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母亲呢?!”宿如雪歪着头,漆黑之中,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脸,更是不知道他脸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自己想问,便想去要答案。
长久的沉默,两人深深陷在黑暗之中,宿如雪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很压抑,仿佛自己在一团黑暗之中不住的往下坠落,没着没落的,没有半分的安全感。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宇文逸的衣襟,将小脸轻轻地埋进他的胸膛里。抬起无助的小手去摸男人的脸颊,只寻到两行的热泪,打湿了自己手掌。
“对不起,我好像不该问。”这一下,她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家世好像不该提起,要不换个话题吧。抬起小手,在男人俊逸的容颜上轻轻地擦拭了一把,帮他抚去了那落下的泪水。
“她呢?”也许不该问才好,可是宿如雪还是想探个一清二楚。那个与自己同名的,长相相似的女子,与男人之间的故事,她心中轻轻地告诉自己: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宇文逸垂下头,一双大手缓缓抬起,轻轻地落在女人抚着自己的小脸上,这哪里是在擦拭泪水简直就是借机占便宜,这泪水早就干了,她的小手还不知道收敛,一直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从眼角,到鼻梁最后往唇边走,肆无忌惮极了。
“对。”宿如雪慌乱地想抽回手臂,可是男人哪里肯松手。使劲地挣了半天,依旧无果,只得任男人攥的死死的,放弃了捞油水的机会。心中却在哀哀地嚎啕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见好就收多好,非得占那点小便宜干嘛!
宇文逸将小女人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按在自己的腰际,以自己的一双大手将它们紧紧栓牢在腰间:“她很可爱,有点小任性,有点小刁蛮,有点小霸道,骨子里总有种不服输的要强劲头,从不舍得我吃半点的苦,受半点的累……”
宿如雪再也听不下去了,听着这个男人口中念叨着别的女人的好,她的心中就觉得好像被什么剜了一刀一般,不行,再听下去,她得去死了:“停,就此打住,我们换下个话题!”思索了再三,宿如雪轻轻倚靠在男人的怀抱之中继续问:“那她的出身和家世如何?!”
“算是富贵之家吧。”宇文逸想了想回应道。
“与你呢?般配么?”
“不,不般配,她能看上我,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本来听到那个不字,宿如雪高兴的宛如吃了糖一般,可是再听到宇文逸的后半句话后,瞬间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好吧,不想听就岔开话题,她换台还不行么?
“她一开始就喜欢你么?”其实问来问去,无外乎就是变着发的从宇文逸嘴中套话,没办法,她在意,很在意,在意自己拥着的这个男人与那个叫做如雪的女人的感情,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胜算。
“不是。从前的她对我很不好。是有一天,她突然转了性子,然后对我很好……”
听到宇文逸的话,宿如雪不由自主的勾唇一笑,一副了然的模样:“不是我打击你啊!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不是因为战乱的波及跟你走散了,而是因为她突然不爱你了,所以……”宿如雪边打着如意算盘边美滋滋地给身旁的男人洗脑。
“这样啊!我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宇文逸垂下头,黑暗之中,小女人也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那变化多端的异彩,一会儿惊,一会儿慌,一会儿喜,一会儿乐。看看现在明显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口中的爱人货真价实的就在他的怀中,她到底想引导着他去质疑什么呢?!
无奈地叹了口气,宇文逸本想肯定的否决小女人的说法,可是却怕打击到她那小小的作奸犯科的心理,所以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要说出的话全数吞进了嘴中。
宿如雪一听到男人轻轻叹气,以为他在因为她刚刚说的话暗自垂怜,不由地抽出小手,紧紧地拥住男人的肩头,表示深切同情地拍了拍他挺拔的背脊:“没关系,你还年轻,可以再发展一下第二春,没有人会在你背后说三道四的!”
听到小女人表示安慰的话,宇文逸扯着嘴角尴尬的苦笑了笑,不由地好奇出声道:“何谓第二春?”
“跟枯木又逢春是一个道理,就是再娶再找人嫁自己呗。你可以在身边,好好的寻觅寻觅,也许良人就在眼前哦。”宿如雪壮起胆子,使劲地推销着自己,如果不是现在黑灯瞎火的,她一定要对着这只小兔子猛放电,然后与他配上一窝小兔子。
“哦。”宇文逸强忍住笑意,轻轻地应了一声,自己好心的让她审了这么半天,现在是不是该调换一下角色了,风水轮流转,轮也该轮到自己了吧。
“那个,你为什么刚刚……”想问吧,又觉得不合适,宇文逸本是下了很大的勇气,可是真到去问的时候,临阵又打起了退堂鼓。
“刚刚怎么了?”宿如雪歪着小脑袋美滋滋地窝在男人的怀中,使劲地吸下一大口的香气。要不是碍于自己有病在身,她一定飞身扑上,直接给这兔儿吞之入腹了。身体还在发着低烧,其实做做剧烈运动,到是有利于发汗,反而到是好的快!可是这样莽撞行事,会不会给着小兔子吓跑呢?!还是再忍忍,再看看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宿如雪心中千遍万遍的不停重复给自己。
“没事了。”脱口而出的话语,再次被宇文逸吞了回去,他想问却又觉得唐突,如果小女人突然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去答?她喜欢自己羞答答的模样,欲拒还迎自己会占上风一些,如果太轻易的表露了真心,那到时候也许会被怀疑也说不定。再稳稳,再观望观望,再说!莫急,欲速则不达!宇文逸心中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
“那个,我们睡觉吧。都累了一天了,好吧!”按捺住心中的那份小小的悸动,宿如雪隐匿着自己的豺狼本色,对面前这只虎视眈眈许久的小兔子,轻轻的哄骗道。
“恩。”宇文逸到是真的觉得困了,一听到她病了,他便在也按捺不住了,不顾自身危险的潜了进来,隐匿在暗处一直躲避着。直到白无炎走了,他才溜了进来,还没待上小半刻,便又被人搅了局,这一天,简直就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再这么下去,自己就真成兔子了。
“那你抱着我好不好?我现在是个病人,我很虚弱的!”不等男人回话,宿如雪便紧紧地拥着男人,牢牢的就算听见的是否定,她也假装自己秒睡,睡死了,誓死不松手了。
宇文逸看到这般的情况,自己除了点头,还可以说别的么?!“好。”轻轻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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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朦朦胧胧之际,宇文逸将熟睡的小女人轻轻抱起,静静地放在了床里,抬起手轻轻地探了探她的额际,烧热已经退了。这病算是好了,真不该由着她的性子乱来,雪地里滚了一圈,竟沾染了风寒回来,她这体格还是静静地守在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保险。
慢慢地下了地,刚刚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袍猛的被什么一坠,别过头一看,衣角不知何时还攥在小女人的手中。
宇文逸深深地吸下一口气,刚刚才见她松了手,他刚刚深深地舒口气,没想到,她依旧不肯放过他,原来这还连着呢,牢牢地攥着他的衣角,怪不得,她会放心的松了缠着他身躯的双手。理由竟然是那一个姿势维持的累了,所以此刻换了另一个方式。
轻轻地摇了摇头,宇文逸又一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小女人的手掰分开,抽出了自己的衣衫,迈开脚步走到门畔,将那门闩重新放了下来。将那屋中的烛火轻轻燃起,为了防止小女人起夜,会看不清路,磕了碰了,打点好了一切,轻轻掀开窗棂,他飞身跃了出去,谨慎的关紧窗,不让一丝寒气有机可乘,踏着晨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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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休息!你能不能别吵了。”刘玄将声音抬高了一倍,阻在要往屋中冲的白樱葵面前。无论女子说什么,就是不肯放她入内。
原因很简单,因为白樱葵来的太突然,更是太早了,这天刚蒙蒙亮,女人便拎着一个大夫打扮的老头冲进了客栈里。二话不说就往宇文逸下榻的屋里冲。
“喂,到底是谁吵啊?!我见于大哥有错么?他生病了,我请大夫给他看看病,你还拦着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兄弟啊?!”见刘玄将声音抬高了自己的一倍,白樱葵也不高兴了,不由的将声音也扬高了男人的一倍,大声地咋呼着。
两人都是几乎就差扯着脖子的嚎了,将客栈之中的人都吵了起来。那大夫站在当下,手捂着耳朵甚是难堪,恨不得与两人站出七八丈远,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刘玄,你们吵什么呢?”龙风傲自屋中走了出来,不由地紧拧眉头,这个时间这样的闹,还有没有点分寸了,这刘玄一直跟在公主的身边,从来不曾这般失过体统。这是怎么了?“你问她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想到这句话,刘玄狠狠地啐了一口,打心里觉得以前的公主都没有这个女人这么难缠过。这天还没大亮呢,就拎着人往未婚男人的房里冲,这算怎么一会儿事啊!
“我是小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小人了?!我做什么了,我就小人,你到是给我说说啊!我看是有些人看我关心于大哥,自己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嫉妒才是。”白樱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张小嘴啪啪的很是不饶人。
“我吃不到葡萄,我说葡萄酸?!哈哈!笑话!”刘玄大声地笑着,讽刺的味道十足:“就你这长相,你这脾气,白送我,我都不要。”刘玄也不肯示弱的叫嚣着,本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可是到底是谁先惹怒谁的?
“你……”一听刘玄的话,白樱葵抬起手,愤恨地指着眼前的男人,怒不可遏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可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哪里受到过如此的待遇。恨不得立刻喊人,将这个男人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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