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俊面扬溢着幸福的光采,英挺俊逸的容貌配上一身蓝色丝绸劲装,外罩斜襟长衫,脚穿高云鞋,更显得英气焕发调优不群。
而她满头油亮云召丝巾包罩,娇靥红嫩浮显莹光,肌肤柔嫩细腻白里透红,一身淡紫实裤外罩束身罗裙,将玲珑身躯包裹得更形突显诱人,真是娇柔美艳得有如初绽花朵。
在俗礼中若女子嫁为人妇之后娘家闺名已甚少提起皆只以姓氏称之,如谭玉凤已被村民称之程门谭氏或是程家媳妇,但夫妇商议后依然以旧称相称。
西阳西斜彩霞满天,波波浪花映射中更是彩光闪烁,片片风帆随波穿梭,使整个江面充满了生动的景色。
一艘大江船由上游顺流而下后缓缓停靠“鄂州”渡口,安时江船及江岸的船夫、苦力便开始忙碌的卸下船上货物,并且再将下行货搬运上船。
而此时只见船腰的客舱中一前一后的步出了两名青年男女,兴匆匆的步下船板往远方“鄂州城”行去。
“鄂州”自古便兴盛繁华,车水马龙游人如织,城内商家应有尽有所列货品也甚为标致美观,绝不比京都“长安”差。
青年男女正是程瑞麒夫妇,两人趁江船停靠装卸货物,且因夜行大江甚为危险而停歇一夜之便,不愿错过了增长见闻的机会,于是双双下船往城内游赏一番。
灯火通明的城内大街百商云集,茶馆酒楼更是高朋满座,朗笑喧哗之声充斥外溢,街头小贩不停穿梭游人之中吆喝叫卖。
夫妇两人漫步大街细赏商家所陈列货品,并时时心动的入内详观,除了谭玉凤购买了一些女用之物及饰物外,而程瑞麒则购买了一些书册及古本纲册。
待逛游至有名的“黄鹤楼”时,两人正并肩登楼时突听由左侧响起一阵女子怒叱声:“呸!下残胚子找死……”
“拍……拍…”
“啊……臭……臭丫头竟敢打我……”
“贱婢找死……”
循声望去,只见路上行人惊叫慌急的走进,立见路中显现出七名身穿黑衣的悬刀大汉,其中一人尚手捂双颊的似被人拍击。
而七名黑衣大汉之前则另有一位身穿桃红紧身衣衫,将玲珑娇躯突显得让人垂涎的二九佳人,以及一位发双髻年约十四、五岁的丫鬟。
只见那丫鬟正双手插腰双目怒瞪,且一脸不屑之色的叱道:“哼!打你又怎样?你道我们和一般妇女一样好欺负哪?若非小姐不愿和你们一般见识,否则……哼!你那双爪子就要废了。”
但那双颊遭击的悬刀黑衣大汉似不甘颜面大失,顿时怒喝的挥掌拍向那丫鬟,并叱怒叫道:“臭丫头,大爷劈了你回。。”
面容俏丽黠慧的丫鬟眼见大汉挥掌疾拍而至,但并不畏惧的身躯微抖,并且右手疾抬如拈花般的曲指疾弹向大汉右掌腕间“大陵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俏丫寰竟以柔弱无骨的秀手由指弹向大汉手腕,若非指力强劲怎敢以螳臂挡车?
而那黑衣大汉虽在怒火高涨时,却也不敢轻估的右掌急顿,且化拍为拳的转击向丫星左肩,而友掌也由侧疾砍丫寰右手臂。
但没想到俏丫头嗤笑一声的立时右移一步,不但进过了大汉右手拳势,且右手顺势回扬时,食中二指已并指划向黑衣大汉在手肘的“曲池穴”,而左掌倏又疾扬而起的又拍中了黑衣大汉右颊。
“拍”
“臭贱婢,老子跟你挤了……”
“吠!臭丫头竟敢连连伤人,大家快围住她们。”
“贱丫头刁钻,别放过她……”
“死丫头恃功欺人剥了她。”
就在众黑衣大汉怒气高涌的便欲围住两女时,突听一声阴森怒哼响起:“哼!住手……”
哼叫声一起,顿见七名大汉神色一惊又喜,急退数步的回身恭立的望着一名身形魁梧无方脸五句老者。
“属下恭迎坛主。”
刚从旁观人群中挤人的方脸老者正冷漠的颔首无语,一双凌厉阴森的双目盯望着那主婢二女,而神色变幻不定的仁立一会后才阴森森的笑道:“嘿!嘿!嘿!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湘水一凤”南宫姑娘芳驾,嘿!嘿!本坛主今日有幸见到姑娘可真是大为高兴。”
魁梧老者一现身,顿使那静立无语的粉衣姑娘急忙召唤侍女退返身后,并且脆声说道:“喔!原来是“黄蜂毒怪”
吕前辈您大驾在此,恕晚辈婢女淘气冒犯了前辈下属。”
“嘿!嘿!嘿!好说,好说,南宫姑娘,令尊现在何处?
怎未见他踪影?本舵主可是对他极为思念呢!”
那“湘水一凤”南宫姑娘随着缓缓行至的“黄蜂毒怪”而逐渐转身,才发现她乃是个颇为艳丽的姑娘,只见她鹅蛋脸,双目秀美黠慧柳眉修长,鼻染秀挺小嘴朱红,且有股令人心动的艳媚之色浮显眉宇之间。
此时又听她脆声笑道:“哼!谢谢前辈的关心。家父他老人家仍在家中并未出门,如今身子也甚为硬朗,有劳前辈动问了”
“嘿!嘿!那就好,如此本坛主就放心了,改日必当登门造访的索笔旧债,到时便知他是滞安好了、”
“湘水一凤”南宫姑娘闻言顿知其意,因此续又笑说道:
“哼!吕前辈客气了,不过看你气色甚差,到时是否有能力至本在拜见尚属问题?因此你就免了奔波吧?万一路上有何不对……哼!哼!那可是大大不妙呢!”
“黄蜂毒怪”吕凤扬闻言顿时怒火上涌内心暗骂,但却不形于色的阴森笑道:
“嘿!嘿!嘿!南宫姑娘的小嘴可真刁钻喔?不过姑娘离家门行道江湖可要小心注意些!万一在途上遇到什么不长眼之人,到时有什么伤痛或陷于危险,那可是会令姑娘家悲痛终生的喔?”
“湘水一凤”南宫丽珊闻言也心知老邪言中之意,但心知在城邑大庭广众处他并不敢过份招摇的出手动武,因此有恃无恐的娇笑道:“咯!咯!咯!吕前辈放心,真要是有那些下三滥之毛贼也来找本之晦气,那可是他们自找死路。”
“嘿!嘿!嘿!南宫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那本坛主就不再多说了,我们走。”
“是!坛主……”
“遵命!”
“坛主她们……”
“黄蜂毒怪”吕风扬神色阴边的望了望主婢两女后,头也不回的穿入人群离去,那七名黑衣大汉虽甚为不甘心,但也只好神色狠毒的盯望两女一眼后紧随坛主身后离去,结束了一场毫无结果的争执。
程瑞麒夫妇静立人群内全着双方言语行动,待双方各自离去围观人群也散去后,才低声朝侨妻说道:“凤妹,你看他们都是行道江湖的武林人,刚才虽未曾激斗,但听双方所言似乎原本便有什么芥蒂仇恨,因此才语中含有胁迫之意。”
此时谭玉凤美国盯望着那“湘水一凤”的背影,耳听夫君之言后也兴奋的低声说道:“对也!尤其是那个什么“黄蜂毒怪”,一眼看去便知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语中带有要对那姑娘主婢有所不利之意,但是那姑娘好棒唷!竟然不怕那些坏人,且仰首不畏,贱妾好羡慕她也!”
“凤妹,咱们对江湖事一无所悉,也不知他们有什么是非屈直的怨仇,因此不要管他们之间的风波,还是去“黄鹤楼”赏景用膳吧!”
而此时谭玉凤却回忆若刚才那女婢出手与黑衣大汉的争斗,发觉自己似曾使用过其中一招,并且觉得那女婢出手似有差错也甚为缓慢,如果是自己出手的话……
想到自己出手的招式可能比女婢更为有效的制住黑衣大汉,因此甚为兴奋的说道:“麒哥,你刚才看那女婢出手的招式没有?方才我回想之后发觉我们在地宜山谷中曾习练玩耍的那些招式,也能用来抗拒那黑衣大汉,甚而更为有效呢!”
程瑞麒闻言后也立时笑道:
“嗯!其实刚才我也曾细思过,发觉他们双方出手皆甚为迟钝且有些地方原本可制住对方,却又平白错过,尤其那黑衣大汉更是错误百出,决非那小姑娘的对手,但是我们自从离开山谷后,并未曾与人正式的交手过,因此也不知所学是好是坏?说不定临上阵与人打斗时,连那黑衣大汉还不如呢!”
谭玉凤耳听夫君之言也觉甚为有理,因此颔首应是,但忽又见他喜笑道:“嗨!麒哥,不如咱们择机与人比试一番如何?”
程瑞麒闻言时只见好在脸上浮显出兴奋之神色,不由伸手在她鼻尖轻捏了一下知说道;“嗤!你呀!少出馊主意啊!你没好见那些武林人与人争执不悦时,动辄怒目相向的甚而结怨,之后便时时伺机报复,到时咱们可是要时时防人而无法安稳的四处畅游,那可非息事宁人便罢休的了。”
谭玉凤闻言一怔,接而面显羞涩之色,舌尖伸吐出微张的樱唇娇嗔的嘟嘴说道:“好嘛!好嘛!人家不说了嘛!你都笑人家。”
良辰易逝,时约亥未之时夜色渐深.各处人潮也逐渐稀少冷港,营生店家也一一撑上门板休歇,夫妻两人也游赏尽兴的出城前往船渡之方。
皓月高挂将大地染上一片银白,使城我卡塔尔灯光的道路依然依稀可见,再加上两人身俱不弱之内功,因此并不须提灯火照明便可安步当车,柔情蜜意的徜徉在宁静的皎白月色中,紧拥依偎默然无语享受着心灵中温馨美妙的境界,真希望人生的旅程皆是如此安详温馨令人沉醉。
倏然,两人耳听远方有一阵金铁交鸣及女子叱喝声传至,破坏了宁静月夜的陶然感,顿听程瑞麒心奇的说道:
“咦?前面好像有人拿兵器打斗呢?”
“奇怪?这么晚了尚有人在野外打斗?而且还有女子之声,麒哥咱们快过去看看好吗?“
“这…嗯!也好!不过要隐住身形莫要被人发现,否则他们将咱们当成某一方的人而攻击那可不妙呢!”
“好嘛!好嘛!听你的就是了,快走嘛!”
程瑞麒心知娇妻生性活泼淘气,虽为人妇了尚是依然,什么事都想尝试一番,因此不停的叮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