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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狞陪着笑脸道:“老哥哥,你可误会小弟了,一粒天狼丹算得什么,以后小弟仰仗你老哥哥提携的地方多着哩!实在是小弟至今一直没找到我那死鬼师父存放天狼丹的地方,这叫小弟如何拿得出来呢?”
高一鸣怒气冲冲的道:“你少在老夫面前鬼画符,你跟你师父,又不是一天两天,他天狼丹放在什么地方,你能不知道,你这话,只怕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哼!你今天要不把天狼丹交出来,那就莫怪老夫要对你不客气了。”
于狩急得结结巴巴的分辩道:“老哥哥,老哥哥,请你听小弟说,老哥哥你说的不错,小弟对死鬼师父的事情原本无不了如指掌,也就因为小弟知道他太清楚了,结果却上了他一个大当,那次事件之后,那死鬼师父秘库之内,不但找不到天狼丹,而且有几种非常重要的秘发法器也不见了,由此可见那死鬼师父早防着我们这一着了,总算我们动手得快,先发制人,否则,我们大家都完了。”另一个人接着冷笑一声,道:“大家都完了,那是你于老弟的想法,老夫兄弟们可没把你师父放在眼里。”
高一鸣大叫一声,道:“废话少说,就算老夫完全相信你的话,你也得替老夫把天狼丹找来,不然,老夫可饶不了你。”
于狞愁眉苦脸地道:“小弟当然要找,就你老哥哥设有受伤,小弟也要找,只是……只是……”
高一鸣截口喝道:“别只顾给自己找台阶,逃避责任,老夫不给你一点苦头吃吃,你也不知道老夫的厉害!”
喝声中,忽然凌空发指,一连点了于狩三处穴道,于狩大叫一声,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这时,其中又有一人做好做歹的道:“高兄,这遭就饶了他。责成他慢慢想办法吧。”
高一鸣挥袖一拂于狩,于狩身上痛苦立解,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畏畏缩缩的道:“小弟刚才的话还没说出来哩!……”
小弟想了一想,也许有一个人知道小弟死鬼师父存放天狼丹的地方。”
高一鸣接口道:“谁?你还不快快说了出来。”于狩道:“就是你老哥哥见到的那位阴阳叟褚十八,他和小弟死鬼师父原是至交好友,说不定小弟死鬼师父把那些东西,偷偷的放在他那里了。”高一鸣双眉一皱,道:“你不是搬他出来做挡箭牌吧?”
于狩连连摇头道:“小弟怎敢!小弟怎敢!老哥哥,请你想一想,那老鬼好久就没有到狼人谷来了,他怎会对什么事都像是亲眼目见似的,那不是死鬼师父暗中与他通了声气,是什么?”
那个刚才替于狩讲情的人,一点头道:“高兄,他这话不无道理,否则,褚老鬼没有理由知道我们的来历。”
又有一个人接口道:“对!那老鬼一定知道天狼丹的放处,说不定天狼丹就在他身上啦!”高一鸣道:“那老鬼知道了我们不少秘密,天狼丹就不在他身上,也饶不了他。”
厅中,连于狩在内,一共是六个人,除开于狩,另外五人都是血手教的余孽。
刚才那位替于狩讲情的叫张公道,随后接着说话的是胡笠,最后说话的是汪长春,还有最先说话的那一位叫马呈样。
这时马呈样一瞪欢目,又道:“于狩。那老鬼住在哪里?我们就去找他去。”
于狩眉头一苦道:“他居无定所,小弟也不知遭到哪里能够找到他。”
高一鸣道:“不用去找了,老夫有办法。引他自行前来。”
马呈样好奇地道:“高兄,你有什么办法?”
高一鸣笑了一笑,转向于狩遭:“于老弟,这件事首先还得你老弟点头合作才行。”
于狩满口答应道:“你老哥哥要小弟做什么?但请吩咐就是。”
高一鸣道:“你知不知道阴阳叟褚十八目前最切齿痛恨的是什么人?”
于狩叹一声道:“自然是小弟了。”
高一鸣道:“老夫好像听说阴阳叟褚十八有一个莫明其妙的怪脾气,凡是他认为该他亲手处死的人,绝不允许旁人插手,此话可是当真?”于狩点了一点头道:“你老哥说对了。”
高一鸣道:“如今我们扬言你老弟。暗中图谋老夫兄弟们,将你倒吊高杆之上,处以重刑,你说那老鬼将会有什么想法呢?”
于狞略一思忖,道:“他一定会先来救我,然后,再将小弟处以他心目中的应得之罪……”
话声一顿,脑念一动,忽然接着叫道:“高老哥哥,你不会真的将小弟倒吊了起来吧?”
高一鸣面色一冷,“这个法子,既能投其所好,我们为什么不拣这个便宜。”
于狩哀求地道:“能不能找一个替身,代替小弟吊到高杆上去。如果把小弟吊上去了,全谷狼群就没有人指挥了。”
高一鸣一笑道:“这时到哪里去替你找替身,就算有了替身,万一被他看破了,岂不弄巧成拙?老弟,你就勉为其难丁吧!”
于狩脸色一惨,道:“高老哥哥,小弟对各位可是……”
高一鸣大喝一声。截口道:“于狩,你连这点苦都吃不得,还谈什么矢志膺服本教,为本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要再罗嗦,那就莫怪老夫先以教规来处置你了。”
于狩可怜兮兮地道:“是!是!是!小弟甘愿受吊就是,只是,你可不能让小弟落入那老鬼手中啊!”
高一鸣面色稍霁,一笑道:“这个你老弟尽管放心,将来取天狼丹,还得靠你出力哩。”
于狩又道:“到时候。也请不要把小弟绑得太紧啊!”
李中元此来,原想制造一个推销阴阳叟褚十八原定计划的机会,想不到,他们倒先有了成数。李中元暗中想了一想,便决心暂不惊动他们,先回去与阴阳叟褚十八研究后再说。
于是,他从床底拖出那女子,挟在胁下,又把自己的破衣服收拾好,一同带在身上,以免被他们见了,提高警觉心。
他偷偷的又离开了狼人谷,离开狼人谷之后,他先找一处地方,先把那女子放了下来,拍开了她的穴道。
那女子从昏迷之中回醒过来,猛然睁开双目,只见自己已处身在星斗满天的旷野之中,心中便是一喜,翻身站了起来,向李中元万福一礼,道:“是大侠你救了小女子么?”
李中元一路上都没注意那女子的容貌,这时两人面对面的站着,李中元看得甚是清楚,只见那女子年纪也不过二十一二岁,长得面貌如花,甚是美丽,尤其一双灵眸之中,神光闪闪,显然也是武林儿女,有着相当的内力修为。
李中元淡淡的一笑,道:“那不算什么,在下只是顺便把姑娘带出来吧了。”
那女子欠身又是一礼,道:“谢谢大侠,敢请见赐本名,以志不忘。”
李中元摇了一摇头,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请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倒是有一事请教姑娘,……不知姑娘意欲何往,可要在下再行护送一程?”
那女子举目望了一望附近的山形地势,道:“不知此地离开狼人谷已有多远位于何方?”
李中元道:“此地位于狼人谷东南,离开狼人谷二三十里之间。”
那女子道:“多谢大侠,小女子自己可以回去了。”
李中元心中一宽,道:“那就请恕在下不护送了,姑娘一路请小心为要。”说着,双拳一抱,掠身而起,离开那女子。
那女子似是没有想到李中元说走就走,微微一愣之下,李中元已出去了二三十丈,这时,那女子才又扬声叫道:“小女子邬秀梅,大侠如有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送一纸便条到翼城喜雨轩就行了……”
李中元对这类顺手助人的事,哪会放在心上,邬秀梅的话虽然远远飘来了,却当作耳边风,置之一笑,自去找寻阴阳叟褚十八去了。
阴阳叟褚十八与李中元商得有联络地点,李中元找到那里,他正要离去,两人相遇于途。
阴阳叟褚十八回身把李中元带回他隐身的一处隐秘的地方,笑问道:“老弟,你的事都办好了?”李中元道:“晚辈还没有动手呢,却昕到了一个消息,特来报与前辈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道:“这消息很重要么?”
李中元道:“可以这样说。”接着便把高一鸣他们的谈话,一一说了出来。
阴阳叟褚十八听得哈哈一笑,道:“真是天从人愿,咱们就将计就计,先收拾这群血手教余孽吧!”
李中元道:“话虽是这样说,不过其中有很多地方,值得考虑。”
阴阳叟褚十八一摇头道:“这有什么可考虑的,他们用计诱使老夫去上当,老夫就给他们—个便宜,去上他们一个当,把天狼丹的藏处告诉他们,请他们带我们把天狼丹取出来,岂不是正好。”
李中元道:“好是好,只是,你落到了他们手中之后,谁知道他们要怎样整治你。”
阴阳叟褚十八哈哈—笑,道:“常言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咱们要他们的命,能不付一点代价么?”
李中元道:“其实这笔代价,我们很可以不付。”
阴阳叟一眨眼睛道:“你老弟的意思是?……”
李中元道:“晚辈觉得你老前辈很可以这样做,把要给他们的东西带在身上,当他们全体围攻老前辈的时候,卖一个破绽,让他们得手将那东西抓去,这样老前辈就不必真的被他们擒住,而同样达到了我们的目的。”
阴阳叟沉思了一下,摇头道:“你这办法,固然不错,如果万一被他们看出了毛病呢?
岂不前功尽弃。”李中元道:“晚辈有相当的把握,他们想不到这一点。”
阴阳叟道:“事怕万一,老夫不做没得把握的事。”
李中元道:“晚辈的构想,绝不会出错……”
阴阳叟一挥手,截口道:“这是老夫的事情,你不必多说了。”
李中元又低叫了一声,说道:“老前辈,……”
阴阳叟却是一扭头,不再听李中元的话,飞身跑去了。
这人实在倔强得要命,李中元深悔不该利用这个机会,该自己想自己的办法才是,可是事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