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道:“我哪哄你,这件事,你也要负一半责任,因为她便是绝情谷大小姐,当时若非你逼我进去绝情谷,便不会发生此事。”
于双儿稍愣:“她便是绝情谷大小姐?”
唐小山道:“不错,当时我能保命回来,全是答应这门亲事的结果,而且不如此,我根本拿不到武功秘笈。”
于双儿轻叹:“那又如何?有了婚约,纵使被逼,又能如何?”
唐小山叹声道:“我只想告诉你,对你的感情永远是真。”
“那又如何?”于双儿泪水更流:“难道要你跟我走,把她抛弃?”
唐小山道:“有何不可!”
“千万别如此。”于双儿感伤道:“我感受得出,她为何如此激烈想占有你,因为她除了你,可能再也没入要了……”
唐小山道:“我又不是收破烂的,我已向她表明,我还有一个你,不可能放弃,她应该明白我心意。”
于双儿叹道:“可是她未必肯接受。”
唐小山道:“暂时可能较激烈,但日子一久,她不接受,就太说不过去,何况你那么善良懂事……”
于双儿轻叹:“何苦呢?若现在分开,对大家可能会更好些。”
唐小山道:“那是骗人说法,你且听我的,再等些日子看看,事情并非你想像这么严重!”边说边渐渐行去。
于双儿激情已弱,叹声连连:“我该如何呢?”
唐小山道:“一切都不要想,让我来应付便是。”说完,他突地伸手将于双儿抱搂怀中。
于双儿突若惊弓之鸟找到靠山,哇地激情痛哭,任何一切不幸、悲痛遭遇,尽想借此宣泄出来。
唐小山搂着她,让她哭个够。
轻轻抚向她秀发,仍是那么软柔迷人。
瞧她泪眼满腮,忍不住替她拭去,那张楚楚动人脸容,此时竟然梨花带雨,实叫人疼惜万分呵!
他忍不住真情流露吻向她,她挣扎却拗不过,抽搐几下,悲情终化激情,终于凑吻过去。
两唇紧紧相吸,那香舌幻化无比深情,缠绵排侧交合着、吸吮着,无尽贪婪地分享着心灵那份水乳交融的爱欲深情。
喘息声终于接替悲泣声,一切又变得美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于双儿突然意识到安玉人可能窥探,猛地惊醒直叫不要,挣脱开来,脸面晕红,急往四下瞧去,还好并未发现异样心头稍安。
她仍担心,道:“别如此,若是让安玉人瞧见,并不妥……”
唐小山瞧她心绪已较平稳,始俏皮说道:“那又如何?一次娶两个便是。”
于双儿斥道:“你坏死了,我愿意,她可不一定愿意。”
唐小山道:“谁叫我认识你在先,我一定要她接受你,否则我便自杀。”
于双儿急道:“不准你说这种话,事情并没那么严重。”
唐小山笑道:“知道便好,你暂时忍耐,我会花时间说服她,一切别让悲剧发生才好。”
于双儿轻叹:“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管如何,你千万别有自杀念头才好,否则我会内疚终身。”
唐小山笑道:“我会特别小心,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出此招,你方才悲伤过头,伤了内腑吧?我这有灵药,先服下去再说。”拿出玉瓶。
于双儿轻叹:“突来消息,我实在无法接受!”感到歉意之中,唐小山已将玉瓶汁液倒入她嘴中。
她但觉味道冰凉带苦且甘,道:“这是什么?”
唐小山呵呵笑道:“毒龙潭的毒龙内丹,这几天便是到毒龙山上去收拾毒龙,终于找到内丹,我才能活命。内丹不少,我爹分了数份,两份送给王阿花主仆,我也吃了一大份,后来我想你也受伤,便向父亲要一份,终于让你服下啦!”
他随又将当时情况说的较清楚。
于双儿终无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老是找不着,还以为你遭了不测。想再找那救我俩的王姑娘,却仍无影无踪,原是跟你一起去取药了。”
唐小山笑道:“你呢?被她俩所救之后,没受到虐待吧?”
于双儿道:“没有,当时我被置于一山洞,还有灵药,我吃了它,养伤几日就好多了,根本未再见过她们下面,她们到底是谁?”
唐小山道:“两个神经病!”
“神经病?”于双儿不解。
唐小山笑道:“没事跑来救我,然后疯狂地陪我去杀毒龙,接着骂我拈花惹草,随又躲得无影无踪,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于双儿若有所悟:“说不定她们是为你而来……”
唐小山道:“然后失望而去。这样也好,三角恋都搞得一团糟,再来个叫四角恋爱,岂非毙命当场。”
于双儿轻叹:“你总是命犯桃花……”
唐小山干笑道:“哪有这回事?我只对你一见钟情呵!”
于双儿嫩脸微红,轻声再叹:“你回去吧,别让安玉人等得疑神疑鬼,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如何?”
唐小山道:“不一起回去?”
于双儿道:“我能吗?以后再说吧……”
“可是我怕你想不开……”
“若想不开,早跳下去了。”于双儿轻叹:“此时此刻,我的确要静一静,不只是我,就连安玉人,也不宜立刻再碰面吧?”
唐小山无奈道:“那你自个儿保重了,我随时等你回来。此事没什么大不了,迟早都会解决。”
不必多说,他再搂双儿,亲吻过去,方始放开。
肢体语言,正是最佳说明,于双儿心头再度甜蜜,终露笑容,直道:“你去吧!”想把人赶走,以掩窘境。
唐小山突又偷吻一记,方始含笑而去,边行边叫保重,随时再见。终退入林中不见。
见人走失,于双儿情绪又渐渐转为感伤,毕竟受此打击,又岂是三言两语即能疗伤止痛?
想及以后种种可能面对之挑战,她不禁喟叹了。
山风阵阵袭来,衣飞发掠,却难抚平她心灵汹涌之波涛呵!
至于唐小山返回京城之后,故意不回家,在半路碰上苗多财,两人便寻往小餐馆,暂时放下心绪,先饱食一顿再说。
两人甚且叫来烧刀子烈酒,虽说借酒浇愁,却喝得苦笑连连。
苗多财不禁要问:“你怎么会看上那烂牙婆子?她有万贯家财?”
唐小山道:“万瓶毒药还差不多,告诉你,她便是绝情谷产品,我能不答应这门亲事吗?”
苗多财怔诧道:“绝情谷?”呵呵笑起:“来头可真不小,难怪你惹不起,我看这辈子难脱身啦!若我是你,必定立即剃度出家,以避红尘俗事。”
唐小山轻叹:“恐怕剃了也避不掉,不谈这些,来喝酒吧!”
苗多财霎时倒酒相迎,笑道:“现在大概也只有美酒才能治心中痛了,多喝几杯!”
说完,两人拼命干杯。
虽说面红耳赤,然苗多财是酒鬼,唐小山刚服灵丹,怎么喝皆醉不倒,倒乐得掌柜一罐罐酒钱直落口袋。
待两人喝得差不多,始结伥离去,一路晃往小巷住处。
好不容易晃到地头,安香儿早巳急切倚门而望,忽见唐小山醉脸回来,惊声大叫:“他回来了!”
安玉人闻言跳出门口,见状,怔心不已。
唐小山醉眼瞄来,笑道:“这就是娶到好老婆下场,恭喜恭喜。”拜礼直撞进来。
苗多财亦笑道:“娶到好老婆可以天天醉,娶到坏老婆天天爽啊”晃了进去。
安玉人、安香儿哎呀一声,怕被酒气污着,避于一旁。
安香儿斥道:“你们敢大白天喝酒,什么意思?”
唐小山笑道:“我想证明,到底女人酒量好,还是男人酒量好。”
苗多财笑道:“证明结果如何?”
唐小山笑道:“当然是女人酒量好,你没看,她们根本没醉。”
苗多财道:“可是她们没喝酒啊!”
“呃……真有这么回事?”唐小山睨向两女,呵呵笑起:“纵使没喝酒,我还是能证明,女人酒量好。”
苗多财道:“怎么说?”
唐小山呵呵笑道:“因为陪酒者都是女人,她们酒量当然好了。”
苗多财恍然:“是极是极!”
两人突然相视大笑,晃晃跌跌,撞到桌椅前,瘫坐下来,笑劲仍足。
安玉人怔楞:“他们去喝花酒?怎会提到陪酒女郎?”
安香儿道:“可能是了,伤心过度,借酒消愁!”
安玉人急道:“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如此消沉下去。”
安香儿道:“揍醒他。”
安玉人道:“怎行!要是揍跑了,更糟。”
安香儿道:“那只有献殷勤,让他感动,或许会好转!”
安玉人道:“可是他在乎的是于双儿,献殷勤,恐怕仍无法挽回他的心。”
安香儿道:“总要试试才知道呵!”
唐小山突然大喝:“还不快过来捶背、倒酒,娶你这老婆何用?”
安玉人、安香儿同时被吓,怔愕应是,竟然忘了身份,当真焦切奔入,捶着男人肩背。
安香儿则急忙抢走桌上酒罐,急道:“不能喝,再喝便醉了。”
唐小山喝道:“谁说我会喝醉?我是心醉人未醉,还来还来!”
他要抢酒,安王人却紧紧扣住他,急道:“不要喝了,我知道你为何心碎,我不是故意的,给我一点儿时间,慢慢了解她好么?”
她把心醉听成心碎,一个不忍,便透露心中话。
唐小山闻言,不由怔愣:“你说什么?你要了解谁?”
安玉人本是情绪透露,现在被逼,反而觉得困窘,一时说不出,急道:“了解你啊!只要相互了解,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唐小山哈哈大笑:“我爽得很,哪来痛苦?酒来酒来!”仍要抢酒。
然而他绝顶聪明,方才乍闻之下,或暂时迷糊,但仔细回想,立即明白,原来安玉人亦开始转变,这可是大好佳音,笑声自是爽心,抢语更见威力,安香儿一时不察竟被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