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五跪在地上,抖做一团,连头都不敢抬,更是看不见宿如雪那杀人的目光,还有皇帝那畏惧的眼神,皇后与宿如雪的凌厉的寒光全落在皇帝身上,皇帝一时就成了众矢之的。
“不是朕啊,真的不是朕啊!那一日,朕根本就没下过诏书啊!如雪,皇后,你们一定要相信朕啊!朕没做过啊!”
“是么?父王,那这您怎么解释?!”宿如雪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门畔的君主。那模样要多骇人便有多骇人。
“来人那。把朕身边的内侍,全唤来,叫他指认!”皇帝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污蔑了,为了一洗自己的清白,只好出此下策。
皇后狡黠一笑,柔柔道:“别那么麻烦了,那得认到什么时候去,就叫那日出过宫的内侍全部来复命便好。”皇后交代了下去,扶着受到惊吓,神魂未定,还在发抖皇帝往那屋中的椅子上一坐。
“宇文逸,你躺着就好。”皇后看着床上正准备起身下地的宇文逸,又为他开了方便之门。
“你躺着。”宿如雪小手落在宇文逸的胳膊上,宇文逸想躲,不过碍于身体有伤,便没有躲开,只得被女子挽着又躺回了床上。别过头,不敢去看小女人投来的专注视线,怯生生地望向了别处,他刚刚是不是又做过了,怪只怪自己隐忍了太久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
“咳!”皇后轻咳了一声,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之中,好整以暇的望向自己的女儿:“如雪啊,你给母后说说为什么叫他小兔子啊?”
宇文逸一听皇后的问题,身躯轻轻的一颤,不由地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皇帝坐在椅子中稍稍恢复了一些,也饶有兴趣的侧着耳朵听着。
“这个?!”宿如雪小声的嘟囔着,半天之后嘻嘻一笑,用少见的腼腆模样说:“因为他总穿白,又胆小,又可爱,又很招人疼爱,就想小白兔一样。萌萌的模样,楚楚动人。”
宇文逸本以为会听来什么挖苦的话语,可是听着女子的话,好像不是挖苦的,而都是形容他的好的,只是这可爱,招人疼爱,楚楚动人,怎么听着那么的别扭,不像是形容一个男人的,到像是形容女子的吧。他在她的眼中原来是这样的。
“哦,这样,那那个萌萌是什么意思呢?”皇后又接着问。
“就是特别特别讨人喜欢的意思,很欣赏啊,很狂热啊。比如,我就很萌宇文逸,因为他很萌啊!”宿如雪即兴发挥的开始用萌造起句子来。
而这次这宇文逸的脸上早就红红的连成了一片,比吃了任何的补血药都好使。
皇后手遮在唇角,以袖口掩去了唇边的笑意。皇帝的脸不由地拉了下来,看看这一对恩爱的模样,越看越觉得不顺眼。皇后再次使劲地剜了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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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五仔细的辨认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里面有那日的那个公公的影子,只得轻轻的摇了摇头。有身与没。
“朕就说吧,朕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皇帝点着头,一副昂然的态度,终于洗刷了自己的清白,真是太好了。
晨五怯懦懦地想起了什么,却不敢开口,宇文逸好像知道晨五的心思一般:“那公公一口一句说都是公主的意思,当时我还亲口问过他,他说是公主的意思……”
“父王,您要为女儿做主啊,那贼人假传圣旨,做下此等孽事,污我王室清誉啊!”宿如雪跪在地上苦苦地对皇帝哀求着。
“陛下,今日刘玄抓到两个贼人,好像与那假传圣旨之事有关,不如……”皇后递了个眼色给皇帝,皇帝不情愿地站起了身,可是除了眼色,他还看到皇后以唇形送来的两个字,带着闲杂人等,直接走了出去,把屋子留给了一男一女。
临出门前,皇帝不高兴地瞥了一眼,那满满的粥水,等自己回来再与这混账的女儿算账。对这兔子这么好,他这做爹的好像没捞到什么好,居然还喂兔子吃独食,开小灶,真是可恶!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恶狠狠地对着宇文逸威胁道:“再与公主吵,小心朕……”手刚卡在脖子上,还没比划呢,便被宿如雪抬起的小手一推,送了出去。后面皇后拽起男人的龙袍使劲地拖着就走。
皇帝不依不饶地大叫道:“如雪,晚上你得回宫,不许留这过夜,朕不许……”嚎啕渐小,脚步渐远,直到最后别院之中再次归于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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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解释吧。”宿如雪重新执起碗,本想继续喂宇文逸吃东西,可是看见他的那般倔强样子,知道自己不说清楚,这个男人应该是宁愿饿死也不会再吃一口了:“你看到我与龙风傲接吻是哪一天?”自己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跟龙风傲接过吻啊,这笨兔子是从哪看见的?!
“秋分文试的前三天。”宇文逸垂下头闷闷地说着,想想就觉得怄气,她自己做过的事,难道还要他来提醒她么?
“前三天?”宿如雪使劲地想着,确实自己没做过这般传奇的事情,难道是乌龙了:“在哪?”
宇文逸闷闷的再次沉默了半天,再度开了口:“他的房间。”
宿如雪有种感觉,自己就像在挤牙膏一般,挤一点,这个男人就会说一点,不挤,这个男人就干脆不开口,他这种臭屁的态度,真的很欠扁耶。
“没有过。我没亲过他,那天他拽了我胳膊一把,我栽他怀里了,看见他哭了,愣了片刻,根本没亲他。”宿如雪到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将事情的经过粗略的说了一遍,想想那天,她还有气呢,怕什么来什么,那龙风傲还骗她,说跟她说小兔子的事情,她本不想去的,结果却因为是他的事情,所以才去的,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而且是说不清的事情。
“不信。”宇文逸扁着嘴,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他明明亲眼看见他们亲在了一起,怎么到她嘴中就全变了呢,她是不是太能狡辩了。
“他说有你的事情跟我说,结果我才去的,可是,他骗我,什么都没说不算,还抱了我。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说谎,我自从撞了头后,我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只有你一人而已!”宿如雪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对天宣誓道。
“不……不用了!”宇文逸抬起手,将小女人的三根手指包了起来。一牵胳膊,让他不由地带动了伤口,疼着拧紧了眉头。
“真笨,谁让你乱动的。”最好不要让她查到是谁动了她可爱的小兔子,否则,她一定会将这人剁波剁波喂给逸逸当食吃。默默无言的正好瞥向男人的俊逸容颜,他迅速地羞红了脸,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只留给她一个美丽的四十五度角。
这角度真美!宿如雪心中不由地低低赞美道。等等,角度,天啊!她怎么没想到:“那天你在哪看见的?窗户,门口?”
她的思维跳跃跨度有点大,让宇文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的,宇文逸便明白了小女人再问什么:“门口。”又开始惜字如金一般的挤牙膏了。
“看着啊!”宿如雪回忆着龙风傲屋中的角度,寻了个好的位置,与那日的差不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碗往嘴畔一凑:“我是不是在喝粥啊?”
宇文逸搞不明白小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应了声是,他看到的确实是她在喝粥,唇覆在碗上,几乎整张嘴都快埋进了碗中。
宿如雪缓缓地转过身来,让男人看了个仔细,宇文逸惊的瞪圆了眼睛,那碗与女子的唇相距甚远,碰都没有碰到:“这……”宇文逸膛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角度问题,我跟他根本就没有亲到,只是他搂着我,你那个角度看着就是我与他亲在了一起而已。实际上是你误会了我了。而且,龙风傲说,那一日将你拐骗去风情楼的不是我,而是那被逐出境的三个泼皮无赖。不管你现在信不信,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风情楼问个明白便好,只要给了钱,还怕那个老鸨不开口说实话么?”宿如雪小心翼翼地对宇文逸解释道,娇软的身躯倾倒,趴伏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地压覆着他。
“你知道么?我很难过,很伤心,你怎么可以这么的不信任我。”女子的泪水带着滚烫的温度落在宇文逸的衣襟上,缓缓地蕴开了一片,轻轻地啜泣着,哀怨地诉说着心中的苦楚:“就因为这个,你拒我的婚,你当着那么多人的辱骂我,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狠心。”
“我……”宇文逸轻轻的开了口,如今知道了真相,他的心中更是说不出的难过:“对不起,我是因为……因为……”犹犹豫豫了半天,始终说不出那三个字。
“我知道我打你了,是我不对,可是如果要你再继续说下去,那日你会丢了性命的,一定很疼的吧,对不对?很疼对不对?可是我的心更疼!”宿如雪抬起手臂,轻轻地抚着男人的脸颊,那一日她掴了他,不是因为她恼羞成怒,而是因为她想保住他的命,可是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反而激怒了他。最后竟让他抽刀已死相拒。湿了的脸颊,对上男人倾世之容颜。久久向望。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因为……因为我爱你,所以更怕失去你!”唇覆在女子的脸上,细碎的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望着她愕然的表情,他顿时哭笑不得,拒她的婚,她惊愕,说爱她,她竟比拒婚还错愕不已。
“讨厌。”宿如雪娇嗔了一句,红了脸颊,匆忙忙地一头扎在男人的怀里。
“你这是拒绝我么?”宇文逸抬起手轻轻地拥在小女人的肩头,唇角勾起,奸诈地问道。
“不是啦!”她第一次觉得他也很坏,好像是与她待久了,才会有样学样的,这学坏容易,学好难,难道真是这么回事么?抬起手轻轻地搅着男人胸前的衣襟,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我?”
宇文逸静静地沉思了片刻,缓缓地开了口:“以前的你,令我望而却步,现在的你,却让我倾注了全部,身与心全交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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