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曾一拳击九虎,九虎全烂。”齐世勋竖起大拇指道:“贤弟见闻之广,确使愚兄佩服。另一位名声更大,他就是后藏西天大师,相信兄弟定也知道。”太叔夜道:“那人又名烈火活佛,自认武功天下无敌。”
齐世勋哈哈道:“但却最怕家父!”太叔夜点头道:“令尊乃武林领袖,自是又当别论。”齐世勋道:“然而他又打不过南海驭鲸叟百里冲。”太叔夜郑重道:“此老也来了?”齐世勋点头道:“害我的那个妖女赫连芳露没有来,赫连洪的几个儿子也未到。”太叔夜道:“只要小弟今天不发作,一定到前面见识一番。”齐世勋去后不久,齐世功、齐世荣,齐世显、齐霞飞三姐妹和尹玉姬、海珊珊等都闻悉前来探病,大家都非常担心。
太叔夜这时故作疲倦似的躺在床上,仅仅半起身一一招呼.齐世功面色难看已极,立即向众人道:“我们都退出,不要在此处打扰,珊妹子,你与三妹留在这里侍候,无事不要进房多说话,我去找牛叔前来看看,他的医理素有修养。”太叔夜道:“二哥,我这病是设法可治的,何必烦牛前辈操心呢?”他的说尚未停,耳听伏豸牛独哈哈笑道:“那有不能医治之疾,老夫替你看看。”
众青年男女还未动身离开,闻声都停步不前,眼见牛独大摇大摆的走进卧室。太叔夜撑起身子道:“前辈驾到,晚生未曾出迎,望请恕罪。”牛独摆手道:“不必多札。”他看到太叔夜面色苍白,不禁注视,良久之后,一把脉息,沉吟有顷道:“你这病源起自什么时候?”太叔夜道:“自小就有,唯日见加重而已,前辈医理精深,能否指示是何症状?”牛独皱眉道:“你经过些什么人诊断过?”
太叔夜一连报出数个南北名医道:“这些名医相信前辈都曾会过,然而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贱恙是何疾病?”海珊珊接口道:“我家的张伯伯也看过啊。”牛独尴尬道:“东川四老的张百草尚无办法,贤侄之病确是一种史无前例的怪疾。老夫实无能力诊断,恕老朽打扰了。”太叔夜淡然道:“多谢前辈关照,恕晚生有疾未能相送。”他眼看牛独走后,随又道谢同辈们的关怀。
大家去后,房中只留下海珊珊和齐白玉了,二人替他盖上被后,双双走出,齐白玉回头道:“阿夜,你如要什么东西,我和珊妹在书房,喊一声就行啦。”太叔夜有气无力似的道:“不……不要什么。”这一天,太叔夜只喝了几碗丫头送来的莲子粥,不时听到堡内来客的动静。半夜时,太叔夜的大小便似待别多,齐白玉和海珊珊起初尚能听到他出去一二次,后来居然酣睡过去了,一直到天明才醒来,海珊珊正当迷糊未清之际,耳听齐白玉打个呵欠道:“珊妹,快起来,昨夜这一觉睡得真香。”
海珊珊睁眼一见窗外大明,立即跳起,穿衣、整发、浴洗,忙个不停,之后,双双带了浴洗用具走进太叔夜的房中及至床前,海珊珊忽然惊叫道:“不好,阿哥的病势大发了,晕过去了!”齐白玉闻言吓得面色灰白如纸,走进床前一看,只见太叔夜面容白里透青,确巳不省人事,急得手忙脚乱的道:“这……这……这怎么是好?”海珊珊叹口气道:“我们快出去,但却勿吵闹,他这险恶现象顶多两三天就好了。我们住外面,要绝对禁止外人来打扰。”
二人刚刚带上房门,突见牛独如电奔来,问道:“太叔夜怎么样了?”齐白玉将情形禀过后道:“看势相当危险,牛叔,这怎么办?”牛独面色铁青,目光炯炯如电,一声不响,立即朝太叔夜房走进,齐白玉和海珊珊不敢阻拦,跟在后面直嘀咕。牛独举动非常古怪,显然不是关心太叔夜而来探病的,及至床前注视顿饭这久,然后伸手把脉,探探鼻息,再审视良久才停止,喃喃道:“不可能。”
话刚说完,翻身走出房去,竟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齐白玉看出情形不对,正想开口查问,忽见牛独回头道:“你们不要离开,堡内出了大事啦!”音落人去,形势非常紧急,海珊珊大惊道:“出了什么事?”齐白玉道:“妹子,你在这里看守,我到前面去探探消息就来。”海珊珊道:“快点来啊,我……”她话未说完突见齐世功猛从花林冲出,大叫道:“玉妹,堡内昨夜出了事。”齐白玉惊问道:“牛叔刚来过,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八章 知己吐心声
齐世功气喘吁吁的走近道:“我们的明暗两卡一流高手遭人杀了一百二十四人,都遭重手法毙命!”二人闻言大惊失色,齐白玉顿足道:“昨天来的那批老鬼一定有问题。”
齐世功道:“不!事情发生之初,剑祖赫连洪首先听到惨叫声,那时牛叔叔还陪着他们在谈话,及至惨叫连续发出后,剑祖赫连洪、盖世剑余龙祖、兴安王曲不理奥、蒙边神源伯拉鲁鲁、后藏西天大师、南海驭鲸叟百里冲众老前辈即分开循声围堵,甚至连堡内所有高手都全部出动了,结果仅仅看到一条白色人影如电般闪动,直到四更才离去。清查结果,我们的高手死亡共一百二十四人,蒙边神拳伯拉鲁鲁被那白影打得吐血,那兴安王曲不理奥左臂重伤,西天大师的精铀葫芦遭敌击碎,而敌人竟一去无踪。人人知道那确是白衣怪人所为。”
二人越听越心寒,海珊珊道:“好在白衣人没来花园,否则你我都完了,齐二哥,我阿哥的病势大发啦。”齐世功那有心情再去看太叔夜,转身道:“今晚你们要特别小心,可能那白衣人会卷士重来。“
齐家堡整整忙了一天,及夜,无论主客都如死神降临似的惶恐不安,堡外的高手都撤进堡内防守,处处人影晃动,如鬼魔般隐现无常。太叔夜的住处也时有黑影闪动,而太叔夜睡在床上死人一样。恐怖的气氛一直挨到天明才散,这一夜竟无丝毫事情发生。一天,两天,堡内非常平静,太叔夜也可以起床了,但仍须撑着手杖走路,海珊珊和齐白玉细心服侍,陪他在花园里散步。
言谈中,太叔夜知道堡内出了大事,他除了惊愕之外,自叹毫无帮助。齐白玉叹声道:“连剑祖等都束手无策,那还论到你我,此事非爹爹回来不可,否则难以制止白衣人这种猖狂行为。”忽然一个丫头前来叫道:“三小姐,牛老爷子请你去有事。”
齐白玉挥手道:“你先去,我马上就来。”回头对海珊珊道:“珊妹,请你照顾阿夜,我去去就来。”走出之际又回头道:“阿夜,你不能在外面待久了,快进房去休息,我替你们叫人送早点来。”她与太叔夜和海珊珊挥手告别之后,一直往书房奔去,书房里没有人,迎面遇着齐世荣,他一见齐白玉就叫道:“三妹,有消息,爹在后天必定回来。”
齐白玉道:“牛叔叔叫我有什么事?书房里没有一个人?”齐世荣道:“老前辈们正在前庭议事,牛叔在他自己房中等你。”齐白玉立朝书房左侧快步行去,推开一间房门问道:“牛叔在吗?”牛独正在低头沉思,闻声招手道:“玉儿过来,为叔的有件事情要问你。”
齐白玉见他面色沉重,走过去问道:“什么事啊?”牛独道:“出事的那晚,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我是说那太叔夜是否出过门?”齐白玉想想道:“二更时到外面去过。”牛独闻言,霍然转过身来,两目神光带煞道:“去了多久?”齐白玉道:“我知道那是上厕所啊,一会就进来了。怎么了,牛叔怀疑他有什么不对?”
牛独闻言沉思一会儿,立即面现颓然之色道:“你不要问,牛叔对那夜发生之事,不管什么生人都要查,现在我交待你一件任务,对太叔夜所住的那栋房子,仔细搜查四周,看看有无发现,尤其是包裹之类的东西,要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齐白玉此际对太叔夜恩上加爱,不要说她不相信太叔夜有问题,就算明知有点不对,她也要尽力替他隐瞒。闻言后表面连声应是,转身走远了她竟冷笑出声,喃喃道:“你没有能力追查白衣人,想不到竟拿阿夜当敌人。爹爹真白养活你了,岂知都是些徒有虚名之辈。”
牛独有眼无珠,其他人不找,偏偏找到她的头上,这着棋简直失措之至。他见齐白玉走后,急急走往前庭,这件事只有他一人怀疑,甚至毫无象征,因此之故,他不敢对外人道及。前庭一众江湖武林宗师,见他走进后一致招呼他就座。
赫连洪道:“牛兄,齐堡主信上怎么说?”牛独故装哈哈笑道:“信上说明后天就可回堡,小弟回信中指出那晚之事,相信堡主一见再也不会耽搁了,各位务请再等几天。敝堡招待不恭,堡主回来定当陪理。”盖世剑余龙祖连遭两次打击,弟妹皆丧,面上毫无一丝笑容,唯这次议事是以白衣人而召开,他也怕没有结果,就接口道:“牛兄放心,堡主不回,我们也不会就此离开贵堡的。”
兴安王曲不理奥是兴安岭人,讲的是满口外蒙语言,大半在坐者都听不清,咭咭说了半天也无人能插言,幸有蒙边神拳伯拉鲁鲁尚能免强说得几句汉语,接口向众人道:“理奥兄说我和西天大师等三人都吃过白衣人的大亏,今后不将白衣人消灭誓不回兴安岭去。”驭鲸叟百里冲哈哈笑道:“理奥兄,鲁鲁兄和西天大师都是一时疏忽受伤,否则岂能让白衣人偷袭得手。”牛独知他是在给三人遮盖,接口道:“敌暗我明,纵有通天之举也难防其万一,咱们武林人自不把这点小损失放在心上。”
西天大师道:“我的精铜葫芦如不换个头回来,那怕他飞上天去也要追到灵宵宝殿,后天齐施主如不回来,贫僧要少陪各位施主了。”牛独目睹群情激奋,心中暗暗高兴,趁势接道:“这次敞堡受害,可说是非常奇怪。”赫连洪听出言中有因问道:“牛兄有何感想?”牛独道:“白衣人或早或迟也许是针对本堡而来,怪在各位武林巨臂齐聚敝堡之日而发生,甚至恰当敝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