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就多吃点。”刚抱她的时候发现她瘦了点,许恪继续用筷子分解一些不易消化的食物,夹了放进她碗里。
“你怎么不吃?”
他说:“你吃饱了我再吃。”
一句话,眼眶湿了,屈有男望着他把所有好吃的有营养的都给了自己,他的碗还空空的,呐呐的问:“为什么要逼我回国?”
“不希望你嫁给别人。”
“为什么不希望我嫁给别人?”
“因为我要娶你。”
屈有男咬咬勺子,问到这里她忽然不想接着问下去了,她怕听到一个对她来说像是谎言的答案;她怕到头来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徒留一顿笑骂她不自量力的冷言冷语以及一颗破碎的心。
“所以说撤资是骗我的咯?”
许恪停下筷子正视她,当他下定决心坦诚布公,让她接受他的时候,她就这么生硬的转开,为什么?难道她对马奇奥……明朗的俊颜霎时郁郁阴沉,周身气压下降。
不擅察言观色的她还在问:“我姐跟你是同伙吗?”
“……”
“她现在在哪里?”
他冷不丁的反问:“怎么,找到她,你就能解脱了?”
她媚眼闪烁:“许恪,我们已经过了可以任性的年龄了,今天你把我抓回来,明天呢?你的父母,我的父母,我们双方的家庭都不会接受这个婚姻的。”
“知道我为什么想方设法从盛臣祎手里夺走继承权,掌管盛世吗?”
不就豪门氏族里头权利财富的明争暗斗嘛,小说、电视、电影描绘得几近泛滥,但是他直白的眼神却在在的告诉他,她以为的那些东西并不是打动他的根本原因,于是她被催眠了一样,按照他的思路小声的问道:“为,为什么?”
“扫清你我之间所有的障碍,包括摆在台面上的,暗地里隐性的,不论在许家还是在盛家,我要有绝对的话语权,我做的任何决定没有人能够反对。”
他的言之凿凿让她听得心颤,屈有男回避他投射来的坚毅目光,“那,那也是你们家,我爸爸的态度你不会不清楚。”
“屈有男,不要找借口。”许恪扳过她的脸,“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告诉我,你爱马奇奥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卡得鱼仔销魂~~船是没有了 小八还在生病 半条吧~表打人 好吧想打也可以 不要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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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9
屈有男被迫对视他凝结着风暴而充满阴霾的双眼,叫人屏息的英俊脸孔冷冷的沉着,菲薄的唇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紧张抿出一条严厉的直线。
“我……”屈有男犹豫着要怎么选择,说实话?说假话?前者会得到什么结果?后者又会得到什么下场?
许恪表面平静,心底却翻起惊涛骇浪,苦苦守候了十多年,今朝仿似看到了那朵彼岸花破雾露出了尖尖儿,漫长的等待就要得到回报,让他怎么不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屈有男吃痛的蹙起眉,不及张口抗议,病房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领头冲进来的是扎科,接着是Sofia,还有屈师傅。
三个人来势汹汹,面色不善,特别是扎科,见到许恪的手扳着屈有男的脸,胸臆间蓦地腾起熊熊怒火,屈师傅则恨恨的朝女儿骂:“死丫头你敢骗我,告诉你不许耍花样,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爸……”屈有男愣愣的望过去,后知后觉的想起她答应去机场见他们的,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许恪站起来,“屈师傅,请注意你的措辞。”
屈师傅收敛了一下态度,但仍旧满腔怒气,“董事长,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
“不好意思,虽然我还没向你正式提亲,不过有男已经是我的人了,任何关于她的大小事务我都有权力发言。”
“我的人”三个字一出,屈师傅差点中弹倒地,他愤然朝屈有男瞪去,看到女儿默不吭声,等于默认,刹那脸色刷的绛红发紫又转黑,不禁老羞成怒上前扬起手就要一个耳光甩过去。
许恪眸光一凛,伸手一把扣住他的手,此刻另一只手也死死的握住屈师傅的胳膊,侧眼一看是扎科,他看也没看身前的两个男人,灼灼的视线直盯着吓傻了的屈有男。
突来的一幕害屈有男目瞪口呆,眼睛不由得对接上扎科的眼睛,以往澄澈清朗的冰蓝眸子,如今写满了酸楚、挣扎、痛惜……屈有男茫然的猜不透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是从何而来的?
两个年轻男人的力气足以叫人过中年的屈师傅吃不消,他痛白了脸却没敢哼出声来,额际冷汗涔涔,咬着牙撑着最后一丁点的尊严跟他们对峙着,Sofia赶忙上前,拉着扎科的衣袖,“别这样,把手放开再说,他是屈的父亲呀。”
扎科木然的转开了眼,表情空洞的望着对他说话的人,仿佛不认识她一样,不过还是听话的松手了,许恪倒是没错过他刚才热烈窥视屈有男的模样,阴鹜冷硬的一撇唇悻悻的收回了手。
0210
乔桦跑到哪里去了,他怎么没拦下他们?让他们跑进来大呼小叫的?甚至胆敢当面动手?
许恪正思忖着,病房门口再次涌进来的人给了他完美的解答,盛建敏雍容华贵的登场,栗色裘皮大衣长及脚踝,亮皮高跟皮靴鞋面上的钻石装饰闪得人眼花,她一站定在众人面前,立刻趾高气昂的说:“我怎么不知道候机大厅搬到医院里来了?”
乔桦尾随而至,他捎了一记莫可奈何的眼神给许恪,示意他已经尽力了,许恪盘起手臂,“母亲大人屈尊到此,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你不用跟我不阴不阳的冷嘲热讽。”盛建敏的气势不减,有谁听说过母亲斗不过儿子的?何况人前面子大过天,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还怕镇不住场面?
屈师傅见到她像见到了救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她责怪自己办事不利,所以摆出“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低头道歉:“对不起许夫人,有男生病住院也是个意外,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打发她回米兰去。”
许恪好笑的接话:“谁说她要回米兰?屈师傅,你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恪儿。”盛建敏怒了,这个儿子简直太不看场合,太不给面子了,目中无人把她这个妈当成什么了?
“好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双方家长都到齐了……”许恪顿下,退后两步坐到床头,一把将屈有男扣在怀里,环顾四周,扬高声音宣布,“我和有男决定下个月结婚。”
屈有男见到盛建敏第一眼的时候已然下意识的想遁地逃走,再看老爸一副奴才相心里更是难过,恶狠狠的唤起了往昔惨痛的记忆,那种被别人践踏在脚下的屈辱,清晰的鉴别出云与泥、王子与乞丐、天鹅与丑小鸭的差距——他和她的差距。
因此许恪的拥抱以及他说的话,好像鞭子似的抽打在她身上,屈有男神经质的弹跳起来,弯起手肘将他顶开,“我没答应过,没结婚这回事儿!”
这无疑是临阵倒戈,后院起火,许恪一掌按到她肩上,使劲把她压回原位,被人出卖、被人背叛的愤怒瞬间引燃燎原的大火,在他心头焚烧,映得眼底隐隐暗红,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咬紧的牙关咯吱闷响。
“哈~幸亏出洋10年没有光吃白饭,总算知道什么叫识时务。”盛建敏释出胜利的微笑,用高傲的口吻说:“屈师傅,没想到你还能教养出这么乖巧听话的孩子。”
屈师傅嘿嘿的陪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感觉没着没落的,事情仿佛没这么简单容易的就解决掉,到底是他自己底气不足,不比见惯大风大浪的富家太太有自信。
0211
“屈有男,我想你是不是表错情了?”许恪阴测测的声音像远远飘过来的一般,没有心,没有起伏,没有情绪,森森的透着蚀骨的冷,“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大家,我们要结婚了而已。”
他的五指掐进了衣服里,抠着纤细的肩胛骨,强劲的力道穿透皮肉针扎似的疼,屈有男觉得她快被他捏碎了,权威受到挑战,他忍无可忍,于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来宣泄他的恨意!
扎科见屈有男逐渐扭曲的表情,推开Sofia的阻拦,一个箭步晃到许恪跟前,想抢过屈有男,许恪好似不堪挑衅野性爆发的豹子,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揍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电光火石般人们都没看清楚究竟是怎么了,只见高大的扎科打了个踉跄,身躯一歪,头猛的扭向一边去,气流两两对撞产生的暴力因子噼啪四溅,吓得在场的女性纷纷惊声尖叫——
“扎科!”Sofia冲过扶扎科。
“啊!”屈有男急得要下床却被许恪摁住。
“恪儿!”盛建敏捧着脸难以置信的吼许恪:“你疯啦?”
生他养他三十多年,她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打人,老天爷,他是她那个温文儒雅、彬彬有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儿子吗?!
乔桦独自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心想说,盛臣祎你小子今天新仇旧恨都报得干干净净了,没事偷着乐吧。
扎科起初没料到许恪居然会真的动手,所以这一拳吃得可谓冤枉,但是反倒把久久压抑的郁气、妒火彻底激了出来,抹掉嘴角挂着一丝猩红,倏然振臂攥紧结实的拳头就往许恪砸来,Sofia一介弱质女流哪里抵得住男人的粗勇,只能无助的失声喊道:“不要啊!”
盛建敏这边一口气还没咽下那边接着又是惊悚一幕,她根本完全慌了神,除了跟着别人大叫大嚷也不会干别的,而在一旁隔岸观火的乔桦身形如风,敏捷的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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