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郎君”程瑞麒摇头苦笑中,也忙行至黑俪之前,牵经鞍便欲跨马之际,忽觉右后侧有树枝擦响之声,接而便听有人疑叫道:“嗯!你们……吠!那蓝衣人站住!”
循声缓缓转身望去,只见数丈外的树林前,已—一窜出一群男女,为首之人竟是一位全身火红劲装,年约二八,圆脸柳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瑶鼻小挺,樱桃小口,身材玲珑丰润惹火,背背一柄红丝剑穗的长剑,右手执着卷绕数匝的皮鞭,猛看之下,尚以为是京都袁姑娘来此,但细看之下则不相像。
红衣姑娘身后,另有两名年约豆蔻,穿着相似的清秀姑娘,似乎是使女身分。
其他尚有十余名老少不等的青衣人分列左右,皆神色诧异的盯望蓝衣少年。
此时正有两名五旬者者,在被制住穴道的九名青衣大汉周围查看,但却不知为何无法查出被制穴道?于是忙行至红衣姑娘左侧的一位六旬老者之前,低声数语。
六旬老者闻言后,顿时一怔,惊异的望望蓝衣少年才掠至被制属下身前,—一查看试解穴道,但试用数种手法依然无效,这才知是一种怪异且专制奇经异脉的手法,因此面色懊恼羞涩的说道:“珠丫头,你且过来看看!”
红衣姑娘正冷漠的注视着崖地上的蓝衣少年,并未在意的默默无语,但耳听老者的呼唤后,顿时一怔,心忖老者乃是追随爹爹数十年,位居巡山护法之职的“木魁”黄秋云,功力深厚不说便是见识经验皆广,此时竟会开口呼唤自己,可见必是遇到难以解决之事。
红衣姑娘心付后,立时蛮腰一扭疾掠而去,在“木魁”黄秋云的低语后,面显诧异的检视仇人,这才冷哼说道:“哼!
黄叔叔您别惊!此乃专制‘手厥阴心包经’的异穴手法,在背脊‘陶道穴’及‘巨阔穴’之下,各有一奇穴,拍开之后便可了!”
话说中,已伸手在一大汉背后一拂,顿见那大汉身躯一抖,接而全身松吹无力的喘息道。“属下警谢总巡使解穴!”
经衣姑娘并未理会他,身形迅疾的在另八人身周一闪而过,续又拉返到蓝衣少年前,冷哼说道:“哼!你是什么人?竟敢至本寨附近伤及本寨之人?难道不将本寨放在眼里存心挑衅不成?”
红衣姑娘话声刚落,立听穴道已解的矮瘦汉子,急说道:“启禀总巡使!此人自称是‘玉虚仙宫”…的宫主……
程瑞麒,另外尚有两个女子已先跨骑离去了!”
红衣姑娘耳闻巡山小头目之言,顿时疑惑的哺哺低语着:“什么?‘玉虚仙宫’?……程瑞麒?……怎么耳生得很从未曾听过?”
此时一侧的巡山护法“木魈”黄秋云,却惊异的脱口问道:“什么?你说他自称‘玉虚仙宫’宫主?。。。啊?莫非是前些时日江湖传言与‘乾坤帮’交恶为敌的‘玉虚郎君’程瑞麒程宫主?”
红衣姑娘耳听“木魈’脱口之言,也恍然想起两个多月前,江湖谣传曾有三个年轻男女自称出自“玉虚仙宫”,与“乾坤帮”道中冲突后,力败“乾坤帮十二分坛”的首席坛主“赛李逢”李一锋,及“西路巡察使”的正副使者“无常双鬼”,并且令人难信的是近来有人谣传“秦岭双凶”遭不明来历的年轻男女重创,大的命毙二凶断臂,似乎也是“玉虎仙宫”之人所为。
红衣姑娘美目惊愕,难信的睁望眼前高壮挺立俊逸倜傥的蓝衣少年,半晌才轻启朱唇脆声问道:“喂!我问你,你可是‘玉虚仙宫’宫主‘玉虚郎君’程瑞麒?”
“玉虚郎君”程瑞麒静立默然的注视着眼前的一群人,并耳听他们之间的话语,待耳听红衣姑娘的询问后,才含笑温和的回答道:“没错!在下正是!但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他原本反问那姑娘名字及名号,但忽然想起不妥,因此才顿声改口的看她有何态度对付自己?做迷自己要以何种方式应对?
红衣姑娘此时确定眼前的蓝衣少年,确是江湖传言的“玉虚仙宫”宫主程瑞麒,顿时面显惊愕难信的神色,没想到力败“赛李逵”的“玉虚宫主”竟是如此年轻,且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神色目光杂乱的睁望一会后,红衣姑娘才轻启玉齿,略有不悦的哼声叱道:“喂!你‘玉虚郎君’莫非仗势功深技高,且认为本寨可欺才前来挑衅不成?”
“玉虚郎君”程瑞麒耳听红衣姑娘之言,顿时心有不悦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姑娘此言差也!在下夫妇从不以江湖武林人自居,纯是游历广大江山美景,也不恃功欺人再以自保为安,今日我夫妇至此观赏大河‘龙门’壮景及‘龙潭’之美,但没想到贵寨所属,竟趁我夫妇下崖赏景之时,强牵我夫妇坐骑,因此拙妻施以小惩罚立,如姑娘处于在下之况将何以面对?”
在情在理之言,顿使红衣姑娘无言以对,不由美目转望那九名属下,眼见他们俱是神色畏缩惶恐,因此芳心确知青衣少年所言无虚,因此怒哼一声后,回首笑道:“程宫主所言自是不假也在情在理,但打狗也须看主人之面,程宫主在本寨所辖之地出手伤人,岂不令本寨颜面尽失?使本寨在江湖武林中威名声誉大损?”
“这……’
“玉虚郎君”程瑞麒怎会想到红衣姑娘有此一说?因此心中怔愕的不知该如何应对,但细思之后,认为红衣姑娘似是强词夺理,大有护属之意,因此深感不平的沉声说道:“姑娘!要知贵属擅取强夺他人财物已属不当,加之言出无理,在下夫妇略施薄惩并不为过,姑娘言下之词似强词夺理,难道贵寨之人皆如此蛮横无理吗?”
“放肆!小子找打。。。。”
“臭小子住嘴!竟敢对总巡使不敬?……”
“吠!小子狂妄!竟敢辱及本寨?莫非找死不成?”
“玉虚郎君”的怒责之言,霎时引起对方之人一阵怒叱,并见那六旬老者“木魈”黄秋云身形疾掠而至,怒哼喝道:
“黄口孺子目无余子,本护法且拿你回寨发落!”
喝声中“木魁”黄秋云右掌五指如爪,疾如鹰掠的扑抓向他左肩“肩井穴”。
“玉虚郎君”程瑞麒眼看对方来势,不由眉头一皱,脚不抬肩不晃的贴地侧移尺余,沉声怒喝道:“贵寨真要蛮横无理妄动干戈吗?那就别怪本宫主出手无情了!”
“木魈”黄秋云原本只是出手试探,但没想到眼前人影一问即逝,侧移尺余的避开自己爪势,顿时老脸无光的怒由心起,冷然喝道:“好功夫好身手!再接本护法几招试试!”
此时那红衣姑娘似不愿与青衣少年为敌,但眼见黄叔叔贸然出手后,似也不好出言喝止,因此后头微皱的眼望黄叔叔的身形,斜掠追击“玉虚宫主”,化爪为指疾点对方前胸,且将对方胸前诸穴尽罩指势之中。
“哼!你当在下怕你不成?”
“玉虚郎君”程瑞麒斜移避身让过对方一招,但眼见“木魈”斜掠追至。指势也已紧临前胸,顿时怒由心生的怒喝一声后,立身不动,右手反卷疾抓对方手腕。
“噫?‘缠绵手’ ?……”
“木魈”黄秋云眼见对方右手软绵无骨卷向手腕,顿时惊疑的右手指势弯转迎向对方掌心,而左掌也疾扬如刀削向对方右肩。
“玉虎郎君”眼见对方一招两式齐攻而至,瞬时右掌化掌为拳迎向对方左刀,而左掌也疾如皎龙的拂向对方右腕“大陵穴”。
“木魈”黄秋云眼见对方变招迅疾封住自己攻势,心惊中右手疾缩左掌,依然削向对方拳势,大有硬碰查探对方功力之意。
掌刀拳势迅疾相迎,霎时一股强劲之气暴散四溢,“本魈”黄秋云竟被一股由掌缘透体而人的暗劲震得右手掌扬而起,震得他整支手臂发麻酸软。
手臂酸软不说,竟然右肋空门尽现对方掌势之下,已然受创在即,因此惊急的暴退丈外,睁睁的目注对方。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木魈”贸然骤攻后,竟在三招之内通的空门大开,险些受创,因此已是惊怔难言的未再续攻。
站立一侧静观的红衣姑娘,眼见黄叔叔抢攻出手,但随即被对方封挡反攻而落入下风,顿时芳心惊震得心知要糟,知道黄叔叔难以支撑十招。
然而第一招对方移掠未攻,实是只算第三招时,黄叔叔竟已被震逼的空门大开,对方若有毒招趁势追击,那么黄叔叔必然身遭重创,因此芳心大急的急叱道:“黄叔叔!此人何须您老亲自动手?且容侄女与他讨教几招!”
娇叱声中,红影已疾掠入两人之间,拦挡对方追击之意.玉手翻飞中恍如片片飞蝶,飞罩对方前胸及双肩。
“玉虚郎君”程瑞麒见状知意,顿时微微一笑,右手三指如掐物般的疾迎红衣姑娘右腕脉穴。
红衣姑娘眼见对方含笑扣向自己右腕,顿时芳心涌起一股受轻视的感觉,因此怒气上涌轻哼一声,玉掌疾沉化拍为削的斜削向对方前胸。
“玉虚郎君”程瑞麒见势也不怠慢,身形微微后仰避开对方手刀,而右掌也已化掐为指,疾指对方右肘“曲池穴”。
红衣姑娘手刀落空疾缩,身躯微侧时左掌已疾狠的指向对方右臂,而疾编而回的右掌又已斜挑而上劈向对方右肋,真是又疾又狠。
“玉虚郎君”程瑞麒被红衣姑娘疾狠的一招两式攻势,逼得右手回收身衣疾退两步,但红衣姑娘变把追进时,身躯已略躬前俯,右掌疾扣向对方左腕之时,左掌也扣向对方右肘。
然而红衣姑娘也非易与之辈,在双掌攻势落空之际,已知对方必然回收,因此一双玉掌已疾捡而起,不但避开对方双手抓扣,且一左一右的切向对方颈项。
“玉虚郎君”程瑞麒此时也被红衣姑娘变招又疾又狠之势感到心惊,但双掌也不待招老的猛然一拍,霎时双臂往两侧疾震而出迎向红衣姑娘的双掌。
红衣姑娘岂会让他震开双臂?因此双臂疾收而回且顺势化爪疾扣对方双肘,而右足脚尖已疾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