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你真美!”
女人道:“谢谢你,今天是我们认识之后第一次出来郊游,你感觉如何”
男人道:“我感觉很好,只是有点遗憾。”
女人道:“你遗憾什么?”
男人道:“遗憾没有早些时候认识你。”
女人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道:“当然是真的,因为我发觉自己是如此深爱着你,—天没有见着你,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刹时有股强烈的被爱感狂袭着女人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每一条微血管。
她想过去拥抱他、亲吻他、告诉他,自己是多么被他的爱所感动。
她才略略抬起屁股,很不幸地小船翻覆。
二人落水。
正当他们载浮载沉的同时,我老人家正巧划在他们附近。
这也是我常干的事。
“我老人家时常独自一人到郊外走走,激发灵感。”
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我岂能放过,当下拿掉老花眼镜,连衣服都没脱,纵身一跃落入水中,朝他们两人覆舟之处,奋力游去。
隐隐约约中听到:女人的嘶声道:“快救我!”
男人急声道:“我不会游泳”。
女人狂吼道:“快想想办法,我……”
话落及此,她已然说不出个屁。
因为男人将女人的头按在水中,自个儿扬起头呼吸着。
深信男人从小到大都没有感觉“氧”是对他如此重要。
笔者我老人家奋不顾身游将过去,一手拉起一个,说道:“别激动,水很浅,你们都可以踩得到底。”
原来当时水深大约只有四尺半,我老人家身高六尺,一手拉着一个当比撇条还轻松。
真格的说,他们在船上的那段对话,我并没有听到,是那名女人告诉我的。
事后女人请我喝了杯咖啡,在“梦咖啡”,记得她当时流着泪,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他是这么爱我。”
我老人家真的很渴望那个男人能够看到我所写下的这段话:“你是个懦夫,丢尽男人的脸,你根本不配做个男人,只适合当个畜牲。”
我老人家钻研人类心理学已四十年有余,其实人类虽称万物之首,然而他们却是最险恶的一种动物。
他们自私自利,他们利用那些无知愚民的血汗来壮大自己的声势。
他们扛着正义的旗号,打击正义。
他们高呼着“老兵打老贼”的口号,以一副慈善家的口吻,以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出现。
就像男人把女人的头按在水中,自己呼吸一般。
试想,今天的台湾若是没有这些老兵、老贼,能够到达到这种境界吗?
绝不可能!
若是没有这些老芋仔,铁定劳改的劳改,下放的下放,唱绿岛小夜曲的唱绿岛小夜曲,更严重的是……
“草席包一包,丢到太平洋喂鲨鱼。”
在此严重的恳求这些国败、社败,就让我老人家平平静静地过段好日子,若是有幸能够见到这些人渣,我老人家当跪在他们·向前,高呼三声“阿伯”,以示告饶之意。
闲话休说。
步出酒馆的宋一刀漫尤目的的走着,大约行了二刻之久,他突然站定身子,略想了一会儿,忽地见其身躯如满弓在弦的弩箭,朝许家宅院射去。
夜深。
人亦静。
整个许家宅院恍如鬼域,没有一丝灯光也没有一点声响。
细目望去,一辆巨大的马车停在宅院内的围墙边,宋一刀轻如灵狐的身形靠了过去。
车上没有人。
他淡淡的笑了笑,纵身一跃,已然进入后花园。
才一踏人园中,就有股浓浓的青草香传人鼻息,他深吸了口气,忽地感觉有另外一股熟悉的香味接踵而来。
他顺着那股香味的来源,不断地向前走去,经过二条南道,就有问独幢的雅房已人眼帘。
房中传出一阵女子的呻吟声,他轻轻的靠了过去,用手指沾上口水将纸窗戳破一小孔,侧头观望着。
赫然……
他见着小玉全身赤裸裸,大字形的趴在床上,身上已被皮鞭抽得全身伤痕,四肢已然被绑在木柱上,动弹不得。
莫神通神情轻蔑的望着她,手中拿了条皮鞭,不断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一股热血随着怒气涌上宋一刀的心头,他右手紧握着刀柄,正当破窗而人的同时,小玉在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折磨我,快给我……我需要……”
宋一刀整个人几乎傻住了,他皱了皱眉,继续观赏房中的变化。
莫神通“咻”的一皮鞭打在她的身上,说道:“你这个贱货、烂货,你需要我就一定要给你吗?”
说完,“咻!咻!咻!”又是三皮鞭。
小玉摆了摆杨柳腰,恳求道:“给我……我……”
莫神通阴恻恻的笑了笑,“咻”的一皮鞭,无奈道:“没办法,我懒得脱衣服,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他邪笑的走至床首,似乎有意捉弄她。
她四肢被缚,哪来的手为他脱衣服?
然而当初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什么事想不到。
对了!
没有手,用嘴。
她神色饥渴的望着他,用嘴咬着他的衣裳……
“咻”的一皮鞭,他骂声道:“你这个淫荡的贱货。”
话声一落,他轻身一纵己然压在她的身上,手中的皮鞭却始终未曾歇下来……
“哇”的一声。
窗外的宋一刀双眼简直就要喷出火来。
他右手紧握住刀柄,手指骨已然捏得“格格”作响。
他的牙龈已咬得出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
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不敢接受这种事实,“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竟是这副德行。”
“唉!还是走吧!走到—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宋一刀想了想。
正当他要站起身的同时,赫听到沈媛嫒的话声从身后传来:“好看吧!咱们也来一段,你觉得怎么样?”
他连想都不想,就地一滚,大约滚了八尺之多,才站起身朝墙外边遁去。
沈嫒媛暗自冷笑一声,紧迫而去。
许许多多的屋顶、树头,在他的脚底轻踩而过,他使尽全力飞驰着,然而沈嫒嫒的浪笑声,不时地在他身后清晰的传来。
武功之道,完全在于一口气的原则之下,适才他望见房中那一幕,已然急怒攻心,体内一口真气根本无法凝聚,他暗自苦笑不已,摇了摇头,忽地站定了身子。
细目望去,这是一片浓密的丛林,除了些虫鸣声外,大地一片寂静。
高高耸立的树枝叶片,将柔和的月光无情的遮掩住,大地一片漆黑。
沈嫒嫒在他十尺之地站定,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笑道:“怎么啦?看见你亲爱的娘怎么不过来打个招呼?‘’宋一刀的身躯轻轻的抖了抖,他只是紧握着刀柄,并未答话。
沈嫒嫒疑声道:“莫非你想杀我?”
他还是没答话。
沈媛嫒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疯啦?”
宋一刀淡淡道:“你到底是不是我母亲!”
沈媛嫒神情—怔,娇笑道:“我是不是你母亲对你那么重要吗?难道你不认为咱们在一起是件你幸福我快乐的事?”
宋一刀斗然间转身,双目忽地射出二道骇人的寒芒,冷冷道:“我实在不想说出那些难听的词句。”
沈嫒媛抖了二颗碗大的奶子,向前走了三步,嗲声说道:“哟哟哟,只要你喜欢说你就说呀!”
宋一刀轻向前走了一步,恨恨道:“你是我所见过最无耻、最下流,最下贱的女人!”
他的心在狂跳着,因为他们的距离只有六尺,只要再给他二尺,他铁定出手。
沈媛嫒正当扬起右脚的同时,忽地神情怔了怔,歇下脚,满脸疑虑道:“再怎么说我是你娘,你竟然会用这么歹毒的字眼数落长辈,这种行径比禽兽不如!”
宋一刀见她并未走向前,不禁暗自叹息,然而他不动声色的道:“你有当我是你儿子吗?”
沈嫒媛微微笑了笑,嫣然道:“当然啦!咱们是一对天底下最幸福、最快乐的母子。”。—阵强烈呕吐的欲望瓶上宋一刀的心头,他无奈道:“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如此折磨我。”
沈媛嫒沉下脸,恨恨道:“我喜欢这么做,那是因为你姓宋,那是因为……”
话及此处,她突然住口不言,凝视着宋一刀。
许久……许久……。
宋一刀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垂首道:“因为你深爱着许正,而你却得不到他,所以才要报复,对吗?”
沈嫒媛顿—了顿,柔声道:“或许是吧!”
宋一刀忽地双目之间射出二道骇人的寒芒,他已然决定拔刀。
赫然——
正当他扬手起头的那一瞬间,两入神色交流,各自僵立场中,久久不言不语。
宋一刀只感觉一股阴森鬼魅之气狂袭着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细孔,当下默运少林达摩心法与其抗衡。
他根本不知道无悔大师在完全彻悟的情况之下,都非她的敌手,更另提宋一刀只懂得心法的皮毛罢了!
他紧握着刀柄,却全然没有拔刀的力气,他的内腑已渐渐破碎,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
“砰”然一声轻响。
他缓缓地倒了下去。
沈媛忽地收起那两道骇人的寒芒,自语道:“真可惜!这么一个好的男人就这么上路了,这会儿老娘又没对象了。”
她走向前去,重重地踹了他一脚,又道:“哼!想跟老娘作对,简直就是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哈……”
一阵狂笑过后,她便轻举莲步,才不过眨眼工夫,已然地消失在这片丛林中。
夜深。
夜很深。
月光轻洒蜷伏在地的宋一刀,他整张面容已然呈现一股痛苦之色,鲜血不断地在他口中淌出。
他忽地睁开双眼,惨然地笑了笑,笑得凄凉、笑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