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口,他的体温是热的。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大胆的亲近他了。
想那一次,她原是想成为他的妻,结果,他却把自己推向了别人。
这些往事,想起来,心依然会痛。
她怎么能够忘记他带给自己耻辱与痛苦,怎能忘记!
抬眸看着他又半睡半醒的样子,他醉得连抱她的力气也没有了。
反而因为她这般伏在他的身上他嫌沉了,压住了他的胸口让他有点呼吸不畅了。
他随手胡乱的把她由身上推了开来,嘴里又咕哝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依稀可以听见他的嘴里时尔会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香儿……
香儿,说到底,他喜欢的只有她。
只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个喜欢她。
明明,她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子。
明明,她除了生意什么也不会,她会的她一样不会。
可云水寒爱她,就连当今太子也爱她,听说还强留下她在宫里陪了三日。
就连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子,也死心踏地的爱她。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虽然现在,有云水城爱她,可是,这并不足以弥补她心中的缺憾。
云水城,想到她,她也只能一笑而过了。
对于他,他是她的避风港,至少现在,他可以让她扬眉吐气了。
可这一切,与爱无关。
……
风高月圆,一阵轻风袭来,云水城已经追着那白衣的神秘公子去了。
她的轻功果然了得,即使是他,在一时三刻之间也不能追上她,而是由着他引向了一个无人的密林之中去了。
终于,她停了步,人却是在冷冷的上空,脚踏一片轻叶,月色之下,宛若一抹惊鸿。
“暗香公子?”云水城也飞身而起,脚踏另一片枝叶,开口问声。
“听说,云相一直在找公子我,还出了极少的价钱来买公子我的命!”
云水城听了冷笑了,道:“暗香公子以为,你的命,值几个钱?”
“公子我的命,当然不是你的钱能买得起的。”
“在买公子我的命前,你应该先保护好自己的命。”话落,手捻一片枝叶,嗖的飞出,直击向那云水城。
那速度,快如雷鸣般的闪过。
别小看了一片枝叶,虽然轻若鸿毛,可却又歹毒无比。
云水城本无把它放在眼底,也只是偏身避过,可是,在他那英俊的脸上,还是划过了一道血印出来。
那一片枝叶,就那么给他留下了一道伤痕,这是云水城始料未及的。
他没有办法想像,一片叶子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她的速度究竟又能有多快。
明明,他是避了过去的,可偏偏,就让他感觉到俊脸上一痛。
伸的抹去,手上已经沾了一道血印了。
她居然毁自己的脸,云水城怒了。
眼眸里喷出火来,厉声道句:“你敢毁我……”她毁的就是他。
若不是看在他是云烟夫君的份上,今天,他已经死在她的面前了。
她的夫君毁在他们的手里,这点惩罚,实在太便宜他了。
看着他发怒,她却是云淡风轻的、气定神闲的道:“你不是想取本公子的命吗?”
“连这一片小小的叶子你都躲不过,你又凭什么,要公子我的命!”说话之间,手里又捻了片叶子。
云水城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道:“本相问你,玉玺是不是你偷走的?”
她闻言却是慢条斯理的说:“你连我的一片叶子都躲不过去,又有什么资格,由我的嘴里得到其它消息。”
“公子我今天前来,是应了云相所言,来成全云相的一片心意的。”
“现在,我会利用一百片叶子来取你的命,如果你能躲过五十片叶子,我就告诉,玉玺究竟是谁盗走的。”
“不然,你只要死在我的叶子下了。”她声音不高,口气却淡然,可那声音里却自有一股狂妄的冷傲之,丝毫不把他放在眼底。
又不是没有与他交过手,多少对他的武功是有点了解的。
在经过刚刚一个小小的试探,他连自己手里的一片叶子也躲不过去,又如何能躲过一百片叶子。
纵然他武功再高,可她,丝毫不放在眼底。
纵然他是当朝相爷,可若不是因为云烟现在下嫁与了他,今天,她也要定了他的命。
云水城显然被她的狂妄所激怒了,沉声而道:“暗香公子,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与相爷我为敌,就是与朝廷为敌。”
“只要太子一声令下,暗香阁就是朝廷的头号敌人,朝廷想铲除一个江湖上的小组织,是易如反掌之事。”这话,分明是带着威胁与恐吓的,只是她,又岂是被吓大的。
他毫不在意的道:“那我,就恭候着朝廷的大驾了。”
“只是,在大驾之前,云相还是先顾及一下自己的性命吧!”
“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话落,手中的叶子嗖的就飞了出去。
这一次,云水城自然也是不敢大意的,他忙是飞身避了出去。
对方手中的叶子接二连三,如同暴雨梨花般的狂乱而来,而他,也急身躲着,挥掌试图把这些叶子由自己的身边反击出去。
然而,却只觉身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楚。
她踩着枝叶,由枝顶,到地上,也不过是瞬间而已,她手中的叶子肆意飞来,犹如利箭,每一片叶子打在身上,都让他疼得像被划了一刀。
也是这一刻,他终是见识到了,那传闻已经久的暗香公子。
她的确非浪得虚名,不然,又岂会在江湖上有着这么响的名号。
扬落一手飞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优雅而不失霸道。
当一切静止,就见云水城的身上已经像个刺猬一般,沾满了落叶。
而那公子,却一个转身,潇洒离去。
云水城站着没有动,只是一直死死的盯着那转瞬间就已经消失在林子中的暗香公子。
若非亲眼所见,亲自尝试,他永远不能想像,一个人的速度,究竟要练多少年,才有他这般的速度。
猛然,他提起内功,把身上的叶子一片片全部由自己的体内强逼出来。
抬步,一步步往回走了回去,可每走一步,身上,却又在忍着一种怎么样的强烈疼痛。
……
本来,言桑是不打算来的。
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了大半夜,却依然睡不着。
看不见非墨,不知道他的消息,他终是忍无可忍,直到忍不住了。
一个人找了件衣服,给脸上带了个面巾,趁着夜黑,他还是潜进了楚王府了。
原本以为,他们应该是在休息的了。
所以他潜进来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可万没有想到,摸着黑到了床前的时候却发现床上只有非墨一个人,并无寒香的影子。
这大半夜的,他不陪非墨在这里睡觉,会去哪了?
言桑心里寻思着,但也不敢弄出声响,怕惊动了旁人。
黑暗中静静的看着非墨,寒香不回来,他也便不离去。
直到,外面忽然传来了响声,是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借着月光,也能看见是有人进来了。
除了寒香,还有谁呢!
进来的寒香在看见他的时候也微微愣下,随之便忙走过来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你放心,没有人发现。”来的时候他已经很小心了。
寒香听了微微点头,又道:“可你身子还没有好,不要乱走动。”
“我不碍事,倒是你,三更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了。”他审视着她问。
寒香闻言随意的应了句:“没事,就是睡不着,出去转转。”随便再打个人。
“那就好,我先走了。”
“你好好休息吧。”言桑这刻也就站了起来,是准备走了的。
自然,寒香也不留他,忙给他开门让他走了。
等他走后她也就上了床,然后搂着非墨就躺了下来,对他小声的道:“非墨,我回来了哦。”
“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得有段时间蹦不起来了。”
“我们现在,睡觉吧!”一边说罢一边把小脑袋缩在他的旁边,搂着他一起睡了。
楚王府里静悄悄,一对人儿入了睡。
而云府,却又变成了另一番天地了。
云水寒由于喝醉了,最终是沉沉的睡去了。
这个时候,就算他有心想干点什么也是力不从心了。
云烟便依着他躺在了他的身边了,听着他迷迷糊糊中还一直叫香儿的名字。
他叫一次,她心痛一次,恨一次。
明明寒香已是别人的妻子了,他却还心心念着。
明明,她曾经是他的妻子,可他,却硬生生的把她弄上了别人床。
不知道在他这里呆了多久,他终于不在叫她的名字了,她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因为实在是太晚了,又是依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边,她令自己有点沉醉了,迷迷糊糊中就这么睡了过去了。
当云水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破晓时分。
他是坚持了多久,才终于走回了云府。
那一身的痛,让他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
终于走到云府的时候,他便是一头栽倒在了自己的云府大门前了。
早早起来的下人一打开门便发现他们云家的二少爷倒在了门口,再上前一检查,全身都是血淋淋的。
这个发现立刻就惊了下人,自然也就惊动了云府上下所有的人了。
片刻之间云水城便被人抬了回去,这会功夫云夫人和云老儿也都已经赶来了,毕竟,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能不被惊动吗?
可意外的是,他的房间里并没有他云烟的影子出现。
云夫人当时还在问:“怎么不见云烟呢?”
只不过,大家都忙着处理重伤的云水城,这事也就没有人太去关注了。
也有丫环跑去通报云家的大少爷云水寒,可当丫环跑进云水寒的房门前大声的叩过门推门而入的时候,便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云烟她,正躺在云水寒的怀里。
这刻光景,云水寒也已经因着丫环的闯入而醒来了。
睡了一夜,醉了一夜,再次醒来脑袋还有点昏昏的。
猛然感觉到身边有些异样,扭脸一看,就见云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在他的怀里了。
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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