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也”面冲萧嫱道:“如何!能让我做这样的试验吗?”
萧嫱道:“不能,如果宝钵真能生出同样的银票来,金宝齐早就关门大吉了。”
朱贝戎附和道:“而且所有银号都会关门,卖了老婆、孩子,也是不够赔帐!”
“我来也”笑了,冷笑。
萧嫱道:“你笑什么?”
“我来也”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免淡,什么宝钵不宝钵,充份证明它是一个废物!”
萧嫱道:“前辈的这种说法未免太过无理,我曾说过,宝钵内放入银票,就会生出银票吗?”
“我来也”微微一怔:“好像没有说过。”
“那不得了。”
“可是你曾说过金生金,银生银,关于这句话,应该你会记得?”
“当然,黄金是黄金,白银是白银,并不代表它们就是银票,关于进一点,你也要搞清楚。”
“………”我来也被他用话堵死了。
古人俞起哄道:“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如果银票也能生银票,我们就不会找你合作了。”
“我来也”道:“那会找谁合作?”
古人俞道:“随便找个钱庄伙计,只要将他收来的银票用上一用,岂不就都发财了。”
“我来也”有点自认理短,喃喃自语道:“说得也是,是我要求过份了。”
但是他又扬起脸来,面对萧嫱道:“好,银票不能生银票,我不怪你,现在我再强调一声:‘金生金,银生银’,这话可是你说的。”
“当然。”
“如果再不灵验呢?”
“任你处份。”
“我来也”又乐了。
既然萧嫱将话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还有什么值得犹豫呢,伸手怀中一摸。
糟了!事先他没想到会用黄金、白银,是以毫无准备,现在怀中只剩两百铜钱,这该如何是好?
萧嫱冲他笑了笑:“怎么,前辈身上‘柳毛挂念’(一文不名)了?”
“我来也”露出瘪像道:“倒还不致‘柳毛挂念’只是剩下两百银钱而已。”
萧嫱心中一喜,忙道:“那也应该够了,现在只是试验宝钵的性能,只要放进两百铜钱就能变成四百铜钱,岂不就能证明它的神奇了。”
朱贝戎帮腔道:“对了,至于以后想要多少金银,前辈可以关在房中慢慢变,想变多少,就有多少。”
“说得也是。”
萧嫱见他已经入号,遂将两百铜钱取了过来,轻轻放进钵中。
她还煞有介事的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红绸一掀……
哇噻!放进去的两百铜钱,顿时被她取出来四百,整整加了一倍。
“我来也”的嘴巴都快笑歪了。
这是亲眼目睹的事实,嗣后若将大批金银放入,也像萧嫱样的加倍取出,岂不乐得当场昏倒!
自幼闯荡江湖,做的都是无本生意,但是总会冒有风险的,今后得了宝钵,只要躲在房中变上几变,岂不要比干那梁上君子勾当强过太多。
萧嫱这:“前辈,现在你还不敢相信么?”
朱贝戎落腔道:“再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另找合作的伙伴。”
“我来也”双手连摇道:“不不不!不相信事实的人是傻子,不过,我还想再试一次。”
“怎样试法?”
“我来也”掂了掂手中的四百铜钱,带笑道:“让我再将处些铜钱放进钵内,试看能不能变成八百?”
“你想再翻一翻?”
“正是。”
古人俞大叫这:“哇噻!大概你是化学头脑,未免聪明过度了。”
“怎么说?”
“要是可以轮流不断的变下去,我们只要一枚铜钱,就可变成大富翁了,何必找你合作。”
“这样说,不能再变了?”
萧嫱道:“不错,凡是已经变过了的金银财宝,只限一次,再想它变,可能无效了。”
“这是什么原因?”
“这是财神爷的旨意,怕的就是人们贪心不足,所以必须有个限制。”
“原来如此。”
“前辈还有意见吗?”
“我来也”摇头道:“没有了,现在我们就正式成交。”
“不会后悔吗?”
“绝对不会。”
古人俞想笑,朱贝戎一个巴掌,将他的笑意打了回去。
“我来也”非常爽快地将银粟交给萧嫱,慎重地捧着宝钵,扬长而去。
萧嫱目不转晴的看着手上银票,高兴到了极点,喷喷连声,对着它吻了几吻,吻得朱贝戎楞在一旁,大吃干醋!
他情不自禁地叹息道:“像我这样的帅哥,居然比不上这张银票,真是令人可悲!”
萧嫱冲他皱了皱鼻子,带笑道:“这可是黄澄澄的五千两黄金,你算老几,当然比不上。”
古人俞道:“萧嫱,刚才那手戏法玩得真棒,明明是两百铜钱,一下子变成四百。美国的大行魔术,也不过如此。”
萧嫱道:“那是早有准备,幸亏‘我来也’没带金子,否则,我就要漏气了。”
古人俞道:“可能这是天保佑,帮助我们发财,‘我来也’回去发现真象以后,要不活活气死才怪!”
萧嫱道:“管他那么多,谁教他掉走我们的一千两黄金来着。”
朱贝戎道:“对,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而且连本带利,一道讨回。”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你可不要高兴过头了,当心乐极生悲。”
“怎么说?”
“‘我来也’发现被骗后,他能不找我们算帐嘛!”
朱贝戎下意识的左右一看,骂道:“是非之地,不能久留,赶紧‘跷舵’(逃走)。”
说完,带头跑出土地庙,恨不得爹娘替他多生两条腿,跑得飞快。
萧嫱也是拼命跑。
敢情,她是主犯,俏若“我来也”真的找上门来,头一个就要找她算帐。
一口气,跑到山的背后,他们才慢慢停下脚步。
巴岱惨了!四人当中数他最胖,跑得也最慢,累得气喘如牛,躺在地上,一个劲的直翻白眼。
朱贝戎道:“萧嫱,银票虽然到手了,我看不一定能够马上派用场,等于废纸一张。”
萧嫱诧道:“为什么?”
朱贝戎道:“‘我来也’发现被骗后,必定不会甘心,可以赶去金宝齐办理止付。”
萧嫱带笑道:“安啦!金宝斋的银票都是铁票,认票不认人,谁丢了该谁倒楣,绝对不办止付。”
朱贝戎道:“既然这样,还是赶快前去提现,免得夜长梦多。”
萧嫱摇头道:“不行,金宝齐虽然不会止付,但要提防‘我来也’,等在钱庄门口,等待我们送进虎口。”
“那还不是一样,银票等于报废了。”
“笨!难道不能等到风头过去以后,再去兑现嘛。”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很难说,要看‘我来也’的反应如何,才能确定。”
朱贝戎摇头道:“那就糟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建造‘窑口’的工程看,如何才能筹措?”
“只好另想办法,不能因为情急,给予‘我来也’可趁之机,那就真的惨了!”
“能想什么办法呢?”
古人俞插口道:“继续偷,现在我已偷上瘾了,千天不偷都很难过。”
巴岱帮腔道:“乖!我也觉得很够刺激,而且有趣。”
朱贝戎斥道:“去他妈的牛奶,要是失风被捕,将你关进牢房,你会觉得有趣。”
巴岱笑道:“只要有大头病陪伴,我会觉得同样有趣。”
“妈的,临死还想拖个垫背的。”
斗嘴归斗嘴,最后,朱贝戎还是采纳了古人俞的意见,继续偷下去。
这正应验了常挂口头的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要退出都很困难!
晚上,朱贝戎等就衣山边会合了。
这是临时决定的地方。
敢情,他们现已不敢再在土地庙集合了,唯恐“我来也”找上前去。
如被“我来也”撞上,定会好好地修理他们。
为了慎重起见,朱贝戎这命巴岱躲在附近“插旗”
(放哨),以策安全。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今晚去偷哪家,踩过盘子了没有?”
朱贝戎道:“可以动手的对象很多,都在我的脑海中,还怕没有对象嘛!”
“那就出发罢。”
朱贝戎点了点头,遂在前面领路,朝城内奔去。
的确朱贝戎心里有数,他像一匹识途老马,带领着众人,来到一座巨宅门口,等对夜深人静时,他才偷偷开了人家的大门,探索着走了进去。
一阵寻寻觅觅,来到后院。忽听得一间厢房内,传出一男子声音道:“翠莲,上床来。”
朱贝戎三个男的,眼睛登时一亮,萧嫱却脸微红。
又听得一女子回道:“不行,我头痛。”
朱贝戎三个男的,口中咕噜一阵,内心不知骂上了千百回,但萧嫱却听得一喜。
男的又道:“但你昨晚答应我的。”
朱贝戎三个男的,登时又紧张起来,两耳竖得尖尖的,心下直喊:“快,快!快答应接他。”
萧嫱也不禁心头小鹿直撞,生怕那叫翠莲的女子若是答应了,朱贝戎这三个猪哥,必定要去偷看,那时她怎么?
但那翠莲并未立即回答,直让朱贝戎四人直等得心焦,似乎比房内那男的还更心焦。
一会,女的才说:“好吧,但这次得快点,别弄太久。”话落,即听得一阵脱衣声。
朱贝戎、巴岱和古人俞立即抢到窗下,各占“好”
位置,指头沾口水,戳破窗纸就看。
萧嫱在那踌躇一会,走了过来,拍拍朱贝戎肩头,在他耳旁低语道:“我们快走吧,趁这时去偷正好。”
“你先到一旁等着,待我三人看过了瘾,再叫你。”
说完,又就洞口向内望去。
只见那男的,约莫六十多岁,身子瘦削,看他那油尽灯枯的模样,进棺材也不远了,却还喜欢这调儿。
那叫翠莲的女子,却甚漂亮,二十来岁,一身雪白,这时已骑上老者身上,哮声道:“金气,你今时有没有服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