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温和地说:“杜雷,你现在是在威胁我了。我们不能在这里胡来!得等这件事结束了之后,那时,我们有时间,而且有钱。”
“你可以现在就跟我走,”杜雷说,“我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是,我仍然有你要的钱!”
“不,”她摇头,“我们来了这里,我们就必须做好了这件工作才走,我们是不能失败的!我们从来不能失败过,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失败,如果我们现在走,我们就等于承认失败!”
“好吧,”杜雷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但我们要成功的话,我们必须团结,不能让外力侵入我们的中间!”
“我们是团结的,”若兰说,“但在这里,我们必须保持冷漠,因为我们要利用这两个人,你利用嘉娜公主,我利用卢保,他们对我们会有很大帮助的。”
杜雷凝视着若兰,若兰的眼睛就像有催眠的力量,他想说很多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而给推回咽喉里了。
“如果给他们发现了我们相好,”若兰说,“他们就会敌视我们,嘉娜会敌视我,卢保会敌视你,这对我们的工作是毫无益处的。”
杜雷不能不承认若兰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杜雷,”若兰的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摩学着,加强催眠的作用,“答应我,答应起码试一试吧!”
“很好!”杜雷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们试一试吧。”
若兰的手拿开了。“很好,杜雷,现在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好吧!”她退后一步。
杜雷好像一尊木偶一样站在那里,若兰退到门口时他才如梦初醒地开口:“等一等,若兰!”
若兰在门口停下来,转身看着他。
“记着,”杜雷的手在颈上做了一个手势,“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的头会给劈下来的。我的头会劈下来,你的头也一样会,卢保不一定替你保得住,而且,他也未必会!”
“我记得!”若兰点头,出去了。
杜雷过去关上了房门,动手解开行李,把要放好的东西都放好了,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若兰的房门是关着的,他没有敲门,只是走到那些女郎的房间去。她们并不是一个人住一间房,而是三个人住一间的。
杜雷敲敲第一二间的房门没有人应,推开房门也不见有人,到第三间时才有人开门,原来她们都聚在一间房间里,开门的是那个头发长长、身材瘦瘦的女郎,她身上那套乳罩及三角裤是几乎完全透明的。
“进来呀,杜雷先生!”她欢迎他说。
杜雷进去,就皱起了眉头,她们一起坐在那一张大床上,一地农服,内外都有。“你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女郎张开手掌,让他看见掌心的东西,那是三粒骰子。
“你们——”杜雷气结地,“你们疯了!你们什么时候学会了赌钱?”
那个女郎说:“我们不是赌钱!”
“不赌钱比较好一点,”杜雷说,“不过,如果不是赌钱的话,玩骰子又有什么刺激呢?”
“我们是赌脱衣服,”另一女郎说,“输的一个要脱下一件衣服,通赢的时候可以穿回,看看谁会先脱光。”
“我已经脱光了。”又另一个少女埋怨地说,从屏风后面转出来。
杜雷发觉她不只是无上装,而且连下身也没有,她拿着一只软发椅上的软垫,遮在小腹的前面,杜雷红着脸,连忙转开身子。
身材较胖的一个,杜雷提议她把体重稍减的一个,拍掌欢呼起来:“看,杜雷先生在害羞了!看,他的脸有点红呢!”
这样一说,杜雷的险也真的有点红了,他连忙干咳着,“别胡闹,你们得规矩一点,这里到底是皇宫!”
“但国王说过,我们可以把这里当是我们自己的家的。”另一个说。
“你们在自己的家里也穿这么少的吗?”杜雷道。
“我们正在玩骰子,不是刚刚告诉过你吗?”
“最好不要脱光衣服在这里乱跑,”杜雷说,“我们不能够太没规矩的。”
“哦!”一个女郎呻吟一声,“连玩玩都不行吗?”
“只要锁着房门,别玩到房间外面去。”杜雷说。
“我们还没有玩出去呀!你刚才也要敲门才能进来呢!”
“这样就好了。”
“杜雷先生,你得救我,”只有一只软垫蔽体的一个哀鸣着,“再输的话,叫我脱什么好?”
“我怎样救你?”杜雷皱眉看着她。
“替我掷一掷,替我赢回一些衣服吧!”她恳求着,“她们说你会赌钱的。”
“谁说的?”杜雷吃了一惊。不错他是一个很会赌的人,但她们怎会知道呢?在她们的面前,他不过是一位舞蹈教师。
“是沈先生说的。”杜雷舒了一口气,“别听她胡说!我不会赌这个的。”
“试一试你的手气。”那女郎把骰子抓起来塞进他的手里。
杜雷不由得感到目眩神驰,那只软枕的遮蔽作用是不大的。
“如果杜雷先生输了,他就要代你脱。”另一个咕咕地笑起来。
大家都拍掌赞成,杜雷的脸也有点红了,不过他还是把骰子一掷。不要紧,他身上不只一件衣服,脱下一件是不大紧要的。
他赢了。
“噢”那些女郎都失望他埋怨,包括脱光了的那一个在内,她们似乎都很热心于看到老师脱光衣服。
“你果然是真会赌的!”另一个说。
“我其实不会赌。”杜雷说,“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你一点忠告的,那就是,不要和男人玩这个。”
他出去了。
杜雷是要找寻那颗夜明珠的所在,传说火岛的皇宫有一翼是专用以收藏珍宝的,但那只是传说而已。他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他现在就是想亲眼看到,他要去偷东西的地方,他当然要千方百计去把情形踏勘清楚。
他通过了几条花径,走了好久,却仍然没有到达地要去的地方,因为,这实在是一座很大的御花园。
接着,嘉娜公主就出现在他的身边了。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总之,她忽然就出现在他的身边。
她对着他微笑:“杜雷先生,迷了路吗?”
杜雷苦笑:“有一点吧!我没有想到,这花园竟有这么大!”
“再走前一点,你就要进入禁区了。”她说。
“禁区?什么禁区?”
嘉娜公主亲热地携着他的手臂,带他穿过一些树林,他便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巍峨宏伟的建筑物,他隐隐看到门口有几个荷枪的卫兵在守卫着。
“这是什么地方?”杜雷好奇地问。
“这是不欢迎客人接近的地方。”嘉娜公主说道。
“为什么?”
“因为国王有不少奇珍异宝,全部是收藏在这座屋子里面的。”
“哦,如果我要发财,我只要进去拿一件就行了!”杜雷开玩笑地。
“这也是一个自杀的好办法。”嘉娜公主微笑,“不过,我猜想自杀的人也很少会选用身首异处的死法的!”她的手在颈上做了一个割的手势。
杜雷苦笑:“贵国的刑法我是早已闻名的,我只希望多看公主几眼,不会也遭此刑吧!”
“我吗?”嘉娜公主嘴唇一歪,“你就是摸我几下也不要紧,我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廉价管家。”
“你好像满腔牢骚的。”杜雷抬起了一边眉毛,诧异地看着她。
“这是难免的了。”嘉娜公主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我是应该和男朋友谈情说爱去了的,但是我却在这里忙得要死。”
杜雷耸耸肩,不如置评,这种事情是很难参加意见的。
“杜雷,”她忽然激动地说道,“你会开车吗?”
“这是我的专长之一。”杜雷说。
“很好,”她拉他的手臂,“来,我们出去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实在不能再留在这里!”
杜雷有点失望,他是希望她领导他参观这皇宫,看清楚他可以看到的一切,但是她却说要出去。
他说:“我们走!”一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在一座豪华的赌场里了。嘉娜占了一个位子在赌着,杜雷却心不在焉地陪在她旁边。
他正在分析着这个女人。
嘉娜公主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似乎,她的理想的松弛方式就是到赌场去。她现在正沉醉于赌博中了。而且,他记得她也喜欢速度。
刚才是杜雷开车载嘉娜公主来这里的,嘉娜公主有一部精致的小跑车,而一路上,她都催杜雷开得快一点,快一点。
开快车对杜雷实在并不是难事。他把车子开得很快,快得超过这车子通常能开的速度。那是因为他善于用车,能尽量发挥一部车的优越性能,如果是别人用这部车,就可能开不到那么快的了。
嘉娜公主害怕得咬着牙,但是并没有叫停。这就像一个爱吃辣的人,虽然辣得泪水都流下来了,但还是继续吃。
杜雷不能不承认这样大胆的女人是少有的。
火岛是一个很小的地方,皇宫距离边境也不太远,不到一小时,他们已经开过了边境,来到了邻国这座豪华的赌场上。
火岛自己没有赌场的,嘉娜公主告诉杜雷,这赌城区和火岛可以说是互相利用的,单是赌城区的赌博,也一样不足以吸引那么多游客远道而来,但两者加在一起,对游客的吸引力就很大了,这个杜雷是知道的,因为旅游书上也有说,这是他来这里之前所温习的“课程”之一。他并且知道赌场的主人是谁。
赌场的主人是个半退休的黑社会大亨高剑峰。开办赌场的大多数都是这一类人,如果在黑道上叫得响,赌场的秩序是不难维持的。这就是为什么火岛自己不开赌场了,国王不是黑社会出身的,他没有把握维持赌场的秩序,把黑社会请进来办吗,又怕控制不住这群黑社会。
他所不知道的倒是,原来嘉娜公主是那么豪赌的,她的注码大得使许多阔客也为之咋舌。不过,她是公主,也许她是赌得起的。
客人们发出一阵哄然之声,嘉娜公主一握杜雷的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