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韦皓雁从头到尾没好脸色,道:“怎么样?你决定好了没有?”
“可以!”柳帝王一挥手解开了人家的穴道,轻轻一笑道:“你不想看到哥哥的这张脸那就别回头吧!”
柳帝王拉开了门板,一忽儿到了澡堂外头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一世英名就毁在间澡堂里,他边走边想,乾脆大胆的通过了花园直接踱上了回廊。
回廊走着,不时有家丁和女婢笑谈走过。
奇怪的是,他们一点也不吃惊有外人闯入?
或者是这早已司空见惯了?
柳帝王越往前走越发觉这屋宇可大了。
连续走过了三进屋舍,犹然前面还有一排排的阁楼往下沿展下去,啧!
咱们柳大公子可是抱定了主意,管他的一路往下走便是了,到时见了人问起来再说。
穿过了第四进房厅,眼前又是一座花苑。
这里可是大大的不同了,明暗桩最少也有七处之多。眼前就有四名劲衣汉子分站立在花园的四角落,同时在花径上犹有六名亲兵侍卫往来巡弋。
乖乖!这儿过去才是正主儿啦!
柳大混混只当没看见,仍旧走自己的路往前迈进。
果然忽儿眼前就有人问道:“这位兄弟好生面疏?”
问话的是个统带侍卫长模样的汉子。
“我是韦皓雁的朋友……”柳帝王随口胡诌道:“她在后头洗澡,哥哥我先来拜会她堂兄韦王爷……”
那名统带侍卫不由得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韦大小姐的确是韦王爷的堂妹,不过这件事除了王府里面的人以外,倒是很少人知道。
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两人相差三十年岁会是堂兄妹。
这名统带之所以会有相信的理由是,韦大小姐的芳名“皓雁”,那更是少有人知了,除了一些韦瘦渔的心腹外,外人更不可能知道。
“你在犹豫怀疑什么?”柳大混混打断了人家的思路,忽然喝问这一句,可真吓了人家一跳。
“不……在下只是奇怪大小姐在京城一向没有朋友……”那名统带翻了翻眼,忽然明白似的叫道:“难不成兄弟你是长安来的叶三公子?”
“长安”叶三公子?这又是那一号人物?
柳帝王瞅了一下对方,瞧他那付恭谨的模样心里在笑着,脸上哼哼道:“你还不快让路?”
他可没有承认。
那名统带名叫孔才令,登时巴结似的哈腰道:“叶三公子,由小的孔才令带您去见王爷吧?”
“你忙自个的!”柳大混混装模作样道:“就算本公子随便逛逛,韦王爷也不会见怪吧?”
“当然!当然……”孔才令连退了三步,折着腰猛弯身道:“叶三公子,请!”
柳帝王嘿嘿一笑,自个儿又往里头走了。
这一路可和方才那边大有不同,举目所见可谓戒备森严。
几列五人的兵士来回交错巡弋,且看廊道亦各有执戟的兵士标立如,给人极重的肃杀气息。
啧!这个“镇静王”韦瘦渔在打什么心思,何必把整座王府弄成这般模样?比起朱元璋所住的皇宫可没差上少许。
“兄弟!”柳帝王的背后又有人叫问道:“在下是王府总管周竹歌,不知你是那位?”
柳帝王淡淡一笑回头,瞧见是名俊郎但是有一双鹰目般的汉子。
他淡淡一笑,反问道:“长安的叶三公子你听过没?”
“叶三公子?”周竹歌眼睛一亮,神情可是亲热了许多,慌忙一抱拳揖身道:“原来叶公子来了,请跟在下见王爷,他正等着呢!”
这么巧,那个长安姓叶的也是在这时候到?
咱们柳大混混可是连想也不想,点头道:“好!那就麻烦周兄带路……”
周竹歌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往前大步而走,柳帝王在背后跟着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
这姓周的约莫和自己一样也是三十年岁,一身的修为算是下过极大的苦功,相当有火候。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沿途上的侍卫都必恭必敬行着礼,瞧来这个周竹歌在韦瘦渔身前有相当的份量。
须臾,周竹歌已引自己进入一间外表相当华丽的厅阁内,一脚跨了进去,里头的陈设算得上是别具华丽。
柳帝王觉得有点不对,但是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叶公子请在这里稍候!”周竹歌很有礼的揖身道:“容许在下去通知王爷,公子已大驾光临……”
柳大混耸了耸肩,笑道:“周兄尽管去忙!”
周竹歌不徐不缓的走了出去,好沉稳的步伐,柳帝王看不出这个人有任何心虚之处。
自己不由得皱眉起来,怪了?为什么有不安的感觉?他看向窗牖外,窗外那一幢幢风雅古的屋宇。
明白了!柳大公子有这点感觉时已经太晚了。
弹指而已,这间“华丽”的房厅已经变成伸手不见五指沉沉深暗的囚牢。
他大大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这间“华丽”的屋子和所有的建物是多么的不搭调?
不但这间屋宇是机关屋,而且根本不用通知其他的人,反正带进来的就是韦王爷的敌人。
“哈哈哈……柳帝王,咱们又见面了!”
外头传来古元文的大笑,不知由那儿传进来,只觉得整座厅房内“轰轰”回响不已!
“唉!姓古的!哥哥还以为你是个宗师人物?”柳大混混在里头点着了火熠子,瞧见桌上有油灯便燃亮了上去,边道:“搞半天,原来你是瘪三一个……嘿嘿,被闻人独笑砍掉的那两根指头还好吧?”
这话显然触及了古元文的痛处,沉沉的一声,低怒喝道:“柳帝王,老子让你五马分的味道!”
刹时,由四壁的墙上探伸出八只钢爪朝柳帝王抓来,好快的速度,在半途犹且可以弯折变化角度。
柳大公子吃了一惊,闪身交错移了两步,那桌上的油灯忽的叫钢爪给打翻了弄熄。
这好,四周是铜墙铁壁封得死紧,一丝儿也没有叫自己如何瞧见钢爪来向。
他倒是还笑得出来,因为自己看不到尚且可以用耳朵听,操纵钢爪的人看不到就只能乱抓了。
果然,一刹那里耳朵传来桌椅碰撞之声,显然正如自己所料。
柳大混混可没笑多久,脸色又变了。
外头有人在击鼓!
击鼓有什么好怕的?有!
鼓声传入这间房厅内,可是大大影响了他的听力。
不仅如此,甚至那鼓动响引起四壁反弹所震动成一波又一波的音浪,简直可以把人淹没。
淹没,逼疯!
柳大混混可是苦不堪言了,心里大大叹一口气想到,哥哥我难道一点法也没有的坐以待毙?
他当然不愿意这么憋死在这儿,嘿哼一声里气机反走灌注于双耳内,同时一个窜身贴上了屋顶,屋顶也是由精铜打造,咱们柳大公子以壁虎功迅速游走,这厢他气机逞走堵耳只能维持片刻而已。
这是一个赌,赌看看自己逃出生天还是逆血冲顶而死,一忽儿间,他已经到了一面墙探出钢爪之处。
柳帝王从靴子里拿出一粒如米的黑色丸子来,往钢爪出口便塞了进去。
钢爪在动,已压及那粒黑色炸丸。
“轰轰!猛烈的炸声震动,火药夹着无比的威力往外喷出,这是唐门特殊的火药之一?
一线天!它只会朝一个方向爆炸震裂。登时,铜墙外传来一声惨叫,这对钢爪停顿了下来,柳帝王双手探出扣住钢爪,双足往墙上一蹬。喝!气机如波涛狂拍,硬是将那一双钢爪从外头机关中拉扯断来露出了两个洞。柳大公子又从袖里取出一面小铜镜,伸手到外头四下反照看了几眼,这厢心中可有了计划。原来这房厅是在夹层里面,外头有围着一圈的秘道可以用来控制各种机关开关。柳帝王瞄准了一处机关所在,解下了腰带自洞口灌注内力弹出,气机引动间已是扳开了这房厅的铜壁。好一片光亮,此刻可是未牌时分,略斜西的秋阳正散着好一片温暖的煦热。窗外可以看见古元文吃惊、讶异,不相信的那张脸正错愕不置的朝自己望来。”我们真的又见面了!“柳大混混微笑的踱到人家面前,低眉瞧了一眼。古元文的右手已经少掉两根指头。”清白的剑“是不已经在世上消失了?王府内最少有一百名硕壮的亲兵围了过来,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看着柳帝王。有如他是一块大肥肉。”嘿嘿!你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古元文盯着,冷冷道:“怎样?你想不想知道萧家姊弟的下落?”
“这是一个赌?”柳帝王挑眉。
“不错!”古元文哈哈大笑道:“我们在三天后一战,你赢了我就告告诉你他们真正的下落。”
“他们不是在妙峰山?”柳帝王看了一眼古元文身后的四名汉子,哼哼道:“从来没听你们说过真话!”
古元文冷冷一笑道:“那就看你如何判断了!”
柳帝王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一句话要问,道:“地点?”
“三里坡!”古元文哈哈大笑道:“三天后,午时正三里坡见!”
***
在这间厅堂内坐了四个男人,一个女人正在吃晚饭,四个男人里有人在偷笑,偷笑之外只有一个人在叹气。
叹气的人就是我们的柳大混混,道:“我看这档子事必须分成两路进行是最可靠的……”
夏停云嘿嘿笑道:“决斗是你的事,别拖我们下水!”
“不下水?”柳帝王笑道:“上山!”
上山?
宣雨情格格笑道:“云本来就应该停在山上,而且是越妙的山越好!”
妙峰山!夏两忘和夏停云可苦笑好大一张脸上,这对夫妇分明是不怕累死自己两人嘛!
“就这么说定了!”柳帝王站了起来,哈哈笑道:“你们两位好朋友到妙峰山逛逛,至于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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