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落在许多名高手的重围之中,尤其是陆鸣宇亲自出手的话,我没有自保之道,岂不是要我去送死?不行,此计不通之至。”
阿烈道:“是的,我也知道有点不近人情。”
他虽是这么说,但仍然不肯放弃作最后的努力,当下又道:
“当然我认为只要有一个秘密,可以使陆鸣宇不敢杀你,我意思是说,你一透出口风,他就亟想知道的秘密。”
曾者三道:“重要的连陆鸣宇那一代枭雄,也不敢下手么?”
阿烈迟疑道:“那就不知道了,总之我认为对他非常重要。”
曾老三淡淡一笑,道:
“瞧,你的设想之中,还有这许多不能确定的因素,如何能够保证一定成功呢?”
阿烈终是善良无邪之人,听了这话,顿时十分不好意思,为之面红耳赤起来。
曾老三凝视他有顷,突然道:“小白,我帮你这个忙,好不好?”
阿烈大喜道:“真的?”
念头一转,接着道:“你要我如何报答你呢?”
曾老三道:
“我此生到目前为止,还未碰到我自己无力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不知道要你怎样报答我,我愿意把这个交情留下来,也许有一天,我非找你帮忙不可。”
阿烈忙道:“只要你用得着,我我一定为你尽心尽力。
曾老三耸耸肩,道:
“用不着你说,我也知道了,要不是我觉得可以相信的人,我才不自找麻烦呢!”
显然阿烈的纯真善良甚至他的心思粗疏,以及缺乏人生经验等优点和缺点,形成了一种使人喜欢亲近的性格。故此以曾老三这种天下第一大厌物,居然也肯拿他当作朋友了。
他们高谈过进行的步骤之后,便马上出发。
阿烈绕得到那座大宅后面,心中不禁大为嘀咕,因为当初实在没有想到这座宅第竟是如此深广。
而他们约定的办法是曾老三在前门出现,施展出他的绝世奇技,将守门之人激个半死,制造出事端。
当然他会动手揍人,以便惹出高级的人物,这样事情才会传到陆鸣宇耳中。只要陆鸣宇一知道是曾老三,以他们的判断,陆鸣宇必完全拒绝相信有“调牙离山”的可能性。
因为曾老三成名多年,江湖上人人皆知他没有一个朋友。
阿烈面对的困难是:这座宅第如此深广,在后面根本无从听得见前门的任何声音。
纵然是大声叱喝,也听不见。
后门外是一片荒地,种得有几畦青菜,另外又错杂业生着高高矮矮的树木的竹子等。
阿烈深知他的对手不是普通的武林门派,而是超乎一切帮会的邪恶组织,所在在行动上,必须恰到好处地予以配合。太早闯入去,与太迟动手,俱是足以致命的过失。
因此他非常紧张起来,一面动脑筋,一面窜入荒地着,藏在一丛竹林后面。
由于此处十分偏僻,因此虽然已经日上三竿,但四下全无人影。
但阿烈能他超凡绝俗的视听之力,早已查知有一个人是藏匿在门内右边的屋子里,另外还有一个人,则是在更里面的一座木楼上。
只在在楼上之人,才看得见荒地上的情形,靠近院墙后门这边的一个,反而视线受阻,只能监视门户以及两边的墙头。
他定眼向相距超过五丈远的木楼望去,在窗户内,有个大汉靠窗而坐。但他的目光却不向外面瞧看。
阿烈本可趁此机会越过这片荒地,掩到后门边去。但他没有行动,只凝目远远瞧看着。
换了任何人,都没有法子看得那么远的窗内的人。因为一则相距甚远,二则窗内光线暗得多。
大概对方也深知这一点,是以靠窗很近,全然不怕会被人看见。
忽然间那个大汉坐得笔直,面部仍然向屋内。可见得他正在与什么人说话。
接着他就很快的转过头来,向外面查看。动作间显得有点紧张。
阿烈透一口大气,付道:
“总算让我猜到了,这厮果然在听到前门有入侵扰的消息,马上紧张起来,查看这后面的荒地。”
他仍然沉住气,动都不动,过了片刻,只见那大汉又回过头去,接着身子稍稍弯低,恢复了舒服的坐姿。
阿烈大喜。付道:
“他现在听那传消息之人说,来人是鼎鼎大名的鬼厌神憎曾老三。他们谈论到曾老三绝无朋友,不会与任何人合作,是以顿时松驰下来了。”
念头才转,人已跃了出去,一溜烟般越过荒地,身子紧紧贴在后门旁边的墙上。听了一下,猛可跃起,翻过墙头、落向墙内院中。
当他身子下坠之时,已经看见靠右边的一间屋子,窗内有人晃动,另外还有一个人在外面的台阶上。与他说话。
这正是他敢冒险翻墙而过的原因,当然这也是唯一可以冒险试一下的机会。要是等到他们不再谈话,这一关就难以闯得过了。
他一落地,马上伏身窜到窗下,这时窗内之入,纵然望出来。也看不见他了。
走廊上的人固然在说话,同时稍远处也传来对话之声,不问可知楼上那个哨兵亦正在跟别一个人说话。
他们谈的内容果然是“曾老三”,不久.廓上的汉子道:
“不聊了,我得去报告柳香主一声。”
屋内的人,口中发出“啧啧”两声,羡慕地道:
“好小子。这差使竟落在你头上,别的不说。光是这一场眼福,就够你销魂的了……”
廊上的人笑道:
‘别眼红,老兄。我老赵这么久啦!还没有机会亲近她,你们都尝过她的滋味,唉!
说起来才真冤枉呢!”
屋内之人也笑道:
“你都嚷什么?谁叫你派到这行宫驻守?柳香主连你的样子也没见过,如何能叫你享受到她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停歇一下,又道:
“现在是你的机会啦:可惜你是为了这等事去报告的,或者她没有闲心你取乐。”
老赵道:“是呀!真倒霉。”
屋中之人道:
“那也不一定倒霉,你要知道,柳香主擅长采补大法,任何男人碰上她,事后非躺上三五天不可。所以她简直叫人又爱又怕。”
老赵突然压低声音。道:
“喂!小高,你一直跟着她的,不知道咱们教主有没有玩过她?”
小高道:“这一问岂不怪哉?她是教主最宠爱的人,怎么不玩呢?”
老赵道:“那么教主可要躺三五天?”
小高道:“教主是什么身份,本事多么高明?柳香主对付的了他么?”
老赵吃吃邪笑,道:“总算有人制得住这头狐狸精。”
他的声音中断了一下,接着讶道:“小高,你想什么?”
小高道:
“你不提,我倒没有想过这件事,怪得很,柳香主就是服侍教主一个人,但是呢,我好象没发现过他们行乐……”
老赵道:
‘虽然咱们教里天天搅这一套,大家看见都没有什么稀奇,但教主身份不同,当然不让别人看啦!”
小高道:
“教主才不在乎呢?可是就始终没有跟柳香主交欢。奇怪极了,我有机会一定问问柳香主。”
老赵道:“她肯说固然好,不高兴的话,你的脑袋就要分家啦!”
小高邪笑道:“我说有机会时才问她呀!她决计不会恼的。”
两人都淫邪地笑起来,老赵道:
“哎呀!我得赶快,说不定她已整完那个妞儿,就是那个冯翠岚,长的真好,我赶去瞧瞧她的身段也是好的。”
小高大声道:“妈的,惹起我的火来,我就梆住你这小子,我去找她。”
老赵大笑道:“行啦!那妞儿一定又白又嫩,我准要想法子摸她几把。”
走廊上响起步履声,阿烈窥察过形势,心知只要窜过门口,不让对方发现,就可以一直的向老赵追去。
他小心翼翼绕到门边,探头一望,只见那小高正望向窗外,立刻窜过,顺着走廊奔去。
转眼间已穿过一座落字,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原来竟是一座占地甚广的庭院,碧草如茵,宽敝平坦,教人真想在上面打几个滚。
草地尽处的右方,花木扶疏,有小溪,拱桥以及小亭假山等。景色雅致得很,一派出尘约俗的风味。
再过去隐隐有一座楼阁,修建在花木之间。
阿烈目光到处,恰见那老赵的背景,隐没有摇曳的柳阴中。当即提一口真气,放步疾奔,快如掣电,掠过草地。
过了草地,就不虑形迹败露了。
他约过小溪,追近那座两层的楼字,举目打量。
但出这座楼字是砖和木建成的,形式精美,大有图画中仙山楼阁的意境,教人万万想不到里面竟是如此可怕。
那座楼内的确藏污纳垢,住着淫邪可恨之人。
至少阿烈目下是这么想的,他也听到有人拾级登楼的声音。无疑必老赵的步声,正要进谒那柳飘香。
楼上的正厅十分宽大,楼板上都铺上厚厚的地毯;正当中的壁上,有一个神龛,帘幕低垂。
四周的宙子都以厚软的绒帘遮蔽起来。因此,厅内点燃着二十支以上的灯和烛,才不致黑暗。
老赵在厅门门帘处停步,举手在门框上连扣三下,两下快,一下慢,一听而知必定是秘密暗号。
厅内传出一个娇软的口音,道:“进来。”
事实上当声音透出之前,门帘已开启了一道缝隙。
老赵深深吸一口气,拨帘而入。
这道门的帘一共有四重之多,他拔完一道又—道,用“挤”的方式进入厅内,但是面前站着一个美女。
她手中拿着一根三尺长的玉尺,刚才便是用这根玉尺把四重帘幕挑开的一道小缝,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老起目光到处,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厅内除了无数的精美家具以外,还有一张躺椅,放置在两座灯架下面,明亮的灯光,照出椅上之人。
那是一个比图画或雕塑更为美丽的女人裸体,羊脂玉般光滑雪白的肌肤,在灯下闪耀出使男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