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公子”尖叫的声音一起,神雕会主早已在鼓掌叫起好来,根本不等他的话说完,就接口说道:“好!好!冲着你代老夫行刑的份上,呆会一定留给你一份生机,最好你能使用类似逆血错筋那种手法,老夫就更感激了!”
灰衣老人这下可真呆住了,不知不觉的将扣住“逍遥公子”手腕的力量,给放松了一点,似乎有点不相信地说道:“老魔,看样子你是真不在乎啰!”
神雕会主答非所间地说:“咦——你怎么又不用刑啦!这样老夫对于留给你的那一线生机,可又得考虑考虑啰!”
灰衣老人这才真正发现自己的料想错误,不禁气得大喝一声喊道:“好!算你狠,老夫这就活劈了他,没有人质,老夫就不相信闯不出去!”
话音一落,单掌一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位“逍遥公子”的头顶,狠狠地劈了下去。
“逍遥公子”手腕的脉门要害,早已让灰衣老人的另一只手扣住,全身功力受制,快逾闪电的朝着灰前老人的身前冲来,彼此不约而同地一面挥手格住老人的掌势,一面高声大喝地喊道:“老前辈,掌下留情!”
灰衣老人见状,连忙扣住“逍遥公子”,猛然往后一退。
同时将那劈向“逍遥公子”的手掌,霍地收了回来,愕然地望着他们说:“诸位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也不禁感到奇怪地将目光朝着这边集中,还有一个就是那位来自碧霄宫的莺莺丫环。
这三人与神雕会主会是生死冤家,死对头,现在竟然同时出手抢救“逍遥公子”起来,可把大家全给弄得坠五里雾中,变得莫明其妙起来。
就在大家惊疑之中,那位来自碧霄宫的莺莺丫环,首先开口向灰前老人道歉说:“老前辈,请原谅婢子鲁莽冒犯之罪,老魔说的话不错,此人如果明白自己的身世,不但不会再认他为师叔,恐怕还得找老魔拚命呢?”
“敌人之敌,即为我方之友,这位蒋兄既然身为老魔师侄,有关雾外的布置,可能早有预闻,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他口中,找到出困的办法呢?”
蒋少白出手救人,可能是基于内心所生的一丝微妙感觉,因此当灰衣老人厉声责问的时候,几乎无言可答,此时方始随声附和地说。
“正是!我们千万不能中了敌人借刀杀人之计!”
灰衣老人听到他们这一番解释以后,怒火立即平息了下去,同时恍然地啊了一声,连忙点头道:“对,对,老夫还真没想到这点,现在就先问问他的口供好了。”
说完,马上转头对那位被他扣住手腕的“逍遥公子”喝问道:“喂!我们的话,相信你都听到了,怎么样,有意思合作吗?”
那位“逍遥公子”被灰前老人制住穴道以后,除了无法动弹,无法说话以外,听觉并不没有受什么影响,自然已经听到老魔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再加上老魔早先误会他下手救人时所表现的情形互相印证,对于师门的信心,也不禁有点动摇起来,闻言之下,虽未作答,但却喃喃自语的说:“难道我真的不是孤儿么?恩师爱我逾常,又怎会骗我呢?可是师叔的口气,仿佛我一知自己的身世,就会变成他的仇家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呢?那岂不是太矛盾,太不合理了吗?”
当他说到这儿时,那位来自碧霄宫的莺莺丫环,忽然插嘴说道:“公子,如果你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就不会感到矛盾和不合理了!”
“逍遥公子”猛然抬头望着她说:“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莺莺丫环点了点头说:“不错,自从我发现浪子燕那贼子是你的师叔之后,我就知道你的身世了。”
“逍遥公子”猛然的说:“真的!”
莺莺丫环肯定的说:“当然是真的,不过,为了使你相信我的话,我必须先给你一个证明。”
“逍遥公子”更感困惑的问道:“给我一个证明,那是什么意思?”
莺莺丫环说:“假如我的判断不错,公子的胁下,一定有一块形似金钱,比拇指稍大一点的朱砂印记,不知对也不对!”
“逍遥公子”愕然失声的说道:“咦——不错,我的胁下,确实有这么一声印记,你怎么知道的!”
莺莺丫环一经他自己证实以后,立即变得激动的喊道:“公子,我就是你母亲贴身的两个侍婢之一,抱了你两三岁,又怎能不知道呢?”
“逍遥公子”听到她这么一说,不知从那里来的一股神力,竟然一下就挣脱了那位灰衣老人所扣住他的手腕,飞也似的朝着她面前,扑了过去将她一把抓住喊道:“这就难怪了,请你快点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是谁?快说!快说呀!”
神雕会主似乎没有想到“逍遥公子”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因此仿佛感到失策似的愣了好大一会,没有开口说话,此时听到“逍遥公子”大喊大叫的声音,方始回过神来,他可能很害怕那莺莺丫环将真象说了出来,马上在雾外猛然打岔的大声喝道:“住嘴!老夫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你们说了,不过,老夫也不想叫你们全部死在这里,现在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只要你们肯答应归顺本会,还有一丝生机,否则的话,老夫一声令下,谁也不用想活着离开。”
莺莺丫环听到这一声大喝,猛然警觉现在确实没有时间揭开这段隐秘,因此马上神色一凛说:“公子,你的身世现在虽然无暇细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浪子燕这老贼就是当年陷害主母和你外公的元凶,如果你知道他在雾外布置的情形,不妨先说出来,与我们合力冲出包围以后,再容婢子向你细禀好吗?”
“逍遥公子”听到这样一说,马上眉头皱了起来说:“这个……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文,却为神雕会主猛然截断他的话头说:“贱婢,你不用问他了吧!老夫早有先见之明,这些布置,根本没有告诉过他,他怎会知道,现在要想活命,除了马上答应归顺本会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知道吗?”
莺莺丫环感到很不服气的说:“老贼,别说大话了吧!我如果不是因为在场诸位英雄,都是受了我的连累,不能撇开他们不管,早就乘从彩鹰飞出去找你的晦气去了,那些什么腐骨爽的玩意,再怎么歹毒,能来得我吗?”
汤淑珍早就想利用她的彩鹰,从空中截运一部份人突围去制住老魔,以解众人之围,办法想好以后,由于一连串的变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出口,此刻马上接口说道:“这位姐姐说得很对,我们现在上分成几个功力特高的人来,附乘上你的彩鹰背上,先冲出去将他制住,就不怕他不放我们走了。”
岂知,她这边的话音一落,那位神雕会主马上阴阴的说道:“哼!老夫如果没有预防到这一点,敢夸这个海口么?总算你们命大,没有冒失乘鹰外闯,否则的话,再多几条性命恐怕也报销了!”
话音一顿,立即又听他撮口发出一声长啸。
霎时,只听得头顶上空,传来一阵飞禽扑翅的声音,由于白雾尚未消散,看不楚那是什么东西,但听扑翅的声响中,却可断定那一定是一种非常凶狠的鸟类。
这时,神雕会主又继续说道:“本来这群金鹰,是防备通天魔他们的功力,达到凌空渡虚的境界,才准备的,你们乘鹰升空,也正好用得着它们,我看,还是死了那条往外闯的心吧!”
不过,他这话并没有吓倒莺莺丫环,只听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
“就凭这愚蠢的畜生,想阻挡本宫神鹰的行动,别做梦了吧!”
神雕会主似乎存心要降服他们,以作自己称霸武林的资本,因此不惜将厉害点明说道:“不错,就凭刚才那两头小扁毛畜生的能耐看来,你的话一点也没有夸张,不过,老夫并不是支使他们正面与你们对敌,你那彩鹰,再厉害也没有用!”
莺莺丫环这时才真正感到有点不妙,不过却有点不相信的说:“不支使它们正面为敌,那你怎能阻住我们的行动!”
神雕会主得意的笑了笑说:“那还不简单,难道你忘了我准备的断肠沙吗?对不住,老夫这群金鹰,只是用来当坐骑的,每个坐在鹰背上的人,手里都得有一匣毒箭,如果想尝尝万弩穿心的滋味,那就不妨硬闯好了!”
这办法确实歹毒得很,不用说大家全都像是从高崖上面,陡然失足掉下去一般,整个的都绝望了,就是被大家视智囊的汤淑珍,也不禁脸色大变,双眉紧皱的感到束手无策起来。
刹时之间,整个广场,再也听不到半点声息,一个个全部呆若木鸡的愣在那儿,哑然失色的不知究竟怎么办才好!
神雕会主就好像已经看到了大家那付手脚无措样子似的,立即又阴笑了一声说:“嘿嘿,现在你们可明白了你们的处境了吧?干脆告诉你们,那片广场下面,老夫还埋得有大量的炸药呢?如果不是老夫看中你们的一身艺业,想把你们收归手下,嘿嘿,还能让你们活到现在吗?”
丐帮帮主深明大义,深恐大家在他的威胁之下,答应投降,因此马上怒吼一声,喊道:“老魔,别做梦了,别说我们丐帮今天和你们这一群卑鄙的家伙约斗,早就抱定必死的决心,就是在场的诸位朋友,又有谁会贪生怕死,你就发动埋伏吧,我们虽然生不能食你的肉,死后化为厉鬼,也要向你追魂。诸位朋友,我想你们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吧?”
场中其余的人,本来有好多已经意志有点动摇了的,经过四海游乞这么一吼一叫,此话把大家给扣住了,即使内心已经动摇,也不敢表示出来,再经他最后那句话反问一迫,更不由自主的同声大喝的响应道:“对!对!我们死也不会投降!”
几百人的喊声,汇合在一起,就仿佛平地陡然响起一声暴雷,那份壮烈的声势.直使得天地都为之变色。
神雕会主可真没有想到引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