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望了一眼,彼此明了的跟着公公一同前往龙翼殿。
龙翼殿内朝廷大臣全在在那里,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瞧着众人,什么都不说,可是那阴沉的眼神让人却而止步,不敢再说些什么。
来到殿内,三分微微行礼,抬头就那么傲然的看着皇上。
听说他们去太阳山寻找阳夕草,那个只曾听说过但为去过的地方让他甚感忧心,如今见她两毫发无伤,皇上默默的舒了口气,这才肃然道:“夜倌岚,朕听说你不允许瑄王查成亲王中毒一事为何?”
谁都知道瑄王调查此事是奉了皇上之命,安岚郡主当场拒绝,这不是间接的在抗旨吗?
对于皇上森然的态度,夜倌岚没有丝毫惧意,反倒是上前一步,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答应过倌岚的事情?”
看着明显不动的皇上夜倌岚笑的异常的灿烂,“既然皇上不能做到当初答应倌岚的事,又叫倌岚如何相信皇上这次的决定!”
皇上被她说的有点哑口无言,当初的保证,当初的果断都无法做到,现在让她相信自己怕是真的很困难。
“那你打算如何?”皇上软下了口气,问道。
夜倌岚眼角将那些大臣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相邻而站的上官铭瑄喝上官晟睿身上,眼神锐利,“倌岚希望皇上能够将这件事让倌岚自己去调查,不准任何人插手,而且在遇到特殊情况时,可以搜查任何地方!”
夜倌岚说到后面时,声音变的愈发的阴沉,看着大家的眼神也更加的冷冽。
“不行!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参与朝政,如今皇上是念你夜家世代忠良,才会对你如此,又岂可有过分的要求。”宗政桐快速的否认,言辞决断。
夜倌岚没有因此而针锋相对,倒是笑的意气风发,绝美妖娆。
“敢问丞相,本王妃想要调查自己的爹被害一事,也算是朝政?”高深莫测的看着他,“还是说丞相如此快速的阻止是因为另有隐情?”嘲讽的嗤笑,不管那被自己气成绛紫色的宗政桐,夜倌岚径直看着皇上,问:“儿臣恳请父皇答应。”
这次夜倌岚采用了怀柔政策,必须得到皇上的答应,在某些方面她才不会被人用任何借口阻拦。
“皇上,臣斗胆说一句,这辰王妃要查成亲王被毒害一事,虽在某个方面来说不算朝政,但辰王妃却要求可以搜查任何一处地方,臣大胆假设,如果她要搜查皇上寝殿也可以让她任意妄为吗?那皇上的天威何在?”宗政桐说的歇斯底里,说的肝肠寸断,那可是一番忠心为君的话啊!
“呵……”上官兰熏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轻笑了声,引来众人的目光。
“薰儿在笑什么?”皇上没有直接评定他们二人的话,而是对着正笑的开心的上官兰熏问道。
“呵……请父皇赎罪,儿臣不是存心想要如此,而是觉得丞相的话太好笑了!实在是忍不住!”
丞相的话好笑!恐怕在场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吧!
“哦……薰儿觉得哪里好笑?”皇上来了兴致,看了眼愣在那里的宗政桐,神色也稍稍困惑。
眼神一转,看着大家都不知所谓的样子,上官兰熏更乐,幽幽开口,“这可是父皇你让我我说的!这丞相既然知道他的话斗胆他还敢说;知道他的假设大胆,他还敢假设,现在又来说五嫂冒犯天威,依儿臣看来倒是他冒犯天威在先!”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啊!臣绝无此意啊!”宗政桐慌忙跪下,对着主位上的皇上不断的磕头谢罪,那被隐藏的眼眸却是迸发出阴森的寒光。
“既然是要赎罪,那你还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对于上官兰熏那近似胡搅蛮缠的话,夜倌岚微微的轻笑了声,说他没理却又是头头是道,说他有理却又甚是牵强。但却是很好的将丞相给压制住了。
“皇上,十二皇子误会丞相的意思,丞相只是希望皇上能够能够找一个最合适的人来调查此事!”站在宗政桐身后的一老者也上前,替他解释。
“父皇,不知儿臣如何?”拉住想要说什么的夜倌岚,上官夜辰上前,看着皇上面色清冷,语气淡然。又侧身看着说这话的老者。
“本王既是天朝的皇子,又是成亲王的快婿,由本王来查不觉莫大人认为如何?”上官夜辰眼神流转,如琉璃翡翠深幽媚然。
刑部尚书莫季青匆匆跪下不在言语。这从不过问朝政的五皇子竟然会在大殿之上说要查清此事,怕是无人可代替。
“不知太傅意下如何?”皇上见上官夜辰出声,竟是要管他发誓绝不参与的朝政,除了感叹夜倌岚对他的影响之大,更多的是欣慰。
司马长卿不慌不忙的上前,沉稳镇定的道:“依臣之见,这件事确实是交给辰王是最合适不过!”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将这件事交互给辰王,希望不要让朕失望!”皇上双眼深沉的看着上官夜辰,又突然道:“之前五皇子算是一个王爷,但从不参与朝政,对朝廷之事知之甚浅,也没有什么实权……”
听着皇上的话,上官铭瑄、上官晟睿和犹跪在地上的宗政桐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朕决定将龙令赐给辰王,让他为我天朝的国泰民安做出一个身为皇子该尽的责任。”龙椅之上的皇上,手中握着的赫然是那本该在夜成天手中的龙令。
皇上的这一招来的太过突然,让大家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就连上官夜辰和夜倌岚都没有想到皇上还有这么一出。
只有那司马长卿,手抚着胡须,笑的慈祥睿智。
“父皇……”上官晟睿慌张叫道,但被一旁的宗政桐轻扯了下衣袖,不甘也不愿的住口。
上官铭瑄看着相似而笑的夜倌岚和上官夜辰,眉眼变得锐利深沉,父皇这是有备而来,不给他们任何可以阻止的机会,为的就是是要一锤定音。怕是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步而设下的陷阱。
只是不是说太傅从不管这些,为什么也参与其中甘愿喝父皇演这么一出。
上前接住龙令,上官夜辰笑的飞扬,“儿臣叩谢父皇。”
一切就这样来的突然去的也快速,让大家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落幕了。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众卿家没事就退下吧!朕也累了!”皇上神色有些疲惫的挥着手,一旁的公公连忙上前扶着。
上官铭瑄只是回首看着夜倌岚那冷然傲视的样子,那因为微微屈身露出的漂亮锁骨,那上面深浅不一的痕迹让他瞬间红了眼。
转身飞快的走了出去,怕在继续待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上官夜辰搂着夜倌岚,转身亦是出了大殿,上官兰熏陪同在左右。
“辰王妃请留步。”儒雅慈祥的嗓音在身后幽幽响起,转身看去,身着灰色锦缎稠袍的司徒长卿缓步走来,灰白的胡须因为走动而微微摆动着,配上那张充满慈爱的脸,让人倍感亲切。
“不知太傅有何事?”微微颔首,对于这个让自己第一次见面就有好感的老人,夜倌岚是敬畏十足。
“自从那日见过王妃在彩灯节上的一手好字,臣就一直想向王妃请教,不知王妃可有时间?当然这是在查出毒害王爷一事之后!”
知道夜倌岚的为难,司徒长卿遂又解释。
很早就停说当朝太傅满腹经纶,一手字更是漂亮,“当然可以,如果太傅大人不介意的话,倒是倌岚定当登门拜访,领教一二。”
“那好!那老头我就在府中恭候王妃的大驾光临!”司马长卿欣然点头,说出的话更是诙谐幽默。哪有人自称为老头的。
轻轻点头,夜倌岚这才快步离开。
上官铭瑄来到芙香宫,珍妃正摆弄这些一早就摘来的花朵。看都不去看神色惨然,脸色灰白的上官铭瑄一眼。
“母妃……”语含愁绪的唤着,换来的却是珍妃更为冷冽的讽刺。
“怎么,那个女人又让你受了什么刺激?她让你刮目相看吧!不但可以帮助叶梦松稳坐太子妃之位,如今更是帮你那残弱的五弟拿到龙令,现在还不愿意相信吗?”珍妃将最后一株花插好,这才转身看真他神色痛苦。
“如今他们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愿意放弃吗?”面色阴沉的看着他,珍妃现在真的想一巴掌希望将他打醒。
这哪是她精明英勇,有勇有谋的瑄儿!
上官铭瑄静默不语,那暧昧的痕迹时刻在提醒着自己,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那让自己痛不欲生的痕迹让他狠厉的握紧双拳,想要发泄着什么。
“母妃……”上官铭瑄左右为难,眼前的一切告诉自己该放弃,可是心底的那股不愿又是那么真切。如果放弃那便是永远的不可得!
知道他还在舍不得,珍妃拂袖,怒斥:“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算你现在为她做尽一切,她都不会知道,更不会是你的!”
他心碎,她是他的母妃又何尝不心疼他,只是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为了权势,就算是心爱的人亦可以牺牲不是吗!
“现在人人知道她是五皇妃是辰王妃是安岚郡主,就是不会跟你有任何的牵扯。要想得到你想要的,那么就让你自己变得强大!只有掌握了所有,那么你想要什么没有!这天下如果都是你的,要一个女子又有何难!”
珍妃最后的一句话,像是一道光,快速的注入他的体内,将所有的犹豫矛盾化为了须有,有得只是那无尽的掠夺和阴谋。
“母妃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单膝跪在珍妃的面前,神色歉然。
珍妃心疼的将他扶起,语重心长的道:“孩子,母妃不是在逼你,只是希望你明白,身在皇家有多少无奈!”
“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你先下去吧!至于以后要怎么做,母妃相信你有分寸的。”
听话的起身离开,看着上官铭瑄离去的身影,雪玉上前森然的道:“娘娘,之后要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么让太子那帮人自己调查国库的事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就这么失去吗?
珍妃拿起其中一朵插好的花,猛然用力,顿时花瓣四散,零落的掉下,顿时留下一个空隙,煞是难看。
“花整理好了,只要破坏了,一样就不漂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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