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认不出人来!他不是武林一怪是谁!你说!你说!”
语似连球火爆,轰了出来。
沈元通气得苦笑道:“武功路数虽然各有传授,除了内功心法,目视不及,无可模仿之外,普通拳掌手法,外形工架,都极易被人偷学,虽然内力不能随意发出,唬唬人总是可以的,你看看我的‘怒矢穿云’轻功如何!”
沈元通话声一落,人已起在空中,架式身法,和化身先生施展的完全一样,也照样的飞了十几丈,落下地来。对长眉笑煞嬉笑道:“我用自己的独门轻功起在空中,手脚虚拟武林一怪‘怒矢穿云’的架式,以你的看法,我是不是武林一怪的传人了!”
长眉笑煞李子东被沈元通说得摇头叹道:“现在的后生晚辈心眼儿真多,我们想都想不到的事,你们竟能做了出来,真是世风不古了。”
沈元通笑道:“我只不过是被逼学学架式而已,倒底不是本身之学,发不出真力来,只能唬唬人,却又惹你教训起来。”
长眉笑煞李子东被沈元通逗得板不起脸孔,笑骂道:“好!好!好!‘怒矢穿贯’纵能以假乱真,难道他那长像也是假的?”
覃英忽然抢着道:“元哥哥,你闹了半天也得给我一个明白解释呀!”
沈元通请他们二人席地坐下,把血石山之事详细说出,又道:“此魔功力高绝,不知到底是谁?”
长眉笑煞穷搜苦索,也想不出化身先生是谁。
覃英嘟着小嘴,生气道:“他既不是我的爷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认露贼作父!”
沈元通解释道:“爷爷是你自己认的,我要先说了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倒不如这样,省了我不少唇舌。”
覃英气道:“要不是你,我们的阴阳玉佩,也不会给他强逼了去。”
沈元通歉然地道:“我大仇一报,一定给你找回阴阳玉佩就是!”
长眉笑煞李子东也气道:“下次见了他,老夫非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沈元通笑道:“你可不要再认错了人!”
忽然,长眉笑煞李子东面孔一整道:“小子,快向老夫磕三个响头,我有话说。”
沈元通只道李子东怪他说话太随便,生了他的气,又想起了金陵旧事,内心甚是歉疚,遑急的道:“李爷爷,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长眉笑煞仍然板着面孔道:“磕了头再说!”
沈元通教养兼优,人虽调皮,这时可不敢多说,只好正正经经的跪了下去,道:“元儿一切不好,请李爷爷原谅了我吧!”
长眉笑煞李子东“啧!”一笑,拉起沈元通道:“你这一拜,只算是酬谢我替你找出罗拱北下落的苦劳!”
沈元通大喜呼道:“李爷爷……”抱住长眉笑煞李子东,反而哭了起来。
忽然,长眉笑煞李子东一推沈元通道:“又有人来了!”
沈元通抹干眼泪,回头看去,大声招呼道:“曾哥哥,我们在这里!”
曾弼气嘘嘘,面色苍白的跑了过来:“快走!有话待会再说!”话刚说完,一个踉跄,冲出一步,跌倒地上。
“卜通”一声,由他怀中,滚出一颗精光四射的寸大明珠来!
沈元通担心好友安危,惶急的一搭曾弼腕脉,脸上焦急之色顿去。
原来,铁心秀土曾弼并无过重的伤势,只因心急脱力所致,他回手点了铁心秀土曾弼心经六大主穴,又助了他一股内力,配合铁心秀士曾弼本身功力,料想很快便可痊愈。
沈元通站起身来,只见覃英手中托着那颗光芒四射的六如神珠,带嗔带笑的走到他面前道:“想不到六如神珠,果真是曾大哥下的手!”
第 八 章 阴阳双佩
沈元通俊目一闪,扬着剑眉,不理覃英的话,只顾自己沉思。
覃英见沈元通不理,心中至为不快,冷笑道:“小妹说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元哥哥何必给我颜色看!”她真是有点生气了。
其实,此时的沈元通脑中一片混乱,想不到覃英竟会为了六如神珠之事,喋喋不休,甚且一口咬定曾大哥做了杀人劫宝之事,与他对铁心秀士曾弼的观感大相迳庭,不由声音稍高地道:“曾大哥即可醒来,何必乱自猜忌,薄了朋友间的互信之心。”
此话本是诚正之言,谁料覃英小女儿心眼儿最多,总觉得沈元通说话不够温顺,又欠爽快,不由激发了她的小姐脾气,道:“难道我们事先略加讨论一下,也不成!”
沈元通看了长眉笑煞李子东一眼。
长眉笑煞李子东掉首他望,似是有意旁观。
沈元通原希望李子东搭上一句话,解去他的僵局。这刻只好面容一正道:“曾大哥是我们的知心好友,为人光明磊落,侠肝义胆,我们怎可稍遇事故,即信心不整,乱道人非,岂是交友之道。”
长眉笑煞李子东暗下一竖大拇指夸道:“小娃娃确够意思!”
但覃英的感受却完全不同,她初遭化身先生戏弄之苦,缅怀身世,正觉满腹辛酸无处倾诉,偏偏沈元通说话遇于正义,不能体谅她以全颜面,于是更气恼道:“我偏要说!”
沈元通心急南明一剑罗拱北的消息,无心和她胡闹,乃道:“英妹妹有话我们以后再说,此时不必多言!”
这下,更气得覃英莲足乱跺,扬手将六如神珠向沈元通一掷,一声娇啼,顿足狂奔而去。
沈元通伸手接住六如神珠,幌身阻住覃英道:“英妹妹……”
覃英小性儿一发,便如黄河之水,止抑不住,举掌劈出,沈元通苦笑让开掌势,覃英就像一只疯了的小雌虎,猛冲过去,沈元通又待飞身去挡。忽然,铁心秀士曾弼长吁了一声,吁声传到沈元通耳中,使他不由地一怔,等到他再回过神来看覃英时,她已经跑得不知去向了。
沈元通叹了口气,回到曾弼身前,轻声问道:“大哥的伤势完全好了?”
铁心秀士曾弼略带愧色道:“我虽被覃小姐的祖父击了一掌,其实并无大害,只是耽心你们的安全,拼命赶来,以致心急脱力。”
长眉笑煞李子东问道:“你是谁?这颗六如神珠从何处得来?”
沈元通忙对曾弼道:“大哥,快见过长眉笑煞李老前辈。”同时又对长眉笑煞李子东道:“这是我在武当山新结交的朋友,姓曾名弼,是悟禅大师的俗家弟子,为人最是热诚。”
长眉笑煞李子东笑道:“悟禅老和尚身入空门,却是侠义为怀,景重然诺,小侠出身他的门下,怪不得为了元儿之事,敢于得罪武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铁心秀士曾弼被说得一低头道:“晚辈与元通弟道义之交,深愧力薄人微,不足为助。”
长眉笑煞李子东又道:“少年出英雄,元儿有你相助,必能成就一番大事大业。”
沈元通见长眉笑煞李子东说话将要离题,插嘴道:“这颗六如神珠大哥可是从那假武林一怪手中得来?”
铁心秀士曾弼奇道:“元弟如何知道的?”
沈元通笑道:“那位假武林一怪化身先生,就在一个时辰之前,现了原形,将覃小姐的家传阴阳玉佩夺去,以他行迹的鬼崇,是以我猜想惠通镖局之案,他嫌疑甚重。”
铁心秀士曾弼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忽见长眉笑煞李子东将目光移注向远处一条如飞急走的人影身上,同时嘴唇微微动了几动。
沈元通知道他一定和那过路之人相熟,又见他正用“传音入密”的工夫招呼那人,便也跟着静静的用一双俊目向前望着。
这时那行路之人,忽然转变方向,朝沈元通等停身之处奔了过来。并扬声叫道:“李大侠召我过来,有何吩咐?”
长眉笑煞李子东迎着笑道:“这里有二位道中后起之秀,久闻万里追风宫柏寿的大名,欲求一见,故敢请宫大侠稍留侠驾。”
万里追风宫柏寿天生异秉,长了一双飞毛腿,疾驰飞行,持久快速,天下无双,是南明一剑罗拱北最接近的老友之一,长眉笑煞李子东所知南明一剑罗拱北的消息,便是从他口中得来,这时无心又在此相遇,正好请他直接答复沈元通的问话。
万里迫风宫柏寿打量了沈元通和铁心秀士曾弼一眼,忽然面容一整,指着铁心秀士曾弼道:“这位敢情是新近崛起江湖,专与武当派为仇的铁心秀士曾大侠了,老夫在襄阳城外得睹小侠身手,真是钦佩。”
他语气之中,似乎对铁心秀士曾弼存有成见。
铁心秀士曾弼少年心性,面上当时变了颜色,鼻中微哼。
长眉笑煞李子东连忙指着沈元通,打岔笑道:“宫兄好厉害的眼力,可知这位小侠是谁?”
万里追风宫柏寿连眼皮都不抬,亦无好感地道:“我从武当诸友口中,已听说过这位沈小侠了。”
长眉笑煞李子东依然笑道:“宫兄既已认出沈小侠,关于拱北兄的事,就请直接指教沈小侠几句吧。”
万里追风柏寿一扬寿眉,淡淡的道:“沈罗两家之事,双方都是好友,老夫本不敢妄论是非。可是在这次武当之行之后,却教老夫心中不无感慨。”
长眉笑煞李子东笑道:“你一定是受了武当牛鼻子的蛊惑,失了中正的立场。”
万里追风宫柏梧寿微怒道:“沈小侠掌伤罗小姐,曾小侠尽情侮辱武当弟子之事,都情有可原,但惠通镖局夺宝杀人之事,却教人不能不说几句公道的话了。”
长眉笑煞李子东反问道:“血洗惠通镖局之事宫兄亲目所见?”
万里追风宫柏寿微一摇头。
长眉笑煞李子东又道:“见证之人是谁?”
万里追风宫柏寿不耐地道:“这种明着观火之事,何须见证之人,天下万事万物逃不出一个理字,曾小侠亲口扬言,为仇武当,自然有袭惠通镖局的动机,以曾小侠一身不让武当长辈人物的功力,对付武当派一个二代弟子,更是游刃有余,加以曾小侠对武当人士出手之狠之辣,已是有目共睹,自然硬得起心肠,下得了杀手。
有此数点,据理而断,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