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仍自苦苦哀求:“你们抓错人了,我根本不是唐小山,你们不信我所说的话,总该相信我这张脸吧?”
四大金钗瞄眼过来,对于丰收,仍自心满意足。
刑小莹斥道:“抹黑的脸,有啥好看!”
艳桃花讪笑:“是不是见不得人?抹着黑脸,想当鬼呵?”
那胖子苦笑:“我哪见不得人?只是一时不察而已,你们可把我脸上炭粉洗去,自可还我真面目。”
刑小莹斥道:“叫我洗脸?有没搞错。”一个响头敲了下去。
那胖子哇哇苦叫:“拜托,抓错人,不只是我的损失,更是你们损失,请验证我身分吧!”
许纯纯道:“是啊!一个人突然变那么大,实在可怕……”
刑小莹淡笑道:“我来试试,他是否灌风?”
霎时抓出银针,往胖子大腿剌去,痛得胖子唉呀惊叫,直道饶命。刑小莹呵呵笑起:“好像是真材实料?还是他以前就这么胖,当时乃故意缩小?”
那胖子苦急道:“我功夫要这么厉害,还会三两下便栽在你们手中吗?快洗净我的脸,一切自可大白真相!”
冷秋霜道:“二妹去弄点水,免得误抓!”
艳桃花道:“会吗?我觉得他就是唐小山,不然怎会躲在此山区?”
那胖子急叫:“我不是,唐小山贼得很,我根本不贼!”
艳桃花笑道:“我倒觉得你够贼哩!”
冷秋霜仍叫:“去吧,先把脸面洗清再说。”
“我去!”许纯纯霎时掠往附近山泉,以芋叶盛水捧了过来。
那胖子大喜,自动将脸面向上,泉水一浇,炭粉渐渐流去,露出一张平平凡凡,却带点小丑怪笑表情的大脸。
那胖子眨着圆圆小眼,笑道:“看清楚了?我根本不是唐小山吧?”
四大金钗瞧及,不由怔诧,的确差之太多。
刑小莹不信:“我看是否成了人皮面具?”
她蹲身下来,捏向胖子脸颊,拚命用力,胖子尖叫如猪。
“放手呵!再捏,脸皮都会被拉下!”
刑小莹斥道:“说,到底伪装没有?”
“难道你捏不出那是真皮肉?快放手,疼呵!”
艳桃花皱眉道:“看来他不是了……”
刑小莹气极:“不是也得是,抓回去向师父交差,看他还能装多久!”
那胖子急叫:“饶了我吧!你这不是硬把肥猪当野牛吗?”
许纯纯道:“我确定他不是唐小山。”
艳桃花道:“为什么?”
许纯纯道:“他有狐臭!”
“哇!”不说还好,这一说,艳桃花倒尽胃口,赶忙跳开:“早说嘛!我还以为捣了狐狸窝呢!”
刑小莹赶忙松手,逃到山泉那头洗手去了。
那胖子暗暗庆幸,没想到狐味竟然救了自己,呵呵笑起:“小姑娘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唐小山,现在一切辨明,可以放了我吧?”
艳桃花斥道:“那你又是谁?干嘛躲在此?说清楚,否则照样收拾你!”
那胖子干笑道:“在下黄得贵,京城人士,出门在外,不小心遇到劫匪,才躲入山区避难。”
刑小莹道:“黄得贵?我看是黄得鬼,想骗人,遇什么山贼?凭你武功还打不退吗?”
黄得贵苦笑:“山贼一大群,有的武功不弱,我哪是对手!”
艳桃花斥道:“胡说八道,这里靠近镇区,哪来成群山贼?想唬谁!”
黄得贵窘困道:“真实状况,我不懂!但我的确遇了山贼!”
刑小莹斥道:“还不说实话?”便想用刑。
冷秋霜却阻止她,道:“既然不是唐小山,管他是谁,快搜去,莫要让那小子逃了!”
此语一说,三人顿醒。
刑小莹道:“对呵,便宜那小子了!”
艳桃花道:“得快封山,莫要真的让他开溜。”
四人登时心意一致,猛地掠身,复往雾山搜去,免得让正点子逃了。
黄得贵不由挣扎急叫:“喂!要走,也得先放开我再说呵!”
然而四大金钗早走远,任他吼叫仍无效,他暗呼倒倒霉,只好慢慢挣扯以解围。
唐小山得确定四大金级搜入山区,这才赶忙掠身潜向黄得贵,抓着他,立即狂奔。
黄得贵复被捉起,惊骇大叫:“放了我,我明明已证明不是唐小山……”
“住嘴!”唐小山怕他胡乱鬼叫,猛地点他哑穴,迫得他呜呜闷叫,吭之无声。
唐小山这才大胆飞奔。
他不敢在附近藏身,复又疾奔七八里,找到一处隐秘山林,躲入里头。动作迅快地绕寻一阵,终于发现山洞,便窜躲入内。
将黄得贵丢下,立即退出山洞,四下瞧望,遂移来不少树枝、石块之类东西,布置简单阵势,暂时可掩去秘洞痕迹。
他这才潜回洞中,伸手解去绳索,拍开穴道,黄得贵惊骇跳起:“唐小山?”在京城他早已暗见多次。
唐小山邪邪笑起:“认得我便好,省得多费唇舌解释。”
黄得贵呵呵干笑:“没想到在此遇上你,实是太有缘了,你知不知我是谁?其实咱们该是同一家人,只是我身分非常神秘而已!”
“神秘个屁!”唐小山斥道:“从你脖子上的那颗长长黑痣,便知你就是到我们那儿告密的小胖子。再看你长的肥肥胖胖,相貌与黄圆圆有八分神似,再加上你也姓黄,我看你多半是黄圆圆的儿子,还以为多了不起!”
黄得贵一愣:“你已知道?”
直觉什么事迹败露,急得他赶忙戒备,以防万一,脸面却是一副求饶摸样。
虽说他胖,却因人高马大,肌肉结实,瞧来该属肥壮之类,并非油肥,故而不像一般胖子般可怖。
唐小山邪邪直笑:“凭你也想跟我动手?别忘了我身上炸药一大堆,随便一颗,照样炸得你脸黑肉黑,从此不必伪装,出门也省得穿衣服!”
黄得贵曾参加京城扑杀魔鬼天使战役,自知对方霹雳弹厉害,于是撤了招式,苦苦笑道:“你我无怨无仇,大可不必恶脸相向吧?”
唐小山冷道:“那得看你是否实话实说了!”黄得贵道:“你想知道什么?”唐小山道:“有关冷啸秋之事。”
“呃……”
“不敢说?”
“不是!”黄得贵干笑道:“我是在震威武馆认得他,觉得他不错便拜他为师,他不收,以朋友相待,不过还传我武功,就这样啦!”
唐小山忽而想到什么:“说到震威武馆,我才想起,当时你为何告密武馆中有常大胡子?”
“呃……”
“说!不说就是敌人!”
“是冷啸秋要我说的!”
“冷啸秋?”唐小山喝道:“何解?”
黄得贵干笑道:“他跟常大胡子有冲突,想请你去吓吓他,便要我传话如此而已。”
唐小山又喝:“后来呢?那个暗中打石子的一定是你,对不对?”
黄得贵窘困一笑:“我乃见着你们窥探冷啸秋,知道他已露行踪才出面警告,可是我打的是苗多财,对您还是相当尊敬!”
露出虔诚马屁精模样。
唐小山斥道:“尊敬个屁!耍得我们团团转,还说尊敬?”
黄得贵干笑:“这全是冷啸秋极欲隐藏。我自不能出卖,否则早出面告诉你了。”
唐小山道:“现在呢?为何出卖他?”
黄得贵道:“因为事情已过,而且我越来越尊敬你,情不自禁便说了!”深深拱手施大礼。
唐小山斥笑:“真是马屁精!”
复又喝道:“既然尊敬,便把冷啸秋一切说出!”“是!”黄得贵复拜礼。“那还不快说,光拍马屁何用!”
黄得贵道:“在未说之前,有一事还请大侠答应。”
“何事?”唐小山瞄眼:“名堂真不少!”
“我要拜您为师!”
“收你为徒?”
“正是!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黄得贵当真跪行大礼。
唐小山昵地闷笑,终也莫名笑起:“你倒是四处拜师,逢人便拜?”
黄得贵认真说道:“徒儿可非胡乱拜师,徒儿深具慧眼,一眼即已看出您是良师,可栽培我这千里马。”
唐小山斥笑:“你倒是自捧自擂,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躁!”
黄得贵认真道:“有时谦虚反而虚伪,徒儿是实在之人。”
唐小山斥笑:“算啦!要当千里马还不简单,每天山头跑两趟便是!”
黄得贵颔首:“师父传得甚妙,徒儿谨记在心!”
当真有欲试之态。
唐小山斥笑道:“慢来慢来,我得看看情况,再决定收不收你为徒!”
黄得贵道:“徒儿必定全力让师父满意。”
唐小山道:“那好,冷啸秋他的来历,你知道多少?”
黄得贵呢地一声道:“徒儿不大清楚,只知常瞎子是他叔伯,如此而已。”
唐小山瞧他似乎虔诚,便又问:“他这次跟你同行,可拿着一支黑色拐杖?”
黄得贵颔首:“有,长及腰际对否?”
唐小山怔喜道:“果然在他手中,冷啸秋,你未免太狠了吧!”
黄得贵皱眉:“师父为何说他狠?”
唐小山道:“你没发现那拐杖是他叔伯的?他谋杀了常瞎子,然后夺走拐杖!”
黄得贵不由抽动脸面:“怎么可能?常瞎子不是活得挺好的?”
唐小山道:“他被刺死在冷啸秋密窝中,还是我亲手埋的,难道你要说是别人谋杀嫁祸吗?那拐杖又为何会落入他手中?”
黄得贵实是不信,直叫可能吗?可能吗?可是见及唐小山表情,却又不像说假话,他心绪乱七八糟。
“他为何谋杀常瞎子?”
“为了那支拐杖!”
“拐杖?”黄得贵怔诧不已:“那拐杖有何秘处?容得他杀人?”
唐小山思量是否告诉他真相,直觉他是忠心之人,便说道:“那拐杖可能是一把宝剑。”
“宝剑?”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