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装作记忆尚未恢复的样子,继续和她周旋下去,可抱起奄奄一息的她,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王爷……”
“你应该叫我的名字!”
她在他怀里摇头,示意不可以。
日月照耀金银台(四)
“你应该叫我的名字!”
她在他怀里摇头,示意不可以。
“你听到王兄和王嫂都叫我驹,你……也叫我一声,嗯?”
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看到她苍白的脸上再次浮起红晕。
自己也忍不住跟着轻笑出声。
真是一个怕羞的女人!
轻啄她的唇,连骗带哄地哀求道:“叫一声嘛!”
乐正华柔浅浅而笑,赫连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自从和她相识以来,她好像从未如此温柔地对自己笑过。
那一头长长的青丝被尽数放下,披肩而泄,像是一匹黑练,光滑如缎散就着幽幽淡淡的浅蓝光韵。
她的眼神,朦朦胧胧,流动时却又清清柔柔。
长而密的睫毛时而垂下,时而抬起,像是春末的精灵在阳光下顽皮的跳跃。
纵使她一直有着一脸病态,脸色总是苍白,可是衬着她与生俱来的一种优雅气质,总让人更觉有一种别样的清贵之美。
特别是当她卸下被她刻意伪装在眉眼之间的英气,整张脸部的线条就会被软化变柔,一副寻常的女儿态便动人心魄地呈现于眼前。
她在赫连驹如痴如醉的眼里看到自己不同与往常的柔美……心中一悸,忍不住轻轻而唤:“驹……”
她的声音不似一般女子这般清脆细软,她略为偏低的中性之音每每出声之时便可以带给你无限的暇想。
华丽清朗之中带着淡淡的慵懒低糜,像是深秋的寒露沾上红叶,轻轻滑落的声音。
无比旖旎,无比风情……
和着这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意,浅浅的微笑,再加之一份羞赧。
赫连驹觉得自己整个人,连同心都像被灌了蜜,又像是被灌了铅……又甜又沉。
日月照耀金银台(五)
赫连驹觉得自己整个人,连同心都像被灌了蜜,又像是被灌了铅……又甜又沉。
属于男人的呼吸和心跳汹涌喷发而出,形成一股子暧昧的冲动。
是的,这冲动他压抑了太久。
像是火种被埋葬在心底某处,只待她的温柔拨动。
那温柔只要如星星之火一般微小,也足可以让他燎原,让他燃烧。
他的吻落下的时候,乐正华浓就像是感觉到了炙热的六月天里落下了冰雹,又沉又重又有力。
而她就像是被那冰雹给砸得失去了方向。
他如火一般的舌尖长驱直入,一探到底,不顾一切地撬开她的唇齿。
仿佛是要将他积聚多日的所有相思统统交付于这一热吻之中,他捧着她的脸,双手在颤抖……
她轻轻地将一手抚上他的胸口,隐藏在这里的一颗心剧烈而急促地跳动着。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跳可以跳得如此有力的,像是顷刻间便会破胸而出。
“柔儿呵,我的傻女人!”
他的吻如痴如醉,如火如焰,吻过她的前额,触碰着她的眉毛,轻轻地落于她的眼皮之上,再辗转着亲吻着她的琼鼻,最后又回到她的唇畔。
一路往后,最后停留在她的耳边,声如蛊音,低沉暗哑道:“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乐正华柔心里阵阵激荡,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可是……
“柔儿,我想要你……想要你!”
她将双手握成拳,抵着他的胸,不敢了他贴得太近,她怕那把火也会烧了自己。
“不可以这样,我们不可以这样!”
“我不会再听你这个傻女人的话了,不会了!”
“华浓怎么办?”
日月照耀金银台(六)
“我不会再听你这个傻女人的话了,不会了!”
“华浓怎么办?”
“你应该问问我怎么办,你怎么办?”
赫连驹眼眸像是一汪幽泉,泉水里炽放着烈焰,水火相溶,将怀里的人认真仔细地凝望。
“失去你,我便失去了一切,我不会娶你妹妹的!”
“你……”
“任世间万千女子纵有万千风情,可是,我只要你!只要你!听清楚了,我只要你!”
乐正华柔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珍惜,她想争取,她想拥有!
飘浮于海面上,对着漆黑无望的茫茫海域,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如今天可怜见,在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了时候,他来了!他给了自己温暖的怀抱,他救了自己。
活下来了,活下来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么?
支撑着自己活下来的原因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么?
如果漫漫余生,仍是不能与之想守,那么,活下来的意义和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被他推倒在床,他压在她的身上,一手抚过她的长发,眼里情意切切。
“我们可以远离一切,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也可以携手与我一起面对,堂堂正正地争取我们的幸福!”
乐正华柔看着他,心,开始摇摆。
“愿意相信我么?柔儿,我们可以幸福的,只要你愿意!”
她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忽然觉得,他,是不是上天垂惟自己,是赐给自己的幸福归宿?
她含泪点头!
赫连驹展开倾世之笑,乐正华柔亦觉得一直压在心里的沉重在顷刻间放下,整个人顿时觉得无比轻松。
海鸥的嘶叫声盘旋于小船四周,船一侧的小窗开启一半,光线直直地照射而进,伴随着习习海风。
日月照耀金银台(七)
海鸥的嘶叫声盘旋于小船四周,船一侧的小窗开启一半,光线直直地照射而进,伴随着习习海风。
乐正华柔闭上眼睛。
那双大手轻轻地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清凉过后,如火一般的身体覆上,那是一团火,将自己全然裹紧。
她感受着时而如春风,时而如狂风一般的吻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看着我。”
赫连驹近乎沙哑的声音令她心跳猛增,她睁眼,却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他挺身进入她的体内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吟,身子一躬,迎面对上他。
想要侧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却被他的吻给捉住。
窗棱处停憩着的海鸥,因为瞧见了幽暗的船舱两个律动着的身影而害羞,都纷纷振翅而飞。
海浪夹杂着细微的喘息声,暖暖的阳光照样着幸福的光芒。
赫连驹牵着一脸潮红的乐正华柔走出船舱的时候,远去的海鸥又纷纷折回,低低的嘶叫声仿佛是对他们的祝福。
蔚蓝的海水绕着绿意盎然的小岛,小岛处处鸟语花香,参天的香樟树上停着羽色洁白的海鸥。
偶尔拍动翅膀,飞向繁花盛开的近处。
花儿受惊,簌簌地抖落一帘一帘的花雨。
“这里好美啊!”
乐正华柔站在船头处,一头披肩长发垂于腰际,海风吹起时,发丝缭绕狂舞。
刚刚历经过一声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让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两抹红晕,清洌的眼底此时绽放着幸福的光韵。
一身白色的长袍衬着她纤长的身躯,让赫连驹涌起百般的怜惜之情。
她光着脚,他仍不住皱眉。
不容多想便将她拦腰抱起,她发出一声低呼声:“我自己走。”
“会受凉的!”
她羞赧之色更浓,埋脸于他的胸前。
日月照耀金银台(八)
她羞赧之色更浓,埋脸于他的胸前。
“想上岛看看么?”
她点头,却仍是不敢与他的视线相触。
赫连驹宠溺地看着易常羞涩的怀中人,心底荡涤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怜惜之情。
有谁能想到,于外人面前风度翩翩,清冷孤傲的她可以有这温柔可人的一面呢?
“我进去穿了鞋,你放下我!”
“我要抱着你!”
刚刚一场缱绻之后,他内心的激动尚未褪尽,若不是她坚持,他真想一直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
加之,这份宁静的相亲相爱太来之不易,之前,他们虽也过亲密,但是,她一直都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从未向此刻这般可以感受到两情相悦的幸福。
所以,他想抱着她!
飞身而跃,轻轻地落在岛上。
迎面而来的花香更加浓烈,他抱着她穿梭于花海之中,花瓣纷纷坠落,鸟儿鸣叫。
她心里觉着开心,仍不住攀紧了他的脖子。
不禁然想起这好像是她十八年来最为幸福快乐的一天了。
岛上有或嶙峋,或奇崛,或平整的岩石,岩石之间还有清流溢出。
乐正华柔坚持要坐在岩石之上,赫连驹只好放下她,她掬起那股清流,浅尝一口之后笑着对赫连驹说:“是淡水!”
赫连驹屈身坐于她的身侧,揽过她的肩,低低地唤道:“柔儿。”
“嗯?”
她温顺地靠向他的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和味道。
“你喜欢这里?”
“嗯,好喜欢!”
“那我们在这里生活一段日子,好不好?”
她仰起脸,看着他,对上阳光,有一刹那的眩目。
心里为之一动,只有她和他,没有华浓,没有父母,没有肩负着乐正家的责任。
日月照耀金银台(九)
心里为之一动,只有她和他,没有华浓,没有父母,没有肩负着乐正家的责任。
可以放下一切,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和他单独生活。
呵,如果可以,她不想只有几天,她想一辈子都和他生活在这里。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永远生活在这里,与海为伴,与花草鸟虫为伍。”
他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他又读懂自己心里的话了。
“我怕姑姑会着急,她一定以为我死了!”
赫连驹抚着她的背,吻着她的头发,感叹道:“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能学会自私啊!”
她笑着抬起头,问道:“你希望我自私啊?”
“嗯,”他侧头,微微地蹙眉,扬起好的笑,“真希望有一天,你的心里只我,不去想其他人。”
她轻捶他,笑嗔着:“这样岂不是还没学会自私?自私是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其他人!”
“那你就只爱自己吧!”赫连驹认真地捧着她的脸,轻吻着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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