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君媱离开,他就派了冰晨守着君家,没想到今天那个婆子居然又上门了,等冰晨回来一说,他就让他直接去找了君老爷子。
是他的家人,自然是交给他才合适,只是一个泼皮的老太婆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他出手的资格,而这种人,还是需要有人磨一磨的好,君平桥就是最合适的。
他是个把家族兴旺看的极重的人,否则当初就不会把怀着身孕的君媱赶出去了,而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一切都好办了。
“若是再有下次,秘密解决了,就不用回报了。”俊美男子凉凉说道,似乎对于一条人命的陨落,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属下明白。”冰晨点头,下一刻就飞身消失在原地。
苗若等冰晨一走,就低声道:“主子,这样合适么?”
“怎么,你可怜她?”
“怎么会,只是依属下觉得,那么干脆的死还不如生不如死,反正千龙有太多的办法。”可怜?她是谁啊,值得他苗若可怜,在他眼里,除了一小部分人,其余的都是稻草,就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他就会变成最厉害的屠刀,全部收割。
“还是算了,毕竟是她的祖母,太折腾有失本王的身份。”
苗若泪,你杀人家祖母就不*份了?主子,你好特别的口味。
老君家,一回到家,君平桥就指着上房旁边的那间屋子,对君兰儿说道:“你去把那间屋子收拾出来,让她住进去。”
“是!”君兰儿此时别提多害怕恐惧了,老爷子说啥她是不敢反驳的。
“你说啥,让我住那里?”刘氏尖叫,“好你个君平桥,你个杀千刀的,那屋子是放杂物的,你居然让我住……啊!”
没等她说完,一个狠狠的耳光就刮向了刘氏的脸,然后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那张脸瞬间就红肿起来。
“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就让你住茅坑。”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挑挑拣拣,老爷子此刻对刘氏的纵容,更是悔不当初,是他一时的心软,才酿成如今的大祸啊。
脑海中再次浮现了那双冰冷的眼神,让他在这暖阳扑面的春天,泛起一股阴冷的寒意。
刘氏现在是疼的只想大叫,但是看到老爷子那无情的眼神,让她连哼一声都不敢。
君兰儿被吓得不轻,感觉两条腿都软了。
“还愣着干啥,难不成让我动手?”他冲着君兰儿说道。
“是,我这就去。”终于是忍受不住这种场面,踉踉跄跄的冲着上房跑去。
杂物间里,并不是很脏,但是各种物件堆放的却是很多,大到箩筐小到碗盆,等君兰儿好容易收拾出来,也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爹,收拾好了。”君兰儿挪到君平桥面前小声说道。
“把她扶进去吧,吃饭时你就送进去,以后别让她在我面前转悠。”君平桥淡淡说道,接着就转身走了,现在还是授课的时候,他直接去了私塾。
这间屋子只有正房一半的大小,在厨房后面,通风却常年见不到阳光,称得上是冬寒夏燥,人住在这里,可是很考验定力的,就算冬天冻不死,这夏天也会被蚊子给吸干。
君兰儿站在门边,看着依旧呆愣的刘氏,这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有心疼,有委屈,有不甘,还有一丝的厌恶。
以前,她是很喜欢这个娘的,可是今天在君媱家,听到她是如何的咒骂杨氏和君媱,她就有点动摇了,虽然骂的并不是她,而她也知道刘氏很疼爱自己,但是这个疼爱到底有何种因素,她不是傻子,自然也多少明白。
不过想到万一以后自己的婆婆也是如同刘氏这般,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越想,这心里就越是不安,甚至对成亲都感到一阵迷茫。
“兰儿,娘现在这样都是那对贱人害的,如今娘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你一定要嫁个好人家,到时候娘就跟着你去过,咱们离开这个破烂地儿。”刘氏声音透着急切和一种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激动,“生儿子有啥用,也都是别人的,只有姑娘才是自己的,你瞧瞧你那些哥哥,娶了老婆之后,全部都和娘离了心,娘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娘,您放心吧,女儿定会说服爹,让您搬出去的。”君兰儿说道,至于有多少真心的成分在里面就有待商榷了。
刘氏却是红了眼眶,看着花一般的闺女,高兴的点点头,“嗯,娘就知道,这几个孩子里面,只有娘的兰儿才是个孝顺懂事的,你放心吧,娘这里都给你存着嫁妆呢,保证到时候让我闺女风风光光的出嫁。”
君兰儿心里一动,最后点点头,不再言语。
------题外话------
亲们,若无意外,晚上还会有一更,九点左右。
公司这段时间超级忙,这算是告一段落了,继续雄起。
☆、072,血仇
清晨,一辆素雅的马车从君府驶出来,缓缓想着主干路去了。
君媱坐在里面,闭目养神,最近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而她也感觉越来越困乏。
夏月则是拿着一迭账本在翻看着,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可是这段时间东家教她们很多,说是以后家里总要有个贴心的人管着大账目,夏月别提心里有多激动了。
“东家,这营业外支出是啥来着?”夏月皱起小脸,总觉得东家记得账目有种天书的感觉,好多都一点都不懂。
美眸缓缓睁开,君媱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月,勾唇道:“不是让你记在小本本上了,今天没带?”
“嗯,早上收拾的急了点,婢子就忘记了。”夏月脸色泛红,可不是么,为了教给她算账,东家可是专门整理了一个小本子,上面记了好多的账目话的解释。
“那就记在心里,等回去的时候翻看一下。”只有这样才能一次记得牢靠。
“是,婢子太笨了。”夏月敲了敲脑袋。
秋菊在一边掩唇闷笑,“夏月姐姐才不笨呢,若是笨的话,东家怎么可能教你记账啊,是不是啊东家。”
看着两个模样俊俏的小姑娘,君媱这心里可是很舒坦,“就你机灵,别的地方怎么不多学学。”
“秋菊才是真的笨呢,看见那些字就头疼,还是跟在东家身边伺候着吧,等以后夏月姐姐忙了起来,东家身边总要跟着一个贴心的不是。”
“就你歪心眼多。”
三人有说有笑,今天是去作坊看看的,这段时间因为腊肠在南方销售的火爆,所以作坊里面在常飞的请示下,又招了二十人,这样每天能出几千斤腊肠,就这样也不过是存货不多,而且这些存货,也留不下,因为还有不少是被送去了南都城的城主以及府衙那里,算是打个招呼了。
福运酒楼在南方的影响力很明显比在北方要大的多,似乎只要打出酒楼的招牌,很多名门大户以及府衙之人都知道背后之人正是当朝一品宰相家的七公子,也因为生意实诚,饭菜可口,自开张以来就是这些人的聚集之地。
正说这话,三人却发觉马车渐渐停下来了,而外面嘈杂的声音,透过薄薄的车帘传了进来。
秋菊一见,掀开车帘,问道:“周叔,咋回事啊?”
“秋菊姑娘,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咱们马车过不去。”新雇佣的车夫周广指着那黑压压的一群人说道。
秋菊探头一看,可不是么,人声鼎沸啊,如果不是因为她个子矮,而前面还有一辆马车挡住,她定能看到。
“东家,您在车上坐着,婢子下去看看。”秋菊掀开帘子就跳下了马车,很快就闪进了人群里。
“那个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东家可要多约束一下,别哪天把自己搞丢了都不知道。”夏月嘟囔着。
君媱轻笑,“这样也挺好的,才多大的小丫头啊。”
秋菊不过十五岁,完全就是个小姑娘,如此喜好热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太深沉反而不好。
听到这话,夏月不禁嘟嘴,“东家,您太惯着秋菊了。”
挪到车窗边,君媱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我不是都惯着你们。”
外面确实有很多的人,前面还堵了三辆马车,而所有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在对着什么品头论足。
“东家,东家……”就只见秋菊艰难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衣裳都有点皱了。
“里面是什么事?”君媱问道,“不会是卖身葬父吧?”
“咦,东家咋知道啊?”秋菊愣了一下,然后就摇摇头道:“不是葬父,是葬母哦,真可怜的姑娘,现在被几个少爷缠着呢,不过也难怪,长那么漂亮,还卖身,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咋过。”
“哦,卖身葬母啊!”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对呀,那姑娘长得可真好看。”秋菊赞叹道。
“好了,再好看也是别人的,周叔,你去看看,让那几辆马车让个位置,咱们先过去。”君媱似乎并不为所动,对周广说道。
周广应声,跳下车就去和前面的车夫游说去了。
几分钟之后,周广就回来了,而且前面的并没有动。
“东家,那几位车夫不想让路,说是让咱们绕道。”周广很自责,连东家交代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夏月和秋菊一听,这脸色顿时就黑了。
“什么吗,这里又不是他们家的,明知道平时人来车往的,现在却堵在这儿,谁家的车夫这么不懂事啊。”夏月脾气直爽,一般是有啥说啥,不过这也是在自己家里,去了外面还是很知道察言观色的。
君媱却淡淡一笑,“周叔,咱们绕道。”
如此小事就什么值得生气的,无非到时候就是绕的稍微远点,也不妨碍什么。
“是,东家!”周广跳上车,驾着马车走了回头路。
作坊内,所有工人忙活的热火朝天,如今不过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所有人的手艺都很是厉害了,而且活计也精细很多。
“东家,您来啦。”刘娘子看到君媱,忙笑着迎了上来,她手里还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裳。
“刘婶,这几天如何?”
“可好了,后院又准备好了几千斤的腊肠,今天中午小常说会有六家的酒楼过来取货,这每天都有好多家,天天有银子进账,咱们发财啦。”刘娘子高兴的说道。
“哎哟刘婶,这才多少银子啊,咱东家可不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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