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大道:“万一那是真皇帝问起你的来历,姓名怎么办?”
尤不平道:“我随便说个名字就可以了,而且在那种场合,他也不敢承认他是皇帝。”
草老大道:“老弟既然决定要么,老朽已替你准备了服装,那个天竺女娃的易容术虽然高明,但究竟受了视力所限,有些地方老朽替你补充一下。”
尤不平道:“颜菁菁的易容药物是天竺秘制,前辈的药物加上去,不会发生相克作用?”
草老大笑道:“老朽的药物也是刚从颜菁菁身上摸来的,却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他说着掏出药物,用水调匀,轻轻地在尤不平脸上揉动。
但站在旁边的草老二这时却象鬼魅般,欺到尤不平身后,迅疾无比地点了他的将台、玉枕、幽门等五处大穴。
尤不平的身子被震得跳了一下,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而草老大这时也停下了手,狞笑道:“镖客,江湖上把你说成了神,老夫也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把你活捉了!”
尤不平冷声道:“你们不是草上双飞?”
替他易容的那个老人道:“你这不是多此一问,草上双飞那两个老偷儿,此时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尤不平道:“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是草上双飞的,刚才在打斗时,前襟染的血还在呢!”,那老人道:“你倒是很细心,幸亏老夫事先剥下他的衣服穿上,否则还真瞒不过你。”
尤不平道:“草上双飞人呢?他们可是被你杀了?”
老人道:“一个活人可以抵三个活人价码,老夫当然不会随便杀人,因为那是一种损失。”
尤不平道:“你们也是三三会的?”
老人道:“老夫什公会也不是,但捉住你就有一大笔银子好赚。”
尤不平道:“他们能给你多少银子?”
老人道:“很难说,因为你是镖客,老夫可以把价码提高一点。”
尤不平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镖客,当然也知道我有的是银子,你们放了我和草上双飞,我送你们一大笔银子。”
老大冷声道:“镖客的银子岂是好赚的,等咱们交了货,你不妨自己跟一圣谈条件,他似乎也无意杀你!”
尤不平道:“你的目的既然是银子,何不作个人情,我开出的价码决不至低于三三会,而且以后咱们还可以作个朋友。”
老人似乎有些心动,另一个老人却接口道:“老大,你别把煮熟的鸭子又放飞了,尤不平的机智狡诈,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
尤不平道:“在下却不同意你们的说法,有时我喜欢多动点脑筋是事实,但是镖客的金中招牌,谁也不能否认。”
老人还想说什么,老大已接口道:“老二,这件事等下再说,好象有人来了,先把镖客送与草上双飞一起,看看来的是谁,如份量不够能干脆干掉他!”
老二点点头道:“可能是颜家那个丫头,你把尤不平送过去,我留下来拦截她们。”
老大道:“你要小心一点,假如那两个老叫化也凑上了,最好还是别惹他们。”
老二应了一声;但老大已夹起尤不平,翻过一道院墙,而后停在一间空屋中。
但屋里早已并排地躺着萆上双飞兄弟俩。
他们都已被点了穴道,见尤不平也被夹进来,目中显出焦急神色,却说不出话。
那个老大阴笑道:“草上双飞,老夫替你们找个伴来,如果价码谈拢,你们两个也将跟着沾光。”
尤不平向草上双飞笑笑道:“二位跑了一辈子江湖,怎么也着了他们的道?”
老大冷笑道:“镖客,你快点给我闭上嘴,这个地方可不容你大呼小叫!”
他口中说着话,已伸手点尤不平的哑穴。
可是他才伸出一半手,却就停在那里不动了。
尤不平已极快地解开草上双飞穴道,并替二人推拿一阵,道:“前辈,这二人是千面双魔,老大已被我点重死穴,那个老二还在外面,我得去把他弄进来。”
草老大微微一怔道:“老弟,千面双魔点穴法独特,你是怎么冲开穴道的?”
尤不平道:“我的穴道根本就没有点中。”
草老大道:“老弟是使用移穴大法?”
尤不平道:“他们虽然穿着二位衣服,可是我第—眼就认出他们不是二位,当时我要一出手,就可以杀了他们;但想到前辈等安危,只好将计就计,假装被点中穴道,而后就被带到此地。”
草老大叹了口气道:“老弟智慧果然超人,竟连千面双魔的易容术都瞒不过你。”
尤不平道:“晚辈如一见面就揭穿他们的伪装,再想救出二位,恐怕要花不少的时间。”
草老大道:“老弟为了老朽兄弟,你这个险冒得太大了,千面双魔已炼成了魔功,他们如施展起来,可以使人神智、武功消失于不觉间。”
尤不平道:“他们的魔功比起长仙子的魔女大法,还差得远,不过这两个人一个也不能留,因为他们的易容术确已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我如不是发现他们眼神中邪气太盛,还真以为是二位。”
草老大道:“他们拦路跟老朽兄弟见面时,是穿的睡、醒二丐化子装,所以咱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制住了穴道。”
尤不平一惊道:“难道鲁、蒯两位前辈也遭到他们暗算?”
草老大摇摇头道:“老朽事后才想到,那两套化子衣根本就是他们仿造的,因为钮孔腰结都不对,可是咱们发现已慢了一步。”
尤不平道:“二位现在觉得如何,如运功还有不适之处,就留在此地再调息一会,晚辈去把那个二魔也弄到这里来。”
草老二人从地上站起来道:“咱们都没有受到内伤,穴道一解开就没事了,还是一起走吧,老朽担心两位颜姑娘也着了他的道。”
尤不平道:“来人是颜娇娇,却很难说,他遇上的如是颜菁菁,只始吃亏的还是二魔自己。”
草老二道:“那位颜姑娘双目不是患有残疾吗?”
尤不平道:“她是患有天残,但她的一身所学。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连我也不清楚,她虽然看不见,但二魔的易容术绝对瞒不过她。”
草老二道:“老朽忘了她是易容高手……”
尤不平道:“这与易会高手无关,颜姑娘既然失明,她当然不会凭视觉辨真假。”
草老二道:“这位姑娘的鼻子一定很灵了……”
他话未说完,夜空中已传来一声轻笑道:“二先生说对了,晚辈的行动大多数是靠着鼻子和耳朵……”
笑声未落,他面前已飘下一条人影,正是颜菁菁。
她左手中还提着千面双魔的老二,轻轻一摔,竟将大魔的尸体撞倒。
草老二细看一眼,惊声道:“二魔也死了?”
颜菁菁道;“他冒充前辈,连声音也学得很象,可是我人还在十丈外,就闻出了他身上的魔味,他以为我是个瞎子好欺侮,居然想用天魔指伤我。结果却吃了我一筒天狐针。”
草老二面现钦佩之色:“千面双魔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难惹人物,大魔却糊里糊涂地中了尤老弟的暗器丧生,二魔居然在一招之内就死于颜姑娘的天狐针下,这恐怕是他们两个魔头做梦也没想到的。”
尤不平道:“咱们都是仗着巧取,如能明了动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草老二道:“以老弟的一身修为,能明了双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尤不平道:“此地不止千面双魔两个人,暗中应该还隐伏有高手。”
草老二一怔道:“他们如果还有同党,似乎不应该眼看着二魔的死亡!”
尤不平道:“物以类聚,以千面双魔的为人,他的同伴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人在江湖中没有什么道义可谈的,大多数还是为了利益结合。”
草老二道:“老弟可知是些什么人?”
尤不平反问道:“前辈可知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谁?”
草老二有些意外地道:“老弟对蒙阴还不大熟悉,这房间主人是李万户,他在蒙阴城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因为他的房子多,所以空屋也多。”
尤不平道:“二位认识这位大善人吗?”
草老二道:“认识;而且有时还找他周济一些。”
尤不平道:“这位善人武功如何?”
草老二道:“他根本就不会武功,由于他热心公益,从没有听说他有仇家。”
尤不乎道:“李万户是二位的旧识,在下想见他一面,有事求教,不知方不方便?”
草老二道:“没有问题,李万户最好客,尤其是老弟肯登门拜访,只伯他欢迎都来不及呢!”
尤不平苦笑道:“前辈可别先把话说得太满,我这个镖客。在江湖上名产不好,走到哪里,总是给人家带来一些灾难。”
草老二道:“老弟说的哪里话,江湖中有谁不知道镖客是武林正义的支按,仗三尺剑,锄人间不平,以天下为己汪,最真正代表侠义精神……”
尤不平耸耸肩道:“前辈这顶帽子,压得我可受不了,行仪仗义闯江湖,我绝不是那料子,保镖卖命,是为了银子,杀人流血,也是为了银子,而且我的人生也只有三大嗜好。”
颜菁菁忙道:“哪三大嗜好?”
尤不平道:“银子,赌,女人,缺少一样,我的镖客招牌就得收摊子!”
颜菁菁冷声道:“到目前为止,你的嗜好似乎还没有一样实现!”
尤不平道:“马上就会实现,我请草前辈帮忙引见李善人,就是想找他借一笔银子,豪赌一场……”
草老二道:“老弟说的如果是实话,恐怕你很失望。”
尤不平道:“我说的全是实话,李善人如果不肯帮忙,他这善人岂不成了欺世盗名!”
草老二道:“李万户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赌,除了赌而外,其他的困难都好讲。”
尤不平道:“前辈只要替我引见就行了,其他的问题,由晚辈自行跟他解决。”
草老二道:“引见没有问题,李万户对老弟为人甚感佩服,他还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