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香闻言大怒,就要出手。
阴观察将他拉住,道:“我们此来别有任务,别为他们坏了事。”
花怜香恨道:“他四人也是令主要的,趁此时拿了,也将是大功一件。”
朱贝戎笑道:“你这皮条客,连你妹妹都保护不了,还想拿我们?”
花怜香怒瞪着朱贝戎,指着一旁的中年文土,道:“他是本教‘朱雀堂’堂主秦白山,武功不下于十三太保,有他在,你今天是死定了。”
朱贝戎闻言大惊,却见秦白山朝他欠一欠身,微微一笑,当下朱贝戎也对他笑一笑,还个礼。
巴岱看得大楞,问道:“他要杀你呢!你还跟他行礼?”
朱贝戎一怔,道:“你不懂,这叫先礼后兵。”
萧嫱道:“我看他是个笑面虎,要杀人了,竟还笑得如此可爱,真是老三八一个。”
秦白山听了,不禁怔愕了眼,楞楞的看着萧嫱。
朱贝戎就趁着此时,弹出一指,迳奔秦白山,随即拉着萧嫱,招呼古人俞和巴岱,转身就逃。
花怜香可不放过他们,就急忙追去,秦白山三个也忙跟在其后。
朱贝戎四人在大街小巷上一阵乱钻,竟也将花怜香几人甩掉了,但四人这时却已奔出了城,脚下未敢稍停,仍往前奔去。
ꆡ 忽见远远的有几间茅房,四人就奔了过去,一入内,但闻得满废的药香味,四人不禁互望一眼。
巴岱道:“我肚子饿了,我们找点吃的好不好?”
朱贝戎点点头,就向屋内走去。
突见一张桌上满是酒菜,四人当下毫不客气,扑上就吃,直吃得各个碗底朝了天,方才罢休。
四人摸摸肚皮,相视一笑,忽见一个大头老者,狠瞪着一双小眼,站着门口处直看着他们。
巴岱道:“大头老鬼,你瞪什么瞪?再瞪,当心我揍你喔!”
老者仍是眼不改瞪。
古人俞指着巴岱,对老者道:“我告诉你哟!他可是一生好喝没钱酒,偏爱打老年人,我曾见过他一连打死八千多个老头,所以,我劝你识相点,别招惹他。”
老者突然叫道:“我招惹他?是你们来招惹我,我好不容易整了这顿饭,正想享受,谁知我才去方便,一下,回来就全空啦!”
四人听了,互望一眼,原来这地方是他的窝,难怪他会如此气焰高张。
巴岱楞道:“吃了就吃了嘛!难道要我们吐出去,就是要吐,我也吐不出来,不然,我拉还给你。”
老者叫道:“你们吃了我一桌,就得赔我十桌。”
巴岱听了,就向朱贝戎道:“他怎说我们吃了他的桌子?他要我们赔十桌呢,要不要去买?”
朱贝戎心思一转,向老者问道:“你这房内满是药味,难不成你是个大夫?”
老者大头一摇,神气道:“不只是大夫,我还是个神医,人称‘七绝神医大头鬼’是也。”
四人听了,指着他大笑道:“见你的大头鬼!”
七绝神医大怒,道:“你们还敢笑?不赔我十桌饭,你们今生再也难以踏出这里一步。”
巴岱笑道:“老人吹牛喔!”
七绝神医哼一声,道:“我有七种绝技,天下第谁不知我名,要拦下你四个小娃又有何难?”
朱贝戎道:“你有那七绝?”
七绝神医道:“琴、棋、书、画天下第一,医术更是举世无双,杀人手法无人强过我。”
朱贝戎算了一下,道:“那只有六绝啊1还有一样是什么?”
七绍神医脸一红,呐呐道:“不好意思说。”
四人听得一楞,问道:“既是一绝,又有何不好意思说?”
七绝神医踌躇一会,方道:“我御女本事无人能比。”
四人惊道:“骗人的吧?你这么老了,一个女的随便将你摆布一下就死了,还无人能比?”
七绝神医神秘的笑了一下,道:“我发明了一种药,吃下后,能使我强壮得胜过十个大汉。”
朱贝戎一听,登感有趣,说道:“这种药能不能给我一点?”
七绝神医眼一瞪,道:“年纪轻轻的,要这药干嘛?你还不懂得节制,当心脱阳而死。”
朱贝戎心思一转,问道:“你刚才说,你杀人手法天下第一,意思是指你武功很高罗?”
七绝神医道:“不是这么说,因为我是个医生,我懂得要怎样才能使人一刀毙命,我也可以将人划上个千万刀,却叫他不死。”
巴岱笑道:“这我也会,一刀向人的心口一插,就是一刀毙命,我在人的手上脚上划个十万刀,那个人也不会死。”
七绝神医怒瞪着巴岔,叫道:“我不是这么杀,这么杀又有什么稀奇?”
四人一楞,问道:“那你怎么杀?”
七绝神医道:“我能在人体不致命的部位,一刀就能要他的命。”
四人“喔”的一声,又问道:“那千万刀你是划在哪?”
七绝神医道:“我一千刀,将人的双脚一丝丝的切下,再一千刀,将人的双手一寸寸的分开,再一千刀,将人的肚子一片片的撕开……”
忽听得碰的一声,有人昏倒了。
七绝神医转头一看,只见古人俞己口吐白沫,倒在地下,而朱贝戎、萧嫱、巴岱三个却一脸苍白,冷汗直流。
七绝神医毫不在意,续道:“再一千刀,将人的五脏六腑一点点的碎开……”
这下是碰的两声,朱贝戎和萧嫱一齐倒下。
七绝神医看了一下,又道:“再一千刀,将人的头慢慢的划下……”
说到这,转头一看,只见巴岱楞楞的望定他,就向巴岱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把头留下?”
却见巴岱不答,七绝神医一楞,就推他一下,谁知竟也倒了。
原来,巴岱在古人俞未昏倒前早已昏了,只不过,也奇怪,他竟能站着不倒。
七绍神医又一楞,去拿了一支药香来点燃了,四人一翎,就缓缓醒来,但随即个个却大吐特吐,将饭莱全还给了七绝神医啦。
朱贝戎喘了口气,问道,“照你这彻杀法,那人还能活嘿?”
七绝神医傲然笑道:“当然能,我保存这人的头,浸在药水里,待找到一个替身,接上身子,这人就能跟一般人一样,能走能跳,能吃饭,能思考,又岂能不活?”
萧嫱呻吟道:“不要再说了,我们赔你十桌饭菜就是了,我不想再待在这。”
七绝神医道:“一天一桌饭菜,你们要待在这十天,而且要你们自己煮,不能去请人整治。”
巴岱道:“你这老人也实在有够烦喔,我们赔你就是,你管谁煮?”
七绝神医道:“别人煮的,我不要吃。”
四人听了,互望一眼,问道:“那我们煮的,你就要吃啊?”
七绍神医道:“我在一旁教你们怎么煮,我自己弄的,我才要吃。”
古人俞道:“那干脆我们在旁边看你煮就好了,那得这么麻烦?”
七绝神医道:“你们帮我捡柴火,洗菜洗锅子。”
四人又互望一眼,道:“那现在就要煮吗?”
七绝神医道,“我已气饱了,明天才开始算。”
朱贝戎道:“那我们睡那儿?”
七绝神医道:“左边第二间房不要进去就好,其他的任你们怎么睡,就是睡在厕所里,我也不管。”
他说完,就径自走了。
巴岱道:“我现在睡不着。”
古人俞道:“现在正是我们‘营业’时间,平常正活动得紧,要如何睡?”
朱贝戎四下看了一下,悄声道:“他说左边第二间房不能去,我们就偷溜进去看看,好不好?”
萧嫱道:“不要,我怕让他知道了,他会一寸寸划我们。”
朱贝戎道:“凭我们的本事,就是进出一百遍,他也不会晓得。”
四人就悄悄的溜进那房里去。
只见房内并不宽敞,但仍可容得十人左右,中间一大张木桌,罩着一方白布,不知干什么用?左右墙上皆是药桥,地上也有好几个木桶。
四人互望一眼,就向那张大木桌走去,闻得室内的药味更浓。
忽见桌上有一只腿,四人登时惊叫起来,但随即又快速的堵上嘴巴,过了会,见无动静,才放下手松了口气。
萧嫱指着那腿,道:“这像是人的脚。”
巴岱道:“不是,是猪腿。”
朱贝戎笑骂道:“猪你个头,你见过猪腿像人腿的吗?”
古人俞道:“这老人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定杀了人,再搬到这桌子上,又何来这腿?”
萧嫱叫道:“请别说得这么可怖。”
朱贝戎道:“我看……这也不像是人脚。”
萧嫱道:“不是人脚是什么脚?难不成真是猪脚再找毛过的?”
古人俞道:“不对啦,我看像是牛脚。”
萧嫱道:“也不对,没那么粗,八成是孔雀脚。”
朱贝戎道:“或许是象脚。”
巴岱楞道:“你是指我的脚?”
忽听得七绝神医大头鬼道:“你们讨论完了没有?结论是什么脚?”
四人大惊,不知他何时也走了进来,竟就站在巴岱背后。
只见七绝神医突然大声叫道:“我说莫要进来,你们就偏偏闯进,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朱贝戎灵机一动,一指点在巴岱的左大腿上。
巴岱登时尖叫起来,朱贝戎急忙扶诂他,向七绝神医道:“他有脚痛,我们是到这房来,看看有没有药治他一治。”
七绝神医眼一瞪,问道:“你医吗?”
朱贝戎丧笑的摇摇头。
七绝神医冷哼一声,道:“那是看我不起喽!不然,怎不请我医?”
朱贝戎笑道:“我们偷吃了你的饭菜,不好意思再麻烦你嗨。”
七绍神医听了,全身一爽,微微一笑,道:“把他扶上桌子。”
巴岱登时大叫道:“他妈的牛奶,他要分割我了。”
七绝神医眼一蹬,道:“我看看你的脚病,没冤没仇的,我干吗分割你。”
朱贝戎道:“胖子,你就给他看看吧。”
巴岱踌躇了会,才躺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