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跑前跑后,很辛苦的,比你做的苦力还多,你那张银票至少有一半是他的,要不你兑换成银子,给他好了。”宿如雪坏心眼的笑着。
“不要,这银票他一张,我一张,刚刚好。对,刚刚好!”烟翠捏着那张银票美滋滋地说着,第一次赚下这么一大笔属于自己的钱。
“那好,今日之事保密,既然收了钱,就要同甘苦共患难了。”宿如雪奸诈道,拿讹来的钱去拉拢人心,这是她宿如雪最会做的事情。
“烟翠会守口如瓶的。”
“刘玄不会说的,公主您就放心吧。”
看着两人迅速地把钱揣进了怀中,宿如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宫吧!”护送着两个女子上了马车,刘玄这才跃上马,马车在前,刘玄在后,拐了几个弯与大队人马会合,这才浩浩荡荡地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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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侍从将手中的剑一架,阻住了来人的去路。
“是我。”宇文夫人抬起头,冲着两位把门的侍从柔柔一笑。
“宇文夫人?!”看着妇人身上的穿着,一人不由地猜测道。
“是,我是逸儿,不,是驸马的娘亲,我想进去看看他,这是我特意为他做的参汤。还望两位官爷通融一下。”宇文夫人说尽了好话,手中端着托盘,今日烫灼的伤口隐隐的疼痛不已。要不是碍于丞相,她才不来这看别人的脸色呢。
“这?!”两个侍从面面相觑:“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妨碍驸马读书,就算是丞相也不行。所以夫人请回吧。”
“两位官爷,我就是想进去看看驸马,将着汤放下我就走,不会打扰他的。”
“夫人,请不要让我等为难,您还是请回吧,天色晚了,我等不能放您进去。”侍从们毫无念私情。
“王妈。”宇文夫人这一唤,王妈立刻走了上来,将两袋钱死命地往侍从的手中塞。
“官爷,就让我家夫人进去看看公子就好。”老嬷嬷也跟着讲着好话。
“夫人,不是我等不讲情面,而是公主有令。请回吧。”两个侍从一甩脸,手紧紧地攥成拳。任面前的两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不好使。
“要不,两位官爷喝口水,王妈去沏茶。”宇文夫人对着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嬷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不了,夫人,我等带着水呢,夫人请回吧。”一位侍从将腰带上的一只竹筒拎了出来,在两个人面前一晃。静静地立在当下再也不打算开口了。
宇文夫人一看没了机会,将托盘往地上一摔,啪——这一声极为清脆,能传到屋中。
“夫人,您……”两个侍从一看说的话不好使,便将刀口一横,挡在了妇人的面前:“夫人如果要使法子,一定要进去,那就别怪我们了!”抬起手,就将夫人推了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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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主对您真好,您看看这锦被,摸着多滑,多舒服。”屋中的晨五,将那锦被贴在脸上蹭了有蹭,如今公子风光了,自己也跟着沾上光了。
“恩。”宇文逸翻着手中的书,现在的生活,他是很知足,只不过今日女子仿佛做的有些过火了,恐怕往后的日子,一旦没了她的遮拦,他会更加的难熬。
“公子,这不就是您一直想看的那本书么?”晨五扔下被子,从床边走到桌旁。目光落在那本书上,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是那家书铺吧,公主把那家书铺的书全让你运回来了。”宇文逸笑着看着书,边看边说。
“公子猜的真准,就是公主包下的那书铺,说是等公子回文院,还可以继续去看呢,公主给了小的钱,买书的钱。”晨五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着。
“那钱没花?”宇文逸垂着头问。
“公子又猜准了。”晨五手探进衣袋里,将里面的银票捏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推了上去。
“你拿着吧。填补家用。”宇文逸还是专心致志地看着书:“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边念宇文逸边会心的笑着,眼前浮现的全是女子那精致的容颜。
啪——清脆的一声,宇文逸的思绪被打断了,就连晨五也吓了一跳,两人互看了一眼,迈开脚步拉开门,便走进了院中。
“谁啊?”晨五对着外面询问道。
宇文夫人被两个侍从架着丢在了稍远的地方,转身正要回话的时候,忽听见中年男人的声音。
“逸儿,是为父。”宇文丞相在管家的引路下由远及近,缓缓走了上来,别过头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妻妾,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会是如此,因为自从这个妻子生病好了后,逸儿再也不予她亲近了,而自己也不明原因将这个女人渐渐疏远了起来。连带疏远的还有自己的儿子,那份亲情变了质,不再似最初的那般了。
“老爷,请进屋吧。”晨五赶紧跑了出来,看着门畔的两位侍从,寒暄地点了点头。
两个侍从并没有阻拦,而是放宇文丞相走了进去,但是只放了他一人入院。随行的管家,还有宇文夫人以及老嬷嬷王妈都被阻拦在门外
81:偷改考题,为兔儿开小灶
宇文丞相迈进屋门,抬起头看了看静静地立在门畔的宇文逸,再次迈开脚步缓缓往里走,这么多年自己好像对这个孩子愈发的生疏了起来,父子相见竟没有那般的热络,到底是谁的错。。如果不是今日公主来府中大闹上这么一通,恐怕自己也不会来与这个儿子主动说话吧。
想到这里,宇文丞相竟有那么一些的愧疚。让这样一个身体孱弱的孩子住在那么一间破烂的房子中,这么多年连问都不问一声,每次好像只有犯错的时候,才会想到他,记起自己有这么个儿子:“这屋子还住的惯么?”
宇文丞相张开嘴淡淡的一句话,让宇文逸一时有些困惑,身躯忽的一凛:“恩,过两天,逸儿就回文院,不会占用这屋子很久。”原来这里从来没有一刻是自己的家,只是自己一个借宿栖身的客栈而已。就连这屋子,都是哥哥的,自己只不过借来用用而已。
“没什么,住的惯以后你就住这里吧。那哪里是个人住的地方。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宇文丞相没有落座,宇文逸也不敢坐,屋中一老一小就站在当下聊了起来。
“是。”宇文逸淡淡的一句。
宇文丞相眉头一蹙,父子之间本不该这般生疏,如果不是二夫人大病一场,想必这个儿子也不会落到这般的田地。记得二夫人生病之前,还托付自己要为逸儿寻个好师傅——习武。于是自己煞费苦心的将大内统领寻了来,只不过大内统领只是淡淡地看了逸儿一眼,说这孩子身形太单薄,不适合习武,于是挥了挥衣袖便走了,自此之后没过多久,二夫人就病了,一病不起,足足在床上躺了数月,从那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不但对逸儿习武之事绝口不提,就连对逸儿的生活也再也不多做过问,甚至让觉得,这个孩子不是女人亲生的一般。一切的好荡然无存了,孩子的心也开始变了,父与子的距离越拉越大,直到现在这样的疏远,近在迟尺,却远距天涯。
“文院的生活好么?还过的惯么?”宇文丞相的视线落在桌上扣放的书上,淡淡的一眼,轻轻的问道。
“还好。”宇文逸慌手忙脚的去收拾桌上堆放的书籍,手捏起书一敛。
宇文丞相看着儿子的那支手臂,再次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你瘦了,文院的伙食不好么?”
“不是。”宇文逸无措的将袖口往下一捋,盖在了孱弱的手臂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平日都吃些什么?别收拾了,陪为父说会话。”宇文丞相一抖衣袍落坐在屋中的椅子中,大手将桌上宇文逸没有敛起的书一拢,堆放到一处,忽的看见桌上还摊放着一本,丢在了一旁,捏起这本一本,翻开,快速地扫了一眼,不由地视线一敛:“这书怎么缺页呢?这不是课本么?”
“这……”宇文逸犯了难处,不知该不该照实说。
“晨五,进来。”宇文丞相虽在屋中与宇文逸在说话,可还是眼尖的看见朝着屋中探头探脑的晨五,使劲地喝了一声,直接给晨五拎了进来。
“老爷。”晨五慢慢地走了进来,小声地唤了一声,怯懦懦地瞅了一眼宇文逸。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三公子的书会是这副样子?!”宇文丞相将书放在手中,仔细的翻了起来,那这书简直是没法看了,缺页不说,还有短角。难道是自己儿子撕的不成,可是看看这书上缺少的部分,分明就不是人为的。这都是旧书,根本就不是新书,少的部分全是被老鼠吃了去的。
晨五憋了半天,再也忍不下去了:“老爷,这书先生发给公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晨五。”宇文逸使劲地唤了一声。
“逸儿闭嘴,让他说。”宇文丞相一声怒喝把宇文逸吼在了当场。
“文院的伙食不好,公子经常挨饿,一日三餐顿顿吃素,不,不是三餐,是二餐,因为银子不够,所以早上公子和晨五都不吃的,这买书的钱还是公主给的呢,公子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是破了打的补丁,现在身上穿的这身也是公主买给公子的,还有……”晨五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再也闭不上了,他真恨不得一口气将这么多年宇文逸受的苦全部倾诉给男人听个一清二楚。还下下宿。
“够了,晨五,别说了。”宇文逸再也忍不住的大喝了一声,将晨五与专心听着的宇文丞相全吓住了。
“公子,您生气了?”晨五紧张地问道,他从来没见宇文逸发过这么大的火,那眼中的狠色,宛似要杀人了一般。
“没。晨五别说了。”宇文逸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凛了凛神色,急忙道:“父亲,天色不早了,您该回了。”
宇文丞相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不由地点了点头:“那你休息吧。”迈开脚步,来前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得使劲地闷在心中,一言不发的朝外走。多年来,原来自己亏欠了这个儿子这么多,多到已经无法计算了,心中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淡漠么?是该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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