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使出了全身解数,软硬兼施,还施出了心理战术,看准的就是星飞急于打败李思无的心理。
“呵呵,老头,你别说笑啦,这大老远的跑来跑去的瞎折腾个啥呀,嘿嘿,就依你啦!”
心里左算右算,虽然觉得陈老头说得太过简单,但仍无法抗拒那打败李思无的绝对诱惑,最后,星飞决定试一试。
“那好,你先坐下,我帮你“修理”一下真气!”
话说完,陈老头将手按在坐于雪地的星飞背心上,同时劲气一吐,星飞只觉得背心一股前所未有强大的内劲透了进经脉之中。
接着更令星飞吓一跳的是,这股真气居然一瞬之间穿透过所有的经脉,继而将那些为了抵御低温而源源不息地在体内流动的真气,一点不漏地逐渐逼回了气海。
星飞大惊之下正想出声抗议,这才发现全身一片僵硬,就像昨天被陈老头封住经脉一样,结果只能瞪着眼,心里干急着。
当真气一点一滴地被逼回气海后,霎时星飞就觉得无数刺骨寒风像针一样透体而入,全身更像快要结成冰一样,甚至比昨天被雷文的寒冰真气侵入时更寒冷。
还好就在星飞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僵时,陈老头已经用强大的真气在星飞的气海外面形成了一个厚厚的能量层,封住整个气海的通道。
同时,又在“天机真气”的源地与气海间作出了特殊的设置,方便“天机真气”在气海原有的真气还原成“初始能量”时能及时入主其中,取得控制权,进而吞掉那些“初始能量”。
“呵~呵!”
“修理”完后,由于真气消耗过大,陈老头也禁不住轻微地喘起气来,脸色更显得有点泛红,毕竟要封住星飞体内的真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星飞在陈老头的手一离开后,马上就被寒风冻得脸色发青。
所幸气海虽然被封住,真气无法调出,但隐隐感觉真气正缓缓从裹着气海的能量层里渗透而出,就好像密封的纸盒装着水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渗透出去,最后竟化于经脉之中。
在这个过程里,星飞觉得丝丝的暖意在体内流溢着,所以虽然冻得浑身打抖,但也只是皮肤神经的自然感觉而已,并没有真正被冻伤。
“老……老头,好冷呀!咯~咯~咯~!”
星飞强忍寒意,苦着脸用颤动的嘴对陈老头抗议,刚才他犹自不死心地想用意念调行真气,但始终无法突破那包着气海的能量层。
“嘿嘿,你放心,我在你体内作了特殊设置,能在关键时刻护住你的心脉,当然,皮肉之苦还是免不了的。”
“喂!别向我瞪眼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你向我瞪眼也没用的呀,哈~呵~呵!”
还没说完,陈老头就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直气得星飞差点晕倒!
“嗯,这里的低温是唯一能把你体内原有真气转化成“初始能量”的东西,在我的特殊设置下,当你的身体被寒气侵入时会自然发出信号呼唤气海里的真气,但由于气海向外的主通道都被我封住了,所以只好被逼着向四面八方渗透而出,就好像装着水的纸盒受重力的牵引向下渗透一样,最后化入经脉中成为初始的游离能量!”
“呵呵,这样,大概你走完这三十天的路程后,就能将所有的真气都化掉,然后气海上方的“漩涡真气”就会趁虚而入,控制住整个气海,最后再汇集经脉中的“初始能量”,那就大功告成啦,哈~呵~呵~!”
陈老头越说就越兴奋,显然非常得意自己能想得出这样的方法来,但星飞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虽说心脉被护着,冻不死,但仍然非常不好受,特别是忽而一阵寒风吹过来时……
“还有一点就是,这样做还能影响你以后真气的属性,以后你挥掌之时会带着一点寒风,当然,这与雷家的“寒冰掌”所发出的“寒冰真气”是不同的。”
“他还要运转心法才能施出,而你只需信手一挥,寒风就吹了出来,嘿嘿,那夏天就不用开空调啦,吃果汁不用加冰,哈~呵~呵!好了,我走啦,一个月后见,不用担心走错方向,嘿嘿,只要你还没翘翘了的话我就能找到你,哈~呵~呵!”
说完,也不等星飞反应过来,陈老头就一把抓过被星飞扔在地上的旅行袋,接着劲气一吐,扬身而起,“呼!”地一声就那么样破风而去。
“喂!喂!老头,你别走呀!我还有话要说!”
眼看得陈老头越飞越远,星飞大急了起来,连忙从雪堆中跃起,但由于体内真气无法调出,马上就又跌落在地面,踉跄着倒在雪中,这下更冻得全身发抖!
“死老头,臭老头……”
好不容易从雪地爬起身来的星飞,忍不住对着陈老头离开的方向连声大骂了,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哎,倒楣,这下可给他整惨啦!”
皱着眉头,咬着牙,强忍住寒意,星飞拍了拍着身上沾着的雪,接着抬头望了望方向,无奈地在深及膝盖的雪地里跨步向前走去。
但没走几步,星飞突然又大跳了起来,原来他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天呀,我这个月到底吃什么呀!呜~~”
可以想像又是一阵不停的咒骂。
“咦,奇怪呀,怎么不见了!?”
没过多久,正被星飞问候着的陈老头停在一片雪地之上,左顾右望,似在找着什么,但视线内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你在找什么?”
蓦地,一股冰冷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伴着那一阵阵透骨寒风,直让人感觉到无限的阴森。
陈老头也吓了一跳,急急转身望去,刚好看到一个“雪人”正从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雪堆里浮了出来,就好像躺在水底的人被垂直平稳地捞出水面一样!
当雪人整个身体都露出后,饶陈老头心里早有准备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因为雪人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但全身都像是由雪做成的,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飘逸银色的秀发、甚至连眉毛都是银色的。
那乌黑的眼珠清澈深邃,似又带着一丝丝看不透的忧郁,身上的纱衣被风吹着飘动荡漾。左手扣着一柄像冰一样的连鞘长剑,远远望去,站在雪上的她根本就和雪人没什么区别,而此刻,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陈老头。
“原来是小妹呀,吓我一跳,呵呵!”
当看清“雪人”后,陈老头松了一口气,大笑了起来,随后又奇怪地问道:“小妹,你还记不记得我那间,喏,就是那间我费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用冰块做成的圆屋呀,奇怪!?我记得就在这附近的,怎么不见啦!”说完,陈老头再次往四周寻找。
“塌了!”
雪女平静地说着,清秀的面颊上不见任何感情的波动,但眼神中的忧郁,却似越来越浓,隐隐地透出丝丝的无奈与看透一切的淡漠。
“塌了!?不会吧,我做得那么坚固!”陈老头听后急得大跳了起来!
“有一年,一股风吹来,就塌了!”雪女微微闭上了眼睛,似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样。
“怎会这么倒楣的,哎,这下惨啦,还想去住几天……是了,小妹,是哪一年的事!”陈老头沮丧地望着雪女!
“不记得了,时间对我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生命也一样……”
依然是平静的面颊,依然是冰冷的语气,但陈老头听后,心里仍免不了一阵发凉,讪讪地笑了笑,接着更像是解嘲地说道:“呵呵,我差点忘了,小妹你今年已经有……哎,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你别这么快就向我瞪眼呀!呵~呵~”
陈老头话说到一半,雪女眉毛一耸,一股凛冽的寒气就直向陈老头冲了过去,吓得他马上悬崖勒马,没敢再说下去。最后只得干笑几声冲淡气氛,心里同时在暗
自嘀咕着:
“还说什么时间对你来说没有意义,我随口提起你的年龄你就已经变成这样啦,真是天下女人一个样,说一套做一套!”
“陈大哥,回来做什么!”雪女很快就恢复一惯冰冷平静神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带个“菜鸟”回来玩玩,顺便来探望你。”
一说起“菜鸟”星飞,陈老头再次笑了起来,丝毫不介意雪女脸上那明摆着的冰冷表情,因为他知道她一向都是这样子的,尤其是来了这里之后。
“菜鸟?”雪女闭上了眼睛,神识瞬间向四面八方散扩开去,片刻就找到了那仍在几百里外艰难地前行的星飞!
“是那个一边走一边在“问候”着陈大哥你的小孩吗?”
渐渐地,雪女脸上似乎也泛出了一阵阵的笑意来。原来她不但通过散出的神识找到了星飞,而且还清楚地听到了星飞嘴中的咒骂,这份功力自然是骇人听闻,连陈老头也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接着更是一脸尴尬之色,干笑着说道:“那小子,蛮有趣的,小妹你有空就去“玩玩”他吧,很好玩的,哈~呵~呵!”
还没说完陈老头就已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
“是吗?也许吧!咦……!”
正在和陈老头说话的雪女蓦地发出一声惊叫,接着再次闭上了眼睛,凝神静气,往几百公里外的星飞“看”去,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许久之后,当雪女再次睁开眼睛往陈老头望去时,依然冰冷一片的玉颊上掩不住内心的震撼与激动,气息一瞬之间也似沉浊了起来,接着更一字一句地说道:“天~机~真~气~!”
望向陈老头的目光闪烁不定,似在确认,又似在询问。
“小妹,他与“他”没有关系的。”
陈老头当然明白雪女心情激动的原因,接着又补充地说道:“他只不过是偶然之间激发了体内蕴藏的“天机真气”,这可能是一种潜能上的共鸣现象,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一定没有学过“天机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