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濮脑中想着,手里可不闲着,褚方英一招由上斜砍而下,正朝着古濮在面胸肋——
古濮如何让他吹着,但如果上手才第一招就要被逼得后退他们如何愿意——
“呼!”古濮拿准时间,一脚正踢向褚方英扬起的手肘,右手剑也划起一道长虹直向人屠腰际削去。
褚方英如果仍照势砍下,虽然可能将对方砍着,但势必手肘要先挨上一脚,这虽不甚要紧,但最重要的是腰间的一剑。
褚方英并不算笨,如何肯作这划不来的生意?只见他一收屠刀,横向古濮右手砍去,这样重的兵器,被他轻描淡写般由上砍改为横削,神力也不可谓惊人了。
古濮这一剑如果不改式,虽然仍可削到对方,可是自己一只手也废了,他怎愿如此,连忙手腕一沉,“蝶影乍翔”剑身化成一片幻影直向人屠下盘削去——
人屠干笑数声,足尖微点间,一个硕大无朋的身躯很快地移后一尺,正避过古濮长剑。
古濮此时背身弯曲,整个脊部暴露在上,褚方英一见机不可失,屠刀一揭“力劈华山”,挟着雷霆万钧这力直向古濮砍下来——
古濮从背上风声也知褚主英必是尽力而出,立刻他反而将身子更伏下些,单手撑他,蓦地转过身来面朝上——
此时褚主英更是加劲猛砍,狞厉的目光中包含着胜利残忍的神色。
古濮在这生死关头才显出他超人技艺,只见他不慌不忙,一只长到迎着冲力足有数百斤的棍柄向上一抬,撑在地上的左手已准备了下一步动作——
褚方英一看对方居然败如此硬碰,心中更是大喜,立刻不假思索,出手力造丝毫不减。
看看两件兵刃合上了,但听“咯!”一声,古濮的到刃轻轻阻延了一下褚方英的屠刀攻势,然而他也趁着这稍微停息之间,左手一按地面,仗着家传绝顶轻功贴地飘出一丈。
褚方英根本看不清古濮是如何避开,只见手中刀一停一冲,“碰!”刀刃竟直陷入地里三寸有余。
一阵尘烟碎石过后,古濮朗朗而讥消的笑声传来。
“褚庄主可是嫌这屋蛇鼠之气太重,打算重造一个,才带头毁屋呀?”
褚方英气得双眼冒火,自以为必中的一击竟连敌人衣决也未撩着,反把地上青砖砍毁十余块,这面子可丢得大了。
这时屋子四周早围满了任丁帮众,一听古濮如此说还以为是主人输了呢!只见窗口外一只只箭头硬弓,俱对准着古濮。
古濮虽然孤身犯险,心神也自定得下,眼见这等阵仗不禁冷笑道:“原来褚庄主还有这样厉害一招,我古某可看走了眼!”
褚方英本已气得脸色苍白,此时又被讪得发红。
“对你这小子还不需动此招呢!”褚方英说着一声令下,果然帮众都很快将弓矢隐去。
古濮将剑抖了科,说道:“褚庄主是放牛不放牛?”
褚方英此时已是下不了台,冷笑道:“场主赢得我手中刀,褚某自然会派人将牛群追回还你!”
古濮心中暗怒人屠褚方英的不耻。第一次对古濮已可趁他调息时出手伤他,第二次也可乘他刀陷地中时杀他,虽然这样作有失名家风度,但至少也算他胜了。
古濮冷冷一笑,对胜过褚方英已有极大信心,而剩下的喽罗也不会在他眼中,然而他却忽略了难道“娱蚣帮”巢这第一眼线居然能没有能人据守?
大厅中像死一般寂,神眼雕也呆呆地坐在旁边等待着接受一场大风雨——
古濮知道这次褚方英将是全力以赴了,暗地里摸摸随身暗器,紧扎了一下衣物,柔软而有弹性的“柔细剑”在他手中一晃一晃,反映着壁上烛光,射出朵朵眩目光芒。
褚方英将地上屠刀拔起,犀利的刀口居然丝毫未损可想而知那也是一支坚硬快利的兵器。
古濮“柔绅剑”第一次出手即获得胜利,心中也着实兴奋,但看他跃跃欲试又胸有成竹的表情,可想他对再次的战斗抱有必胜的信心——
仍是人屠褚方英展开攻势,古濮谨慎遵武林规矩,始终让主人一步——
“接招!”褚方英大喊一声,左足前跨一步,一柄屠刀由下上撩,弯弯的月牙犀利无比——
古濮不避来势,“柔绅到”一圈一点飞快地点到褚方英曲地穴,左手也不闲着,五指微张登向人屠脸部要穴,并随时可变抓为拳改攻胸助。
人屠这次更加小心谨慎,攻出一手必留了退路,只见他一变招式为“虎扑南岗”,一支粗棒硬向古濮“柔绅剑”磕来,头一仰趁势一记“撩阴腿”踢向敌手下盘。
古濮一见人屠变招神速也暗自佩服,立刻地轻飘飘地滑退一尺,右手剑一收,左手化抓为掌按下,这样人屠胸部又被古濮罩住
好个人屠,虽只单足立地,仍是转动自如,只见他腰微扭,整个身子滴溜溜打了个圈,巧巧避过对方致命一击,百忙中尚攻出三招。
古濮哈哈一笑,竟自展开陆述一终南山上八年传授的流云十二式,只见漫屋白光闪闪,晃眼间人居褚方英已是整个被包住。
“空谷云涌”“云霞彩雾”连连的绝招,使得人屠褚方英手忙脚乱左支右格,情势已险峻万分。
古濮招式精妙处虽是胜过格方英多多,然而褚方英在功力上又拉回一载,因此古濮虽占上风,但要凭真功夫击败人居也是不易呢!
两人愈斗愈烈,剑啸刀刮呼呼不绝,满屋子俱是他们互相追逐的虚幻身影,本在内屋的帮众早已被逼至屋外去了。
突然“当!”一声,打了这许久,倒是第一次两件兵刃相击——
古濮越战越勇,一支“柔绅到”上下翻飞,连演绝学,心中暗忖:“不知道这人居还接不接得了我十招!”心想至此一股莫名的振奋,使他长啸一声,争胜的雄心使他摒弃游斗的打法——
蓦然“当!当!当!”一连三声巨响,古濮竟不畏人屠粗重兵刃,硬接三招。
两人俱“蹬!蹬!蹬!”退后三步,古濮除了略感手酸麻别无他感,反观人屠格方英,只见他气喘如牛,淋淋汗珠雨点般落下,胸膛急速起伏着——
胜利的冲动在古濮血液中奔流着,脸上也泛起一层自慰的笑意,因为他到底仍战胜强敌。
“褚庄主!请你履行诺言将牛群放回去!”古濮微笑地说道。
古濮虽并未真个将人屠击败,但以目前情况推想下去,人屠是必败的,所以古濮才会作此语。
人屠褚方英颓丧地摇着头,脑袋清醒了不少,本是模糊的古濮身影又清晰地显现出来。
“哼!我人屠学艺不精败在你手里,可还有人能收拾你!小子!今生你是别想步出紫云庄。”褚方英语气仍是强硬,仿佛背后有多大靠山般。
古濮一怔暴怒起来,大喝道:“好贼子!你可是自找死呢?”说时一扬剑,明亮的剑光在人屠鼻端连闪两下,只差之毫厘即削到人屠。
人屠褚方英眼也不眨,漠然地看着古濮——
蓦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冷得像千例峰山的积雪,从背后传过来。
“不错!你可是自找死呢!”
古濮一惊飞快地转过来,只见高自己不足一丈处站着个古怪老头,花白之间夹着灰色的头发,长长报在两肩,冰冷的面貌像是永远不会笑,永远不会有表情,还有那一双乌黑发亮的乌抓,使人从心底生出寒冷。
“尊驾是谁?恕古某眼拙!”古濮仍镇定道。
此时神眼雕唐飞早已恭身站立一旁,闻言拍马道:“你哪配问潘老前辈大名!”
古濮经此一提示恍然大悟,原来此老头竟是被“黄衣魔僧”收估伏的“武夷山三凶”的老么,“鬼手抓魂潘正江”,想时心中也暗自发急。
“恕在下不识老前辈之罪,只是老前辈明察……”古濮自知本身武技与人相差太远,不得已要使计将潘正江退出圈外。
“哼!小于别多嘴,我老人家一句话是一句话,小于今天是死定了。”潘正江老好巨滑,不待古濮说完,即断然插言。
古濮虽是想不到“鬼手抓魂”竟会现身“五原”,并且自己也绝不是其对手,然而‘它氏”的名头他却不能弱去,只见他傲然说道:“既然老前辈是个不明事理的混蛋,我古某目无话说,请划下道儿来吧!”
“鬼手抓魂潘正江”名气之大,响彻整个中原,何曾被人当面如此骂过,并且骂的人还是小小的“关外五雄”——至少在他心目中是如此想。
“哈哈!好小子真有种,我倒第一次听人骂我混蛋。”潘正江绍继笑声震得四屋籁籁,深厚的内力不可谓不惊人了。
一阵笑声过后,潘正江骄傲而冷冷地往视着古濮,像是先给他个下马威。
“潘混蛋!”
突然有个豪爽而富有调皮意味的声音从梁上传来。
“这是第二次!”
众人皆大惊,不约而同俱往上看,但哪里有人影?
“潘混蛋!我在这里!”又是那声音冷冷从潘正江背后发出。
潘正江惊得向前跨出一丈才敢回头,暗思是何方高人居然从上掩至身后,自己都未发觉,这份功力简直天下仅见——
而古濮呢!心中更有一种怪异感觉,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像是天天都听到,这声音又是如此陌生,像从没有闻过般。
此时一个全身黑衣长衫的怪客伫立场中,只露出手足与眼睛看着潘正江——
这当然即是忆君了!
“鬼手抓魂”潘正江被忆君先声夺人吓得楞了,此时一见是这样一个怪物不禁更是恐慌,但外表尚强自作怒状道:“敢问尊姓大名,可是线上朋友?”
忆君哈哈一笑,道:“别攀关系了!我可不是叫什么蛋……什么蛋的!”
潘正江虽是怒火填膺,但被忆君开头一手镇住,在未套出对方身份前尚不敢动手。
神眼雕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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