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昭知这大汉酒量实在是如大海般大,假如这么比下去,自己一直运功解酒,比一天也难以分出胜负,而自己这么运功化酒,似乎非君子所为,心中一阵惭愧,便说道:“阁下酒量真好,不如我们结义金兰如何?”
关雄知这人豪爽直迈,今夜见他陪自己饮了这么多酒,早就对他有好感,当下便道:“好,咱们结义为金兰!”
二人各报姓名后,马昭才知道这人原来是单名一个雄,是灵剑岛岛主,他幼时听叔父说过灵剑岛,听说那里的人都是剑术高超的人。
这关兄今年三十二岁,比马昭大了十二岁,自然就是大哥了,而关雄也称他一声兄弟。
二人以酒坛作鼎,以酒代血,结为金兰!
关雄哈哈笑道:“兄弟!”
马昭也是一笑,随后道:“大哥!”
次日,众英雄一起启程往武当前行,启程时“神通广大”的沈士飞大侠却发现四弟不见了。
“神通广大”中的童二侠童贡在管玄合的客房里见到一封信,原来是管玄合留下的,童贡摸出信来,给大家念了出来:大哥,二哥,哥哥!玄合已接受关雄的挑战,他约我去北边岩石洞,他的挑战书也在里面,我不能不去,我会击败他的!”这封信写出来就像是遗嘱一样,有种去而不复返的感觉。
大家面面相觑,都在盯着关雄看,而关雄也是吃了一惊,他昨晚一直都在和自己义弟在喝酒,怎么可能会去下挑战书?到底是谁想要陷害自己?
马昭也兀自奇怪得很,大哥一夜都和我在一起喝酒,怎么可能分身去别人那。
他昨晚凌晨时便焚毁了褚艺的尸体,骨灰用一个小袋子封了起来,他站出来辩解道:“昨晚我大哥一直和我在一起喝酒,怎么可能下挑战书?一定是那个叫什么玄合兄的搞错啦!”
他不认识管玄合,也不知道正是昨晚那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管玄合比他大了二十多岁,做贤兄太过年轻,做叔叔也不止了。假如他知道这‘玄合兄’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恐怕他就要改口了。
童贡见这少年一身文士打扮,温文有礼,文质彬彬,说道:“这位公子是?”
马昭道:“在下姓马,名…”
余千里冷冷道:“和大名鼎鼎的关岛主在一起,应该会是什么!”语气甚无礼傲慢。
马昭微笑:“我昨晚就是和大哥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样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我们绝对是人样,绝对不是明知故问的猪样!”
众人一听,大部分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有青城派的年轻弟子抽出剑喊道:“小子找死!”
余千里听他间接骂自己是猪,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加上他本就是个十分傲慢之人,已提前长剑挥向马昭。
马昭一惊,他还以为余千里会顾及身份,没想到他这么心胸狭隘,手掌不由得根据昨晚新习的《五行谱》一招掌法打出来,这一招是“阎火掌”,他不知他手掌已是一片炎热,虽不似褚艺的“火云手”那么炙热,也没有那种火焰在掌,却也是难以忍受的热。
余千里手腕挑动,长剑刺入马昭胸口,马昭毕竟未练过一招武功,反应自然不快,嗤一声,长剑刺过他肋骨。同时,余千里也感到一片闷热,透不过气。他不以为然。
沈士飞按住余千里肩头,余千里只觉被束缚一样动弹不得,对沈士飞的崇拜油然而生,沈士飞道:“余少侠切勿动手,昨晚关岛主确实是在喝酒,老夫亲眼见到的。”
余千里惊道:“什么,那…那封信?”
马昭喃喃道:“还是这沈大侠理智多了。”
第七章 内力弹指
沈士飞皱眉道:“一定有人要嫁祸给关岛主,却不知这人是谁。”
关雄道:“关某一生行事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有人嫁祸给我,必定有其他原因!”
余千里冷笑道:“谁也知道你灵剑岛弟子行事磊落,偷练武当、华山剑法。”
众人一听,尽皆悄悄说三道四起来。
甲人道:“啊!偷练武当,华山的剑法啊!”
乙人道:“难怪灵剑岛的弟子剑术都那么高,原来如此啊!”
丙人道:“偷练别派武功可是大忌,难道他们不知?”
丁人道:“或许余少侠说的没错,这关雄…”
一时七嘴八舌,东讹西吹,都议论纷纷起来。
关雄暗暗哼道:“我不会和你们这等不分是非之人计较,关某无愧自己就行了!”
余千里看了关雄一眼,见他镇定自若,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心想这人气度好不凡。
马昭肋骨受了点轻伤,不碍事,听得余千里对大哥好无礼,道:“这位余少侠怎能如此讲话?天下武功本为一宗,哪里来的偷练之说?”
余千里瞪视着他,道:“又是你这小子!”拔剑又刺了过去,从刚刚的试探中就知道这少年丝毫不会武功,当下也不恐惧他会还手,一剑刺将过去。
关雄眼到手到,心想义弟与我意气相投,结为金兰,今日他被人刺两剑,而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不相救,也太对不起他了。又知这义弟实在不会武功,不过内功深厚而已。
沈士飞见余千里出手如此狠毒,他知这少年没有武功,不禁为他担忧起来,又觉余千里做得太过了,暗想:“这余少侠好生狭隘,别人不过打抱不平,便要一剑致人于死地。”
关雄叫道:“兄弟,大哥来帮你!”手指一弹,一束强劲的风打着余千里的长剑,叮的一声,长剑缺了一个口子。
“神通广大”其余三人见关雄这一招“破空弹指”,只这么一起,余千里手中长剑便缺一口,着实了得,不禁暗暗喝采。
余千里长剑被人以弹指功打烂一个口,也不管对方武功高超,挥剑便攻向关雄,关雄左手中指一坛,一缀劲风掠过,倏地弹过余千里手掌,余千里哪里顾得上进攻,长剑一挺以作守势,叮的一声,劲风又打缺一口。
蹬蹬蹬!余千里倒退三步,暗暗心惊:“这关雄手劲厉害得紧,我可不是对手啊!”
沈士飞出来打和场,道:“二位请停下手来,我们先找到玄合再说。”
关雄本就没有伤害他之意,只是见他拔剑无理就要伤义弟,自己怎能袖手旁观,这时听沈大侠出来打圆场,也就放下手来。
余千里是求之不得啊!他知道关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要是这么一打下去,不免坏了青城派名声,当下也收手不攻了。
一行人出发至北边岩石洞。未行到一个时辰便赶来了,只见这周围全是花岗石,树木草花之类的都未见一株。
进到岩石洞前,一人哈哈大笑,道:“管四侠果然了不起,与我‘金灵子’大战了三百合也未见弱势,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听得一中年人回道:“好卑鄙的小人,下毒害我,要不你早就死在我剑下!”这声音正是管玄合管四侠的。
沈士飞、童贡、管玄生一听,正是四弟的声音,喊道:“四弟,我们来救啦!”
关雄一个纵跃,一跃四丈高,马上就看到了管玄合的身影,黄影一闪,消失在空中,轻功了得。
沈士飞、童贡、管玄生和余千里等人见他伟岸的身影隐没在空中,不禁长叹一声。然后各人也循声靠近。
马昭不会武功,虽内功了得,但却不会作用,只得一步步走过去。
关雄见管玄合支撑着身子,长剑抵胸,对方一人大衣装扮,脑大唇厚,样子甚丑。手持一把长剑,呼喝一声,挥剑攻了过去。管玄合现时已是力尽精竭,见对方长剑挥向自己,硬撑着身体起来作守。
关雄右手中指一弹,倏地一劲风疾驰而出,簌簌而飞,管玄合虽体力不足,却也能听到那疾驰而来的事物,到得他发现后,一缀劲风而过,只见“金灵子”大声骂道:“奶奶的兔崽子,偷袭你‘金灵子’大爷!”抬头一看,只见一人粗眉大眼,虎背熊腰,肩膀高耸,举手间便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关雄施展开轻功,稳稳落在管玄合身旁,管玄合双耳一听,便知后面那人轻功了得,暗自喜道:“不知这位侠士是谁?”
关雄道:“管四侠,能借你剑一用吗?”
管玄合双目见到关雄,一下子就是羞愧满面,一时说不出话来,见到关雄那威武凛凛的双眼时,这下子更是羞愧万分。
关雄见他不回答自己,暗想:“这时也不管管四侠怪责了。”便道:“得罪了,管四侠!”
夺过管玄合手中长剑,手腕挥着长剑逊的一声,长剑剑尖指地,剑尖生出令人窒息的寒光。
管玄合不知说什么,嗫嚅道:“这…个…恩。。。。。。关。。。。。。剑圣。。。。。。关…岛主…”
关雄左手一碰他背脊,输入真气以疗伤,道:“管四侠请勿说话。”,又朗声道:“在东南角,西南角大岩石躲着的朋友请现身见人吧!别想躲在暗处偷袭关某!”
管玄合暗惊道:“还有人?就这一个‘金灵子’就棘手了,还有哪两个?”
‘金灵子’不禁动容,心道:“这人好厉害,二姐和三哥在那隐藏起来也听得见。”
东南角、西南角走出了两个人,一人是四十多岁的女子,一人是三十多岁的男子。
那女子粉嘴一啐,双手做出娇媚的手势一摇,嫣然道:“这位大哥,你好坏哟!”单手一摇,接着又说:“大哥你真坏哟!”
关雄浓眉微皱,道:“雕虫小技!”长剑一挥,叮叮叮叮叮叮六声,六枚绣花针插入地面。
原来那女子在摇手间就已经发出六枚绣花阵,本想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却未曾想到这人实在了得,举手间就化掉这突如其来的针击。
管玄合一愕,惊道:“这…,你是‘绣花娘子’陈娘子?”
那女子笑道:“哎哟,哎哟,相公有礼啦!人家羞死啦!”
管玄合从她口里听出的却不是那害羞的语气,而是充满恐怖的语气,陈娘子是谁他当然知道,武林中最恶的恶人之一,只逊五毒老儿一点而已。
管玄合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