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对叶的话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我有些迷茫。父亲不在是父亲,兄弟不在是兄弟,而我却又是夺人印记鸠占鹊巢的最魁祸首,我实在不知道现在的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因为当时的你,只是一团纯能量,不能把神位传给你。所以风残才把神位传给了当时的另一个家族族长,加梵戚藏。”说到这里时,叶突然把头转向心瑞。而我在奇怪的转头看心瑞时,刚好看到心瑞身体明显一震,然后有点呆在那里。我从来没见过心瑞这样,即使当初我把心儿的死,原原本本告诉他时,他也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就缓过来了,没有想现在这样,完完全全的愣在那里不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隐约觉得可能和心瑞有关。否则他不会这样。
“因为加梵心瑞就是我。”这句话是心瑞说的。他说出后,就论到我惊讶了。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是比特人吗?怎么又突然变成是加梵家的人了?”我十分的奇怪。
“还是我来说吧。我刚才也说过了,跟着恺撒一起出来的不止有杰斯特和日谷,还有心瑞的加梵。加梵原本是为了作为恺撒的一步暗棋埋在西大陆人类国王那边的,打探,监视国王的动静,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国王发现了,但人类国王因为顾及那时已经发展起一定势力的杰斯特和日谷,所以并为进行屠杀,只是用了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进行流放,把他们赶往东大陆。加梵人,就是比特人。比特人就是加梵人。比特人学习黑魔法,完全和风残有关,但却被当时的国王利用成罪名进行驱逐。”说到这里,叶有点愤恨,第一次看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在和你说件事吧。我,就是加梵人。其实我的名字叫加梵口十,叶只是一个假名。”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听到身边的心瑞,突然跪下,哭泣的喊道:“叔叔!”
叔叔?叶是心瑞的叔叔?虽然知道了叶是加梵人,但一个家族有很多小旁支,虽然不能说没有关系,但这关系也不近啊。没想道心瑞居然还能有个叔叔。忽然想到自己,我觉得有点悲哀,我是谁?一个被创造的生命?没有亲情可言,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亲人。我这样一个另类,究竟是为了什么存在?单单是为了复仇?
“孩子,你受苦了。”从来没看见过叶还有这么丰富的表情,一直以为他只有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平淡无奇的声音,没想过他还会激动。此时的他,正把跪在地上的心瑞拉了起来,不住的抚摩心瑞的头,眼里满是慈祥。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又一阵绞痛。
“瑞儿,村子的事,叔叔知道,是叔叔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不,叔叔,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来结束那一条条充满罪恶的生命!”
此时的我,反倒成了多余,难怪叶刚才会说和心瑞也有关系,原来他早就知道心瑞的身份了。我有点黯然的准备离开,这里,似乎已经不需要我再待下去了。事情也不太需要知道太多了。现在的脑袋已经乱作一团,需要好好的弄清一下,整理一下。
“风间,你等下吧,还有些事要告诉你。”叶注意到想要离开的我,把我叫住。
我机械似的走回来,听着叶继续说道:“风残把神位传给我们家,只是为了想在你出现的时候,再传给你,因为你才是唯一的继承人,我们只是一个保管者,你出现了,我们需要实现诺言了。”
“原来搞了半天,我还是没的选择,我还是得走着你们安排好的路,如果这样,你又何必让我知道这么多,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我心里出奇的平静。用最平淡,最无奈,却又最悲伤的口气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风残当时在创造你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中间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他也料到你可能会不接受,不愿意做这些事,所以他才选择我们当作媒介,而不是直接把神位烙在当时还是能量体的你身上。如果他要做,这完全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他为了给你公平,让你选择的机会,特地告诉我们,如果不选择这样条路,就不让我们给你传承。宁可让像普通人类那样活着,也不会让你明白这其中的事。如果不是当时看见你的忧伤,你的悲哀与自责,我也不会选择告诉你。”叶似乎有点无奈的说道。
“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我冷声说道。
“我们不需要感谢,因为我们这是交易,我们为你保管神位,获得继续发展的权利。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和当时一样。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说完,叶仰起头,悲凉的叹息道。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有能力去救自己的族人,却因为一个承诺而坚持到现在,这份勇气,值得我感激。
“老……风寒的佣兵团是怎么回事?寻找什么?又为什么会给红月?”我问出了一开始就欠着的问题。
“寻找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还没有选择。红月的事,我倒可以告诉你,很简单,红月家也是当时叛出的一个家族之一,和我们家族一样,是一条暗线,只是他们到现在一直没被发现罢了。未了不引起太大的轰动,所以风寒才决定把这个佣兵团给转嫁他人,红月当是佣兵团,就是最好的对像。而且当时佣兵工会的会长,以及一些高层都是我们的人,所以才比较容易修改一些东西。”原来欣儿他们家也是的。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说吧,我现在这样还有的选择吗?”
“你说你愿意接受传承?”叶似乎有点不接受我的反应变化。
“我其他可能不会太好,但给出承诺,说出的话,我一定会做到。”我这么快的改变不是因为知道了那么多事,也不是认为那些东西值得自己去做。只是我突然想起了在日谷城密室里,答应度老头的话。
“听着孩子,自从你出生的那天起,你就注定不平凡,要背负起整个家族的命运,整个大陆的命运,希望你不要逃避。虽然不公平但这是你的命。命该如何,你没的选择,你能做的就是变的更强,这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答应爷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好么?”
“嗯!”
“乖,这才是乖孙子啊。”此时的度老头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嘻嘻哈哈,倒真的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在快走完人声最后旅程时给后人说教。
“好了,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赶快出去吧,该教你的都教完了,没有教的也不需要教了,我相信你能学的更好。”
这么一段话,让我重新感觉到了一丝亲情,所以即使为了这么一点点的亲情我也愿意去做任何事,更何况我曾经亲口答应过度,会好好的活下去,不在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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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死神降临 第二十五章 神位传承(上)
叶在听完我的话后,显的有些迷茫,他并不清楚我对度的承诺,所以他不明白。他还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的意思是我愿意接受传承。”我又重复了一遍。
叶似乎有点不太相信,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我应该怎么做?或着说是,如果得到传承?”我继续开口说道。
“传承?哦,对!你等下,我需要准备一下,你们在这里坐一会。”说完遍从匆匆的离去。在他走之后,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其实是不愿意的,对不对?”正好遇上心瑞的目光,于是他开口说道。
“我为什么不愿意?这个可是神位啊?得到了便可以成为神!那可是神,不是人!这么多人拼命的训练,刻苦练习,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拥有神那么强大的力量吗?现在我居然还是唯一的继承人。我为什么会不愿意?为什么?难道我是白痴?被馅饼砸中还不知好歹的骂是那个神笨手笨脚的把馅饼丢我头上?”谁都可以看的出,我这么说完全是反话。只是心瑞在听后就没有声音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顿时我也失去了继续讲下去的想法。此时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抵触,但我却知道,如果你不这样选择那会有更多的人白白受到伤害,你会一辈子背负着内疚,如果我姐……还在的话,她也不希望你这样。你还记得那天你们坐在屋子前面说话吗?其实那天的话,我也听到了几句,其中有一句是我姐说的,她说你要学会忍,能忍常人不忍之事,方能成为人上之人。”心瑞忽然又开口说着。
“忍?我现在需要忍吗?得到了神位,我可是神,掌管死亡的神,人上人还是人,有神来的舒服吗?我为什么还要忍!请你告诉我,现在的我,为什么还需要忍?什么蛟龙在潜,飞龙在天,那些都是屁话,我现在需要什么?你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吗?”一个连真正意义上的亲人都没有的人,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难道真的我一出生,就注定如此吗?
“啪!”眼前一闪,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痛,顿时将我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有些生气的心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愧疚,不敢再看他。
“这一巴掌,是为我姐打的,她对你的期望那么高,你却这样的自暴自弃。你对的起她吗?”
“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右脸也瞬间变的火辣。我有点诧异的看着心瑞,不清楚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这一巴掌,是我为那些已死无辜者打的。你的确痛苦,但你以为世上就只有你最痛最苦吗?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他们中有多少人是带着不甘与憎恨离开的?那些死者的亲热,他们又有多少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你难道就只为你自己考虑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