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小道儿边上的树木都已经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干枯斑的枝桠,还时不时地刮到我□的小臂,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在后山转悠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姚瑶的影子,我正想掏手机给她打电话问她究竟在哪个位置。鬼使神差地一抬头,就看见远处两个我熟悉的人影依偎在一起,女的一脸痛苦神情,梨花落着泪。男的木讷地扶着她,一脸无奈何少许的惊慌。
我心里一半冰凉一半愤怒。因为那男的是肖言,女的是姚瑶。我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怒火,一步一步走进他们,身子却浑身发抖。
肖言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看向我,一脸错愕地松开怀里的佳人。肖言看着我,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却还是急着跟我解释道:“小海,你别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我颤抖着声音,对低着头的姚瑶冷笑道:“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领教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吧?”
好小子!肖言听了倒不干了:“小海,你别胡说八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我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脚下的易拉罐被我踩得咔咔直响,姚瑶低着抬手掩泪的那一刻,我看见她弯弯的眼角里,竟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我一下子忍不住了,弯下腰握起起易拉罐就冲丫砸过去,丫头一偏,肖言的眉角顿时开了花,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来。我愣住了,肖言也愣住了。
我的心气“呼”一下往下沉,顿时心疼无比,我想过去拉他,可眼睛里看到的却是
姚瑶好像刚才被砸中的人是她一样,突然往柔弱他怀里一倾的画面。
肖言一把扶住她,冲我急道:“小海,你干吗呀?发疯是不是?”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眼前的这幅痴男怨女的画面,一扭头跑了,哭了。肖言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海!小海!你别走!”
肖言最终还是没有追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温柔乡沉醉着。
我一路哭着鼻子,又不想被同事看见我的这副模样。心一横,换了个方向朝公路边跑去,拦下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瞧见我哭的稀里哗啦,连忙问我:“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打开车窗,任寒风吹打在我的脸上,我说:“刚才一不小心看见了脏东西!恶心的慌!大爷,你赶紧带我离开这地儿吧!再不走,我就能在这儿歇菜!”
大爷一听我这话,猛地踩了油门就往前开,也甭管是什么方向了!一路上,肖言给不停地我打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振的我那原来就支离破碎的手机屏幕差点要散架。他打一个,我就挂一个!
短信?我只看了一条,立马选择关机。
肖言说:“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懂事儿点,快回来!”
关了手机,心里一阵悲凉,嘴角的苦笑牵出刚止住的泪水,像开了闸一样,不停往下掉。
我最恨的就是,在肖言的心里,我永远都是一种不懂事,蛮不讲理的形象。天生长了一副坏人脸,谁要是挨欺负了,那都不用侦查立案的,一准是我犯的案,连个罪犯都不如!
每次我一撒娇,一扯皮,肖言总会无奈地对我叹道:“你就仗着我宠你,往我头上爬!”
其实我心里还冤着呢!我干嘛了他就说我不懂事?可是只要看着丫那副臭不要脸还不买账的样子,我只好立刻撒娇求饶。
这时间一久,到后来我就真的以为是自己错了。
可是今天我他妈看见了一对奸夫□,到头来成了我不懂事!好!行!说我不懂事,我还就不懂事了。这回儿我跟丫磕到底!不惯他臭毛病!我雷小海要是主动去找他言和,我就不姓雷!
作者有话要说:欢乐了这么多章,接下来……【摸下巴】
ps:霸王俺的人都是坏银~~~!!!
最近口腔溃疡,当每天刷牙的时候,牙刷毛扎到口腔溃疡上时
除了大喊一声“爽”!我别无选择~
介绍一个我家偶像的文
☆、第二十二章
司机大爷载着我在城郊周围兜了近两个小时的风,我无意中抬起泪眼,在看到计费器上的数字直线飙升的那一刻,我的血压也一同扶摇而上了!
“停!停!停!大爷,您就在这放我下来吧!”我吸了吸鼻子,翻着钱包对司机赶紧说道。心里却咋也想不通,我就哭了这么一小会儿,怎么就要我两百块的车费了!更倒霉的是,我皮夹里只剩下两百一十块的现金,我含泪将钱递到大爷手上的时候,大爷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跟我再了见。
下了车,我郁闷地沿着小道踢着小石子儿,一路难过。姚瑶那张忽明忽暗的脸庞,不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气的我胃疼,愈演愈烈地疼。我蹲了下来,吃力地捂住肚子,我这人有一点特好,那就是不会亏待了自个儿。
我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了开机键。映入眼帘的不是肖言的电话炮轰,竟是白杨这个怨妇的短信,“你丫有了男人就忘了爹,想挨揍了不是?”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下意识地反拨过去,白杨低沉而慵懒的声音迅速传入的我耳朵:“现在才回我电话,迟了,我这心已经被你伤害的支离破碎了没法儿拼凑了!”
真好!在这种悲情的时刻,还能听到有人这么跟我贫,我应该觉得高兴,可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我握着个电话,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说:“白杨,你大爷的,要真把我当弟兄,现在就赶紧过来救我!迟一秒,你都别来了,直接去我灵堂磕头吧你!”
白杨在电话那端一下子敛住了笑意,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在哪儿呢现在?”
我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一眼路边的指示牌,“开放大道。”
“在哪儿呆着,哪也甭去,等着我!”
挂了电话,我没有再关机,只是肖言没再打来电话,短信也在停止了动静,硕大的屏幕一下子黑了下来,丑陋的裂痕中折射着我悲伤的面庞。
想起肖言的那句“你干嘛呢?发疯呢是不是?”心里就委屈的不行,可是脑子里又迅速地想起他每次心甘情愿地被我拉去逛街,任我宰割;想起他埋怨我不肯早起吃早饭的习惯时,那一脸的心疼;想起丫每次惹我发毛的时候,颠儿颠儿跑过来认错的那小样儿,嘴角竟不自觉地弯起笑意。
我握着肖言给我买的这部手机,心疼地用手抚了抚触屏上的裂痕,心里骂着姚瑶这该死的娃娃,下手也忒狠了点儿!这可是
肖言买给我的第一样大件儿呢!骂完之后,脑子里就立刻开始搜索着上回王晓乐给我介绍的那家口碑不错的电子产品维修点究竟在哪条路上。
还没想出来,就远远看见白杨的那辆黑色大奔徐徐向我驶过来,看见我蹲在路边,白杨潇洒地关上车门,跟看动物园里猴子似的看我,“呵!还活着呢!站起来我看看!”说着就一把拎起我的身子,左右打量,嘴里啧啧道:“衣衫没有不整,长发依旧飘逸,没吃亏就好。”
我“啪”的一声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不带你这么落井下石的吧?”
白杨笑了笑,从大衣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语气突然温和些,“还能大声冲我嚷嚷就好。怎么了?跟男朋友吵架了?”
一下子就让给他看穿了心事,我也没辩解,低头道:“嗯。”
白杨听完笑的更大声了,“合着今儿我是来扮演知心姐姐的角色了啊?”
我给了他一拳,“有你这么不称职的知心姐姐么?整个一看笑话的!”
白杨抓住我挥过去的拳头,“你看看你,又能叫唤还能打人的!哪像一迷惘的失足少女啊?得!我爸教我一句话,遇上啥烦心事,一碰上九(酒)大爷,就都化作云烟了!走,哥哥带你弄两杯去!”
我看着仍旧安静的手机,肖言那小子竟然还没电话打过来,心一横,卸下电池,往皮包里胡乱一扔,跟着白杨就上了车。
原以为白杨会带我去一些传说中的高级会所啥的,整点洋酒,顺便也好让我见见世面。可是丫开着车,竟然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下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就下了车。
几分钟之后,白杨领着两大袋的罐装啤酒出现我的视线里,狠狠将东西往后座上一扔,又回到我旁边,发动车子。
我问他:“不是去高级会所啊?”
白杨脱口而去:“驿度去不去?”
我立马黑了张脸,音调降了一半,“找不痛快呢是吧?”
白杨没说话,将车掉了个方向,脚下猛地一踩油门,车立刻向一支离了弦的箭,驶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白杨督促着我下车,我擦了擦刚才睡梦中流出来的口水,迷茫道:“这是哪儿啊?”
白杨一边将后座的啤酒拎出车外,一边说:“高级会所啊!”
我没搭理他,
只跟着下了车,白杨跟一变戏法的似的,摸出一条毯子摊在江边,自己惬意地坐了下来,冲我招手道:“还不过来?”
真好!以天为穹以地为席,再配合这就快落山的太阳,这意境实在是符合我这会儿的心情。
我接过一罐啤酒,自顾自地开开喝了一口,说:“这是我第二次和你喝酒了,我说你怎么老是教我学坏啊?”
“看你有这天分。”白杨笑着应我。
“夸我还是损我呢?得,念在你今天救驾及时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
白杨笑了一下,目光出神地看向别处,半天回过头来,轻飘飘地问我一句:“跟他怎么了?”
我这脸上刚生出来的笑意,一下子给问没了,反正白杨自己都认了他知心姐姐的角色,我索性就把王晓乐、陈雨、姚瑶还有躺着也中枪的我自个儿,我们四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给他简单说了一遍,还有今天姚瑶给我发短信,完了还往肖言怀里钻的这件事儿。
白杨听完后,淡定地令我无地自容,他一定觉得我们几个特别幼稚,什么年纪了都,还出这样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