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草藤,所以它们都很老实,掉在我身上时,,还没完全清醒恢复,所以不会咬我,但是掉到底下后,经过震动,必然已经清醒,因此你们要小心。」
夏志昌问道:「这些毒蛇是夏维光布下来害人的?」
夏三道:「一定是的,我也替他捉过几条,他说是养来好玩的,却没想到会放在这儿害人。」
说着他忽又有点痛苦地说道:「王爷在上面安放了毒蛇,却不通知我们一声,难道这是对付我们的吗?」
一丈青冷笑道:「夏维光对任何人都是没有感情的,只要于他有利,他也不惜杀死任何人的。」
夏三忽又叹了一声道:「我此刻的行为等于是背叛他了,他如此对我也是应该的。」
一丈青冷笑道:「你倒是很会讲道理的,也很会替他找理由,他安排这个计划时,你还是他最忠心的义子。」
「不错;但是照道理,我应该跟二哥一样,战死在底下的,那样我就不会被毒蛇咬中了。」
「如果我们没来呢,你是否也要上来带王妃离开,塔门紧闭,你又怎么办,难道你就不会被毒蛇咬到了吗?」
夏三不禁一呆,一丈青道:「夏维光知道我们一定会来的,也算准了你一定不会被杀而带我们上来的。」
「这……怎么可能,我是最忠心他的人。」
「那恐怕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吧,你在十三太保中无疑是最聪明的一个,对不对?」
「这……这也是他较为喜欢我的原因。」
「他最喜欢聪明人是不错的,因为聪明的人能办事,又可以替他分劳,但是他最不信任的也是聪明人,因为聪明的人多半不安份,而且聪明的人也有思想,不安份的人会渐渐生出野心,要取他而代之,有思想的人会看透他的为人,了解他一切卑劣的作为而减少对他的尊敬,这两种情形都是他所不容许的。」
夏三终于一叹道:「你说得不错,可能因为我平常表现得太精明,已经引起了王爷的戒心了,他安排好要在今天除去我;不管你们今天来不来,我都死定了。只是他没有算到一件事,这些蛇在初离竹篓倒下来时,还没有完全清醒,不会立刻咬人的。」
正在这时,一丈青忽然又惊叫了一声,夏志昌忙问道:「大姐!怎么了,是不是被蛇咬到了?」
「还……没有;可是有条蛇爬到我的脚上来了。」
夏三忙道:「不要动,由着它去,只要你不慌,它不会咬你的,这种蛇还有个习性,它怕冷,喜欢在较暖的地方停留,你身上有热气,所以它就过来了,就像我肩头的两条一样,盘着不肯走,也是为了怕冷。」
「那我该怎么办,啊!不好了,它从裤腿管要往里钻,现在在我的小腿上。」
夏志昌道:「大姐,你别动,我来替你拿掉它!」
夏三忙道:「小王爷,使不得,那太危险了。」
可是夏志昌又取出了一个火摺子,一晃点燃了之后,弯下腰来,开始了动作。
「嗖」的一声,那是盘在暗处的另一条毒蛇向着移动的目标展开了攻击,快得像支箭,咬向夏志昌的手。
一丈青看得较为清楚,已经惊啊出声,可是夏志昌的那只手竟然比箭还快,一翻一捏,那条蛇头已经被紧握住了,剩下身子在不住的扭动,但也不过扭了几下,夏志昌伸手放开,蛇落地已经不能动了。
蛇无头不行,夏志昌一握之劲,却把蛇头捏扁了,一丈青这才吁了口气,张四眼儿跟林大木早已吓呆了,只有夏三忘情地叫了一声好。
夏志昌身子微蹲,果然看见一条蛇,身子盘在一丈青的脚背上,头却由裤管中伸了上去这实在很讨厌,如果扯它的身子,蛇头就会咬人。
要攻击蛇头,却又看不到在那儿,一击不中,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条蛇还在向上延伸,似乎想整个地躲进去,夏志昌只有道:「大姐,把裤子脱下来。」
「啊!要我把裤子脱掉?」
「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你把裤带解开,让裤腰慢慢地滑下来,我看见蛇头,才好除去它。」
夏志昌说得很自然,似乎这根本就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叫一个女人当着四个大男人脱下裤子,又岂是一件简单的事。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宁可被毒蛇咬死,也不肯答应脱裤子的,但一丈青毕竟是个江湖女,何况又在风月场中混过,已经能够不在乎这些了。
因为她知道夏志昌在塔拉尔宫长大,世间的礼法习俗在他心中是另一个标准,他提出那个请求时毫无其他的考虑,而且跟他也解释不通的。
好在里面还有一条内裤。不至于完全脱光屁股,最多露出两条腿而已。
因此一丈青慢慢解开了裤带,双手提住了裤腰,她那条裤子是绸子的,而且为了便于行动,腰身较窄,不像别的妇女那么宽大,因此,她还须双手微微用力,才慢慢地褪下去。
夏志昌一手擎着火摺子,一手作势,全神贯注,裤腰滑过膝盖,红色的蛇头乍现,他的手指已挟了上去。
好准!好稳,一条尺多长的蛇身被他提了出去。
扒搭一声,蛇摔在地上不动了。
一丈青的人也因为紧张过度,差点就要昏过去。
夏志昌忙托住了她道:「大姐!你可不能倒下去,那些毒蛇喜欢暖的地方,你往地下一倒,它们都过来了,在你腿上咬两口,那可不是玩儿的。」
他指指一丈青那两条修长洁白的大腿,使得一丈青为之一震,忙把裤子又拉了上去。
夏志昌继续持着火摺子,凭着他的灵敏听觉,把那些毒蛇一条条地由隐黑处找出来捏死。
手快、指准,顷刻间,已经丢出了六条蛇尸,口中还道:「还有两条,不知道躲到那儿去了?」
夏三道:「还在我的肩膀上呢。」
「不!我是指掉下来的,一共是八条。」
「小王爷,你能看得清楚吗?」
「看不清楚,它们有些是纠成一团掉下来的,可是我听得见,它们落地后离开时有声音,我能听得见。」
「那一定是躲在那个角落里,只要它们不出来咬人,就不必去管它们了。」
「那可不行,它们不咬我,可能就咬到别人,知道有这种害人的东西,我就不能留下害人。」
夏三叹息一声,这是何等心胸,能够到这儿的人,多半是夏维光的心腹,也就是跟夏志昌作对的人。
可是夏志昌却顾念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这是一种自然的仁心的流露,绝非做作,比起来,夏维光的行为更是暴虐了。
夏志昌终于在隐藏的角落里找出了那两条毒蛇捏死了,吁了一条口气:「好了!就剩你肩膀上的两条了,你把它们抖下来,我在底下解决它们。」
夏三道:「那不行,它们已经回醒过来了,落地受震,立刻就会窜起咬人,那太危险了,还是我顶着它们好了,我不动了,它们不会伤人的。」
「你总不能一直顶着它们!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它们,那就太危险了。」
楼梯只能容一个人,夏三又是在最上面,底下是一条窄窄的走道,毒蛇掉下来,情急乱窜,对下面的人确是威胁太大。
因此夏志昌道:「你小心点。」
他接在夏三的后面,防备着万一蛇掉下来,好在空中接杀,夏三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身子不敢摆动一下,唯恐把两条盘着的蛇儿惊动了。
他到了上面,夏志昌也忙着跟上了,只见夏三一顿,两条蛇都滑落了下来,夏志昌只是上半身探出地板,来不及行动,只好看着那两条蛇跑掉了。
使夏三顿步的原因是他看见的情景。
在塔的一角有一张木榻,榻上捆着三个女子,一个中年女人,两个较为年轻,她们的手脚都被粗牛皮索扣得紧紧的,口中还塞着布团,牛皮索又绑在两头的床脚上,那三个女人就这么直挺挺的被拉着,既不能动,又不能出声。
那正是夏志昌的母亲康雅妲王妃跟她的两名侍女,被夏维光狠心地绑了起来。
另外一个老妇人却在木榻后面,手里拿着一根绳子,翻子连着另一个吊在榻上的竹筐。
那正是金姆,目中闪着凶光,望着他们。
夏志昌上来一看这景象也为之一怔道:「金姆!你在上面为什么不作声呢?」
金姆厉声道:「夏志昌!你别过来,你看到我手里的绳子了,我只要一松手,吊着的竹筐就会翻过来,里面的毒蛇就会掉出来,你的母亲跟两个侍女就难保性命了。」
夏三道:「刚才我们在底下也是你放的毒蛇?」
「不错!王爷吩咐过,有人打开楼板上来,就放下第一篓毒蛇,你们的命可真长,居然没咬死你们。」
夏三道:「那篓子里的毒蛇在昏迷中,一定要等一会儿才会苏醒,所以你这一篓子蛇可吓不倒人的。」
金姆厉声道:「这里面可没有那种藤子,蛇闭在里面,已经不耐烦了,你不妨看看,它们正在动呢!」
吊着的竹篓子果然在不住的晃动着,只是被盖子盖住,盖子上有一根横闩栓住,才没被掀开,横闩连着一根绳子,这根细绳又扣在金姆手中的粗绳上,粗绳则拉住篓子的一边,另一边却吊着一根铁棒。
只要金姆的手一松,铁棒的重量就会将竹篓扯得往下翻,盖子的横闩就会拉掉,盖子打开,毒蛇掉下来,跌在下面三个人身上。
这是个很简单而又极为精妙的装置,更由人力来控制,收发由心,万无一失。
夏三不敢再说下去,他知道这老婆子的脾气,如果再激她两句,她很可能就会松开手来证明的。
夏志昌道:「金姆!我们已经饶过你一次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呢?」
金姆道:「为了我儿子,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儿子,为了你自己,我实在不懂,夏维光会给你们母子多大的好处。」
「他答应我的儿子做鹰王府的总管。」
「老铁!他是那块材料吗?」
「笑话!一样是人,为什么别人能做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