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起来相当热的水中,史贵好像无法忍耐一样扭动着身体,好像小孩子一样哭泣着。而那只丑陋巨大的蜘蛛则活灵活现地栖息在他的脊背上,从的面抱住了他苗条的身体。
"住手……"
阿莱克斯呻吟了出来。.
然后,他从也是茫然若失呆看着画面的叶因手中抢过了摇控器,停下了录像带。阿莱克斯抓起录像带,拽出了里面的磁带,因为过度的气愤而把录像带摔到了地板上。因为阿莱克斯平时几乎难得出现情绪激动或者迁怒于东西的情况,所以旁边的叶因也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
"你看见了?"
阿莱克斯紧皱着眉头,向叶因询问。
"啊……"
勉强将快要涌出喉咙的火热愤慨咽回肚子里面,阿莱克斯手扶着额头呻吟了出来。
"是……史贵吧?"
听到弟弟声音异常嘶哑的确认后,阿莱克斯紧紧闭上了灰蓝色的眼睛,阿莱克斯再度低低呻吟了出来。
"啊……"
第八章
史贵被两个男人夹在车中,茫然打量着夜晚的纽约街道。
虽然后面闪烁着若干的霓虹灯,但是对于已经因为药物的缘故而陷入淡淡的陶醉感的史贵而言,无论是他现在所在的场所,还是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都只是梦境的一分而已。
伫立在那里的时候,周围传来了嗡嗡的嘈杂声。唰啦啦,唰啦啦,人的说话声,脚步声,车子的喇叭声包围了史贵。被扔进了这好像波浪一样摇曳的嘈杂中,飘浮于无重力的环境下,某种舒服,但是同时又充满了不安定的感觉包围了他的五感。
无论是过去,未来,还是现在,无论是已经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感觉上都象是存在于色彩温柔的万有引力之中。所有的一切感觉上都无比的顺利。而比这更进一步的事情,史贵就不愿意,也没有精力再去想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史贵已经横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国王尺寸的大床上。
房间陈设虽然简单,但是却看得出相当花心思。那是个很大的卧室。家具都使用了闪烁着质感光泽的古朴材料。房间整体都用浓淡的奶油色统一了起来,所以感觉上品味相当的不俗。
当试图转过脑袋的时候,史贵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绑在了后面。虽然只是手腕重叠到一起被绑住的程度,没有太强的拘束感,但是身体确实还是受到了束缚。
然后史贵发现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了淡奶油色的丝绸睡袍。而且脑袋的感觉也怪怪的,这应该是长长的黑色假发的关系吧?
他看了看床的旁边,在用和床同样质料的古内材料制造成的镜框中心,出现的是一个由长到胸口的假发而看起来相当象个少女的自己。
之所以还不能说完全像个少女,主要是从睡袍中露出来的过于平坦的胸部,虽然苗条却依旧能感觉到是男人的肩幅,以及假发整整齐齐切到了眼睛上方,看起来反而很不自然的刘海所造成的异常吧?但是即使如此,就连他自己最初也以为是另一个东洋女性正从对面看着自己,由此可见改变之彻底。
而且史贵之所以注意到那就是自己,也是因为注视着他的女性面也,和麻里绘过于相似的关系。
在药物失效后所一口气涌现的不安、倦怠,让他丧失了想要逃跑的意志。而且不是很可靠的理性也在告诫着他,比起逃跑来,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乖乖呆在这里无疑还要安全一些。
药物,近乎于拷问的刺青的疼痛,接二连三,无休无止的强暴,就算是遭受了绑架的初期,他也完全没有想象到会遭受这样残酷的命运。而随着这些的延续,作为人类的感性也在不停受到磨损。每次遭受到什么的话,就只是记得剧痛,恐怖以及苦涩。每次吃到苦头的人都是自己。他甚至于想过,是不是完全失去意识,再没有任何想法反而幸福一些。
这几个月来,他没有和任何人交换过正常的对话。没有任何人把史贵当作也存在着感情的人类对待。自从和意大利人的老板温赛多·马吉诺的交谈之后,史贵几乎没有过任何和人对话的记忆。
好想和什么人说说话……如此一想,阿莱克斯的脸孔自然而然浮现在了脑海之中。比起关心自己为什么会穿女装,为什么会躺在这么宽大的床上来,更加充斥了脑海的是想要见阿莱克斯,想要和他说话的这样无意识的欲求。
好想见面,好想见面……一旦有了这种感觉,接二连三扩展开来的孤独和焦躁感,让史贵在床上蜷缩起了被绑住双手的身体。
也许是因为药物已经过效的关系,尽管脑海还是一片茫然,不安和恐怖却在执着地袭击着自己。
史贵好像小猫咪一样蜷缩着身体,平息静气地呆了一阵后,终于从隔壁房间传来了有人进入的动静。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史贵就是感到了说不出的害怕,于是只能紧紧盯着床头的雕花。不久之后,对方将外套扔到了沙发上,来到了背对着自己的史贵身边,坐在了他的脚旁。
一边拔着领带一边站在史贵面前的,是几个月之前曾经见过一次,后来就再没有交集点的温赛多·马吉诺。
"哎呀呀,还真是个大美人啊。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看成女人了。既然你都能够扮成这种程度的女性,你的妹妹想必会更加美丽才对了。"
带着微妙的取笑的口吻,意大利男人坐在床上,用手指撩起了长长的发丝。史贵只是不断地眨着眼睛,不安地抬头仰望着男人。
"我看过录影带了,比想象中还要出色。特别是那个刺青……虽然我讨厌同性恋,但是看过那个之后,就觉得来确认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
将史贵的身体压在床上,男人解开了睡袍的带子。史贵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要给自己戴上女性用的假发。好像是为了让平板的胸膛不会进入视野一样,男人马上就掉转了史贵的身体,让他保持了脸朝下的姿势。
"我还是第一次切实面对它,真的是太出色了……"
男人满足地用手指抚摸着史贵脊背上的刺青。史贵因为那种执拗的触摸所产生的厌恶感而颤抖了起来。
"我要在你的身体上打上我的烙印。自己都吃到了什么苦头,这个身体都遭遇到了什么,你就回家好好传达给家人吧。"
男人一边说一边掀开了睡袍。粗壮的手臂支撑在史贵的下腹部上,大大的手掌执着地抚摸着光滑的臀部。
"不要……"
将脸孔埋在了枕头上,史贵用细细的声音呻吟着。对于疼痛的恐惧让他试图逃开,但是结果只是粗粗披在了头上的假发因此而掉了下来。
掉落的假发似乎也并没有减速低男人的兴趣。
"这么看起来的话,东洋人就算是男人也不坏嘛。脖子和皮肤都那么清爽,没有任何的味道。"
男人一边笑一边爬到了史贵身上,咬住了他裸露出来的脖子。而男人下面的手则摸索着他的入口。史贵因为讨厌这一点,所以更加努力地挣扎了起来。
"不要……"
"怎么了?你也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亲热了吧?你不是曾经因为药物而兴奋到哭出来吗?"
摇头抗议着男人的嘲笑,史贵以双手被绑,极度不自然的姿势拼命蠕动着身体。但是,这也半点都没有打扰到男人的兴趣,一边抚摸着平坦的腹部分散着史贵的注意力,男人一边不慌不忙地达到了结合的目的。
"其实应该是你的妹妹和我在这里亲热。应该是你的妹妹背上被施加了蜘蛛的刺青,你的妹妹被那些男人们侵犯,你的妹妹成为我的人。可是因为你那个优秀的大哥的保护,到最后也没能顺利得手。"
在因为疼痛和屈辱而咬紧嘴唇的史贵的耳朵中,男人的低语就好像恶魔一样的残酷无情。
每次遭受到这样的暴行的时候,受伤最重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心灵。在被绑架的这几个月来,自己的自尊原来就被不止一次的践踏,凄惨到了不成形状的程度。而刚才的那番话无疑等于在伤口中又撒下了一把盐。
史贵的人格以及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一开始就没有被放在眼中过。对于男人们而言,那种东西的价值还比不上一块石子。而身体只是用于侮辱的手段而已。这样的对待,让史贵已经充满破绽的精神,很快就发出了最后的悲鸣。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灵底层彻底地碎裂了。
当男人从背后强有力地侵入后,从本能上知道比起抵抗来,放松力气会更加轻松的身体,擅自解除了抵抗的力量。男人缓缓律动了起来,伴随着让人厌恶的声音,史贵已经一塌糊涂的自尊以及理性都好像要被从身体中压挤出来一样。
史贵维持着脸朝下的姿势,因为还存着一些的不甘心,以及令所有的一切都好象变成了漆黑一片的沉重脱力感而抽泣了起来,痛苦地忍耐着男人在自己身体中的大肆攻掠。
"真是可怜啊。如果当时成功绑架到你妹妹的话,现在在这里陪我的就不是你,而是你妹妹了……"
男人好像很愉快一样如此笑着说道。
又是,麻里绘的替身吗?史贵流出了泪水。
到底,要到什么地方,自己才能从这种憎恨以及痛苦中解放出来呢?要怎么做才能不嫉妒麻里绘呢?史贵任凭身体难看地摇荡着,嘶嘶抽泣了出来。
如果麻里绘那时候被抓走的话,自己就不会遭受到这种苦头了吧?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的自尊。
早晨,在笼罩丰薄雾的佛莱斯特大街,伴随着一阵不符合幽静的住宅区氛围的激烈的轮胎磨擦地下的声音,从一台车子上扔下了一个大大的毛毯包裹的东西。
从毛毯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