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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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神剑-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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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湘江王」的预言,「武帝」的暗示,他不能不相信。
  但这些事情近乎迷信虚玄,又不便加以解说。
  於是,默然片时,诚恳的答道:
  「李老伯,晚辈并非推延,但这终身大事,要等我祭过上辈坟墓之後,才能够肯定回答……。」
  「蛇娘」对於这个答覆,并不感到失望。
  她认为禀告祖先是应该的,而且她相信个郎,必定能够报仇雪恨,往後的幸福日子,还长得很哩。
  「神医」一看两人神色,也就不再坚持,随即改变话题,另行问道:「贤——,呃!贤契你来之後,一直都戴着面具,因为我对外来人,一向有个老规矩,就是不轻易追问对方往事,所以没有替你解开………。」
  「谢谢,这实在不能解。」
  「为什麽?难道脸上有什麽……看不得的?」
  「这个晚辈也不清楚……。」
  「神医」对这答覆,显然无法听懂,正在双眉轩动想要迫问,「蛇娘」已然抢先说话,把岳天雷戴这「貘皮面具」的原因,讲了个一字不漏。
  「啊!啊!」
  神医听完之後,恍然点头道:「原来是这麽回事,我还以为他面上有伤,打算替他医治……」
  刚讲到医治面伤,岳天雷立刻接言道:
  「李老伯,你这麽一提,晚辈倒是想起一位义姐,她的脸上划了许多剑伤,不知老伯愿否医治?」
  「神医」立刻慨然应道:
  「医者的救人为本,不要说是你的义姐,就是不认识的人,我只要办得到,没有不医的……。」
  「蛇娘」一听此言,也随即发问,道:「雷哥,你说的义姐,是不是白绫蒙面,名叫『鱼剑琴』?」
  「正是!」
  岳天雷凛悠一震,忙不迭的焦急问道:「她………她到了『青城』没有?」
  「有是有,可惜她对人冷淡,除了要杀『武皇』以外,别的什麽都不谈,你这份好心,恐怕她很难接受!」
  「我想……她会接受的……。」
  「为什麽?」
  「你在『洗心灵泉』,差一点跟她碰上,这件事想必还记得吧?」
  「当然!」
  「当时她看到我的坟墓,所以灰心毁容,如今大家都好好的,她也会希圣回复本来面目……。」
  「哦!」
  蛇娘听到这句话,立刻柳眉一轩,颇有几分醋意,正要追问的时候,乃父「神医李国华」也是大声一叹,迳自抢先道:
  「贤契,这件事反正我是答应了,但老夫家遭不幸,也就是为了这一类的事情,想起来,真正令人伤感……。」
  「老伯,难道『恶医李飞腾』骗你去医病人,也是替别人整治面容吗?」
  「是……。」
  「那麽,你所医的是谁呢?」
  「神医」目光闪动,心有余怖,一时还迟疑的不肯答言。
  「蛇娘」见疑,立刻从旁催促道:「爸!你老人家还怕什麽,不管对方有多大恶势力,我跟雷哥都对付得了!」
  「这个……。」
  「还有什麽这个那个的!妈为了你老人家失踪,以致忧急去世,再还不肯讲,真对不起她老人家了!」
  「唉!」
  神医眼见爱女哀伤不已,不禁长叹一声道:
  「好吧,一则事隔多年,而且恶徒已死,谅必对方真不知道我还活在人间,有什麽话,你们尽管问吧!」
  岳天雷一听对方依允,立刻问道:
  「老伯,我从你上次和『赵若明』的谈话中,听你提到无鼻人,至於『恶医李飞腾』更是提起好几次,难道你老人家,是被『恶医』骗去替我大师伯『铁腕慈心』医治面伤,如果是真,为什麽没有医好呢?」
  「恶徒骗我去医治面容是真,可惜究竟对方是谁,我至今不知!」
  「那麽,老伯到过『巫山』没有?」
  「巫山?」
  「对,就是我大师伯隐居的地方。」
  「我被歹徒挟持,走过了千山万水,可是什麽地方叫『巫山』,我至今也不清楚。」
  「原来老伯不仅是受骗,简直是被他们绑架了?」
  「一点不错!」
  「这样讲来,那只好麻烦老伯,描写一下被医者的面貌。」
  「神医」摇头一叹,答道:
  「对不起,他们的面容我也是说不出来,除了知道鼻尖被削之外,其他的根本就没有看到。」
  「你是说——『他们』?那究竟是几个?」
  「两个。」
  「难道都是蒙着面巾?」
  「对!」
  「难道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毛病?」
  岳天雷刚问到这句话,立刻心神一震,想到了另一个奇特的念头,连忙说了两声:「不!」
  然後修正他的问话,喘息不已道:「老伯,难道你……你……你把我大师伯的鼻尖剜下,移到另一个人脸上了?!」
  「神医」马上周身一颤,结结巴巴的答道:「不………不错,你怎麽会猜得到的?」
  岳天雷一见对方承认,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大师伯为什麽会在临死之前问起「武皇张辟雷」,原来他们关系极深,大师伯才肯这样牺牲自己,补救对方面容的残缺。
  而且其用意所在,似乎是希望「张辟雷」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因此他听自己说出会被对方所救,竟连声称赞:「他是好人。」表示极为安慰。
  其实,仇人帮忙自己的那一幕,仅是故作圈套,意图从中取利,根本就没有改过向善的意思。
  由这一点,更可见大师伯的慈善,同时也将「武皇」的残忍恶毒毫无心肝,衬托得纤毫毕露。
  可是——
  大师伯为什麽会对「张辟雷」这样爱护?
  为什麽「张辟雷」还要从中挑拨,毫无感激之心?
  这一个问题,尤其值得考虑。
  刹那间。
  他心念潮涌,五内如焚,两眼寒芒森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神医」却猜不到他的心事,以为是对自己不满,连忙嗫嚅解释道:「贤契,这种把活人五官移到别人身上的事情,本来违背天理,是不该做的,但是………我实在迫不得已,因此不好意思说……。」
  岳天雷定了定神道:
  「李老伯,这事我大师伯别有苦心,并不怪你,可是经过情形希望尽量回忆,详细的告诉我。」
  「好!好!那我先说一下恶徒『李飞腾』的来历。」
  「请讲。」
  「此人当初拜师,表面上装得非常的好,我也不知他是武林中人,但他对别的医术都不大关心,而对毒药特别感兴趣。」
  「结果老伯没有传给他?」
  「只教了些解毒单方,其他几种独门药物,并没有传授。」
  「是否中间包括『缩形毒液』?」
  「对的。」
  「难道他就罢了不成?」
  「此人心计多端,明知我不会教给他,偷又无从下手,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也就离师而去。
  「直到骗你离家的那一次,才又回到师门?」
  「不错,在十八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忽忽而来,说有一个受伤的人,没有办法可治,请求我亲带药箱前往。」
  「那麽,你老人家离家之後,发现些什麽?」
  「出门不远,恶徒竟将我一指点昏,挟到一处地方,等醒过来,只见四个蒙面怪客,等候当地,其中只有一个为首的人说话,可是话音馍糊,很显然,他的鼻子没有了!」
  「嗯!」
  岳天雷心中暗忖道:「当初伤我义父,就是这四个无疑,而且其中三个都是迷失本性的『铁面人』,还没有『阴灵五杰』在内,难怪已死的『赵若明』不明内幕。」
  现在只希望擒送青城的那个,是三个『铁面人』之一,也许还能问出若干消息……。」
  心念中,随向对方问道:
  「老伯,这个『无鼻人』又是怎样对付你呢?」
  「他问我有没有把握接上鼻尖,我答应有把握,但是一定要原来鼻尖没有腐烂,否则不行。」
  「那麽,他削下的鼻尖还在吗?」
  「对方说早就掉了,因此老夫答以爱莫能助,可是他冷哂一声。说比了异常残酷的辨法来。」
  「什麽办法?」
  「他准备抓一批活人来,要我挑选合适的,替他配上。」
  「老伯拒绝了没有?」
  「老夫先是拒绝,但——。」
  神医讲到这里面孔一红,道:「但是对方要杀我全家,不得己,只好昧着良心答应了。」
  「既是这样,怎麽又去『巫山』,将我大师伯的鼻尖移给他呢?」
  「因为对方问我要花多少时间,我告诉他大约要六七天,他却另有急事,不能久停,结果把我一路带走,准备先完成另一件事,然後再医。」
  「一路上经过情形如何?」
  「他们蒙着我的眼睛,就由恶徒『李飞腾』一路背着,因此什麽都看不见,只能听到登山涉水的声音。」
  「後来——。」
  「後来到了一座大山,里面有人出来接应,然後解开我的面巾,一看之下,只见山分内外六峰,形式奇险……。」
  「对!这就是我大师伯隐居的『巫山』,但不知你们可曾进去?」
  「没有,我想那只是『六内峰』的边线而已。」
  「那麽,我大师伯有何举动?」
  「神医」双眉深锁,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形,答道:
  「令师伯也是蒙着脸,模样看不出来,那时另三个『蒙面客』跟我那恶徒,都不在场,可能是躲在岩石背後去了,仅剩『无鼻人』和令师伯对面而立。」
  「他们讲些什麽?」
  「老夫只看到两人面巾飘动,好像是在交谈,但一点声音也没有?」
  「老伯,这是『传言入密』的上乘武功,难怪你听不见,後来呢?」
  「两人交谈甚久,都很冲动,似乎是在激烈的辩论,结果双方指天划地,像是起誓一般,方算告一段落。」
  「然後——?」
  「令师伯突然伸出手来,要过对方长剑,只见寒光闪处,血溅衣襟,他竟把自己的鼻子连根剜落?」
  「哦:」
  「接着令师伯抛下宝剑,转身如飞,直没入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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