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怔愕道:“王阿花,怎地……”
人不俗,名字为何那么俗?
那美姑娘王阿花淡笑:“怎么?这名字配不上我?你连名字都要挑吗?这么虚荣?”
唐小山急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总觉这是假名吧?”
李阿草斥道:“什么假名?我们自幼被弃,只知人家叫我们阿花阿草,长大了便用它,有何不可?真是虚荣!”
唐小山一楞,干笑道:“这么看来,真的是真名了?呵呵,阿花、阿草,越听越顺口哩!”
李阿草斥道:“简直马屁精,天下怎会有你这种男人。”
唐小山轻叹:“其实我是由衷赞美,没想到引来那么多误会,不知要我如何应对才好……”
他简直无计可施。
王阿花笑道:“不必应对,把你本性表现出来即可,我喜欢跟真实之人交往!”
唐小山干笑:“说的也是……”揣想着她话中含意。
王阿花道:“此时你最想知道什么?”
她笑颜顿展,大概认为唐小山会对自己感兴趣。
唐小山已问过她姓氏,且觉两人行径怪异,还是别乱问为妙,心念一转,道:“我最想知道,你们为何救我?”
王阿花闻言,稍稍失望,但一闪即失,道:“路过,看到了觉得好玩,便出手相救,如此而已。”
唐小山当然不信:“从老妖手中教人,只为了好玩?”
李阿草瞄眼道:“你不信?老实说,我家小姐看上你,才冒死相救,行了吧?”
“当真!”
唐小山有些信了,然随时能被女人看上,且又是绝色女子,总叫他倍感虚荣,面露怪异表情。
王阿花瞄他一眼,神秘笑道:“你该满意了吧?”
唐小山干笑:“我不知何处吸引姑娘?”
王阿花笑道:“说不出来,大概是感觉吧!”
“对对对对,感觉很重要!”唐小山笑得更虚荣:“就像我,对姑娘感觉便特好。”
李阿草忽又斥道:“果然是心术不正,花姐姐,我看立刻收拾他算了!”唐小山不禁紧张:“花姑娘不是要我追求?在下如此说,有何不对?”
李阿草斥道:“听来就叫人恶心!”
王阿花道:“随他去吧!反正时间仍长,大家多的是相互认识的机会。”
唐小山连连点头:“对极了,只要时日一久,两位自能了解我的为人,届时就不会再有误会啦!”
李阿草冷道:“说不定越了解,你将越可恶,根本是毫无可取之徒!”
唐小山笑道:“保证不会,请相信我的为人,必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李阿草冷斥:“见着新便忘了旧的,会是什么好家伙亦有限!”
唐小山稍楞:“我忘了什么?”
王阿花、李阿草冷目瞪来,似想逼他说出某人。
李阿草斥道:“你难道心目中女人多得搞不清?”
唐小山忽面恍然一笑:“对了,于双儿,她人在哪里?你们不也救了她?”
李阿草冷道:“除了她,你还有几个女人?”
唐小山道:“没了,只她一个!”
王阿花斥道:“胡说,你明明有不少女人,一个个给我说清楚!”
唐小山瞧她口气不对,警觉道:“我哪这么厉害?其他只是朋友而已,姑娘请别误会,快告诉我于双儿下落,她受了伤,不知如何了?”
王阿花冷道:“她是你老婆?”
唐小山一楞,莫非这家伙亦是醣罐子?干声笑道:“她也只是同行伙伴,哪是老婆!”
李阿草冷斥:“我却看出你很喜欢她!”
唐小山干笑:“喜欢跟爱是两回事,你们千万别误会才好。”
王阿花脸容稍见笑意,冷道:“你们到底是何关系,自己明白,纸包不住火,到时真相大白,看你如何解释清楚。”
唐小山干声直笑,想及花姑娘种种奇异行径,他未免心头怕怕,方才一股热情降了下来,免得自找苦吃。
他仍关心于双儿,直问她下落,道:“她救过我命,我不能不管,她现在如何了?”
李阿草道:“她已没事,正在静养。”
唐小山道:“在何处静养?”
李阿草道:“山区的某一地方,只要你的伤好了,随时可以去看她。”
唐小山道:“我现在已经好啦!”
耍了两拳,道:“可以放我去了吧?”
李阿草瞄眼,指着高崖,冷道:“爬啊,上得了,任何地方都可去。”
唐小山不由泄气,干笑道:“总不能现在就走吧,待我报答两位救命之恩后,再走不迟!”
李阿草讪笑:“省省吧,你的报恩比抱枕头还容易,你随时可以走了,我们不稀罕你的恩情。”
唐小山干笑:“那……我慢慢走,先调匀气息再快快走如何?”
他直觉留下来,迟早会被整死,倒不如先避开。
至于恩情,日后再报便是,于是拜礼一笑,当真移步,躲着两人,靠壁而行,想找退路。
王阿花瞧他举止,怔诧道:“你当真要走?”
唐小山干笑:“您救命己感激不尽,岂还敢打扰,待我功力恢复,回来报恩便是。”
王阿花急道:“不是说好,你要追我吗?”
唐小山干笑:“现在自顾都不能,哪有心情追求姑娘?待在下精神恢复之后,必定前来追求,到时还请姑娘多多青睐!”
王阿花轻轻一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阿草冷道:“下次来此,未必找得到我们,你自己考虑清楚。”
唐小山道:“凡事总是个缘,若有缘,自会再见,何况感情一事,的确强求不得,不是吗?”
王阿花轻叹:“你去吧,别忘了,我在等你回来!”
此话说得楚楚动人,倒让唐小山怦然心动。
如此美女竟然对自己情有独钟吗?
然而他想及李阿草精灵难缠,莫非这又是戏弄情节?当下不敢多想,看来把一切交予缘分便是。
于是拱手笑道:“那在下这就告别,日后再见啦!”
说完,深深一礼,随后行往雅屋侧边,那小如羊肠壁径已现,他不禁皱眉,若无武功,想攀登上去,的确不容易呵!
两女背后行来,准备瞧他如何攀登。
李阿草笑道:“你走得了吗?昏迷三天,伤势方稳,便要大展身手了?”
唐小山干笑:“慢慢来,应该可以……”暗暗运起真气,虽然血气立即翻涌,但只要控制得宜,应该没事才对。
他便借着这半成功力,一掠两三丈,便往崖壁贴去。如此行径倒若病候攀岩,根本少去练武人应有之劲气。
王阿花见之,于心不忍说道:“我看你还是静养几日,这绝情崖少说数百丈深,如此攀法,实是危险!”
唐小山目光已注意飞崖旁那崖面果真刻有“绝情崖”三字,神韵取逸,似出自名家手笔。
只可惜时日已久,溅上飞瀑之水,已长满青苔,无法窥其全貌。不过如此亦好,倒更像自然雕凿而成,瞧来别具格调。
唐小山喃喃念着:“绝情崖?绝情谷……倒只有一字之差……”
李阿草立即追问:“你去过绝情谷?”
唐小山惊觉泄了口风,干声一笑,道:“没有……只是听说而已……”
李阿草斥道:“胡说,你明明去过,去取秘籍对不对?”
唐小山更窘困,干声道:“没那回事,全都是谣言,我根本没去过绝情谷,如果姑娘想去,可能找错人了,时侯不早,我该走啦!”
说完深怕对方追问,猛又运功掠往另一石阶,往上攀登。
李阿草仍不放过,喝道:“你明明是帮极乐神宫前去取秘籍,敢说没有?”
唐小山干笑道:“姑娘的确听错谣言,在下哪有这福气,得以替两大帮派工作?见笑啦,再见!”
眼看李阿草似有阻拦举止,他不得不再加强功力,急往高崖掠去,先是一掠两三丈,随又四五丈、六七丈,血脉却更奔腾难忍。
他连瞪二十余丈,正待深深吸气,平抚奔腾血脉,再往上攀,哪知方欲运劲,竟然无法平息脉流。
呕地一声,鲜血再次漤流嘴角,真气一泄,接个人摇摇欲坠,他猛贴壁,欲抓东西,却抓空,身形当真下坠。
李阿草、王阿花登时惊叫不好,掠身追来,李阿草长鞭一抽,卷住唐小山,王阿花却己掠至,一手抄住他连翻三筋斗方自落地。
瞧及唐小山嘴角大量挂血,她焦切如焚:“不是让他服下灵丹了吗?怎会如此?”
李阿草道:“我也不知,难道他另有暗伤?”
把长鞭撤卷回来。
唐小山几乎奄奄一息,急得王阿花赶忙置他于地,双掌顶其命门穴,真劲源源迫入,唐小山始远气恢复。
王阿花顿觉体内有三道怪流,怔诧道:“你练了什么邪功?”
唐小山苦笑道:“哪是邪功,我中了三阴之毒……”
话未说完,三道怪流竟然撞击一处,疼得唐小山无法忍受,哎呀尖叫,哇地暴吐鲜血整个人倒栽地面,情况比往昔要严重许多。
王阿花哪知真劲逼迫之下,仍无法抑制毒流,惊骸得整张脸已抽变:“怎会?我只替他抚劲而已,根本毫无压抑啊!”
李阿草急道:“封他穴道试试!”
王阿花无计可施,立即点向唐小山数处要穴,终压住狂奔毒流。
唐小山却不能动弹,极力受剧毒剌钻之痛,额头冒出大颗汗珠,让人觉出,他在生死挣扎。
奄奄一息中,喃喃说道:“三阴之毒似已发作……疏导己无效……”
王阿花更急:“怎么办?抬回去让娘医治?”
李阿草道:“看来只有如此!”说完便要动作。
唐小山喃喃说道:“三阴之毒,天下无人能治……除了我爹……他在京城附近……”说话过多,污血又渗。
王阿花切急道:“你爹在京城哪里?”
唐小山道:“在东城门上画一座山,以及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