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磊眼眸中渐渐浓郁的痛苦,他几次想要开口,喉结上下滑动!
这一分于他自己也深感耻辱的感情,是他的软肋,是他的痛楚,是他不可与外人道的只能在暗地里默默算计的感情!
原以为只要暗中进行,已将一切掌握于手掌之间了,最后才发现只不过是在自作聪明!
斗不过血衣门,斗不过乐正夕,更斗不过这有着狐之性的赫连驹!
只顾着螳螂捕蝉,却忘了黄雀已然在后了!
“太夫人……磊让你错爱了!”
说完忍不住看向站在一侧的乐正夕,而她自顾自地摆弄着她手中的琉璃紫箫,好似他们的谈话均与她无关。
“不过王爷,如此说来,下药应该不是少堡主,应该是血衣门的人?而当时,夕说你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少堡主给了身上还留有最后一颗解药,所以,少堡主虽有错,但终究还是不曾酿下大祸!”
毕竟事关北邺两大世家的交好,为免又引起一场不必要的轩然大波,太夫人还是强压下了心里的怒气,想要将此事暂且压下!
“老太君所言不差,下毒之人的确不是少堡主,而是血衣门!”
“娘,让王爷继续说下去,此事总是有因有果的!”乐正夫人扶着太夫人回了正座,安抚她坐下之后,并端了热茶给她!
“当日血衣门派秋如霜和少堡主接洽,为解被骗的心头之恨少堡主派出堡中精英,数日之内便抓住了秋如霜!只是,没想到那日刚好赶巧了颂城在举办庙会,又刚好赶巧了本王正携着本小姐和程家二位姑娘在逛庙会!咳,再赶巧了大家的好奇心又特强,于是乎就一起去了司徒堡!”
铿然一梦余浩叹(四)
“是啊,只是可惜那个秋如霜有心痹之症,要不然那日她在哥哥面前就能招供出来这血衣门是怎么进咱俩家下药毒害王爷了!”
乐正华浓不知何时起身,已步步生莲,语如莺啭着走到了赫连驹的身旁。
灯火闪烁着她绝美的容貌,双眸清澈,宜笑宜嗔着歪着小脑袋在想着那日的情景!
可是她眼里分明有着似水的温柔,脉脉的情意!
“你是华浓爱慕的人……”
此音袅袅,犹存耳边,温软的娇躯,香甜的气息,缠绵的热吻……
想起还是几个时辰之前的事,赫连驹好一阵懊恼。
如今看来,想要赖掉岛上的荒唐之举是不可能了,人家三小姐真的误会了!
身侧那一位却仍是事不关已似的执着她的琉璃紫箫,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一般地低首敛眉!
“呵呵,三小姐你说错了,这个秋如霜其实并不是死于心痹之症!”
“哦?那日司徒哥哥……不是说……”
“你也记得这是少堡主说的了?哈哈,少堡主,如果本王没说错的话,当日你笞打她的鞭子上应该涂抹了某种可以让人猝死之药吧?”
出乎大家的意料,司徒磊居然点头承认了,他叹气。
“我本来抓她回来也是想查出血娘子的下落,血娘子的用意就是想拖司徒堡下水,离间乐正家和司徒家的关系,他是瞅准了我的……弱点,所以……”
他瞟了一眼乐正夕,她的静默让他越觉心悸。
“我中了她的计自然不甘心,只是没想到血衣门的人会赶来司徒堡救人!”
“非也,”赫连驹打断了司徒磊的话,“他们如此冒险赶来也许不是来救人,而是来灭口的!”
司徒磊如梦清醒,方笑道:“哈哈,想来也是,血娘子可不是什么重情之人,岂会如此冒险出来救人?想是那秋如霜一定知道了她不少的秘密!”
铿然一梦余浩叹(五)
司徒磊如梦清醒,方笑道:“哈哈,想来也是,血娘子可不是什么重情之人,岂会如此冒险出来救人?想是那秋如霜一定知道了她不少的秘密!”
赫连驹点头,却一不小心迎上乐正华浓崇拜的眼神……
咳,自己真的不想这么高调的,引得少女们崇拜的事,他其实从来不做的!
虽然他一直引得无数女子的垂青,可这也不是自己的错!
只是那一位直到现在还不屑开口呢!
身为她的男人,虽然这个想法从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可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自己可是为了她,才这么显摆了一回的!
你妹妹如此看着我,可不是我的错!
“只是我,一心想要遮掩住自己曾和他们有过合作的丑行,急不可待地便将她杀了!”
司徒磊自嘲,既然一切俱被人看在眼里了,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至于今晚大费周章,想要用火烧乐正家船队之举来威胁乐正夕,如今想来,看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犹如跳梁小丑!
“夕,对不起!”
司徒磊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乐正夕跟前俯首认错!
乐正夕这才抬头。
黑眸清洌,轻轻流动,湛然黑夜……
她微笑,于她而言,如此挫掉了司徒磊的妄想,也算是今晚的一大收获了!
于是,这个好管闲事的男人也算是立了一功。
不过,细想之下,这应该也是他的私心!
“少堡主,你虽有错,终究还未曾对我乐正家犯下不可弥补之错,好在王爷那日吉人自有天相,也化险为夷了!今晚,既然大家集聚一堂,不如帮忙想想如何擒拿血娘子之计吧?”
“夕君!”音色清脆干净,不是程紫衣,却是程蝶衣。
所有的人都举目看向她,她从她母亲的身后绕出,来到乐正夕跟前。
铿然一梦余浩叹(六)
所有的人都举目看向她,她从她母亲的身后绕出,来到乐正夕跟前。
“既然司徒少堡主私藏的解药也被血衣门盗走了,那之后你是怎么替他解去身上之毒的?”
这话到想问的其实不至只有程蝶衣一人,特别是太夫人和乐正夫人有心存疑虑。
当晚,赫连驹解毒之后,她们曾问过乐正夕这个问题,而当时乐正夕回答他们,说是司徒磊身上还藏有最后一颗解药!
可是,刚刚这些话之后明明表示,司徒堡当时并没有解药,那,赫连驹是如何化险为夷的呢?
而乐正夕又为何要说谎呢?她隐瞒了什么?
赫连驹隐着笑,内心无比得意,她终归还是在乎自己的!
那个时候,自己身中剧毒的时候,她已然想到了保护自己了!
如果让人无医德知道自己偷食了他的千年玉冰蟾,自己就是小命不丢也恐怕永无宁日了!
他万般幸福地笑,看着乐正夕,想要看她如何应付程蝶衣以及这众目睽睽!
“王爷身上带着皇家独制的解毒奇药,他吩咐我不得向外人道,所以,太夫人和母亲见谅,夕那日不得已才和你们说了谎!”
乐正夕不慌不忙,不疾不缓地给太夫人和乐正夫人行了一礼,再转身向赫连驹含颔,“王爷,对不住了,这个情况微臣不得不说,望勿怪!”
轻轻松松地将难题扔回了给赫连驹,而她自己则玩转着手中的琉璃紫箫,退后一步,站回原处!
“哈哈,各位不好意思,本王也有不方便说的事情的嘛!”
赫连驹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鼻子,斜睨着乐正夕讪讪而道。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王爷是吃了千年玉冰蟾,是百毒不侵之身呢!”
程蝶衣罗衣微动,轻轻一笑之后,丢下这一句话,震得赫连驹还没回过神来就走回到她母亲的身后去了!
PS:很累;病了将近一个月不见好转;有点撑不住了;明天想休息一天!
有点倦怠目前的状态!
铿然一梦余浩叹(七)
程蝶衣罗衣微动,轻轻一笑之后,丢下这一句话,震得赫连驹还没回过神来就走回到她母亲的身后去了!
这个女孩子真的不是可以小瞧的,她显然比起自己的姐姐紫衣,做人处世,分析问题,来得更为老练冷静!
显然她已怀疑自己身俱百毒不侵之身了,如此一点,众人心里难免会有所怀疑,自己是偷食的无医德的千年玉冰蟾!
但是,程蝶要此举是何意呢?
“哈,”赫连驹装模作样地皱眉,走近乐正夕,一幅好学好问的谦卑之姿,问道,“千年玉冰蟾是什么东西?吃了就能百毒不侵?”
乐正夕斜睨着赫连驹,心想当真是只狐狸,又装作一副无辜样,将难题踢给自己!
“据说是如此,不过那也只是传言,到底千年玉冰蟾是否真有如此神奇也不得知,想来也是被江湖中人夸大讹传了也无不可能!”
赫连驹笑得眉眼弯弯,想来对乐正夕的这个回答相当满意。
不料,乐正夕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夕早年也听说,此物虽具神奇的解百毒之性,不过,听说它本身也是奇毒无比的,实则对身体是有害的!
赫连驹原本抿紧的嘴巴倏然而张,紧接着想要维持自己一贯的冷静和沉重,想要闭上嘴巴,却怎么也闭不上!
想要追问,对身体的伤害到底有多大,却又不敢开口,因为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举,他,赫连驹是不会做的!
那边,乐正夕对着堂上坐着的人微微颔首,一个无比优雅的转身之后背对着赫连驹,无视他的表情,对太夫人和乐正夫人道:“既然少堡主也已证明,毒害王爷之事的确出自血衣门之手,如今先来说说她血娘子为何要针对乐正家,到底是要将她找出来,并将她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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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某人回来了!
先鞠躬;表示抱歉;停更太久;对不住了!
今天复更;亲爱的们;千万别抛弃某闲;来点欢迎回归的掌声;我一定会努力的!
情节有点生疏了;衔接不上;回头再改!
铿然一梦余浩叹(八)
司徒磊轻轻一声叹息之后,对乐正夕道:“夕,磊愿助上一臂之力,就当将功补过,其他的事,希望你能私下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乐正夕看不清司徒磊冷毅的表情之下真实的想法,只是对他点头。
“只是夕儿,追查血娘子的下落可有眉目了?”乐正夫人起身之后,拾级而下,逶迤而来!
“母亲,在此之前,夕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乐正夕清洌的眼神第一次如此专注的注视着自己的母亲,乐正夫人受宠若惊地回望着她,她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出现的悲悯之色!
“夕……”
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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