非地道:“你们教主的头脑有问题是不是,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日童躬身道:“有的,在教条上早就注明的,凡习过天魔篇上武学的人,都归护法部节制,总护法则兼四部之长。”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学过天魔篇上的武功的?”
“总座也许不知道,但教主却很清楚,总座先前一共已用了天魔篇上三种神功,就是腹语神功、无相神功、以及身外化身神功。”
“我连这些名称都没听过。”
“那也许是名称不同,但功夫不会错的。”
南宫俊被弄糊涂了道:“我会些什么功夫,你们难道比我还清楚?”
日童笑道:“以功力深厚而言,属下等自是不如总座,但是以了解清楚而言,属下此刻确是胜于总座……”
“那你倒说说看,我究竟会些什么功夫呢?”
“这个属下不知道,但是总座施展的几次功夫,渊源、来历,总座自己恐怕还不知道,甚至于传授武功给总座的东佛也不知道。”
南宫俊听得倒是一怔,没有再表怀疑了。
因为东佛的确没有说出那些武学的渊源,而且对他自己如何获得那些武学,也没有作个明确的交代。默然片刻,他才问道:“那些武学究竟是源自何地呢?”
“总座是武学世家,对中原的各类武学门派渊源,都有个大致的认识,可是对那些功夫都不太清楚,自然可以想得到不是源自中原的。”
南宫俊道:“这个我已经想到,那一定是外来的武学,只是东南西北,又是属于哪一方的呢?”
日童微微笑道:“其实属下已经作了暗示,总座刚才所用的几项武学,都是天魔篇上的,以天魔为篇名的地方……”,
南宫俊道:“是西方魔教的!”
日童笑笑说道:“魔教是我们给他们的称呼,他们自己,则称为阿修罗教,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