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咳,咳!公主,您与公子出去吧。咳,咳!”这屋中本来地方就小,又没有窗户,就一扇小门,这油烟一升腾就死命的往人的口鼻里钻,很是厉害。烟翠伸出手就要去接宿如雪手中的炒筷。
“不用,我来吧。小兔子,你出去。咳。咳。看你那小脸白的。一会都让油烟熏黑了。就跟晨五似的了。”宿如雪边扒拉这锅中的菜,边打趣地说着。
宇文逸听话地走了出去,不多时又转了回来,手中捏这一纸破了吧唧的扇子,走到宿如雪的身旁,使劲地呼扇了起来,想为炒菜的女子赶走油烟的烦恼。
宿如雪惊诧地看着那宇文逸使劲地呼扇着那破烂的小扇子,片刻后,憋不出地笑出声来,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宇文逸挥扇子的手看了又看:“你从哪找来的?”
“屋里,床底下。”宇文逸的回话,让宿如雪不由地低头往下一望,男人的白袍上膝盖下面全是灰,污了一片。
抬起小手,抚在宇文逸的脸颊上,那细滑的感觉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谢谢。”柔柔一笑,答谢了一句。
男人白皙的脸颊瞬间臊红了一整天,红的如同外面的那片火烧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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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这个,好吃不吃好?”宿如雪将一块肉夹到宇文逸的碗中。
宇文逸受宠若惊地赶紧站起来去接。
“第二次了。”宿如雪不高兴地嘴一嘟翘的老高。
“下不为例。”宇文逸小小声地念了一句。
一旁的晨五和烟翠不由地窃笑出声。
“别笑他,你们两个连菜都不敢夹的,还有脸笑别人吗?”宿如雪第一次意识到身份能带来方便的同时也会造成不便,看看这拘谨的三人,哪里是在吃完,完全跟动刑没什么两样,让她的食欲大打了折扣,而这小兔子,平日里也不拘谨,再看看今日,也许是有人在场,所以非常的小心谨慎。夹菜的动作少的可怜,拼命地往嘴中扒拉着饭,弄的她都误会了,还以为自己穿越之后做菜的手艺退步了呢。
将筷子往碗上一搭,怕手使劲地掴在了桌面上,那桌子岌岌可危,不由地发出了抗议声。
“公主,这桌子年代久了,禁不起折腾。”晨五赶紧好言提醒道,早上的时候还好,宿如雪先用,他们在边上不敢动,早上因为公主一心念叨着公子,所以他们还可以苟延残喘,如今是没法躲也没法藏了,端着碗哪里敢去动筷子,夹那色香味俱全的菜。
“那就赶紧给我吃。不然我就把这桌子掀了,大家今晚都饿着。”宿如雪这一吼,这三人才开始拼命地吃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一笑,软的不吃,非得逼她用强的。
宇文逸猛加着绿色的菜不停地往嘴里送着。
宿如雪眉头一皱,抬起筷子将宇文逸的筷子按在了当下:“夹肉。你真当自己是兔子啊,一个劲的吃绿菜。不吃肉怎么能长肉啊?”
宇文逸面露难色,缓缓地垂下头,宛似小孩子做了坏事被大人抓了个现行一般,不满地嘟着嘴,小小声地嘟嘟囔囔。
宿如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听见宇文逸说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阵的暴跳如雷。
“他们两个也是只吃绿菜的,为什么不说他们,就说我。”
“你们三个,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营养均衡很重要,懂不懂?肉和菜都要吃,懂不懂?再挑食我可就掀桌子了啊!”
三人再次面露尴尬之色,纷纷夹一口菜,夹一口肉。
“……”宿如雪面露囧色,面对面前三人她终于挫败地落胯下了肩膀。
不一会儿,三人盯着那最后的一根青菜抢红了眼,而此时盘中还剩半盘的肉。宿如雪毫不犹豫地抄起筷子,将三人一起夹起的那跟青菜抢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塞进了嘴中,细嚼慢咽地送进了肚中。
“吃肉,给我吃肉。”可以掀翻屋顶的咆哮撤天。
三人委屈地执起筷子夹着盘中的肉,努力地就着饭往嘴里送,这一顿饭吃的真是宛如受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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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一大亮,宿如雪对晨五交代了几句,便带着烟翠,坐着马车,陪着宇文逸回丞相府了。晨五听话地去办事了。
宿如雪抬起头,看着那漆的红彤彤的木门,木门的顶上吊着一只烫金的匾额,鎏金的三个大字——丞相府。门口的两对守门的石狮子,雕刻的威风不已,宿如雪柔柔一笑,对着身旁的宇文逸问道:“这就是丞相府?”
宇文逸轻轻地点了点头,这里就是他生活的地方,他的父亲和母亲就住在里面,可是他却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自己的家。
宿如雪抬起手,轻轻地落在宇文逸的手臂上,仿佛看出了宇文逸的心事一般,轻轻地道:“怕什么,有我在。”抬起手直指那红彤彤的木门:“烟翠叩门去。”
忽的听见了非常大的动静,别过视线,望向一旁,刘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着大队的人马,排场摆的很大,很及时的赶了过来。刘玄跃下马,大步上前,屈身唤道:“公主。让刘玄为您叩门吧。”
“好吧,那就有劳刘侍卫了。”宿如雪盈盈一笑,手探进怀中,将那一日皇帝写给自己的手谕递送进刘玄的手中。
刘玄将手谕以一手紧紧握住,几步跃到门前,手击在门扉上,重重的几下。
大门,被奴仆打了开,奴仆盯着外面的大队人马,瞬间傻了眼:“老爷,老爷。公主带人送三公子回来了。”扯着脖子想里跑,赶紧通传去了。
“哼。”宿如雪冷冷的一哼,挽着宇文逸朝府里走去。今日自己定要让小兔子风风光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看自此之后,还有谁还会瞧不起他——宇文逸。属于他的一样都不能少,她宿如雪都会帮他拿回来,千钟粟,黄金屋,一切的一切都会有的,因为有她这个颜如玉在他的身旁
80:夺回属于兔儿的一切(讹诈丞相府)
“老臣接驾来迟,望公主恕罪。。”听到家丁的通传,宇文丞相这才带着一家老小从府中迎了出来。
宿如雪轻柔一笑,心中暗暗地啐了一口,朝里的重臣一个个都是老狐狸——老奸巨猾,看看这一次,她怎么折腾的他鸡犬不宁:“如雪哪里受得起丞相这一拜,快起来吧。”摆了摆手,连伸手都觉得是多余的。光是看宇文丞相的那副模样,宿如雪就明白,这个宇文丞相是嘴上一套,心中一套的人。看看这一拜,那膝盖根本就不曾沾地,而他身后这群家人更是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如今看到这副样子,宿如雪的心里也就有数了,宇文逸不受宠,自己想替他出头,就得使狠手段。
“刘玄。”宿如雪冲着边上的刘玄一唤。
刘玄点了点头,大步向前一迈,正了正身子,抻开手中的金黄手谕,厉声喝道:“宇文逸接旨。”
众人有纷纷跪下,宇文逸也跪在了一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丞相之子宇文逸深得公主心意,特封宇文逸为准驸马,待文试,武试过后,赢下头名,便与公主择日完婚,荣升为驸马,钦此。”刘玄念完将手谕一呈:“宇文准驸马,接旨吧。”
“宇文逸领旨,谢恩。”宇文逸抬起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将那金黄色的手谕接了过来。
“驸马,起来吧。”宿如雪伸出的小手一挽,直接挽在宇文逸的手臂上,将他搀扶了起来。
而身后跪着的宇文家人,没接到传唤,谁也不敢起身。众人纷纷愕然,这宇文逸爬的确实够快,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真成了准驸马,原来传闻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宿如雪不管也不顾,挽起宇文逸的手就往宇文府的后院走。
“公主。这宇文丞相还……”烟翠走了上去,压低声音提点道。
宿如雪这才恍然大悟,轻轻的一拍脑门:“哎呦,瞧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宇文丞相快快请起。”
宿如雪开了口,宇文丞相这才手扶膝缓缓地站了起来,宿如雪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宇文逸不由地一回头,自己的父亲是起身了,可是母亲和大娘都在地上跪这呢,动都不敢动。
“公主,这……”宇文丞相开口阻住了宿如雪的脚步,可是他不敢直说,只能委婉的旁敲侧击。
“宇文丞相有事么?我这想去驸马的住处看看呢,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走吧。”宿如雪掬起一张巨人千里的笑容,语气里充斥的是不容人反驳的态度。
宇文丞相面露难色,冲着宇文逸使了一个眼色,宇文逸犹豫了片刻:“公主,家母和大娘还在跪着呢,不知能不能让他们先起来?”
宿如雪惊讶不已:“宇文丞相家中规矩真是森严啊,真不愧是朝中的顶梁柱啊!”寒暄地说了两句,连话都懒得对那跪着的人说,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
这宇文大夫人,宇文夫人在家仆的搀扶下,才缓缓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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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兜转,宿如雪终于来到了宇文逸的住处前,迈开脚直接走了进去,皱起眉头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屋子,这是多少年的老房了,这破旧的样子连修补都没法修补了。
推开那几乎的半挂在墙上的木门,静静地看着里面,乌起码黑的一片片,纸糊的窗棂残破不堪,这窗有和没有几乎没有区别,虽然窗户大氅这,可是采光却不是很好,直直的盯着里面半天才可以适应过来。
“你就住这里?”她的声音很轻,柔柔的只有身旁紧紧相随的宇文逸能够听见,而与宇文家的人好像很是嫌弃一般,连院中都懒得站,就远远地站在外面,静静地望着天,好一副闲情雅致。
宇文逸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住的就是这里。
宿如雪心中不免好一阵的疼惜,小手落在宇文逸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兜转的视线看着那唯一有些良心的人——宇文丞相缓缓地跟了进来。他也只是站在屋外,鄙夷的盯着屋里,并没有进来。
宿如雪手触在桌案上,轻轻的一滑,一手的灰尘,让她不悦地摇了摇头,这里哪里是个人住的地方,还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真就会再委屈这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