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答应过女儿要女儿自己选驸马,现在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想食言而肥嘛!君无戏言,连您都说话都不算数了,这怎么服众嘛?!”宿如雪知道君无戏言,故意搬出来这一句古代的经典台词打算压死皇帝,让对方再也无话可驳。
“父王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出尔反尔,只是文院是不能让你去住的,但是文院外有个驿馆,你可以住在那里慢慢选驸马……”
不等皇帝把话说话,宿如雪已经喜出望外地猛的点着头,心则是早就飞到了皇帝口中所说的驿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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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粉色的软轿载着轿中之人下榻进了文院旁的驿馆之中。
宿如雪再也按捺不住了,换了一身素装,带上随从的小女婢,直接就朝着文院的方向冲了过去。只是还没等她踏进文院的大门,便与一个男人冲撞在一起。
男人一袭的墨色长衫,过长的黑发被高高束起,一对黑色的眸子透着锐利的光芒,淡淡地扫了宿如雪一眼。挺拔的身躯一凛,举起双臂,一抱腕:“公主。”虽是恭敬的称呼,可是却是那样的不屑。只是一声称呼,像是打招呼一般,男人也不管宿如雪是个什么态度,转身就要往文院里走。
“你给我站住。”宿如雪高呼一声,着实看不惯那副高傲的态度,有什么臭了不起的,拽得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现世里宿如雪最见不得男人这副嘴脸了。如果是在现世,宿如雪已经会好好的教训这个男人一顿,可是现在,只能作罢。
对于宿如雪的喝止,男人根本充耳不闻,甩开的大步径直向前。
“喂,你给我站住。”宿如雪心中那个气啊,紧跑了几步,长臂一伸,拦在男人的面前,阻住了对方的去路。
“不是说公主失忆了么?怎么还是这副娇惯的模样,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男人好像话里有话,一时把宿如雪说的有些蒙。
算了管他的:“你叫什么名字?”抬起的手臂直指着男人那张俊容,这个男人虽然长相不及宇文逸,可是也算是极*品帅哥一枚了。宿如雪质问出声。
男人唇角一勾,嘲讽似的浅笑了笑,好似在挖苦宿如雪的一般。锐利的眸光一立,大步再起,饶开挡在面前的障碍物,径直走进了文院中,渐行渐远。
“公主,他就是侍郎之子——龙风傲。”小女婢烟翠赶紧走了上来,好心地对宿如雪提醒道。
8:过往的记忆,丢了就丢了吧
“公主,那位就是侍郎之子——龙风傲。。”烟翠走上前,小声的对宿如雪提醒道。
午后的文院门口,林荫树立在两侧,一阵春风拂过,让人心中惬意舒爽,怡然自得。宿如雪一袭鹅黄的素装站在林荫之下,歪着头看着男人渐渐远处的背影,心中不停地默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以此话来安抚自己那恨不得撕碎了男人丢去喂狗的怨恨心理。
忽的拍了拍手,轻轻地舒出一口气:“烟翠,我们走,找小兔子去。”这样一句话刚刚自宿如雪的口中说出来,烟翠就用很吃惊地表情望着自己,弄的宿如雪以为自己又说了什么异常的话语。就像她刚刚魂穿而来,就说了一堆这个时代没有的新鲜名词,弄的宫里的随从都以为公主撞坏了脑袋,从此成了一个傻子。
“烟翠,我说错什么了么?”还好有个懂事的丫鬟在身边,以至于宿如雪迅速地适应了这样的复古生活。别过头看着林荫远处的那条繁华大街,车水马龙,唉,马车。天理何在啊!
烟翠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太医说公主失忆了。所以自己要有很好的耐心:“公主,您真的忘记了吗?龙公子是您心仪的对象,您还曾经为了让龙公子成为您的驸马人选,而把……”烟翠抬起头看见宿如雪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公主已经把过往忘的一干二净了。
烟翠话锋一转:“公主,您不能进文院的。”看着公主这副架势,该是想进文院里去寻宇文公子了,可是这文院的守门侍从是一定不会让公主入内的。
“而把什么?”虽然宿如雪此刻很想去文院寻找宇文逸,可是对于刚刚龙风傲的那股态度,她也很是恼火,所以极尽全力的想要挖出属于真的公主宿如雪的过往。
“公主,先回驿馆吧,再这么耗下去,您就见不到宇文公子了。文院有门禁的,如果您真的约了宇文公子,必须在太阳落山前让宇文公子返回文院,否则公子会受罚的。”烟翠拖着宿如雪的手臂,将她往驿馆的方向拽。
失忆也许是件好事,毕竟不会再追着自己得罪的人恬不知耻的锲而不舍。而且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刁蛮的脾气,更加的平易近人了,这样的公主很好。所以以前的种种能忘就忘了吧。没有必要再让公主自取烦恼。
“天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予我说,快快,回驿馆,是不是要差人去传他来见我?”宿如雪三步并作两步反而走到了烟翠的前面,使劲地烟翠督促道。
“公主真聪明!”没有了以前的那股刁蛮的脾气,这样的公主真的很可爱。可以任自己拖着臂膀走路,更是可以与自己开心的畅谈,想想以前,算了,想它干嘛。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宿如雪在前方哼着不成调的儿歌,蹦蹦跳跳的往驿馆冲。
“公主您慢着点。公主,关于宇文公子,奴婢有些话要予您说……”虽然龙风傲的事情,烟翠不想再与宿如雪多提,不过关于现在宿如雪的心上人——宇文逸,烟翠还是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9:兔子就该吃草
“看,那不就是公主说的小兔子么?”宇文逸正端着膳房配发的膳食,准备回房去用膳,忽的听到人群中有人这样对自己指指点点地嘲笑着。。
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并不打算理会,迈开脚步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可是文院的那几个好事者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三步并作两步,跃过雕花的木栏,直接拦住了宇文逸的去路。
“嗳,宇文公子这是要去哪啊?”三个男人平日没少仗势欺人,更是在这文院的之中出了名的爱捉弄人。更是爱耍弄宇文逸,别看宇文逸是丞相之子,只是宇文逸却是小妾之子,又不受宠,而他们虽是朝中官员之子却是家中独苗。平时早就被娇生惯养坏了,又怎么会把宇文逸这个不受宠的文弱男子放在眼里。
“聂公子所言差矣,当今公主那一日朝堂之上亲自封宇文公子为宇文兔了,这是吾等都亲耳听到的,显然吾等此刻不该称呼宇文公子为宇文公子,必须改口叫小兔子了。就如刚刚周公子所讲的那样,公主口中的小兔子,是吧,周公子?”男人边说还眉飞色舞地摇晃着脑袋,等待身旁的人随声附和。
“钱公子所言甚是。不过……”被称作周公子的男人眯着那双鼠目,对那名聂公子使了个眼色。
姓聂的抬手一使劲,便将宇文逸手中的食盒夺了下来。翻开盖子,看着里面那素朴的菜色,倏然大笑出声,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柄。
“看来公主确是有眼光,宇文公子不但性情如兔子那般温顺可人,连进食也如同兔子一般,喜素啊!”聂某人笑着挖苦道。
“聂公子您看看宇文公子这身穿着,喜白,这不就是货真价实的白兔么?公主真是慧眼啊!”周公子使劲地附和着。再次对两手背后的钱公子使了个眼色。
宇文逸直觉这群人没安好心,可是他却无力去抢夺,反抗么?只会让他们闹的更凶。果不其然,来到文院只会让自己受辱,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对自己心有善念的,公主的那一句无心之语,一个随性而发的小小封赐,让他现在的处境比之前更加的艰难。
宇文逸伸手去夺食盒,可是却落了一空,聂某人将食盒抛给了钱某人,钱某人伸出手接,这时宇文逸才看见钱某人的手中是握着东西的,那东西绿油油的,好像是一把新鲜的嫩草。
钱某人嘻嘻一笑,将手中的刚刚在苗圃中拔来的绿草直接一松手,丢进那只属于宇文逸的食盒中,绿草根部带着泥土,将食盒中的饭菜全染脏了。
“兔子就该吃草。”周公子将食盒从钱某人的手中取了过来,仿佛食盒上有污秽一般,他只用手中的扇子厌恶地将食盒轻轻的挑起,往宇文逸的怀中一塞。一松手,连带扇子也送给了宇文逸:“小兔子慢慢吃吧,这可是属于你的正统餐点。”
宇文逸垂着头,看着扇子落在食盒中,而饭碗中的食物此刻已经被裹上了泥土和绿草——无法食用了。
10:糟蹋粮食
宇文逸拿着食盒,默*默无言地垂头看着,他知道此刻这食盒不能扔,因为一旦扔了就等于和面前这三个泼皮的梁子算结下了。。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传到自己的父亲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颤抖的手紧紧地挽住食盒,盖上食盒的盖子,准备往回走。
“嗳!小兔子何必走的这么急?不如当面将里面的东西吃了岂不是更好。这可是我们三位公子的一翻美意!莫非小兔子不领情?!”周公子往前一走,伸出一双手臂,再次拦住宇文逸想要离去的脚步。
宇文逸挽住食盒的双手攥的死紧,这样的羞辱真是让他忍无可忍了。可是不能反抗,反抗只能受到更多的羞辱,只能忍,从那一天开始,他便一直的隐忍着,直到现在。今日还不曾开课,待到明日开课之时还不定会受到何种的待遇呢!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默*默地调转过身躯,一双握紧的双手渐渐舒展开,如同深海的眸子里的戾气一瞬即逝,依旧是往日的黯淡无光。唇角上扬,挂起一抹浅似于无的苦笑。
抬起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地翻开食盒的盖子,颤颤巍巍地去捏出里面已经被泥土弄脏的饭菜。正在这时,宇文逸的身躯被一个人撞的莫名的一个踉跄,食盒与捏起的盘被撞飞了出去,直接扣在钱公子和聂公子奢华的衣服上,菜与饭自两人的身上缓缓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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