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程瑞麒已然由谭玉凤喂食了两粒以寒莲子所炼制的疗伤药丸,虽不懂行功运气疗伤,但在凝聚全身气力警戒中,因此已使体内不自知的真气开始播行通经过脉,并催动/药力疗伤益气将体内脏腑伤势不再恶化甚而缓缓平复中/“黄蜂毒怪”吕风扬一口道出两人劣势,心中兴奋之状可想而知,好似无数的金银珍宝已堆积眼前了,因此忙喝令属下警戒,而程瑞欧夫妇此时心知若不设法脱逃必将成为贼人阶下之四,因此也互传眼神的意图突围逃出贼人围困。
而两人此时也已知晓贼徒们除了有限的三人比较凶狠厉害外,其余的大汉尚不足虑,加之内里的鳞蟒皮衣尚可护身,因此立时迅疾的冲向陈护法之方,一赤一白两柄剑芒凌厉的罩向十余名大汉。
“来了!来了……大家快出掌打他们……”
“大家别慌,合力出掌遥击……”
“小子那里走……”
“围住不准退,否则帮规处置……”
就在众人嚷喝中不约而同的震掌击出掌风时,而后面的一些黑衣大汉也喝声连连的追逼而至,准备出掌去向两人。
其实身后的十余名黑衣大汉乃是一些低下武士,功力薄弱,如不追前逼近所去之掌力怎能击中两人?因此只想到追击,却不知正是“彩虹凤凰”两人以进为退之计谋。
因此就在前方群起出掌而后方急迫之际,倏见“彩虹凤凰”身形已不进反退的暴纵迎向身后的十余名武士。
“啊?…。。小心,大家快出掌……”
“快挺住,莫让他们冲近……”
“小子找死……”
就在纷乱之际,另一侧的“黄蜂毒怪”吕风扬已然心知“彩虹凤凰”要突围,顿时惊怒的暴掠而出,凌空猛然劈出四掌,去向反身暴纵的两人并怒喝道:“小子,想活命就别逃,否则是死路一条。”
但见赤白剑芒飞间攻向十余名大汉的赤色剑芒,突然飞旋目攻凌空而下的人影,并喝叫道:“凤妹你先走,我殿后“吠!想起?小子别妄想了……”
此时紧急情况中,谭玉凤已然无暇多言,立时手中短剑疾挥的扑向黑衣大汉,毫不顾虑什么怪异的掌劲,顿觉劲风扑面身躯连连遭震,竟和以前受伤前的感觉相同,但却轻弱得相差甚多,这才知以前便是被所谓“掌劲”的功夫所击伤。
尚幸黑衣大汉掌劲低弱,再加上体内真气运行中的护体反震之力,以及身上所穿的鳞蟒皮衣、抵消了大部分的掌劲,只是觉得震动连连血气翻腾而已,并未有以前痛楚溢血之状,因此心情大松。
既然掌劲击身无碍,而身形已然扑人人群人内,手中短剑已狠猛疾迅的四外闪烁,霎时只听惊叫哀嚎之声连连响起,人影四散飞逃的闪避剑势,立时露出了人群空隙。
而在此时突听身后一声惨叫响起,霎时令谭玉凤心中大骇的返身望去,恰好眼见夫君身躯凌空飞至,口中血水已然喷如血箭的散为血雾。
“啊。。。。。麒哥哥……”
毫不犹豫的疾奔迎去,双手伸处已然将夫君身躯紧搂在怀,但是却被疾猛的冲撞之力撞得倒地翻滚数圈。
不幸中的大幸,当谭玉凤紧搂夫君撞倒翻滚时,巧巧的正好逃过“黄蜂毒怪”凌空下劈的猛掌劲。
“轰……轰……”
连连两声掌力击地之声响起,霎时尘土震啸而起随着四溢劲风滚卷而出,将数丈之地遮掩得难见尺外之地。
“快……快围住……”
“快包抄围上,莫让他们逃了……”
“啊?在那边……他们逃出数丈外了,快追呀……”
“吠!小子别逃,快留下命来……”
“大家快追……”
“快!快!坛主已进去了,快追呀……”
只见黄土路右侧数丈之外的一片树林前,“彩虹凤凰”
两人审逃之势疾如脱兔,而“黄蜂毒怪”吕风扬则怒喝叫骂的如箭疾追,眼看即将追至时,奔逃的人影已然迅疾的窜入树林内。
在后急追的“黄蜂毒怪”吕风扬心知要遭,急怒狂叫的立时追人树林内,不多时怒喝之声已逐渐远去,而数十个“乾坤帮”徒众也—一掠人林内四处追寻”彩虹凤凰”的踪迹。
银白的大地终于又缓缓沉寂平静,接而响起的则是夜条咕咕虫鸣卿卿之声,再也无刚才刀光剑影的杀伐之气。
2006…10…7 13:21 天幻
第五章 主助难女 同返地宫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洞。
银月如水浮云轻,烟笼寒江波涌沙。
两岸茫茫皆不见,孤帆原影随波逐。
仰首遥望南斗星,冥冥暗夜归何处。”
一艘孤帆小舟在朦胧雾气中随波逐流,只见舟尾正有一双青年男女并立把舵,一反暗夜行舟之忌,也无视夜雾蒙俄之险,聚精会神的不时盯望远方江面。
“映哥你的伤势真的不要紧吗?还是再停泊江岸休歇一夜再走吧?好不好嘛?”
“凤妹你放心,刚才我已连连眼过六粒伤药,血气已项并无大碍,现今还是尽早远离再做处理。”
“嗯!……可是我们顺江而下已将近两个时辰了,想必他们已难追及,你还是先疗伤要紧哪!”
“嗤!你别担心,在家中数月的闲余之时,我已将“华陀经”内里的“行气通脉养生篇”运气通脉活络气血的医理详研过,再加上因老丈所教导的医理,已然大略的知晓了一些血气循行和内脏五腑关连至深,因此我刚才曾尝试以体内那股热气循行不停,果然伤势大为好转得不再疼痛了。”
“真的?这么说来我们体内的冷热气团真是武林人所称的内功真气罗?”
“嗯!一定是的,凤妹,你记得我们在谷地中所捡的那些残简皮卷及画册吗?里面所写的一些稀奇古怪字又有些和医理脉穴完全相同,必然是修练内功的法理,而一些人形图画便是……就是武林人的招式,可借我们以前不懂其意,也不懂习练之法,所以便未曾精习的错失良机,因此我想再回地宫去,希望能好好的学到一些武功,那么以后再遇到武林人时,说不定便能自保的再也不怕被他们欺负打伤了,你觉得如何?”
“好哇!好哇!这样以后我们也有武功便不怕他们了,可是。…·那些卷册里写的东西看也看不懂,有些是古字也!”
“这你放心,我也曾考虑过此事,因此待上岸至城邑后先购妥一些所需之书籍到时便可用以参悟,另外我们尚要购买一些日用之物整理一香,便可成为我们两人隐密的“家”,你说好不好?”
想到地宫内皆是金银玉器及石制之物,毫无一丝布帛丝绸,因此确实须购妥一些日常之物方能像一般家居,于是两人皆兴奋的商议该如何整理地宫?以及要如何的布置出两人独有隐密的“家”,而忘了惊险受伤之事。
在欢愉的笑说中,晨潮已现鱼白的逐渐放亮,浓雾赢俄的江面也随之淡薄依稀,而能望及十丈外的平稳江面,使行舟更顺便平安。
在左侧山峦折转后突见山势渐稳而显露出一片平原,并可望见远方炊烟无数,恍如万千烟林袅袅升空,可知必有城邑乡镇。
两人心喜的略一商议,便缓缓停靠在一处浅滩弃船上岸。
数日之后,在黄山边缘的“孙家埠”镇集,西大街口的“景安客栈”左侧大院内,一辆双马布篷厢车已是骏马挂轭上秋,而车厢内则是装满了大大小小包裹箱笼,以及一些炊事之物。
而另一侧有一辆以粗木为栅笼的大车,不知要载运什么牲口?另在缓栏处尚有七匹军骑也已鞍经系妥,似乎也已准备启程上道。
此时由客栈侧廊内步出一名店伙,身后并跟随着一对手提小行囊的年轻夫妇,三人行至厢车旁时,那青年随手递给店伙一些碎银后,夫妻两人才双双跨登车辕,在店伙的道谢声中缓缓驱车出院门车行。
厢车不缓不急的驰出镇东后,突听那少妇低声说道:
“以哥哥,你真的要去劫那囚车呀?那可是大罪一条呢!”
“嗯!昨夜我已探明那些妇女乃是“金华县”的一位清官家眷,只因那位清官为人正直守正不阿,且不懂拍奉馆识上司,因此范怒了江南道台大人,而被诬陷清官治下民不聊生且与盗匪勾结肆虐乡民,于是在屈打成招治以重罪后打人深牢,家眷妇女则运交京城“内教坊”,年轻貌美的将挑选入左右教坊习音律为宫娥,余者则配人“教坊司”为官妓或贩卖至民间,如此尚有何天理?我们怎能无动于衷的视若无睹?因此……凤妹,咱们先离镇寻一隐密之地藏好厢车,再乘骑绕路至镇西道途中拦劫他们。”
“幄……好吧!反正咱们早已是官府通缉的巨盗,也不在乎多一项劫官因之罪名了,况且既是清官之家眷,也不容贪官恶吏陷害他们而见死不救,以哥,我们动作快些吧!”
少妇面显气愤之色的催促后,青年则含笑的颔首称是,于是顿见双马急嘶声中车行加速的疾驰而去,不多时已隐于黄尘之中不知去向。
对约已时之初,在镇西十余里地的一处荒郊树林中,绿荫蔽日的黄土路中蹄声杂乱车声群群,并有健笑逗乐之声交杂着逐渐进人深处。
不多时只见四名执戈军士成两列跨骑笑语而至,后方则是一名车夫驾驭着本栅囚车随行,栅国内则有六名蓬头垢面衣衫污秽的老少妇女依坐爱首低泣,而车后另有一名悬剑军将以及另两名执戈军士跨骑殿后。
七名军将军士似乎长久运困而枯燥乏味,早已无警觉心的散漫笑语相互调笑,并且不时的对囚车内妇女淫笑逗乐,但只有那名车夫面含无奈的不时安慰囚车上妇女。
倏然,由殿后的三名军将左侧后方树丫上,迅疾的窜落一个全身暗芒闪烁的身影,双脚猛然踢在两名执戈军士后背,尚不待两名军士的哀嚎声响起,那身影竟已高举手中木棍狠狠的击中那名悬剑军将后脑。
而在此同时,前行的四名执戈军士在笑语中突听后方问哼及马嘶连连,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