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是知道这颗夜明珠的故事的,他也知道它的来历。
据说在大约二十年前,一场巨大逾常的风灾之中,有一只巨大的蚌给冲上了火岛的海边。这只巨蚌本身的直径达到十尺,冲到岸上来的时候已经死掉了。
发现它的人从它的肉中找到了一颗如拳头般大、绝对浑园珍珠,本身的价值已经是不菲的了,而这珍珠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夜间会发光,真的就像里面有一盏电灯一样。
这就是火岛明珠,火岛明珠己成为稀世奇珍之一,有人曾出以千万美元为单位的价钱收购它,但国王不肯出卖。
他并不穷,而且,明珠会替火岛增加声誉,吸引更多游客。
并不是说,游客来此就可以参观明珠的。游客来这里,只是可以看到那只巨蚌的壳的展出。
这只巨蚌的壳,使任何声言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巨蚌的科学家都哑口无言了。自然界有许多事情,的确都不是科学家都能解释的。
游客除了参观蚌壳之外,只有看到一张明珠的彩色照片。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没有?”杜雷问道。
嘉娜公主连表都没有着,“还早呢!我们还有一个多钟头。”
杜雷把车子开动了。
“我们要到哪里去?”嘉娜公主问他道。
杜雷耸耸肩,“既来了这个地方,总不能不观光一下的。”
“在市区不要开快车,”嘉娜公主警告,“即使我的车子,也是不行!”
杜雷没有开快车,他以相当温和的速度在市区巡了一遍,欣赏着火岛那特异的风光,最后在一座建筑物的前面停下来。
那是一座展览火岛文物的会场,这里展出的东西,包括那只巨蚌的壳,杜雷和嘉娜公主一起过去,停在那蚌壳的面前。
那巨大的蚌壳给栏杆拦住,但参观者是可以伸出手去摸它,以辨真假的,而每一个参观老总伸出手去摸一摸,杜雷也不例外。
他不是生物学家,照他所摸,那蚌壳的确不是假东西。
然后他就停下来,看那边镶在一只木牌子上的火岛明珠的彩色照片,这还是他第一次间接看到火岛明珠的真面目。
这张照片是不准刊登在旅游刊物上的,也许是因为怕对旅游生意有所影响吧!
果然是一颗浑圆莹洁的珍珠,是在黑灯的时候拍摄的,显示它发光的特点。
这使它的背象显得模糊不清了,杜雷眯起眼睛,细细审视它。
他只看到。明珠是在一只座子上的。有点像酒吧柜台前面的圆凳的一只座子——一支圆杆从地面竖起,圆杆的顶上一只平坦的圆盘,明珠就是放在这只圆盘的中央。
杜雷看见这圆盘下面的地板,似乎是捕了红色地毯的,而这地毯上分布着不少微微闪亮的东西。
“哦,”嘉娜公主说,“原来你想来看火岛明珠!”
“谁不想看呢?”杜雷说。
嘉哪说:“宫里不就可以看了?”
“你在开玩笑,”杜雷说,“那座藏宝的宫殿,我连走近一步都不行呢!”
嘉娜公主凝视着他:“我不能带你进去参观,但是,国王却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凡是他的贵宾,他都会带他们去参观一下。你知道的,这是一件国王引以为荣的宝物,他怎能够不让人看?”
“你为何不早点说!”杜雷道。
嘉娜公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国王是一个古怪的人,这样老了,还是这么喜欢夸耀,他不但喜欢向人炫耀他的明珠,而是喜欢向人炫问他的保安设备的完美!”
“究竟是怎样完美法呢?”杜雷问,“我听说,这明珠是不可能失窃的呢!”
嘉娜笑起来,“还是让国王自己告诉你吧!我先说了,他会怪我的。”
“好吧,”杜雷挽着她的手臂,“我们既来了这里,就索性尽情游一游吧,希望你不会感到厌烦。”
“我?”嘉娜公主有点辛酸地笑起来,“信不信由你,杜雷,这地方我只来过一次,而那一次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机会细看。当然,这岛上的地方我都很熟悉,但真真正正地游览,我却从来没有!我从来未有过这时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梦想,有一天我变成一个平民,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重任在身,我和一个我真真正正喜欢的男人在这里散步,买雪糕吃,到游艺摊位玩——”她含情地看着杜雷,“像现在!”
杜雷微笑:“现在,我们欠的不过是雪糕吧了!来,我请!”
这座展览会是一座变相的游乐场,里面有雪糕摊位及游艺摊位。
杜雷就拉着嘉娜公主的手,到雪糕摊位去买了雪糕,然后,他又到游艺摊位去玩。
他们玩枪射泥鸭及掷圈的游戏,杜雷要忍得很辛苦才不每次都把头奖拿走。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一个本领超凡的人。
嘉娜公主的脸上泛起了桃红,杜雷知道她是真正地快乐的,倒不是因为他们赢了那些奖品,而是因为她有玩的机会。
本来,杜雷也会很开心的,一个人,无论年纪多么大,都多多少少童心犹在的,如果有机会,就想玩玩,杜雷也是一样,他也很欢迎有个放松一下的机会。
美中不足的倒不是因为身边的人并非若兰.而是因为他有那种受到监视的感觉。
是谁在监视他?他看不出来,在未看惯这里的情形之前,杜雷是很难看出他们的周围有什么特别的人在看的。
他希望这只是错觉,他来这里是负担着那种不可告人的任务,如果还未计划动手之前就已经受到了监视,那就不大妙了。
他手中的弹又“拍”一声弹出去颗弹子,那个迅速移动着的假人小丑的头部就中击,整个头飞走。
嘉娜公主跳着尖叫起来,摊位的主人苦着脸,因为杜雷中了头奖。
一个精美巨大的洋娃娃递给嘉娜公主,而杜雷在心里叹一口气。
他太不小心了,他刚才心不在焉,忘记了射歪一点,以后必须记清楚。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说,“如果再赢一些奖品,游乐场老板要谋杀我了!”
他们抱着那大批的奖品离开游乐场,在出门的时候,杜雷仍然有着那被监视的感觉。
可是,他仍然找不到那监视他们的人,接着杜雷就开动车子,离开了那里。
在他们的住处的楼下,嘉娜公主依依不舍地和杜雷分手。
她看看表:“我们还有一个钟头时间,你可以光洗一个澡,然后到饭厅去。晚饭是准时开的,不要迟到。”
“我很少迟到的。”杜雷说。
他上楼,在楼梯口就停下来了,因为,若兰的房间的门口刚刚打开,卢保正从里面出来。
离开之前,卢保和若兰互相庆祝了一会,然后卢保在若兰脸上轻轻一吻。
若兰完全没有拒绝,而且闭着眼睛接受了。
杜雷的心感到一阵奇异的麻痹,他连忙倒退了两级梯级,等了两秒钟,然后再上去。
当他上到二楼的时候,若兰的房门已经关上了,卢保正沿着走廊向楼梯口走来,脸上露着一个得意的微笑。
当他看见杜雷的时候,他抬起一边眉毛:“噢,我还以为你已经失踪了呢!”
“这不是更方便你搜索我们的行李了吗?”他冷冷地道。
“噢,别开玩笑,”卢保苦笑,“我——不过是上来通知你们,晚饭时间是今晚七点钟。”
“我几个钟头之前已经知道了。”杜雷说,“不过,还是谢谢你。”
卢保吹着口哨下楼去了,杜雷看着他的背影,感到一阵无比地厌恶。
卢保其实并不是一个虽无过犯、面目可憎的人,但杜雷仍然无法与他相处,会不会是因为沈若兰的关系呢?
很显然是的。不过,起码,刚才监视他的人并不是卢保——至少不是卢保本人。
杜雷走到若兰的门口,推门而入,若兰正在换衣服,上身是赤裸着的,刚刚把乳罩脱下。不过,她是用背对着门的。
门一开,她就连忙用手揽住胸部,回头看了一眼。
“噢,是你,”她说,“你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
“如果是卢保,也许你就不介意了!”杜雷冷冷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刚好看见那热情的一吻。”
“那并不是热情的一吻,那只是表示友善的动作而已!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吻!”若兰仍然用背对着她,两手紧挽着胸部。
“我看来却觉得很碍眼!”杜雷酸溜溜地说。
“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是正在干什么,”若兰说,“我们得给他们一点甜头,才能换取情报!”
“你又换得什么情报?”
“杜雷,”若兰没好气地说,“你没有看见,我是正在换衣服吗?有什么话,等找换好了衣服之后再说。”
杜雷又感到怒气上涌,一个女人因为要换衣服而赶他出房,这种事情是很少发生的。他忽然激动地上前,抱着若兰。
“杜雷,你又在干什么?”她叫了起来。
杜雷没有应她。他的吻只是像雨点一般落在她的颈上、肩上,而他的手把她的手拉开了,代替了她的手在胸部的地位,这是很直接的,近乎粗鲁的进攻,通常的女人一定会大起反感的。
但,杜雷相信,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却不会如此,尤其是一个和他曾经有过特殊关系的女人。
沈若兰果然是有反应的,杜雷感觉到她的身子难耐地发颤起来,而且,在他的手掌之下,那两个峰顶也硬挺起来了。
“不要!”沈若兰近乎哀鸣地抗议起来,她的挣扎是太软弱一点。
杜雷把她推转过来,他的吻现在落到她的身体正面了,有两秒钟,若兰简直是挺起胸来接受他的吻的。
杜雷知道,这是表示她是仍然“饥饿”的。而在这两秒钟之间,他也无法决定应该用他的嘴巴还是多用他的眼睛,因为,眼前的景象又是那么美妙,他并未曾在充足的光线中看过她的那身子。
但是两秒钟很快就过去了,她那特强的理智又把饥饿压抑,她相当坚决地把杜雷推开,