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因为老君家事情比较多,君正民夫妇并没有回来,而君媱则是在房间里下棋。
他的棋艺精湛,而君媱虽然也不错,比起宁月谨来,确实完全不同的段数。
眼看着自己的棋子已经被围堵的干净,君媱攥着黑子,皱着眉头想着下一步该下到哪里。
“媱儿,等这几天就把所有的地契都拿给你,我这次去边关,铺子就交给你打理了。”
“嗯好,等等,你让我三个子。”眼看着步步是死棋,君媱不禁犯了难。
宁月谨淡然道:“刚才已经连着让了好几次三个子了。”
君媱用力的瞪了宁月谨一眼,“你比我厉害,让我一下能怎样啊。”
“好吧!”让她二十个子,就这手臭棋也胜不过他。
于是,君媱很不厚道的取掉了宁月谨的三个子,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思放上了自己的三个子。
其实宁月谨没有说明,这样就不是让三个子,而是六子了,不过看到她那闪着狡黠光芒的美眸,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是故意的。
不过,没关系,她喜欢就好。
“除去我和阿离经营的酒楼和银号,别的你就等回京找楚沧澜,他会和你细说的。”
“嗯,我知道了。等等,你别放在这里,放这里我不就被你彻底堵死了?”
无奈,宁月谨只得再次开启作弊模式,放行。
“对了,那个楚沧澜是什么人啊?”名字很不错,就是人,有点让人纠结,正太。
“是账房先生。”被他从鹿鸣山庄挖出来的。
“很厉害?喂喂喂,你就那想吃掉我?不许放这里。”君媱抗议道。
“很厉害,跟在我身边,从来没有出过错。”吃掉她?这个诱惑实在是大。
对于当初的味道,他早已经忘记了,只是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而对于那洞房花烛,宁月谨现在想来都觉得兴奋,毕竟,成熟之后的果子,才是最诱人的不是。
“那就好,放心吧,等你回来,保证完完整整的,说不定还能超过凤朝歌呢。”
想到凤府,君媱就一阵纠结,那个老太太还真是顽固呢,总是把出身挂在嘴边,完全将她君媱给贬低到了污泥里,她如何能让她舒坦,以后定要让她连仰望都奢侈。
哼,当真以为她不记仇啊,只是因为她是宁月谨的长辈罢了,倚老卖老什么的,最讨人厌了。
“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到时候等你成为首富了,可要养着我。”
君媱偷偷换了宁月谨的一个子,皱眉道:“你堂堂的亲王,居然吃软饭,也不嫌丢人。”
他壮似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唇畔挂着宠溺的笑容,柔声道:“连你都要吃掉,何况是软饭,媱儿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然后,某人的脸突然瞬间涨红,抬头愤愤的盯着宁月谨。
“我很在意。”
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深深取悦了宁月谨,一抹媚世的笑容,在唇边缓缓盛开。
“你在意也没用,媱儿,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
“我一个人的?”
“自然,难不成你还想把我让给别的女人吗?”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一个人的,谁要是敢和老娘争男人,我挖他祖坟。”
“很好!”宁月谨满意的点点头,“你,还要下吗?”
君媱回过神,看着被蚕食完全的棋盘,顿时懊恼的怒吼道:“宁二,你欺人太甚。”
------题外话------
无二,完毕!
☆、109,收拾
洛水城知府衙门,当苗若拿着令牌出现在程方立面前说要带走南宫若水的时候,程府所有人都很是吃惊。
虽然程方立很想问一问南宫若水到底做了什么,奈何苗若根本就不说。
无奈,他只得派手下的两人跟着去了解情况,毕竟身为知府不得擅离府衙。
而城主府,也并不安静,当苗若出现在孔知谦面前,说要带着他们一起去青山镇面见谨亲王的时候,孔知谦只觉得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看着被关了好几天的妻子,他此时恨不得一刀杀了她,说不定就因为她对那个小贱人的纵容,就会毁掉他数年的努力。
孔知谦虽然特别的不想去,却无法违抗,只因为苗若那全身散发着生者勿进的气息,以及那句“违令者,杀无赦”的冰冷语调,让他根本就不敢去尝试违抗的后果。
于是,当孔知谦在马车上看到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南宫若水的时候,恨不得上去踢死那个小贱人,平时在府内一副高傲的样子,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实际上和那个女人一样,表里不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他同样也能给她们应得的荣誉,却算计着要夺走他的城主之位,简直就是做梦。
孔夫人一看到南宫若水,顿时眼泪就涌了出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若水,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南宫若水那失神的眸子似乎渐渐有了焦距,当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好半晌,才终于是扑进她的怀里痛哭失声。
“姑母,求求姑母,救救若水,程家的人居然把若水关进了鬼宅子,若水好怕。”
孔夫人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出,这可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如同女儿般的千金小姐,嫁到程府也并没有辱没他们的知府衙门,没想到居然被如此的对待,先不说那个大公子玷污了自己侄女的身子,居然成亲当晚就离家出走,扔下自己侄女近一年,这让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居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情。
“他们居然敢这么做,简直就是践踏我们南宫世家,当真是可恨。”孔夫人气得脸色都青了,抱着侄女,全身不住的颤抖。
南宫若水这么多天的委屈,终于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几乎都哭成了泪人儿。
在外面骑马的苗若被那阵魔音穿脑,着实是厌烦的很,从外面掀开车帘,两股真气从指尖发出,下一刻耳边就安静了不少。
南宫若水正放肆的疏解这心中的苦闷,可是下一瞬间就发现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顿时不住的开开合合想要说什么。
“再敢发出声音,就把你们绑起来,拖着走。”苗若冷冷的说道。
原本还在比划个不停的南宫若水顿时就闭了嘴,看着那微微飘动的车帘,吓得脸色煞白。
而孔夫人也是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能听到的只有那马蹄的踏踏声,以及车咕噜的吱悠声,这让苗若超级满意,果然他还是不喜欢杂乱的吵闹声。
初八黄昏,君媱一家人从杨庄回来,还没有坐下,那边林氏就气喘吁吁的来了。
“媱儿,你快去看看吧,老宅都乱了套了。”
君媱此时刚歇上不到两分钟,茶都没有泡好。
“二伯娘,怎么了?”
“你大伯一家回来了,正哭求你爷奶呢。”
君正民夫妇一听,也是愣了好半晌。
“啥?大房回来了?”杨氏看看同样震惊的丈夫,他们不是都被赶走了么,咋又回来了。
“是啊,说是想重新回来,爹娘都为难的很。”
君媱轻叹一口气,看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理也理不完啊。
站起身,叮嘱两个孩子在家好好休息,她则是带着两个丫头去了老宅。
老宅里,今晚也是很热闹,虽然没有外人。
君正国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看着坐在炕上一脸为难的君老爷子道:“爹,儿子知错了,您就原谅我们吧。”
“是啊,爹娘,您就原谅我们一家吧,咋说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就算媳妇以前再不好,可柳姐儿毕竟也是你们的亲孙女啊,这一年,柳姐儿跟着我们可是吃了那么多苦,这做娘的,看着心里……”钱氏一脸的懊悔。
君柳则是跪在钱氏身边,低着头不说话,那眼底经过这些时日的贫苦折磨,却不见悔意,反而更加的野心勃勃。
老爷子何尝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赶出家门啊,如果不是他们做的太绝的话。
现在,看到那一家子破衣烂衫的狼狈模样,他心里也特别的不是滋味,只是如今这个家已经不是他当家了。
老太太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手里的针线飞快,没有停顿。
“爹,娘,你们就真的不肯原谅儿子吗?”见两位老人不说话,君正国心里特别的不安。
这一年,他们过的简直就是乞丐的日子。
原本被君家赶出去,他们还想着去妻子娘家住着,而钱老爷子和钱老夫人虽然因为心疼闺女,让他们住在了镇上的家里,但是也因为钱氏一向嚣张惯了,和兄弟媳妇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时候都动起手来了。
君柳更是个不安分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去街上想要遇到所谓的真命天子,奈何真命没遇到,却遇上了流氓,虽然最后被人给救下了,却终究是破了身,等他们一家找到罪魁祸首,人家却不认账了,说是残花败柳还想如他们家门,就算是做个奴才,都嫌丢人。
如此闹腾的,终于还是让钱家的两个老人厌烦了,给他们在外面随便找了一个旧屋子,就让他们搬了出去。只是君正国一辈子只会种地,而镇上的人田地稀薄,别说是没地,就算是有,依着这两人的懒骨头,估计最后也是荒。
长久下来,一家人过得是衣不果体,食不果腹。
君正国不管去那里最工,最后都会因为手脚笨拙,行为懒散被辞工,而钱氏也经常会娘家搬米搬粮,终究是最后一次被兄弟被棒打出门。
就在一家人差不多快要饿死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让他们超级震惊的消息,老君家居然出了一个王妃,这让一家人看到了希望,于是夫妻俩商量了好几个晚上,终究是怀揣着一份希望,举家回来了。
儿子因为在城里酒楼做工,儿媳和大孙子都搬了过去,虽然他们一家也曾经想要去投奔儿子,奈何不知道什么原因,找了好久都没有半点消息。
等君媱进来,就看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大房一家人,那身上的衣裳,别提有多破旧了,有的贴着补丁,那针脚都足以塞进一根拇指,有的破洞干脆就没有补。
“媱儿来了,赶紧上炕坐。”君老太太看到君媱,这才放下针线活计,招呼她上炕。
钱氏见到这一幕,可是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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