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退。
于双儿冷笑斥喝,抓剑回手,疾追出去,大有欲置人于死地之态。
唐小山见状,真正焦切起来,急喝:“小丫头你别乱来!”见人已失,急忙追去。
一连数闪,追出古屋,己见及于双儿白影返回,抖着利剑,冷笑道:“算他逃得快,否则更他人头落地。”
唐小山冷目瞪来,“你什么意思,为何赶走我朋友?”
于双儿稍怔:“他是你朋友?”
唐小山道:“别假装,我叫那么大声,你会没听见?”
于双儿窘声道:“情况较急,来不及听清楚……”
唐小山冷道:“少假惺惺,我看你是故意不让我跟别人接触。”
于双儿干笑道:“事关重大,试想有多少人能禁得了诱惑,能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师父交代我,有保护你之责,我不得不特别小心。”
唐小山冷道:“谁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于双儿干声道:“一切还请公子原谅,以免节外生校,毕竟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唐小山冷笑道:“这么说,此后只要有人靠近,你就宰了谁?”
于双儿干笑,“没那么严重,只是防其万一而已,我看此处不宜久留,不如连夜赶路,较为实在。”
唐小山冷道:“凭极乐宫也会怕事?我真是感到意外,实在有点儿后悔找错合作对象。”
于双儿笑道:“错不了,极乐宫将来自必让你满意。”
唐小山冷道:“天晓得。”
虽然责怪于双儿从中作梗,然而任务依样可以完成,他也不想多费唇舌,只好跟她回客栈,收拾简单行李,终又连夜赶路,直往北方掠去。
暗器高手
第二章 逼婚
暗器高手
第二章 逼婚
足足花了五天五夜光景,终抵长自山东麓。虽然己是初春时分,长白山上仍自白雪冰封。一切白茫茫一片,若非有人引路,实不知地头该如何寻找。于双儿凭着记忆,带领唐小山掠过两座山头,终抵一处冰笋林立,似若刀山般地形,她始嘘口气,娇笑道:“过了这冰笋林,那头将有断崖,崖面有吊绳连接,过了吊绳即是绝情谷。这冰笋林听说即是天下最厉害的冰雪阵,只要踏错地方,保证风雪交加,冰刀冰箭乱射,不被射死,也会冻死里头,你可有把握?”唐小山默默注视大阵区,挑战眼神已露,喃喃念道:“总是有门路可寻……”于双儿又问:“你可有把握?”他们多日相处,已生情感,对他反而觉得不忍,唐小山壮胆一笑:“我要不行,天下无人能破啦!”一副信心十足摸样。
于双儿稍安心,道:“可要我同行?”
唐小山道,“不必了,破阵不比作战,多带人未必管用。”
于双儿自知道理,闻言轻叹:“那你自行小心,如果不成,别勉强,咱们再想其他法子,我在外头等你消息,若要我支援,叫一声便是。”
唐小山笑道,“知道啦!有美娇娘祝福,此去一定行。”
于双儿嫩脸本就被冰雪冻得泛红,此时又生晕红,瞧起来不由更楚楚动人,娇窘一笑:“你好自为之,别再贫嘴啦!”
“谁说贫嘴,我还想得寸进尺呢!”
唐小山趁她困窘之际,突然欺前过来,猛地吻向她那迷人香唇,吓得她哎呀愣叫,想反抗,唐小山却急忙跳开,带着胜利笑容往阵区奔去。邪笑不断:“想很久啦,终于得逞。嗯!挺香的,让人回味无穷,可惜只有一个……”
于双儿窘愣中惊醒,复闻此言,更形窘困,嗔斥叫着:“你敢!眼看事实具在,越说越窘,只能顿足泄窘。
然而少女情怀总是梦,几日相处,对于眼前男人,总有股难言魅力,她早被深深吸引。在嗔叫中,意中人已闪入笋林之中,那笑谑声传来,竟然震荡心灵,幻来几许甜意,直叫人回昧无穷。
激荡许久。小山声音已逝,她已从甜蜜中醒神,复换来几许感伤,轻轻一叹:“能吗?这段情能发展下去吗?”
茫然心境又如天上飘雪,轻浮得不知该着落何处才好。
此时,她只能默球替心上人祈祷,希望他能平安过关呵!
她认真守着,准备随时支援,一股在所不惜牺牲性命之感觉,使她又幻起几许甜蜜。
至于唐小山则早就陴醉战胜香吻之中。
他边回昧着此味道,边往前探去,直到一脚踩入某一界线突然引来左近三人高冰笋倒塌,差点儿压个正着,他始醒神过来。
暗暗自言道:“不能再分神,否则真要为女人而亡。”遂把于双儿暂时抛开,认真探查地形。
四处瞧来,除了大小不一冰笋之外,实在瞧不出名堂。
他遂找尊较大冰笋,掠了上去,再瞧四面八方,始见及轮廓。
四面除了冰山即是云雾蒙罩,甚难瞧及边界,而且不易辨认方向。
幸好此时近午,天空自有阳光投下,唐小山即以此为基准,开始盘算此阵势如何排列。
好不容易探探瞧瞧,比比划划,猜出大概。
“照阵面看来,该是九阴阵势,外分天九宫、地九宫……”唐小山目光落于阵中心一处九尊较粗冰笋,心想毁了它,阵眼将可被去。
正沉思中,
忽见东方云层开始卷动,似乎是万条巨龙齐飞,奇怪无比卷往天空,掩去泰半阳光,唐小山自知阵势已发作,正待寻求落身处之际,猝见无数银光倾泄而下。
他原以为雪花取来,然见其速度,却快逾暗器,他顿时叫糟,正赶忙欲躲,那银光当真如利刀蜂拥罩冲下来,打得他哎哎痛叫,没头没脸躲去,
这哪是飞雪?
原是聚结成冰之硬块,有圆有方,有的甚至成尖锥形,在高速下坠之下,简直比暗器还厉害。
幸好唐小山躲得快,几个纵身,已钻入冰笋底凹处,逃过不少劫难。
尽管如此,脸面、背身,甚至手脚亦挨了不少颗,疼得他叫苦连天。
他苦笑道,“什么世界嘛!下的是冰块?想打死人是不是?”
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经此一砸,他已明白,此阵原动力不只阵眼那九尊冰柱,它来自天地间,若真如此,可谓天然阵势,想破去并不容易,看来还是以找出通行之法为重,免得自找麻烦。
好不容易待那冰块落完之后,天空已被层云罩住,四面已自青阴一片,直若进入幽冥地府,那股寒森,足让人打从心头发寒。
唐小山自知掠往冰柱,很可能再次引来冰块袭击,只好乖乖四下摸索。
然而行及十效丈,复闻啸风乍起,紧跟着怒雪扫至,那简直掉落棉花堆中,一片白茫茫世界,莫说想辨别方向,就连张开眼睛都极为不容易。
唐小山被扫得发白、身白,满脸雪花,冷得他直发颤,照此下去,若再找不出破阵之法,准会被冻死当场。
他深深吸气,卯足精神,喝着一声:“反九宫,进二退三,转八封,斜七横五,六合朝元,万象俱开。”
他猛地往前冲去,顾不得几许方向,只觉踩上冰笋,立即照着方法变换位置,或许摸对门路,总能及时从暴风雪缱隙中闪过。
好不容易挤迸百余丈,满心以为找到方法,岂知最后一步踏去,全身竟然往下沉,就如落人沉沙之中,淹得满发满脸。
他惊叫不好,敢情已撞入内九宫位置,方法得变通才行,然而身在软雪花中,根本使不上劲,眼看身子直往下沉,不被闷死,也会冻死,情急中,赶忙拿出霹雷弹,喝着一声,打向底部,霹雷弹猝地炸开,偌大雪片有若火山爆发往上冲,唐小山借此得以冲出地面,甚至更冲天际。
这一刹那,他已见及九尊冰柱在左近不及百丈处,复又喝着一声拚了,冒着风雪往其射去。
一连数处掠冲,顿觉通近冰柱不及二十丈,反手一扬,成猛无比之霹雷弹再次打出,相准一尊冰笋即炸,轰然一响,声震天地,但见冰柱炸得碎屑烂飞。
唐小山正得意阵眼将毁之际,岂知远山突又传来轰声,甚且夹带地动山摇之势,他猛往那头瞧去,乱雪中依稀可辨,那是雪崩所引起之震动。
他脸面顿变:“不好,内九宫牵着外九宫,根本炸不得呵!”
他自知每炸一尊阵眼冰笋,自会引来一座雪崩,若九座同崩,人类岂还有活命?
幸好。他只炸一尊,然而尽管如此,那雪崩震处,连同阵势抖功。地面不时裂出深凹,冰柱更自倒砸不少,那暴风雪登时找到缺门似地疾贯过来,直若海啸漩涡,猛不可挡。
唐小山见状直是闷心苦笑,若被暴风雪卷去,不知将会吹向河处,他当机立断,盘旋内退,斜七横六,又如跳棋似地东掠西窜。每每方脱险,暴风雪即已卷至。好几次己被卷入暴风雪呻,复被其冲破弹出,实是险象环生。
然而他最担心之雪崩,竟然迎面涌来,他本想闪躲,可是崩雪太巨,而且生门明明在此,他哪顾得闪去,又是一句挤了,猛地往那崩雪撞去,抱着头,顽强抵挡。
就只一闪身,暴雪轰啦啦罩冲过来,他哎哎痛叫,直觉被活埋似地压入地底,四面一片黑暗,无数沉重东西往身上压来,迫得他几乎血液裂喷而出之痛苦,就连哎哎叫声皆迫之不出。
耳际只闻得隆隆作响,天地似乎已毁已沉。
人类性命在此顿觉脆弱渺小得可怜。
好不容易,一切平息,四处静谧无声。
唐小山勉强抽动疼痛肌肉,还好仍有感觉,看来没翘辫子,他始敢小心翼翼免动雪堆。
还好,雪堆不若砂石沉重,挖掘一阵,终于挖出空隙,得以卷爬出来。
方自探出雪地,日光照来,显得刺眼,他闪目一阵,始能适应,再次四面瞧去,景色恢复往昔,暴风雪早已消失,至于那些冰笋是否已被雪崩毁去?
他反身乍瞧,竟然仍自冰笋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