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一指的妙手回春,您要是医不好他,那您那招牌还立了干嘛?!”
老太医心中不由地呕了一腔血,这皇后简直比公主更加的毒辣,想法设法的编排自己,这是话里有话啊,这宇文逸要是医不好,自己那太医院也就可以关门大吉,自己更是可以提前告老还乡了。
“是,是。”老太医连连的应着,抬起手又擦了擦额际盗出的汗水。手探进宇文逸的怀中,东摸摸,西摸摸,寻着龙家的灵丹妙药。
“您这是在做什么啊?!”宿如雪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老太医鬼鬼祟祟的动作。
“这宇文公子的袍子太碍事了,所以老夫想帮他把这袍子脱下来。”老太医打马虎眼的说着。手在那袍子中来来回回的摸着,上一次,为宇文逸复诊的时候明明看见那一瓶药膏了,如今怎么寻不到了。
“行了,我来吧。”宿如雪一早就看出了端倪,自是明白这老头在找什么,小兔子藏东西一项很隐蔽,很贴身,这老头想必找也得摸上一阵,与其让个老家伙胡来,不如自己多吃点豆腐的好。小手落在那件白袍上,看了看上面沾染的灰尘,不悦的一蹙眉。干脆给他脱了完了。
手落在白袍上,几番的力气,将那白袍直接扒了下来,药与一本书一起掉了出来,老太医眉开眼笑的将那药拾了起来,至于那本书,却是让宿如雪捞进了手中。
“公主,这药?”老太医拿着药献宝一样恭恭敬敬地递送了上去,有了这药男人的伤就无大碍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饭碗保住了,至于这病么?吃几贴药就会好的。
“行了,赶紧下方子吧。”宿如雪将那药抢了过来,将男人的身躯侧翻起,帮他细细地上着药,看都不愿看那无能的老太医一眼。
“烟翠,带太医去取药,赶紧熬好给公主送来。”皇后摇了摇头,将宿如雪放在床头的那本书捏了起来,轻轻地翻起,边翻边吩咐道。眉头不由的揪紧在一起,这书好像是宇文逸自己亲手所写,可是看看这上面的墨迹,分明是被水漫湿过的,字迹都污浊成了一片,辨认不清了。“如雪,这是什么啊?”皇后捏着那书,对着女儿发问。
宿如雪别过头,看了片刻,细细的想了想,不由地摇了摇头。没见过,没印象啊,莫非这又是属于以前公主的记忆么?总觉一旦事情与以前的公主沾上边,便没什么好事。
“这样……”皇后意味深长地轻吟了一声,并点了点头,将那书往床头一放,迈开脚步朝外走去,把屋留了这一对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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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见过皇后娘娘。”刘玄进来的时候,宿如雪已经在照顾宇文逸了,所以他只得静静的恭候在一旁。
“恩。”皇后点了点头,手中一点,指上门外,带着刘玄走了出去。
待到院中,皇后才缓缓地开了口:“这宇文逸可有侍从啊?”看着宇文逸身上的伤,皇后心中不由地起了疑,但是宇文逸昏迷着,只得从别人的口中来要答案了。
“有,名唤晨五。娘娘要见他么?”刘玄赶紧问。
“对,你去丞相府走一遭,将那晨五也接进宫中,别说本宫要见他,就说他家公子要他侍候便好。”
“是。”刘玄恭敬的应了一句,调转头去办事了。不过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娘娘,今日刘玄抓了两名行径可疑的假禁卫,在宫巷之中徘徊不去。想必与宇文公子有关。”
听到刘玄的话,今日去请宇文逸的内侍也走了上来:“娘娘,那两个禁卫是送宇文公子来这里的,行径确实可疑,奴才盯了他们半天,问了他们一路。今日去丞相府的时候,他们在宇文公子的门前守着,说什么都不让奴才进去,后来一听奴才是传您的口谕,这才肯乖乖听话。他们还不想送宇文公子来呢,可是奴才一看他们身上是禁军服,便以为他们是受了皇命,这才硬要他们相送……”于是如此这般,这内侍便将始末全说了出来。
“有此等事情?!”皇后美目一立,心中暗暗地猜测了起来。摆了摆手:“你随刘玄一同前去,先把那晨五接来,剩下的本宫再做打算。”
内侍与刘玄领了命,一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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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翠将药送进宿如雪的手中,宿如雪捏起勺子,缓缓地往宇文逸的嘴中送,可是哄了半天,宇文逸怎么都不肯张口。好不容易喂进一口,还全给吐了出来,这可极坏了宿如雪,这宇文逸向来是个喝药困难户,可是如今是不是太困难了些。这药如果不进嘴,他早晚得病死。
伤是小,有龙家的药在,几日便会痊愈,可是这病却是需要汤水来剔除的。
皇后立在门畔,静静的看着这样的一幕,无奈的叹了口气:“哄着不喝就逼着他喝。硬灌也不失是一个方法。”提点完自己的女儿,唤了烟翠迅速地退出了房去。
宿如雪盯着那碗中的苦汤,拿了半天的主意,最后下定了决心,她也怕汤药,但是为了喂他喝药,拼了。抬起手猛的灌进嘴中一大口,强忍着那充斥着鼻尖的苦味,紧皱着眉头,缓缓地俯下身去,一口一口渡进男人的嘴中。
满意的看着他被逼着一口一口吞咽下去,她紧皱的眉头这才渐渐地舒缓开:“金殿上辱我清白,你还有功了真是的。”不高兴地娇嗔了一声,抬起小手疼惜的落在男人紧紧蹙起的眉头上,轻轻的一点,展平了他的不快。
“公主,这是燕窝蜜糖水。”烟翠端着托盘又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说着:“很补的。”放在一旁的桌上。
宿如雪淡淡地瞥了一眼:“怎么两碗?”
烟翠会心一笑:“一碗是您的,一碗是公子的。娘娘说药水很苦,您一向怕苦,所以要奴婢多端了一碗。”烟翠的脸上蕴开了一片的红光,皇后娘娘的话分明就是话中有话,烟翠一耳朵就听明白了,自是知道这药是怎么喂进去的。
“母后真好。”宿如雪柔柔一笑,执起一只碗,端了过去。舀起勺子,送进口中,细细地咽了。嘴中甜润,心中也甜开了一片。
烟翠迅速地调转过身,赶紧走了出去。
宿如雪如同刚刚那般,将碗中的燕窝,一口一口又自自己的嘴中渡给了宇文逸口中,这小兔子,还是很会挑食的嘛,看看一开始那苦药,喂的那叫一个费劲,而这燕窝蜜糖水,他喝了一碗,居然轻轻地张开口,还嫌不够的要着。宿如雪无奈的一笑,抱起属于自己的那只碗也一并喂给了他。虽然两碗汤水她就喝了一勺,可是心中却比喝了一整碗都觉得甜美。
“你啊,真馋。”宠溺的手轻轻的一点,落在男人的鼻尖上,越看越觉得心疼,抬起纤细的玉手,缓缓地抚着他俊逸无血色的双颊:“你瘦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中间有这么多的问题,对不起,怪我。都怪我,我没有权利去说你,没有!”自责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晶莹而下,落在男子的脸上,打湿了他的脸颊。
脸贴着脸,心也许相距天涯,但是宿如雪心中明白,待到宇文逸醒来的那一刻,她必然会把一切的误会化解开,与他说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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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翠再进门的时候,宿如雪正坐在床头,盯着昏迷的宇文逸,眸光一眨不眨。
“公主,皇后娘娘要您去。说不让您照顾公子了。”又领进来几个内侍,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什么?!”宿如雪不由的惊唤出声:“他伤成这样了,我照顾他难道也不可以么?”
“公主,娘娘说这药您也喂了,这吃喝也喂了,就要您去殿中复命,别在这陪着了。”烟翠再次重复道,其实她也不明白皇后的用意,明明把公主留在这里的是皇后,可是叫公主走,撵公主的又是皇后,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我不走,我要陪着他,直到他醒来,我不走。”宿如雪死赖在床边,无论烟翠说什么就是不肯动。
皇后快步走了进来,手扯在女儿的手上,使劲一拽:“看着干什么?随本宫拖公主走。”死命的扯着宿如雪离开了别院,直冲进属于自己的正宫之中。
宿如雪身子还没站稳呢,就听见有内侍大声地传唤道:“陛下到!”宿如雪别过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母后,只见皇后不露声色的微曲这膝盖,对着门口的方向行着礼,宿如雪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母亲这是想要帮自己,也赶紧如法炮制地冲着门口行着礼。
皇后余光偷偷的一瞟,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孺子可教,这女儿细加调教,一定比自己更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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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胡闹。”皇帝愤恨的一甩龙袖,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视线瞥向了一侧,看都不看跪地不起的宿如雪一眼。
“父王,女儿就要他做驸马!父王,女儿非宇文逸不嫁!”宿如雪挺起胸膛,直直地望着屹立在身前的皇帝大声地恳求着。
“他金殿之上做出那等事情,你居然还要他当驸马,他到底哪点好啊!你真鬼迷了心窍了!”皇帝站在一旁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父王,他真的很有才能,您相信女儿,他也是一时冲动才会说出那等蔑视皇威之语啊,父王!”宿如雪使劲地游说道。
“皇后,你看看这女儿,你要朕拿她如何是好啊!”皇帝真是恨不得咬紧了牙关,别说那宇文逸当日朝堂上做下此等之事,就算没做,他也不打算要这宇文逸坐上那驸马之位。
“陛下,那宇文逸还行吧。确实是一时冲动才会铸成大错,不如陛下念他初犯,饶了他这一次吧。”皇后替宿如雪撑了腰。
“好,好,先不说他以下犯上触怒国威之事,就先说说他的才能,他有什么才能啊?!要文不能文,要武又不能武,这要如何当这驸马?!”皇帝就差掰着手指头去数宇文逸的无能之处了。
“父王,兔儿文采很好的,曾经夫子出过一个绝世对,那龙风傲都对不上,却让兔儿对了出来。”
宿如雪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